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嶽雄得償所願,終於投下了徐家灣那片地,自然是花了大價錢。龍家的報價整整三十個億,秦素素那次偷入書房還被龍霆抓了個正着,順口扯了個一早就想好的理由敷衍過去,龍霆雖沒追究,可臉色也不那麼好看。秦素素心有餘悸之下不由對龍霆、對龍家又生出了幾分怨恨,這樣一來對於自己竊取商業機密的行爲也變得坦然了。
三十億並非小數目,高嶽雄爲了保險起見,足足投了三十五億,最終以壓倒性的優勢在一衆商家中勝出。可三十五億也不是他一口氣就拿得出的,富豪是沒錯,可能週轉的流動資金終歸不夠,不夠沒關係,不還有銀行麼?錢的問題很簡單,可徐家灣那一票老百姓就不那麼好對付了,總有那麼些頑固分子死活不搬。
高嶽雄是十足的奸商,不但奸,而且狠,能混到現有的地位三教九流多少也認識一些。不肯搬是吧?軟的不行就硬來咯,要找幾個混混去鬧事還不簡單?有錢能使鬼推磨,這錢自然就花在了請人上,請的誰?兄弟會啊!
可兄弟會今時不同往日,高嶽雄的小算盤這回可真打錯了。錢花了,兄弟會的人也去了,動靜鬧得還挺大。作風強悍,潑紅漆、打人恐嚇,日夜守老宅區,弄得人心惶惶,很大一部分百姓都在拆遷合同上籤了字,這讓高嶽雄很滿意,心道這錢真沒白花。可也有少數一部分油鹽不進,拉橫幅死守。
於是兄弟會的人出狠招了,一方面囑咐高嶽雄在拆遷款上表現得大方些,一方面在釘子戶面前做足了黑道的派頭,要麼死要麼搬,缺胳膊斷腿的,救護車一次次來,最終還逼得人要跳樓。
可實際情況呢?怕是高嶽雄做夢也想不到。兄弟會的人確實去了,狠勁擺在明面上,有眼睛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暗地裡的情況卻是這樣的
慕雅歌一早就有交代,要往大里做,鬧得雞犬不寧更好,最好驚動市政府,但是不能真的傷害無辜百姓。於是楚彥青毛遂自薦,親自帶着兄弟去了徐家灣。
一輛輛黑色高檔轎車圍着這片老宅區,人員只進不出。楚彥青帶着兄弟堂而皇之就去到了釘子戶的家,如主人般就坐在了靠椅上。合同往桌上一丟,卻說了這麼一番話:“喏,條件很優厚,不信自己看,這可是我們從姓高那給你們爭取的最大福利,簽了吧。不過簽了也別搬,都給我鬧,往死裡鬧,我們會積極配合。”
釘子戶一聽,懵了,這什麼意思?
“放心,你們別害怕,我們絕對不傷害你們,看到之前的救護車了吧?上救護車的人你們都認識,現在人都好着在家磕瓜子看電視呢。”楚彥青脣角一勾,對着手下招了招手,“動手!”
楚彥青說得風淡雲輕,可把這幫釘子戶給嚇了一跳,動手?瞧瞧人家手裡的傢伙,這一動手還不都沒命?不死也殘啊!
“這是法治社會,你們這是罔顧法紀,是要坐牢的……”
話沒說完就被兄弟會的人給按住了,在人身上潑雞血,臉上塗塗抹抹,不出一會,好生生的大活人就真跟被人狠揍了一頓似的鼻青臉腫。
“嗯,裝扮得不錯。”楚彥青滿意點頭,對着被改裝過後的衆人說,“好了,可以開始鬧了。哭天喊地,罵人十八代祖宗會吧?”
衆人愣愣點頭,這是鬧哪出?
“會就好,都給我罵,怎麼缺德怎麼罵,女的就給我哭,哭得越響亮越好,開始吧!”
楚彥青這麼一說,兄弟會的人馬上開始抄家!鍋碗瓢盆乒呤乓啷響個不停,嘴裡還罵罵咧咧,卻沒有一下是打在人身上的。衆人一看,會意,互看一眼開始了哭爹喊娘。
“啊!喪盡天良啊,打家劫舍啊,這還讓不讓人活了啊?姓高的你不得好死,生兒子沒屁(和諧)眼啊……”
“孩子他爹,你怎麼樣了?啊,血啊!住手,你們住手,咱都是窮苦百姓,你們怎麼這麼狠的心啊?天打雷劈啊”
“哭什麼?高嶽雄給出的條件這麼優厚,得了便宜就快搬,別人心不足。再喊老子要你的命!”
“嗚嗚……無法無天,老孃今天豁出去了,打啊,朝這打,把我打死了算了!”
“大姐,戲不錯啊,繼續,怎麼逼真怎麼來。”楚彥青悠閒喝着茶水,桃花眼媚眼直拋。
“跳、跳樓可以不?”那中年婦女嚥了口口水,瞄了眼一旁雲裡霧裡的孩子,往自己身邊一扯,“兒子,啥都別說,跟着媽哭就是了。”
“大姐,這主意不錯,去,趕緊去,可別真跳了!”
話語一落,那中年婦女就拉着自己的兒子衝了出去,邊跑邊哭喊,身後還追了幾個拿鐵棍的男人,一路就上了天台。
“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跳下去了,你們別逼我!”中年婦女說着就退到了平臺邊緣,一眼望下去,艾瑪,好高!
“大姐,您悠着點,往裡走點,可別真不小心就掉下去了。”說完鐵棍一揮,“跳啊,老子還沒見過跳樓的,今兒讓咱長長眼唄!”
中年婦女趕忙往裡挪了挪,卻是扯着嗓門大喊:“天理難容啊,姓高的你不得好死,逼迫無辜百姓還是人嗎?晚上還睡得着覺?我可憐的孩子啊,今兒咱娘倆不活了、不活了……”
樓底下圍滿了羣衆,卻礙於兄弟會衆人的阻攔,只遠遠仰頭觀望,搖頭嘆息的同時也開始忿忿不平。
楚彥青笑看樓下的羣衆,手一招,衆人停手:“差不多了,總得給警察也找些事做。哦,對了,給電視臺報社什麼的打電話,讓人來採訪,咱準備撤。”
“那啥,合同簽好,虧待不了你們。”楚彥青這麼一說,那幫渾身滴血的人紛紛上前抓起紙筆就簽下了自己的大名,顯然合同已經看過,待遇確實優厚,落款處還分明帶着血跡。楚彥青滿意一笑,撣了撣合同,笑說,“一會警察和採訪的來了知道該怎麼說吧?”
“哎哎,知道知道,都是那姓高的沒人性,大哥,這事絕不會燒到你們身上。”
“眼力不錯啊,這身東西就別洗了,一會救護車來了只管上,自然會帶你們去安全的地方,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
“那成,兄弟們,走!”
楚彥青帶着兄弟很瀟灑地走了,剛走沒多久,警車呼嘯着來了,各家電臺的車輛也到了,救護車也緊跟着就到了。
將滿身是血的人一一擡上擔架,擔架上的人氣若游絲對着攝像機鏡頭說:“政府啊,得爲咱們窮苦百姓做主啊,那姓高的真不是個東西,看我這滿身傷,那都是他找人打的。嘶,我是不是要死了?孩子他娘,好好保重,我先去了……”
說完頭一歪,眼一閉,一旁的中年婦女摟着孩子就哭了出來:“孩他爹,別丟下咱娘倆啊……”
哭喊着也一同上了救護車,等到上了車,車上一衆醫護人員再是沒忍住,哈哈大笑,笑聲中豎起拇指大讚:“二位的演技槓槓的啊!你們放心,這可是重傷啊,醫藥費啊、精神損失費啊絕少不了你們的。”
至於這些亂七八糟的費用,不用說,自然得高嶽雄出。他不出也不行,兄弟會這麼一鬧,各家報紙社會版頭條,以及電視裡的社會新聞,高嶽雄絕對的頭條。
高嶽雄頭大,瞧人家那身上的傷,可都是實實在在的,萬千羣衆可都看在眼裡,還有那聲聲指控、擲地有聲。高嶽雄暗裡走了不少關係,錢沒少花,可算是沒進局子關黑屋,那輿論的壓力卻是使得高氏企業股價大跌。
慕雅歌自然不會讓他這麼輕易進局子,那後面大廈裡的好戲可得他親自體會體會不是?
徐家灣黃金地皮上的這座錦繡大廈在經歷在幾十年的風風雨雨後,終於也面臨了拆遷,曾經在此樓辦公的商家也在前不久都進行了搬離,施工隊還未正式進場,此時的錦繡大廈近乎成了一幢廢樓。
月黑風高,一輛悍馬停在了錦繡大廈的正門口,一男一女跨下車門,可不就是慕雅歌和龍君魄麼。
慕雅歌下車在大廈門口靜立擡頭,這鬼氣,還是不夠重啊!指尖輕彈,門上的大鎖鏈“咔嚓”一聲落地,二人手牽手就進了門。
“咦?有人來了,太好了!”樓道深處陰風颳過,伴隨着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還帶了絲興奮,“哎!叔叔,自從這裡人走光了以後,咱幾個真是太無聊了。”
“臭小子你興奮什麼?你見過誰大半夜來這無人之地?”一股黑氣自門縫裡鑽出,探頭一看,一男一女?蹊蹺得很呢。
“你不知道現在的人類就喜歡探險嗎?這大廈咱住了這麼久,誰不傳這裡鬧鬼?現在人都走了,想來這對男女是趁機來查探真假。他們玩,咱也玩唄。”
“還不都怪你,一天到晚只知道玩,要不是你調皮,至於被人傳成鬧鬼嗎?”
“咱本來就是鬼啊!再說咱又沒害人,怪只怪那些人太膽小了不經嚇。”
不經嚇?你也真好意思說,慕雅歌聽了險些失笑。你一介鬼魂在大廈內玩耍,不小心被人看到了反說人不經嚇?想必做鬼的時間久了忘記自己曾經是人的事實。
“叔叔,咱去玩玩嘛,這都好多天了,好容易來兩個大活人,咱可不能放過咯。”黑影說着化成一團黑煙自天花板上漫延開來。
後面的幾股黑氣一聽,搖了搖頭,罷了,嚇嚇也好,大半夜不睡覺,探什麼險啊?一時間四面八方涌起股股黑氣,卻是不想黑燈瞎火的,你黑不隆冬做給誰看啊?
慕雅歌一時玩心大起,緊挨着龍君魄說:“魄哥哥,你有沒有覺得這裡陰森森,好冷好可怕?要不我們回去吧。”
“歌兒,可是你說要來瞧瞧鬼長什麼樣子。別怕,有哥哥在。”龍君魄嘴角一勾,將人摟在了懷裡。
喲!還真是來探險的?那浮在天花板上的黑霧頓時樂了,瞧瞧鬼長什麼樣子?那就讓你們見識見識。
黑霧凝聚在一起,形成一個龐然大物,一雙火紅的眼珠在黑夜裡顯得特別閃耀。
“嘻嘻”的笑聲起,在空曠的大廈內還起了迴音,龐然大物就現於二人眼前:“想見鬼?鬼來了,哦呵呵呵呵……”
不料剛靠近二人,又是一聲怪叫,這個男人好重的煞氣,近不得身呢。火紅的眼珠一閃,不死心又靠上前去。
“嘶!”龐然大物瞬時消散不成人形,“什、什麼東西?”
“你纔不是東西!”敢說她的魄哥哥是東西?本還縮在龍君魄懷裡的慕雅歌頓時美眸一瞪,虛空就制了個定魂符打上了黑影,“想跑?晚了!”
說着又是幾道符封住了四方的門窗:“說,嚇了多少人了?”
“大、大師饒命!”那被定住的黑影動彈不得,連連告饒,“大師,不是我們嚇人。哎,也不是,有時我們確實是特意嚇人,可我們嚇的都是壞人,真的,我們從沒害過人。”
“那我們是壞人咯!”
“不敢、不敢,大師,這不長夜漫漫無聊麼,我們這是警告世人晚上別亂跑……嘿嘿!”
“還有理了?”這鬼魂倒也好笑,不過確實是沒什麼壞心。
“大師,您別生氣,這孩子還小,玩心太重,您就饒了他吧。”另一側的黑氣兀自飄上前來,現出原身,一個30左右的男子,“這孩子死的時候才15歲,他家人就他一子,日日在家供奉。這孩子孝心一片,不忍和家人就此分離才一直不肯投胎,徘徊在此。這回大廈面臨拆遷,所有住戶都搬走了,可這孩子困在此地已久早已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
慕雅歌對着那被定住的黑影動了動手,那黑影馬上現出原形,果真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眉清目秀,只是做孤魂已久,通身瀰漫着黑氣。
“大師,您就饒了我吧,我真沒做壞事。”少年眨巴着大眼,可憐兮兮望着眼前的少女。
“幸好你們都沒什麼壞心,可遊魂太久終歸會失去人性,到時候可就不是惡作劇,真成惡鬼了。”
“啊?大師,那我們怎麼辦?我們生前也沒做什麼壞事,只是還有些留戀人間而已,如果真如您所說,那我們豈不是給自己造了孽障?”成年男子似是沒料想這樣的後果,聽了慕雅歌的話不禁帶了絲懊悔。
“也就是你們的這股執念才讓你們逗留在此這許久啊。”慕雅歌看了眼各自恢復人形的鬼魂,脣角一勾,“這樣吧,只要你們爲我辦件事,事成之後我給你們超度,讓你們早登極樂,如何?”
“大師,害人的事我們可不做。”
不錯,這時候沒有一口答應反倒事先表明了自己的原則,合該是應往生的。
“心性不錯,既然如此,我怎會給你們憑添業障?”慕雅歌擡眸淺笑,“過幾天拆遷隊的人要來,你們給我鬧,動靜可以大些,讓這裡鬧鬼的事再傳得厲害些。切記,只是鬧,切莫傷人。此事辦好了,也算你們功德一件。”
“大師,此話當真?”
“絕無虛言!”
“好,那我們就可勁鬧,小元子,這回你可以放心大膽玩一場了。”
“嘻嘻,真的麼?我可以放心玩鬧了?謝謝大師!”
“小元子,這也是你在人間的最後一件事了,到時候若還有什麼心願未了就說與我聽,在我能力範圍內我會幫你。”
“大師,我、我只想再看一眼我的父母,他們、他們已經老了,除了我也沒有其他的親人,我實在放心不下……嗚嗚,我只想再看看他們……”
“好,這個心願我可以滿足你。”看着哭泣的小元子,慕雅歌伸手摸了摸少年的頭,這是個有孝心的。
“謝謝大師,那我們就在這裡等拆遷的人來。”
“來,你們都排成一線,以防有心人對你們不利,我得做法護護你們!”轉身看了眼龍君魄,“魄哥哥,借你煞氣一用!”
“哥哥整個人都是你的,談什麼借?”龍君魄很高興自己在這方面能幫得上慕雅歌,含笑就伸出了手。
慕雅歌巧笑着引了絲龍君魄身上的煞氣,又動用了自身的靈力,一黑一白兩股氣流交纏融合,形成一個八卦圖升上半空,罩住了一衆鬼魂,只見光圈一閃,衆魂身上就多了一層薄薄的白色光圈。
“大師,你好厲害,我彷彿覺得渾身有使不完的勁了。”小元子好奇戳了戳身上的圈圈,嘻嘻直笑。
“小元子,那你就使勁玩上一把吧,我們先走了。”
“恭送大師!”
瀟湘首發
辦妥了錦繡大廈的事,接下來就等看戲了,等待的時間裡迎來了龍老太爺的七十大壽。慕雅歌自然是要去的,不光去,還不能空手,龍老太爺既然喜歡翡翠玉石,那就抽個空,和公寓裡的一衆丫頭一起去了趟S市的古玩街。
當年的魏如明果然是這方面的好手,王家的產業歸於自己囊下,魏如明打理得很好,三年光景,就把分店開到了S市,趁着這個機會也該去自家店裡走走不是?
一幫丫頭嬉鬧着進了古玩街,慕雅歌肩頭蹲着小金子,不用說狐狸如今是一定常駐王語菲的懷抱。而衆丫頭身後還跟了條陰魂不散的尾巴,自然是那佘煜宸了。
S市的百寶齋慕雅歌還是第一次來,到了門口就由年輕的店員帶着得體的笑容將人迎了進去。
挑選區、觀賞區、講解區、客人接待休息區劃分得一目瞭然,員工的素質更是一流,慕雅歌滿意點頭,帶着一衆丫頭就來到了琳琅滿目的挑選區。
“小雅,這裡好大好氣派哦!看這尊玉佛,通體玲瓏剔透,真漂亮,一看就好有檔次!”
“王大小姐,看上了?看上了就買回去,反正你家錢多。”
“小雅,話可不能這麼說,那都是辛苦錢。瞧瞧,兩百萬呢!”王語菲嘖嘖聲不斷,摸着下巴說,“再說了,我家人都不好這口,買回去浪費呀。”
“喲,妞,這話從你口裡說出來還真是難得,還知道浪費可恥的道理啊。”
“我去,小雅,你就會寒磣人。”王語菲無奈翻了個白眼,眼珠在櫃檯裡目不暇接,“你快看看,送龍老太爺的東西可不能隨便了。”
“禮輕情意重!”
“別介,你少來。禮輕你還直接來這裡?你就趕緊選吧。”
“急什麼?看禮物自然得精挑細選,投其所好明白嗎?”
“喲喲喲!剛誰說禮輕情意重來着?你這丫頭就是口是心非。精挑細選呀,那可得好好選選,姐知道你不差錢,來來,選貴的。”王語菲大咧咧一笑,指着櫃檯裡的一個玉葫蘆說,“這個好,福祿雙全,寓意吉祥,老太爺大壽送這準沒錯。我瞧瞧,還是老坑玻璃種的,價錢也漂亮,絕不丟人。”
“王語菲,是你挑還是小雅挑?你能別這麼自作主張嗎?”
“小李子,咱是小雅的智囊團,小雅帶我們來不就是給她出主意的嗎?趕緊的,你也來給點意見。”
“雄哥,你看這個怎麼樣?這塊血玉看着挺上檔次吧?”
“龍家有你這樣的媳婦可真是祖上燒了高香,卻不知道珍惜,你倒還有心思給人祝壽?不如將心思多放在我身上。”
“死相,你輕點,這麼多人多難堪啊,好歹我還是龍家的媳婦,面上可得做全了不是?”
“是是是,你有理……”
秦素素和高嶽雄?慕雅歌眸光一沉,這二人可真不知羞,大庭廣衆之下調情,秦素素你還真一點不顧及龍家的臉面啊!
眸光一閃,好漂亮的白玉棋盤,晶瑩剔透,顆顆棋子白的亮眼,黑的如墨。龍老太爺不是喜歡下棋嗎?這東西倒是真不錯。
“小姐,麻煩你將這副棋盤拿給我看看。”
“好的,您稍等。”
“喲,這是誰啊?”尖細的嗓音傳來,顯然秦素素也看見了慕雅歌,一衆丫頭面前竟然也不避嫌,挽着高嶽雄的手愣是沒鬆,“這還沒進龍家大門呢,就想着怎麼討好老太爺了?也對,不好好討好又怎能麻雀變鳳凰呢?”
“嗯,那確實比不得你這早進龍家大門的。”說着看了眼秦素素的手,意有所指。
“小雅,這老女人是誰啊?”
“哦,魄哥哥的小娘。”
“哦~原來是小娘啊,嘖嘖,可真不一般呢。”顯然也看到了秦素素挽着高嶽雄的手。
“臭丫頭,腦子裡想什麼這麼齷齪?這是我表哥!”
“原來是表哥啊”慕雅歌拉長了語氣,眼帶不屑,“你表哥還真夠多的。”
做女人做到這恬不知恥的份上,秦素素還真是天下難得一見的極品。
“你”
“素素,不給表哥介紹介紹?”高嶽雄眼珠一轉,這丫頭真是水靈。
“一介外人而已,有什麼好介紹的。”
“素素,表哥平時都怎麼教你的?對待晚輩要和藹,你這麼嚴厲不是把人小姑娘給嚇到了?若以後真是進了你龍家大門,你這做婆婆的可要被人詬病!”
嘔!狐狸險些吐了出來。這對狗男女真不知羞,當真是沒有最賤,只有更賤。
“小雅,你好可憐啊,未來婆婆好像不喜歡你呢?”王語菲拉着慕雅歌的胳膊,說出來的話可憐無比,可那帶笑的桃花眼可明明白白透着鄙視。
龍家的當家主母也太不成體統了,這是誠心給龍家人抹黑啊。
不遠處的佘煜宸見得此景,本就一身陰鬱的人此時顯得越發陰沉了,該死的老女人,竟然敢罵他的主人,想死?
“什麼未來婆婆?小娘而已,充其量也就是個上不了檯面的姨娘,還敢當衆大言不慚,果然是那做小的一貫作風,沒見過世面!”佘煜宸把玩着手裡的玉佩,涼涼道出譏諷一語。
“這傢伙怎麼也來了?沒看出來,還挺毒舌的啊。嗯,不錯,現在看着倒是順眼了許多。”王語菲擡眼望去,桃花眼投了個幹得不錯的眼神過去。
“真會招蜂引蝶,不知龍君魄知道會怎麼樣呢?”秦素素惱怒的當下不禁喜上眉梢,這可是你當衆給人留話柄。
“哼,咱主……公主青春靚麗,自然大方。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這老女人自然是比不得的,別在那像個市井潑婦胡亂給人潑髒水。”佘煜宸走了過來,嫌棄看了眼秦素素,“你這堪比城牆的臉不知擦了幾層粉呢?別笑了,再笑那城牆皮就龜裂剝落了,你不知難看也別來影響市容!”
“你”
佘煜宸擡手撥了撥額前的碎髮,小指一動,那秦素素臉上的粉果然如他口中所說,迅速龜裂剝落,依稀可聽得“咔咔”的碎裂聲。
“哎喲媽!大媽,您這……瞧這碎了一地的粉,您是嫌這店裡的員工不夠忙,還要人來百忙中抽空打掃嗎?”王語菲連連搖頭,譏諷的話語聽得衆人悶笑不已。
“咳咳……小姐,這是您看上的棋盤。”女店員忍笑,乾咳兩聲將棋盤放了上來。
“謝謝!”
“表哥,這個棋盤不錯,送老太爺正好。”秦素素眼光一亮,頭顱一昂就要伸手。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