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寵神算辣妻
“侯哥,我、我,都是我的錯,當時就該聽你的。我怎麼就這麼渾呢?那可是個孩子啊,我怎麼就信了自己的直覺了呢?侯哥,我這良心真過不去!”
“哎!”侯勇聽了這話,又想起慕雅歌打他時的狠勁和字字在理的說教,莫名就覺得那纔是強者該有的姿態,而自己以前乾的真不是人事,想到這裡咬牙下了決心,“媽的,老子今天豁出去了,走!”
二人正要往包房衝,門口一陣騷動,幾個外場小弟人仰馬翻在地上哼哼唧唧,隨即衆人讓出一條道來。
打頭的黑衣人三十歲左右,濃眉鷹眼,剛毅的臉上冷若冰霜,一身煞氣大踏步直奔樓上而來,仿若進入無人之地。身後跟着四個同是黑衣的男子,那陣勢,讓人望而生畏。
“成鼎榮呢?”來人站定,掃了眼大氣不敢出的衆人。
能堂而皇之闖入兄弟會的地盤並直呼成鼎榮其名,除去堂主真不作他想。
“成……成、成、成哥……在……在……”小莫被這氣勢壓得身如篩抖,連帶着話都說不利索。
“你說。”男人皺眉掃去一眼,很是不悅,轉而看向侯勇。
“堂主?”侯勇試探着叫了一聲,見來人並無異色,心底一喜,暗暗吞了口唾沫,“堂主這邊請。”
侯勇說着恭敬做了個請的動作,快步朝前帶路。
包房門口幾個小弟還在那說笑,見着侯勇一臉嚴肅,身後還跟着幾個看起來了不得的人,不由一愣:“侯哥這是?”
呻吟聲、哀嚎聲自房門傳來,侯勇臉色大變,晚了、還是晚了。黑衣人聽得那***,自然明白裡面在幹些什麼,臉色隨即鐵青。
“還愣着幹什麼?開門!”
“成哥的規矩,不讓人打擾……”
話未說完,只聽“砰”地一聲,門板應聲倒地,揚起的碎屑撲面而來。男人淡然收腿,撣了撣褲腿,跨進了房門。
愣在門外的幾人顯然沒見過這個陣勢,張大了嘴呈“O”型,這是何等腳力?就那麼輕飄飄一伸,門就垮了?
進了門的男人卻如雕塑般靜立,半晌才抽了抽嘴角,他這是看到了什麼?跟着進來的人那大張的嘴來不及閉上又張得更大了,這……這也太他媽的詭異了!
渾身赤裸的男人一身肥肉縮在沙發上,時而哼唧兩聲好像很爽快,時而又如鬼哭狼嚎抱頭顫抖,眼裡的驚恐就好像看到了鬼。身上青一塊紫一塊,既有手印又有血痕,還大小長短不一,就像是被無數人給施暴凌虐過。
而另一邊,女孩,對,就是女孩——懶懶靠在沙發上,手枕着腦袋喝着飲料、吃着爆米花正在看電影。看到人來,上下打量了幾眼後竟然笑着舉了舉手裡的杯子:“管事的?風塵僕僕,坐下來喝一杯?”
“小祖宗,你你你沒事?”侯勇揉了揉眼睛,也不管身前的男人比他高了多少級別,躥上前去就是一陣打量,“我和小林可急死了!”
“孺子可教也,有救有救。”慕雅歌拍了拍他的肩膀點頭,轉而又撇了撇嘴,“沒點眼力勁,管事的還站着呢,一點規矩也不懂。”
侯勇這才後知後覺自己越矩了,後背一涼忙退了開去。
男人走近沙發前,俯看那團不堪入目的肥肉。似乎發覺有人靠近,肥肉動了,仰頭,渾濁的雙眼亮了亮,神智清明少許,揪住男人的褲腿嚎叫:“堂……堂主救我……救我!啊,別過來,別過來!”
男人後退,成鼎榮的手卻是抓得死死的,整個人直接從沙發上滾了下來攤在地上。
男人嫌惡地長腿一踢,成鼎榮悶哼之下吐出一口鮮血,男人冷聲道:“神志不清的髒東西,處理乾淨了,礙眼!”
黑衣人中立刻走出兩人,面無表情拖着哀嚎的人出了房門。
男人盯着眼前笑得有些呃……妖嬈的小女孩,怎麼會想到妖嬈一詞呢?莫名之下甩掉腦中浮現的詞彙,對着幾人開口:“出去!”
其他人早被這詭異的氣氛給憋得透不過氣來,聽了此話長舒一口氣逃也似地出了門,唯獨侯勇和林墨生還站在一邊踟躕着不肯離去。
“去吧。”慕雅歌和男人直直對視,出口的話卻是對着那二人說的。
男人看了眼聽話離開的二人,眉梢一挑。稀奇了,自己會裡的兄弟在他這個堂主面前竟然只聽別人的話,而對方還是個黃毛丫頭,今天這趟可真沒白來。
二人相對無語,就那麼久久對視,半晌過後,男人動了。
一手伸進懷裡,摸索着掏出一個精緻小本本,一手從口袋裡拿出一支鋼筆,往桌上一放,推向慕雅歌。
這是?慕雅歌縱使再神機妙算,也算不出這男人這般動作是啥意思,挑眉以眼神詢問。
“咳咳……”男人冰冷肅然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乾咳兩聲清了清嗓子,指了指桌上的紙筆,“小公主,給籤個名吧!”
陽光超市,正午,人流沒那麼多,慕雅歌帶着弟弟過來,美曰其名讓他實地學算術,其實是在等人上門還錢。
不多時,門口進來幾人,還是那六人。不同的是這回衣冠整潔,手裡少了鐵棍和菸頭。
“你們怎麼又來了?”慕國華將兩個孩子往收銀臺後一推,沒了笑臉,“人心不足蛇吞象,真以爲我不敢報警?”
侯勇撇了撇嘴,報警?警察來了也沒用。雖這麼想,還是朝臺後的慕雅歌看了一眼。艾瑪,那小眼神帶着十足的笑意,卻讓他心肝一抖。
侯勇撓了撓頭,擠出笑容,從口袋裡掏出錢往慕國華手裡一塞:“老闆,您誤會了,我們是來還錢的。”
慕國華看了眼手裡的錢,再看看面前這幾張強顏歡笑的臉,擡頭望天,這是天下紅雨了還是有什麼陰謀?拿錢的手沒動,反而謹慎地盯着這幾個小年輕。
什麼眼神?都好心來還錢了還防賊似地看人,侯勇心下窩火,又不由升起了一絲懊惱,果然他們這幫人是被人戳了脊樑骨了啊。
“老闆,您別多想,我們真沒別的意思。”林墨生看了眼欲哭無淚的侯勇,一臉真誠開了口,“你們家小公主是咱西城鎮的驕傲,我們幾個是被豬油蒙了心才做了渾事。既然都是西城鎮人,總不好給西城鎮抹黑吧。人都會犯錯,貴在知錯能改,今天我們是誠心來道歉的,老闆,您就原諒我們吧。再者,孩子年紀還小,不能因爲我們的過錯就此留下心理陰影,您說對吧?”
“是是是,老闆,您就原諒我們吧,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老闆,我侯勇沒什麼文化,說不出什麼大道理,可是亡羊補牢爲時不晚的道理還是懂的,一會我們還要去別家請求原諒。也許我們做不來什麼好事,但真不會再不知好歹犯渾了。”
“呃……”慕國華確實很莫名,怎麼才一晚上的功夫這些人就變了?但看態度的確挺誠懇,年輕人哪沒犯過錯呢?看了眼手裡錢,不對呀,“怎麼多了11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