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跟父母說嗎?”
“他沒有說。就這麼憋了半個多月以後,我實在受不了了,就提出離婚。既然日子過不下去了,那就儘早分手。”
“你是不是想好了要和繆智文做長久的露水夫妻呢?”
“是的。”
“你剛纔不是說被繆智文嚇着了嗎?”
“我漸漸習慣了。剛開始,確實有些嚇人,除了做那種事的時候——他和我男人不一樣外,平時,他和正常人完全一樣。”
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在那方面,貢明啓肯定不及繆智文。
“你接着往下說。”
“我提出離婚。他反而心軟了,說實話,他父母人不錯,在我們倆中間做了不少工作。”
“他雖然原諒了我,但從那以後,每天下午放學的時候,他都要到學校來接我。”
“他知道你身上的牙印是繆智文留下的嗎?”
“知道,但他隻字未提,只有一次,他在外面喝醉了酒,我伺候他喝醒酒湯的時候,他提到了繆智文的名字。”
“他是怎麼說的呢?”
貢明啓和繆智文的死到底有沒有關聯,研究一下貢明啓的情緒背景,很有必要。
“我說不出口。”
“他是不是要把繆智文劁了?”
“他就是這個意思,哎,你們是怎麼知道的呢?”
“你丈夫不只在你跟前說過,他還在別人面前說過這種話,也是在喝醉酒的時候。”
“他說的是氣話。他會恨繆智文,但殺害繆智文的事情,就是讓他吃了雄心豹子膽,他也不敢,關鍵是他沒有這個本事。自從那次以後,我就和繆智文斷了,準確地說,他又有了別的女人。”
“別的女人?她是誰?”
繆智文的豔福還真是不淺啦!
“有一次,我無意中看到他將一個女人帶進了繆智文住的那條巷子,是誰?我不知道,因爲我沒有看清楚。看到他另有新歡,我的心才定下來。”
“爲什麼?”
“有了別的女人,他就不會再糾纏我了。我很感激我男人,他原諒了我,我如果再跟繆智文搞在一起,那真不能算是人了。露水夫妻,圖的只是一時的快活,自己的男人才是一輩子的依靠。”
“你有沒有想到,又有一個女人將遭遇和你一樣的厄運呢?”
“我想不了這麼多。”
“十一月六號的晚上,你男人貢明啓在什麼地方,在做什麼?”
“十一月六號的晚上,那天晚上我在孃家,八號下班纔回家,貢明啓在做什麼,這要問我的公婆。你們去找我公婆,這肯定不行。”
“爲什麼?”
“你們去找我公婆,他們不就知道我和繆智文的事情了嗎?連貢明啓都沒有跟他們說。”
“要想撇清你男人和這個案子的關係,我們必須搞清楚貢明啓十一月六號夜裡的活動情況。”
“既然你們一定要查清楚這件事情,我可不可以請求你們不要提繆智文的事情呢?”
“可以,這——我們也能做到,有些方面,我們可以含糊一點。”
“最好是我男人不在家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