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一清住持有那麼一點詭譎。
身爲住持,他不住在住持的禪房裡面,卻住在普通僧人的禪房裡面。這本身就很詭譎。
如果我們聽了莫非下面的話,就知道一清住持的詭譎不僅如此了。
在寺中,只有兩個人可以進一清住持的禪房,這兩個人就是監事智能禪師和侍僧靜悟,在一天當中,只有兩個人時間可以進一清住持的禪房,這兩個時間分別是早晨六點和中午兩點,除此以外,任何時間都不能打攪他。
“這是爲什麼呢?”
“這兩個時間是一清住持起牀的時間,一清住持有午休的習慣。其它時間,他不是在休息,就是在參禪禮佛。”
“爲什麼只能是這兩個人呢?”
“智能禪師是寺中的監事,負責寺院中的大小事務,他每天早晨六點鐘到一清禪師的禪房,聽從一清住持的安排‘靜悟是一清禪師的貼身侍僧,他每天早晨六點和下午兩點伺候一清禪師起牀。”
“一清住持有幾個貼身侍僧?”
“就靜悟一個人。”
“你說一清住持有午休的習慣,可今天中午,他領着衆弟子在凌霄殿誦經。”
“是啊!我也很納悶,一清禪師從來沒有在中午誦過經。他每次誦經,時間都沒有今天中午長。”
李雲帆暗自思忖,一清禪師臨時加課,會不會和同志們中午進寺有關係呢?如果同志們沒有特別之事的話,應該在智覺寺附近的幾個村寨調查走訪,中午不會突然出現在智覺寺。難道一清住持想用誦經來回避和同志們接觸嗎?
總之,李雲帆覺得非常詭異。吃過午飯之後,應該是僧人們休息的地方。爲什麼一定要用中午的時間呢?僧人的工作無非參禪禮佛誦經,敲敲木魚,哼哼唧唧,有的是時間。
“那麼,一清住持爲什麼不住在內院的禪房裡面呢?”
“他住在東院,和住在內院一個樣。”
“這句話怎麼講?”
“除了智能禪師和靜悟,誰都不會靠近一清住持的禪房。在東院,有一個地方,僧人們是不會去的,那就是一清住持的禪房和禪房前面的走廊——口是通向大雄寶殿那扇小門的走廊,這不等於是住在內院嗎?”
“一清住持大部分時間都呆在禪房裡面嗎?”
莫非點點頭。
“他呆在禪房裡面做什麼呢?”
“參禪誦經。”
“白天,他在大殿裡面呆多長時間呢?”
“有時候,我們一天都看不見他,遇到誦經大會的時候,他會在大殿裡面帶着弟子們誦半個時辰的經。他和我們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呢?”
“我們白天呆在寺院裡面,晚上呆在禪房裡面,一清住持白天呆在禪房裡面,晚上在寺院裡面轉悠。”
“這個一清禪師還真是一個得道的高僧,如果換成我的話,整天不是敲木魚,就是誦經,早晚會成一個瘋子。”左子健道。
“一清住持也不是整天都敲木魚跟唸經。”
“除了敲木魚和唸經,他還會做什麼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