“我妹妹眼光高,在個人問題比較挑剔,我以前給她介紹過兩個對象,用我的眼光看,各方面的條件都不錯,可玉曼見了一次面就不談了。”
“根據我們的調查,南山小學,有一個男教師對湛玉曼有意思。”
“她沒有跟我們說過這件事情。這人是誰?”
“姓蒲,叫蒲雲海。”
“這我們倒聽說過,這個蒲老師的姓很特別,玉曼跟我們說的時候,我娘不知道是哪個‘蒲’,我妹妹就是是蒲松齡的‘蒲’,玉曼有時候身體不舒服,這個蒲老師曾經幫她上過課。”
“湛玉曼沒有談到其它嗎?”
“沒有。”
“你這次到南山小學來看湛玉曼,是不是這個蒲老師領你們去了智覺寺?”
“不錯。”
“那麼,你有沒有察覺什麼呢?”
“沒有,我覺得很正常,我妹妹跟他?不可能。”
“爲什麼?”
“我妹妹天生麗質,蒲老師雖然爲人看上去不錯,人得也比較高大,但皮膚粗糙,又黑黢黢的,土氣得很。在個人問題上,我妹妹肯定看不上他。我妹妹雖然涉世不深,也比較簡單,但她不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在感情問題上尤其不會感情用事。既然我妹妹想調到縣城來,那就更不可能了。最關鍵的是那天晚上,我曾經問過玉曼是不是喜歡蒲老師,玉曼只說了四個字。”
“哪四個字?”
“絕無可能。”
“那麼,湛玉曼有沒有說蒲雲海喜歡她呢?”
“沒有,但我能看出來,蒲老師很喜歡我妹妹玉曼,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如果不喜歡我妹妹,怎麼會主動提出帶我們到智覺寺去呢?”
最後,李雲帆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湛玉曼的遺物,你們清理過了嗎?”
湛玉芹望了望母親:“我們只帶走了幾本日記本和一些照片,其它東西,我單獨抽時間再來處理。”湛玉芹是擔心母親的身體。
“湛老師的辦公桌,你清理過嗎?”
“沒有,我想過幾天再說。”
“藍顏色的日記本會不會在辦公桌裡面呢?”
“玉曼不會把日記本放在辦公桌裡面。”
“爲什麼?”
“她每天晚上睡覺前才寫日記,而且,日記本一直是放在藤條箱裡面的。”
“藤條箱上有鎖嗎?”
“有一把鎖,我妹妹離開房間的時候,纔會把箱子鎖上。”
房間的門開了,蔡所長右手拎着一個小砂鍋,左手拎着一個小竹籃子,竹籃子裡面放着兩個碗,兩雙筷子和一把勺子。
李雲帆的問題也已經問得差不多了。
蔡所長打開小砂鍋的蓋子,用勺子和筷子將麪條裝到兩個碗裡,麪條裡面放了一些青菜,還有不少肉絲,麪條上浮着一層油花,空氣中瀰漫着麻油的香味。
李雲帆一行告別老人,離開了旅社。
湛玉芹將同志們送出旅社。
分手的時候,湛玉芹表示: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她母親想今天下午就回縣城。母親的身體和精神狀態都不好,需要好好調養一些時日才能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