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寵 殷少霸愛
莫曉璇一直在大廳裡坐着,媽媽的事令她震驚,此刻她的心情很複雜,非常的沉重,她知道爸爸有外遇,媽媽不會和爸爸離婚,但如果媽媽有外遇,爸爸一定會和媽媽離婚,別說什麼公平不公平,這與是否公平無關。
莫曉璇現在越發知道門弟的重要性,爸爸是殷家的少爺,而媽媽則一點背景都沒有,曾經還當過啤酒妹,這種差距導致了兩人之間的不平等。
可是不管怎麼樣,她也不能讓兩個人離婚,現在殷家的態度明顯就是對她不管不顧,莫少那邊又遲遲沒有進展,她不可能跟餘輝混一輩子,如果不能找個男人嫁得體面,那她就只有爸爸這點東西了,顯然爸爸要是離了婚,這些東西就會屬於另一個女人,跟她沒有半點關係,所以保住爸爸媽媽的婚姻,是頭等重要的!
天快黑的時候,莫曉璇先看到孫福來走出電梯,一邊旁若無人地講着電話一邊向外走,在酒店大堂經理殷勤地歡送下,走出了大門。
莫曉璇忍無可忍地站起身大步向裡走去,她按開電梯,熟練地按了樓層,她真想不明白,媽媽爲什麼跟這麼噁心的男人在一起?爸爸比那個男人不知強多少,她氣勢沖沖地下了電梯,走到房門前,擡手便敲了門。
裡面的莫水雲剛剛洗完澡正在化妝,她以爲是孫福來忘了東西,所以也沒管身上的衣服,酥胸半裸扭着就來開門了,“福來,你還捨不得……”
妖嬈的聲音在看到門口站着的人時,戛然而止,她的臉上露出慌張的神色,結巴地問:“璇……璇璇?你怎麼在這兒?”
莫曉璇冰冷的目光向她身上看去,莫水雲慌亂地掩起薄又透的睡袍,臉上露出懊惱的神色,怎麼就穿了這麼一件?在女兒面前這樣,真是太難堪了!
“你打算讓我站在這兒說?”莫曉璇冷冷地看着她問。
莫水雲此時才恍然,立刻開門將她讓了進來,莫曉璇帶着怒氣地走進來,還沒進房間就停住了。
莫水雲更後悔讓女兒進來,房間裡還沒收拾,地上扔的都是衣服,牀上凌亂還可看到歡愛過的痕跡,甚至屋子中,都瀰漫着那種特殊的味道。
“噁心!不要臉!”莫曉璇惡狠狠地說,彷彿這樣才能解氣。
“璇璇……”莫水雲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如何解釋,這也沒什麼可解釋的。
莫曉璇突然轉過頭,滿眼兇光地盯着她,“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女人,你還說我爸外面有女人,你不是也一樣?你沒資格說他!你都結婚了還這麼不守婦道,我要回去告訴我爸!”
莫曉璇說到氣頭上了,一個沒忍住便要往回走,因爲這樣最解氣。看到的,遠比想到的要震撼,要生氣!
“璇璇,你別去,你想讓我倆離婚嗎?”莫水雲伸手拽她,要將女兒拉回來。
莫曉璇甩開她的胳膊,怒道:“你別碰我,噁心,你沒資格!”
“璇璇,你聽媽媽說,你爸都在外面找了,我怎麼不能?”莫水雲開始語無倫次了。
莫曉璇轉過頭,“你是女人啊,以前你怎麼教育我的?難道都是假的?什麼自愛?什麼要貞潔!哈哈,全都是騙人的!今天我非要告訴我爸不可!”
莫曉璇其實也不是真想告訴爸爸,她就是生氣,這樣說解氣。她轉過身往外走,她非得嚇媽媽,讓媽媽以後跟那個男人分開。
但是莫水雲卻當真了,她以爲女兒真的要去跟殷建銘告狀,眼看女兒走到門口就要拉門出去,她想追,可又想到自己穿成這樣根本就沒辦法出門,等她穿戴整齊,女兒也都上車了,那樣可就釀成大禍了,於是心急之下,沒有經過考量的話就衝出口,“殷建銘不是你爸!”
莫曉璇在門前定住,定了足足二秒鐘才轉過身回頭看她,不可置信地問:“你說什麼?”
莫水雲此時才意識到自己失言,她目光閃躲,不敢看女兒,莫曉璇大步走過來,按着媽媽的肩狠搖,“你說什麼?他怎麼就不是我爸了?”
“璇璇,你別問了,這件事你就當不知道吧!”莫水雲恨自己說話不走腦子,這麼大的事怎麼給捅出來了?
“媽,你要是不說,我可回去問我爸了,今天不說清楚,我就不罷休!”莫曉璇堅定地說,她臉上帶着一副不問明白就不放過她的表情。
莫水雲知道今天不說是不可能了,她甩開女兒,轉身坐到牀邊,低頭掩面地說:“你親生父親是孫福來!”
莫曉璇站在地上,石化了,這回怎麼都回神,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聽錯了吧!
“不可能,你騙我!”莫曉璇喃喃地搖頭,她的父親怎麼可能是那麼噁心的男人?她一邊搖頭一邊不由自主地往後退,這是人的一種自然反應,好像這樣心裡就會好過,事情就會有所改變。
“我也不相信,可是我驗過DNA,這是真的!”莫水雲低着頭,好像是罪人,不敢看女兒。
“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莫曉璇要抓狂了,這樣的消息,無論對誰,都是致命的!
“殷建銘當時跟我分手,和別人結婚,我就跟了孫福來,孫福來幫我得到殷建銘,可是我重新和殷建銘在一起的時候,孫福來卻不同意我分手,依舊逼迫我跟他在一起,他在套子上做了手腳,後來有了你,我一直以爲你是殷建銘的女兒,但是前不久孫福來才告訴我,你是他的女兒!你要是不信,還可以再做一次DNA,不過璇璇,這件事你萬不能說出來,不然咱們就什麼都沒了!”莫水雲快速地說,生怕女兒激動之下再衝出去。
“你怎麼能這樣?你不配做我媽!”莫曉璇大聲叫着。
“璇璇,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不接愛那也是真的,現在要想的是以後怎麼辦?你想想孫福來的老婆是什麼樣兒?咱們在孫福來那邊得不到什麼,所以只能抓着殷建銘這邊,你可千萬別說漏嘴!”莫水雲勸說道。
莫曉璇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她一直以自己是殷家人爲傲,她從小就想進殷家,現在媽媽告訴她,她不僅不是殷家人,還是一個暴發戶沒有素質的噁心男人女兒,她如何接受?她竟然沒有高貴的血統與基因!
“璇璇,你聽到沒有?”莫水雲着急地問。
莫曉璇擡起頭,咬着牙,滿臉淚痕地看着她說:“媽,我真是恨你,你這都是什麼事兒啊?私生活混亂!”
無疑,被女兒這樣說,心裡滋味兒肯定很難受,莫水雲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但她一定要努力說服女兒,她嘆氣說:“璇璇,當初殷建銘不要我,我有什麼辦法?你也看出來了,孫福來不是好惹的,那時候他就是個混混,他是不會放過我的!”
自從知道孫福來是她爸爸,她的心裡也升起一陣異樣,她又問:“那孫福來對我的態度呢?他那麼多錢,想過給我點嗎?”
莫水雲搖了搖頭,孫福來只是說璇璇是他的女兒,卻沒有對璇璇表現出太多的關心。
“我攤上的都是什麼爹啊!”莫曉璇氣急敗壞地說。
一個殷建銘是她名義上的父親,眼裡只有殷權。一個孫福來是她親爹,眼裡只有女人跟他兒子,太可笑了!
“璇璇,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一切都要靠咱們自己!”莫水雲趕緊說。
莫曉璇冷笑,譏諷地看着她問:“你就是這樣靠自己的?”
“璇璇,咱們早點回家吧,要不你爸回來,又要找事兒了!”莫水雲不敢再談下去,她知道女兒有氣,不過想明白就好。殷建銘那樣的爹,是不是親生的,又有什麼關係?
“呵呵,你還怕他找事兒?你說他要是知道你乾的這些事兒,會是什麼樣子?”莫曉璇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裡一陣快意,還鄙視嫌惡地看了看母親這身打扮。
“我去換衣服,你先坐着!”莫水雲慌亂地站起身從衣櫃裡拿起衣服跑進衛生間。
莫曉璇低聲說:“不要臉的女人!”
莫水雲聽到了,但是她沒有回頭,只能裝沒聽到,她能怎麼辦?
回去的路上,莫曉璇一直都鐵青着臉,莫水雲也沒敢說什麼,不想激怒女兒。等到了家門口,莫水雲看到屋裡燈亮了,這才說:“你爸回來了,你小心點,想想你擁有的和要失去的!”
只能用錢來誘惑女兒了,莫水雲偷偷觀察着女兒,沒敢再說什麼激怒她。
莫曉璇雖然生氣,但是不會由着自己性子來,孫福來那邊不能指望,當然要抓緊殷建銘這邊了。
進了門,殷建銘臉色不太好看,質問道:“去哪兒了?這麼晚還在外面閒逛,不做飯了?”
殷建銘這是難得良心發現,覺得自己總在媛馨那邊太過分,所以早回來了,沒想到家裡沒人,他等了半天,他氣呼呼地心想,我也不打電話,看你幾點回來!
莫水雲還沒說話,莫曉璇便冷冰冰地說:“我媽心情不好,我陪她出去走走!爸,你別忘了我媽的手該去醫院檢查了!”
莫水雲的手還打着石膏。
莫曉璇說完便轉身上了樓,殷建銘問莫水雲,“這孩子怎麼了?”
莫水雲非常瞭解殷建銘,便開口說:“她對你不滿!”然後向廚房走去,說道:“我去做飯!”
殷建銘外面跟媛馨搞在一起,還是愧疚的,此時想到妻子的手,便跟着她一起進了門說:“我幫你!”
雖然他現在跟媛馨在一起無法自拔,但是他並沒有想到要離婚。他已經離開了殷家,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有的不過是莫水雲還有璇璇。就好像當年他跟莫水雲有了外遇,卻沒想過和殷權媽媽離婚一樣。對於男人來講,女人是一回事,婚姻又是另外一回事。
莫水雲看到一絲希望,她覺得這個男人還是有悔過之心的,她要利用住,將男人拉回到自己身邊。她跟璇璇都不能沒有他。
程一笙與殷權回到家,殷權忍了一路,此時終於忍不住,裝成隨意地問她:“對了,下午你開會,又要忙了?”
其實下午的會真是沒什麼,就是薜岐淵找事兒,說了兩句不着三不着四的話,便散會了,但是她又不想讓殷權擔心,於是說道:“年底嘛,總歸是要忙的。對了你R市的項目動作如何?我馬上又要去R市錄製節目!”
“一切都正常,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殷權沒了心事,換了衣服說:“我去做飯!”
程一笙也跟着走過去,這幾天不算忙,都是她幫他,總吃人家的,她心裡不安啊!
殷權也沒阻止,一邊向廚房走一邊挽袖子,程一笙看他姿勢帥極了,不由地欣賞起來,她的男人就是好看,就是優秀!
“對了,莫曉璇已經發現莫水雲和孫福來的姦情!”殷權突然想起來,轉過頭對她說。
“哦?什麼反應?”程一笙的興趣來了。她覺得公公外面有女人了,莫水雲主動地去找孫福來,也挺能豁出來的。
“看得出來兩人回來的時候不愉快,不過進了屋並沒有什麼大戰發生,應該是莫曉璇保持了沉默,不選擇放棄那男人!”殷權說最後三個字的時候,表現出輕蔑與不屑。
那樣的男人,真不配當他父親。
程一笙知道這是又觸動殷權心裡那根弦了,每當說起殷建銘,殷權的心情都不怎麼好。
她想了想問:“老公啊,你說你是想迅速解決掉莫水雲跟爸爸之間的關係,還是讓莫水雲經歷一下咱媽當年的感受與痛苦?我倒是很看好媛馨!”她一邊說着,一邊拿起殷權撿出來的土豆,開始削皮。
後來的事她一直沒有插手就是因爲她頗爲期待媛馨與莫水雲搶公公,相信莫水雲到時候承受的痛苦,比她的婆婆要多。還有公公,當他漸漸知道莫曉璇的事之後,肯定會後悔,爲當年的出軌而後悔。這就是對他最大的教訓。
殷權沒有回答,而是拿過她手中的土豆說:“不是說了,不許動刀?”
“上次是意外嘛,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會小心的!”程一笙不滿嘟了嘟嘴。
“你就讓我省點心,還有……”他看她的脣一眼,繼續說:“你要是再撅你那小嘴,我可就動嘴了!”
程一笙吐了吐舌頭,拿起青菜擇,說他:“哎呀咱們說正經的呢,看你,又跑題了!”
“沒有比咱倆之間的事更正經!”殷權一本正經地看着她,然後轉過頭一邊削土豆皮一邊說:“看看情況再說,我沒功夫管他的事!”
跳躍性有些大,程一笙知道殷權心裡還是過不去這道坎,也不欲多說,只說:“好!”然後就把話題轉到別的上面了。
她的菜還沒擇一會兒,便聽到有手機鈴聲響,她還沒動,殷權就已經放下手中的土豆,拿過她手裡的菜說:“快去接電話!”
程一笙衝了手,一邊拿着毛巾一邊跑過去接電話,拿起來一看,挺意外,居然是夏柳。
程一笙坐到沙發上,酒紅色絲質睡袍下面,細白的玉腿交疊,優雅地窩進沙發中,蔥白般的指尖按下接聽鍵,淺笑着開口,“夏主播,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
殷權走出廚房,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這副慵懶的模樣,她微微眯着眼,脣角彎着,雙眼都是笑,這副姿態像極了貓兒,聽到是夏柳給她打電話,他沒心思再做飯,大步走過去,很直接地坐到了她身邊,就這麼大大咧咧地要聽她講電話。
程一笙很配合的靠在了他身上,這樣離他近,也方便他偷聽。
“找你當然有事了,我的節目缺個嘉賓,請你來,有沒有興趣?”夏柳說得很自然,其實決定給程一笙打電話並不糾結,反正她最落魄的樣子程一笙也見到了,現在比起那時不知好了多少,她現在已經沒有再把程一笙當敵人。
“你的節目開播了嗎?什麼時候?”程一笙心裡在盤算要不要去,有沒有時間。
“還沒開播,定在了過年,至於詳細時間還沒有定,第一場節目很重要,我在找嘉賓,你也知道我現在的情況,所以很少人看好我這個節目,所以我問問你有沒有時間和興趣!錄製時間可以隨你,只要是在年前就行!”夏柳說得很坦白,她覺得跟程一笙就是要坦坦蕩蕩的,再說她的性格也不是那種藏着掖着的人。
程一笙其實比較欣賞夏柳這樣的人,敢愛敢恨,尤其是最後落魄的時候,贏得了她的尊重,這才能看出夏柳的大牌風範。
最近人紅了,找程一笙參加各種節目或是拍廣告的事情也多,但程一笙都沒有接,畢竟她現在太忙,廣告她也比較謹慎,要考覈清楚再會拍。現在她並不缺錢,所以沒必要將自己弄得太累,顧不得陪老公。但是夏柳這個節目她還是有興趣的,不僅僅因爲夏柳這個人,還因爲這類節目幾乎沒有,就算有也是做得不怎麼樣的。現在大家對奢侈品都很關注,一方面有錢的人多了,另一方面很多平常人對奢侈品也是好奇的,想了解一下是什麼情況。
所以程一笙覺得這個節目比較有意義,對她的發展前途是有利的,可以答應下來,於是她說道:“你的節目我自然要捧場,再說是首播節目,意義非凡,這是我的榮幸,我安排一下時間,然後再跟你商量錄製時間,你說呢?”
她雖然有自己職業上的考慮,但是她不會說出來,人情自然要做出來,效果她也要追求更好。
殷權臉上露出意外的神色,夏柳不是她的敵人嗎?他以爲她不會答應的,沒想到她居然答應了。
夏柳的聲音一點都沒有掩飾,興奮地說:“程一笙,我真是愛死你了,節目策劃做出來,我發給你看,你可以參與修改,我給你最大的權限,這算是回報!”
一般情況來講,一個節目有專門的策劃與導演,但是很多主持人做到後面會自己參與策劃,就好像演員都熱衷於最後成導演一樣,如果能夠策劃出一個好的節目,對於主持人將來升職或是跳槽都是加分項,夏柳這種回報也是爲了給程一笙履歷上添實在的金。
程一笙當然滿意,她笑道:“那就謝了!”
殷權不解,怎麼他老婆還謝夏柳?反了吧!
夏柳的聲音傳來,“應該是我謝你纔對!”
“我們不要謝來謝去了,只要這個節目能火,什麼都值得!”程一笙笑道。
夏柳感慨地說:“程一笙,我真要跟你說聲‘謝謝’!”她說完便馬上轉言道:“對了,跟你說件事,簡政翰要爲我的節目投廣告,我知道他是因爲內疚,我拒絕了,怎麼樣?我做得對吧!”
“很正確,一筆廣告費用沒多少,投完了,也就完了,但是你拒絕這一筆,他對你可就難忘了!畢竟那麼多年,還是給他留點難忘的回憶吧!這樣你也能灑脫一些!”程一笙說道。
殷權撇嘴,一個小三!
“沒錯,我就是這樣想的。好了我不打擾你,做好策劃再聯繫你!”夏柳知道這個時間多半程一笙跟殷權在一起,她是不會自討沒趣的。
她哪裡知道,自己已經自討沒趣了。
掛掉電話,夏柳不免想到她給花荷打電話時的情景。
什麼“沒時間”啊,什麼“以後檔期很滿”之類的話,總之沒留一點餘地,好像她是毒藥一般大家都躲着,花荷那討好的樣子她還記憶猶新,現在看她不行了,就是這副嘴臉。
說實話她真是看太多人情涼薄,她一個新節目,節目組不會先投入太多人請明星,所以就要她來靠自己人脈關係了,現在主持人多是這樣,靠自己的關係請嘉賓。她找程一笙也沒抱太多希望,只是想試一下,沒想到程一笙竟然答應了。
現在她真切地體會到,這世上果真是錦上添花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少!
程一笙是她唯一一個佩服的人!
程一笙掛了電話之後,殷權不滿地說:“那種人,你去支持她幹什麼?小三一個!”
程一笙把手機放到茶几上,盈盈笑着對他說:“要給人改過自新的機會嘛,她當過小三不可怕,但是她知道這樣不對,以後不會這樣了,那也比那些執迷不悔的人強,是不是?”
“那也沒必要去參加她的節目,她火了怎麼辦?”殷權替她操心。
程一笙將手放在他腿上拍了一下說:“我要做的是提高自己,而不是擔心別人火了超過我,如果我的心思總用在那上面,那我就很難進步了。你放心吧,夏柳已經不和我在一起,不會威脅到我的,再說奢侈品節目怎麼也不是主流,很難上黃金時間,她只要在她那個時間段做到NO。1那就是成功!”
“可是我真不理解,你跟她關係很好?幫她?”殷權非得問個清楚,在他看來,她做事情,都是有目的的。
程一笙說道:“這件事情自然對我有益。你也聽到了,她允許我參與她那個節目的策劃……”
“那又怎麼樣?”殷權不以爲意地說,他覺得那麼一個沒人看的節目,策劃了有意思?
“你什麼時候見過有嘉賓參與過我的策劃?”程一笙沒有回答,而是反問。
“這足以證明夏柳的誠意了。當然還有另外的方面,比如說,我們主持人,應該廣交各界朋友,這樣就可以在做節目的時候,遇到資金緊缺或是有專題,能夠通過自己的關係請到嘉賓,人脈是重要的。如果夏柳紅了,對我也有好處,在她最難的時候我去幫她,同樣以後我有了難處,她一樣會不遺餘力地幫我!”
“有我在,你能有什麼難處?再說就算你不想靠我,你也很紅,用不着她!”殷權不以爲意地說。
“老公,每個主持人都有一個倦怠期,不可能一直保持這樣的一個高度,全國主持節目那麼多,精彩的節目也非常多,競爭如此激烈的情況下,總有節目會超過你,所以纔有很多節目經歷改版什麼的,我現在做的功課,也是爲了將來儲備資源,如果遇到瓶頸期,好順利地通過!”
殷權真沒想到,當主持人還有這麼多的門道,以前他總覺得她這個職業只是坐在那裡說說笑笑便行了,但是愈發和她在一起時間長了,他就發現,原來這個節目背後要付出很多努力與辛苦,還要做一些外圍的事情以助於事業,真是不容易。
“等你倦怠期了,就乖乖跟我回家過日子吧!”殷權拉起她的手,把她往廚房拉。
“老公難道你不迷戀我在臺上時的風采嗎?”她反問。
殷權回過頭,看她說得一本正經,膽臉上卻帶了俏皮的笑,顯然是在逗他。他狠狠地將她壓在門板上,炙熱地盯着她狠狠地說:“女人,我想先做了飯再辦你,你就一直撩撥我吧!”
“我沒有!”她無辜地說。
她這副小模樣,他能忍住嗎?當然不能,他是個正常的、深愛她的男人,此刻面對她如此挑釁,他能忍就怪了,於是他果斷地決定,先上牀後做飯!
男人,要果斷一些!
一個小時後,程一笙腿腳痠軟、渾身無力地躺在牀上,她埋怨地說:“討厭,沒力氣吃飯了!”
殷權也懶得再做飯,不是嫌累,而是男人這種事過後,總喜歡躺在牀上跟她溫存一下,他不習慣抽身就走。於是他拿過牀邊的手機說:“我打電話叫外賣吧,好嗎?”
“要徐記的包子!”程一笙氣哼哼地說。
殷權忍不住笑了,彎着脣說:“好!”他把電話打給鍾石,讓鍾石訂餐,訂不到就自己去買。
掛了電話,他將手搭在牀頭上,睨了她一眼說:“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忙完,我告訴你,過年說什麼你也要歇,不然我給你們臺長親自說?”
他很想有時間跟她好好度假,沒有任何人妨礙,就他和她兩人!原本他期盼蜜月的,但是她現在這麼忙,哪裡有時間結婚蜜月?怎麼也要等到她的選秀節目結束,他真是等不下去了。
“薜臺能聽你的?”程一笙笑着問。
“當然是他的領導,他還不夠格!”殷權哼道。
程一笙覺得這男人此時很可愛,她側過身摟住他的腰說:“應該沒有問題!對了,過年的時候會有一個特別節目,大家強烈要求公開咱們錄的那期失敗的節目,還有咱們相戀的詳細情況,我想把這些都放在特別節目裡,你覺得呢?”
“大家怎麼這麼八卦?”殷權不滿地說。
“人的好奇心都重嘛,你就不八卦?”程一笙反問。
他睇了她一眼,沒回應她的問題,而是摸了摸下巴說:“公開那期節目,會不會有損我的形象?”
“你的形象就是那樣,還用‘有損’?”程一笙說着,自己先忍不住壞笑起來。
殷權轉過身狠掐她的脖子,哼道:“女人,我是真想不追究你的,偏你不識趣兒!”
“謀殺親妻啦!”程一笙叫得那樣宏亮,可見他的手一點力道都沒用。
打是親、罵是愛,掐死你是愛死你!
——
第二天,殷建銘帶着莫水雲去拆石膏,其實早就到時間了,只不過最近發生的事情比較多,兩人誰都沒顧上。
到了醫院,殷建銘找到醫生,很順利地把石膏給拆了下來。但是一拆下來,殷建銘與莫水雲都愣住了。
莫水雲的骨頭,長歪了,扭着,很難看。
“這是怎麼回事?”殷建銘先反應過來,問醫生。
醫生問他:“這應該是在修復期間手又受過重創所致,你們想想,是不是又摔過?”
莫水雲一想,對殷建銘叫道:“是你,就是我手傷之後,你因爲那件事,我又摔的!”
“哪件事?”殷建銘一頭霧水。
莫水雲沒有說話,瞪着他!醫生識趣地說:“我先出去一下!”
等醫生走出去,殷建銘才問:“到底是什麼事?”
“就是你把房產證什麼的都藏起來,然後咱們吵架的時候,你忘了?”莫水雲反問。
那段時間,是不愉快的,他與她發生了不少的爭執,原本想起當時的事他有氣,但是他低頭看到妻子扭曲的手,心裡的氣就沒了,剩下的是愧疚,緩聲解釋道:“當時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再說我也不是不跟你過,只是覺得只有這些東西了,要好好保管!”
“可是你現在都打算不要我了!”莫水雲想起來就心酸!
“我沒有!”殷建銘趕緊否認。
“那她……”
殷建銘想了想,說道:“放心吧,我不會負你的,我跟媛馨是錯誤的開始,你始終是我的妻子,我們之間還有璇璇,我怎麼可能拋妻棄子?我會跟她說清楚的!”
這應該是殷建銘最冷靜的時候,莫水雲聽了他的話,心裡想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如果因此能夠擺脫媛馨,一家人以後安生過日子,也行了!
醫生此時進來,殷建銘放下攬着妻子肩頭的頭,問道:“醫生,那我妻子的手還能恢復嗎?”
醫生搖頭說:“恢復的可能不大了,除非將骨頭重新砸折再接,但是那樣也不能保證可以長好,更何況您妻子也是中年人了,骨密度本來就不比年輕人,所以我不建議這樣做!”
莫水雲一聽這淚“譁”就下來了,她以後就殘疾了?她動了動自己的手,雖然能動,但不像原來那樣靈便。
醫生清了清嗓子說:“骨頭長歪,活動肯定不像正常的手一樣,別做什麼重體力活兒,日常的生活,問題應該不算大!”
兩人都聽到了醫生說的“應該”二字,莫水雲哭得更厲害,殷建銘趕緊對醫生說:“謝謝啊!”然後攬着莫水雲出去了。
“建銘,我殘廢了!”莫水雲哭得抽抽噎噎。
“沒關係水雲,以後還有我呢,我說過,不會嫌棄你的!”殷建銘此刻體貼極了,他不能忘了,這是跟他過十幾年的妻子,說起來兩人在一起的時間,比殷權的媽媽還要長。
妻子這麼大歲數了,他不能因爲媛馨而棄了妻子,那樣他還是人嗎?他選擇放棄媛馨!就在這時,他剛剛下了決定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殷建銘拿起手機,看上面顯示的是“小馨馨”,這當然不是他設的肉麻名字,而是他與媛馨歡愛後,媛馨調皮給他設定的,當時他滿心都是新鮮與歡喜,並未阻止,但是現在,他覺得這名字,實在有點影響他的形象,有些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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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水雲自然也看到這個名字,她眼中閃過一絲怨恨,但很快就被掩飾過去了,她已經看到殷建銘的心軟與決心,所以她決定要利用殷建銘這一點,徹底讓他跟媛馨斷了。
“老公,你要是有事就忙你的!”莫水雲邊哭邊說。
她的話,讓殷建銘下意識地掛掉了電話。
莫水雲不愧是瞭解殷建銘的,而另一邊媛馨就開始琢磨了,殷建銘昨晚走得早,說今天一早就來,這都幾點了還不見蹤影?打電話居然給她掛了,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開車呢?有事?如果真有事,怎麼也應該跟她說一聲吧,她覺得情況不太好。
昨天殷建銘走得早,她已經感覺出來殷建銘對莫水雲有內疚的意思,那麼今天能夠發生什麼能讓殷建銘不來呢?她承認她還是不如莫水雲瞭解殷建銘。她在想,當初殷建銘肯定更對殷權媽媽愧疚,莫水雲這時應該用什麼辦法?
莫水雲當年先不讓殷建銘對殷權媽媽說,等她有了女兒,又懷了兒子,有了足夠的籌碼,這才忍不住去找到殷宅。媛馨覺得對付這個男人還是得用這招,這男人又愛偷腥又不想負責,真是讓人生氣。
前幾天他怎麼不回頭呢?明顯的就是新鮮勁兒差了,又想回頭了!
媛馨不甘心,又拿着手機給他打了過去,那邊莫水雲一聽,哭聲又見大,還說:“建銘,你有事兒就走吧,我哭會兒就沒事了。”
她一說這話,殷建銘就更不可能走了,他又將手機掛了。
莫水雲在心裡笑,這下媛馨的心就沉入谷底了。怎麼着?佔了便宜就想走?沒這麼容易!
殷建銘哄着妻子回了家,他才躲到書房裡給媛馨打電話。
媛馨一聽他打來了,嬌聲叫道:“死男人,你幹嘛去了?”
這是一種暱稱,有時候兩人歡好到深處,媛馨就這樣叫他,顯然她在勾起他的記憶。
殷建銘自然想起兩人在一起時的場面,乾柴烈火般讓他熱血沸騰,他的心又有點躁動了!但是他聽到好像莫水雲又哭了,他的心又淡定下來,那沸水也被妻子的眼淚所澆滅,他對媛馨正色說:“媛馨,對不起,我們還是分開吧!”
媛馨愣了一下,聲音也低了下來,問他:“能告訴我爲什麼嗎?”
“水雲手上的石膏拆了,骨頭長歪,她的手殘疾了,我不能丟下她。我給不了你未來,對不起!”殷建銘此時有點垂頭喪氣,像只落湯雞。
原來是這樣,這個男人心還真軟!抗拒不了女人受傷害,她沉默了一下,然後說:“好,我不爲難你,那……你把放在我這裡的東西拿走吧,別看了讓我觸景生情難過!”
殷建銘心裡一痛,腦裡閃出媛馨的小臉,她肯定很傷心,她平時那麼喜歡依賴他。但是他給不了兩個女人幸福。沉吟一下,他說道:“其實你可以把那些扔掉!”
“物歸原主,也好讓我的心裡有個了斷!”媛馨在乎的不是這幾件衣服。
現在最主要的是,她得見到他的人,這樣才能將局面扳回來,看來莫水雲真不好對付,這次她一定得好好籌劃一下。
殷建銘聽她這樣說,心裡更加難過,他自然不忍拒絕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於是便答應下來,“好,我明天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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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請投票,沒有莫要花出不必要的錢,如果實在上不了榜,我也不強求,但是如果因此你們多花錢,我就心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