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瀚和鳳鳴珏整整跟了慕雅歌和龍君魄三天,確切地說是命令在S市的旁支人跟了冥魄和龍寶歌三天,總算摸清了二人的所在地。
“三哥,那二人裝得慈悲,說什麼最好別去找他們。可你看看住的地方,這裡的房子可不是一般人買得起,誰知道這二人給人解憂撈了多少好處?”鳳鳴珏隱在樹後,看着面前一樁優雅別墅,滿眼的不屑。
“四弟,且讓他們得意,也囂張不了幾天了。”鳳鳴瀚眼底寒芒乍現,又透出一絲狡猾和興奮,可算是摸清了這二人的作息,“如今可是敵明我暗,諒他們逃也逃不出我們的掌心。劍兒和歸兒的仇咱今晚就報!”
“哼,我定要讓這二人也嚐嚐魂飛魄散的痛苦。”鳳鳴珏眼眸半眯,恨意展露無遺,甩袖回身,“走,咱回去準備準備,今晚就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敵明我暗?這兩人還真好意思說!慕雅歌勾脣淺笑,若不是特意大方做給人看,即便是旁支變着花樣跟蹤,也奈何不了他二人啊。
“歌兒,玩一票?”龍君魄掃了眼遠去的兩道身影,將目光轉向了身邊的慕雅歌,視線在那高聳的胸部流連,順手一帶,便是邪邪一笑。
“說來聽聽?”語氣有故作鎮定之嫌,瞧那什麼眼神,龍君魄,你怎麼色得越來越放肆了呢?
“一人一陣,在不被他們發現下誰先死誰贏!”
抽了抽嘴角,慕雅歌很不客氣翻了翻白眼,兩陣?還比什麼,只要人來了,就得全部死光光!
“賭注。”要的就是人有來無回,這主意聽起來的確不錯。
“哥哥若贏了你,嘿嘿……戰後你得陪哥哥大戰三十回合!”狹長鳳目眯成一線,嘴角勾起,甚是奪目。
“若是魄哥哥你輸了呢?”三十回合……一代暗皇頭皮開始發麻。
“好說,反過來就是。”龍君魄輕捻懷裡人兒的髮絲,說得輕描淡寫,可愉悅的神情擺明就是隻得了便宜的狡猾狐狸。
嘖嘖,這反過來……聽起來怎麼都是她吃虧吧?轉身,手便被龍君魄給拉住了:“幹什麼去?”
“佈陣啊。”不是要比嗎?那可得提前準備好不是?
“區區小陣,不過隨意動動手,哪值得你浪費如此寶貴的時間?”看了眼日頭,雖是冬日,可也有紫外線不是?曬傷了可不好,擡手橫抱起人兒走向牀榻,“飯後運動,有助於消化!”
“……”什麼叫連本帶利討回來?做了這麼多年和尚的龍君魄終於還俗,百無禁忌要時刻吃肉哇!慕雅歌無語之時又滿是心疼,雙手一勾卻也不忘調侃幾句,“魄哥哥,你是嫌我修爲太差還是嫌我身邊的那些美麗妖獸太少?不知那四大凶獸又是何等……”
龍君魄鳳眸半眯,這當口還有閒心想那些個雄性?低頭覆上嬌脣,堵了慕雅歌那未曾出口的話。那些話,他可真不愛聽。
月上中空,大宅內只二樓點了盞小燈,溫暖的房間地毯上,二人正愜意品着紅酒。也不知慕雅歌說了什麼,惹得龍君魄笑聲連連。
寧靜的夜空下,氣溫低得異常,寒風中幾道黑影悄無聲息躍了過來。
“魄哥哥,來了呢!”舉杯相碰,淺抿,鮮豔的紅脣在紅酒的滋潤下越發性感誘人。
“來得還不少。”還有三個年輕弟子,這般暗夜出動,不知那大長老可知道?低頭,眸光一暗,吻上了豔麗飽滿的紅脣,“如此良辰美景,偏生有人不安分前來滋事,真是大煞風景!”
起身將人擁入懷中,燈光的反射下,窗簾上浮出兩道相擁的身影。瞧,他們多好心,明明白白告訴來者家中有人,要動手的趕緊,別枉費了他們的一番心血。
“哼!”鳳鳴瀚一眼望去,真是好情調,死到臨頭讓你們快活一下也算是他們發了善心。手一揮,幾人迅速站位,“佈陣!”
“魄哥哥,看來這二人是報仇心切,也想讓咱們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呢。”鎖魂陣?慕雅歌輕笑,可惜呀可惜,難道不知道你們現在腳下便是她二人早已布好的連環陣嗎?
連環陣,慕雅歌布的七步迷魂陣在內和龍君魄在外布的萬鬼兇靈陣,兩陣相輔相成。迷魂陣讓人自相殘殺,而萬鬼兇靈陣則在迷魂陣啓動的當下也同時發揮作用。陣內相殘的當時,萬鬼頓出,由外至內形成包圍圈,諒你們有再大的本事終歸是屍骨無存,名符其實的有來無回!
龍君魄懶得看窗外幾個鬼鬼祟祟的小人,迷魂陣的玄妙妙不可言,而自己的萬鬼兇靈陣,他能說自己還招了那無間地獄的惡鬼嗎?那幾個生性兇殘的傢伙難得出來一趟,還不把人往死裡整?
而鳳鳴瀚這兩兄弟倒好,什麼陣不擺偏要擺什麼鎖魂陣,不知道在這兩陣的影響下,到頭來鎖的將會是你們自己的魂魄嗎?這真應了句:自作孽、不可活。
“自尋死路。”龍君魄拉開慕雅歌腰間的腰帶,一手已探了進去,“歌兒,一會血肉模糊的場景哪有哥哥好看?乖,看這裡!”
龍君魄睡袍大開,腹肌人魚線展露無遺,轉身便靠在了落地窗上,拖臀將人往身上一掛,手一揮,唯獨清冷的月光照來一絲光亮:“和着嘶喊聲或許別有一番滋味!”
“魄哥哥,你……”要不要這麼重口啊?人家那啥都是聽着舒緩柔美的音樂,他倒好,將一會的鬼哭狼嚎當做了催情樂,“魄哥哥你好變態!”
慕雅歌嘴裡說着變態,小手卻是用力一扯,那堅韌的睡袍瞬時四分五裂:“既然魄哥哥喜歡殘暴的,歌兒就滿足你!”
窗外,本是得意之人手裡的白光就要擊打上二樓,不料撞上一道無形的高牆,霎時間眼前畫面一變。
牀上糾纏的兩道身影可不就是鳳天歸和鳳祁劍麼?
無名之火怒燒,鳳鳴珏雙目赤紅就是一聲吼:“三哥,你養的好女兒,竟然不知廉恥勾引自己的堂哥,你平時是怎麼教導她的?”
“四弟,你說什麼?你敢這麼說我女兒?”鳳鳴瀚偏頭,壓下鳳鳴珏打來的拳頭,內勁一推,“我還沒說你養的好兒子,你倒倒打一耙了?你真當你養的兒子是個什麼好東西?表面溫文爾雅,那都是做給外人看的,背地裡養陰人,如此陰損的事家主知道了他會有什麼好果子吃?就連你也是要受罰的。若不是我給你們兜着,你能活得如此滋潤?”
“呵呵,你高風亮節,你問心無愧!這麼多年你害的人還少?上樑不正下樑歪,難怪教出那不知廉恥的女兒,作爲沒有,只會敗壞門風。你好意思說我?”鳳鳴珏眸光一寒,開了元氣直逼過去,“論修爲,你能比得上我?不過是比我年長几歲而已,仗着大哥對我頤指氣使,今日就讓你看看到底誰更勝一籌。”
“以下犯上、不知好歹!”鳳鳴瀚被自己的弟弟說到了痛處,不由又沉了目光,修爲?天才又如何,不是有句話叫勤能補拙嗎?先天比不上你,後天的努力你看到了多少?今天就讓你好好看看誰大誰小,真以爲他還是以前的鳳鳴瀚?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傢伙,我打不死你!
二人不再多話,在合力佈下的鎖魂陣中視對方爲敵手,開始了你死我活的爭鬥,完全忘記了今天而來的目的。
而陣中的其他三個年輕弟子也不知看到了什麼,爭吵過後也動了手,大有不死不休的狠勁。
爲心魔所迷,陣內一片混亂,飛沙走石、狂風大作,靈氣、怒氣交雜,白光四下亂作,一片狼藉之下,四周黑氣瀰漫,伴隨着桀桀笑意,一羣煞魂悄然而出。
兩敗俱傷之下,這突如其來的煞魂無疑是衆人的催命符。何爲萬鬼?何爲兇靈?五人元氣大損又急火攻心,本是帶傷的身體如何抵擋得住這一衆而出的惡鬼?
也許剛出來的兇魂還不足以致命,可勝在數量繁多且神出鬼沒。鬼影此消彼長、絲毫不見疲態,倒是陣中幾人有些筋疲力盡。而此時,幾個手持不同武器的黑影現身,通身的煞氣看了人心驚膽戰,這幾隻魂魄一出,其他的黑影恭敬地退到了一邊,退雖退了,卻是圍城一圈虎視眈眈看着陣中受傷的人類。
一黑影也不說話,幾尺長的大刀擡手就砍了過去。
“啊——”年輕的弟子毫無抵擋能力,當下一聲慘叫就倒在了地上,再無進的氣息。
黑影這麼一動,其他幾個也紛紛圍了上去。刀光劍影之下,血花飛濺,連空氣中都泛着令人作嘔的鐵鏽味,卻激得一衆鬼魂食指大動,舔脣,一雙雙眼睛都要將人給生吞活剝了。
又一道黑影躥上前來,五指抓向一個年輕弟子的頭頂,另一手隨即也跟了上來,左右一撕,生生將個大活人給撕扯成了兩半,鮮血噴了煞魂滿臉滿身。煞魂殘忍一笑,舌頭興奮地舔着嘴角的腥熱液體,張嘴就將人吃了個一乾二淨。
慘叫聲四起,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大屠殺。三個年輕弟子早已屍骨無存、連渣都不剩。唯獨那二人修爲較高,儘管如此,卻也是慘不忍睹。身上大小傷口遍佈,鮮血汩汩外留,被人打斷了手足,拼着最後的力氣在地上攀爬,想要爬出這個邪惡之地。
龍君魄今夜異常興奮,也許真如慕雅歌所說,他就是變態了,爲何聽着那些慘叫聲就覺得無比悅耳動聽呢?身下的動作一次比一次更有勁,最後一聲低吼,卻還是有些意猶未盡。淺嘗之下,手一勾,一件狐裘就裹上了滿是紅潮的慕雅歌:“歌兒,差不多了,去看看。迅速解決了那二人,咱回來再繼續!”
“看,自然是要看的。”不親眼見着他們嚥氣,怎麼對得起那二人的一片“熱血丹心”?
同樣一身狐裘的龍君魄抱起慕雅歌閃身就來到了屋外,拉了拉慕雅歌的領口:“彆着涼了。”
“鬼王殿下!”一衆魂魄,包括那幾個無間地獄的惡鬼紛紛跪地叩首高呼。
“嗯。”龍君魄隨意揮了揮手,示意衆魂平身。
“鬼、鬼王?”穿着粗氣的鳳鳴瀚忍痛擡頭,鬼王是個什麼名頭?
“無知大膽的人類,竟敢直視鬼王殿下!”黑影一閃,手裡已多了兩顆血粼粼的眼珠,“污濁之眼,不要也罷!”
“啊——”又是一聲慘叫,蝕骨的痛感傳來,卻是無力用手去捂。
“你的眼睛也不想要了嗎?”黑影嚼着嘴裡的眼珠,脣角暗血直流,看得鳳鳴珏近乎作嘔,“無間地獄鬼王在此,你等竟不知死活佈陣,想要殿下和鬼後的命?向天借膽了?”
無間地獄的鬼王!鳳鳴珏驚脫了眼珠,這雙眼果然是有眼無珠,竟然竟然招惹到了這般人物?
“哈哈、哈哈——”氣極反笑,這讓他怎麼鬥得過?
“三叔、四叔,好久不見,可還認得我?”慕雅歌淺笑,不論前世還是今生,這二人可都是自己的仇人呢。
“你、你到底是誰?”鳳鳴珏盯了慕雅歌半晌,能這麼叫自己顯然該是鳳家人才是,可是鳳家有這樣的人?自己爲何從來不知!
“四叔,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呢!”慕雅歌彈了彈指甲,美目一轉,“今生的鳳天歌被家主廢了功法趕出家門,四叔你不是還不放心,荒郊野地裡不是痛下殺手,莫不是忘了?”
“鳳天歌?”鳳鳴珏目光灼灼,透過慕雅歌彷彿看到了另一個嬌小的身影,“不、不,這絕不可能,鳳天歌早已經死了!”
“是,是死了,前世今生都是死在你們鳳家人手裡。”慕雅歌眼底已沒了笑意,居高臨下睥睨,“可我鳳天歌就是好命,也許是老天看不過眼,不對,是鬼王殿下看不過眼,所以我重生在了鳳天雅身上。對了,鳳天雅不也是被你們鳳家所不容嗎?”
“你、你是七妹的女兒!”
“是啊,這具身體,論長相和玉姑姑還是挺像的。你們鳳家人不是眼力好嗎?竟然到現在都沒看出來?果然是要眼無用啊——”
慕雅歌話剛說完,那掏了鳳鳴瀚眼珠的惡煞又是一動,回身嘴裡又多了兩顆眼珠。
“魄哥哥,你的手下動作好快。”她可真沒讓他去掏人眼珠來着。
“你的吩咐他不敢不從!都說完了吧?”龍君魄眼都不曾眨一下,再次抱起慕雅歌回身,“處理乾淨!”
“殿下,我們、我們能留在現世您身邊嗎?”好不容易出無間地獄的惡煞可不想就這麼回去了,還是人間好玩。
“留下,你們幾個都留下。不過別沒事往外跑,一切聽魄哥哥的吩咐。”慕雅歌連連點頭,這幾個貨殘暴啊,可是殘暴得好!
“多謝鬼後!”幾人得了令,不敢打攪鬼王的好事,自然是要處理乾淨的。
生吞活剝不在話下,二人也算是死得瞑目,至少當了個明白鬼!可真要做鬼?這鎖魂陣是開玩笑的?
鎖魂陣的威力就在於能招魂拘魂,身死,靈魂卻被困在了陣中。這一衆的鬼魂能饒了他們?鬼王殿下不是說要處理乾淨嗎?顯然魂魄也是留不得的,既然留不得,那就當口糧吧。
一夜的激戰,天明後慕雅歌赤足推開了窗,冷風呼呼灌來,卻是聞不到任何的血腥味,而門前的空地上乾淨如初,唯獨那片玫瑰花叢,竟然在這寒冷的冬日競相吐蕊鬥豔。敢情那修行者的鮮血全然做了花肥,連帶着本是普通的花叢也變異了!
——首發——
鳳麟燁一早練功完畢,卻是四處找不到鳳鳴瀚和鳳鳴珏,而且那三個年輕弟子也不見了蹤影。這幾日便覺二人鬼祟行事,想着這二人極有分寸,也沒太過在意。可到了正午,還是沒有幾人的任何消息,又出事了?
“大長老,三叔、四叔昨天晚上好像出去了。”鳳天豪從慶忌那得了消息,心底一樂,想害姐姐?簡直是不自量力!
“你怎麼不早說?”鳳麟燁眉頭一皺,昨天晚上就出去了?
“我、我只是半夜如廁無意間看到三叔和四叔,沒想那麼多。對不起,大長老,我、我出去找找?”鳳天豪作勢就要出去找尋。
“那麼大兩個人還要讓你去找?”鳳麟燁搖頭,又問,“有沒有發現你三叔、四叔這幾天不同尋常之處?”
“呃……真要說不尋常之處麼……”鳳天豪沉吟片刻,說,“堂哥、堂姐的歸天,叔叔們心底都不好受,我就偶爾聽得一次叔叔說什麼前世今生館。”
鳳麟燁暗道一聲“不好”,壞事了,那兩人該不會去找前世今生館的館主了吧?昨夜就去了現在還沒回,怕是凶多吉少啊。嘆了口氣:“真是沉不住氣!”
手機鈴聲起,鳳麟燁擡手一看,對着鳳天豪使了個眼色,鳳天豪很知趣就退了下去。
“彩兒?何事?”
“父親大人,我想我發現了七小姐的秘密!”鳳彩說得小聲,可言語卻透着幾分篤定。
“鳳鳴玉?”怎麼扯上鳳鳴玉了?
“父親,我想風天歸和鳳祁劍的死應該也和這個秘密有關。”
“你說什麼?”鳳鳴玉和這事有什麼關聯?
“父親,您應當記得七小姐曾經有個女兒吧?名爲鳳天雅,家族推斷活不過十歲的被她親自遺棄的女嬰。”三十來歲的鳳彩風韻十足,可眼力的凌厲可不比自己的父親鳳麟燁少。
“繼續說。”的確有這麼回事。
“前天我無意發現七小姐拿着一張照片出神,可看到我卻一陣慌亂,儘管被她很好掩飾過去了,可能逃得過我的眼睛?”鳳鳴玉向來淡然,還從沒見過她失神而慌亂的樣子,顯然有什麼瞞着鳳家,“父親,那張照片我看了,正是鳳天歸和慕雅歌拍攝《武則天秘史》的劇照。七小姐只說是可惜了鳳天歸這丫頭年紀輕輕就去了,可誰不知道鳳鳴玉在鳳家幾乎誰都不關心,平時和鳳天歸話都說不上幾句,哪會背地裡哀悼?我看,她看的人是那個慕雅歌。”
“你的意思是——”
“是的,父親。您想想看,算年紀,慕雅歌和七小姐女兒的年紀一模一樣,這難道是巧合?”更重要的是,當年誰都不知道鳳鳴玉將她的女兒棄在了何處,“父親,您不覺的慕雅歌和七小姐長得很像嗎?我給您傳張照片過來。”
鳳麟燁接到兩人的照片一番對比,不說還真沒發現,這麼一看,不光神似,那樣貌若說不是母女怕是沒人相信。原來如此,那一切就可以解釋得清了:“鳳天雅的蠟燭可是熄了!”
“呵呵,父親大人,您怕是想不到,這事我若沒有確信的把握是不會和您說的。”鳳彩脣角一勾,“我差人去本家暗中仔細看過,鳳天雅的那根蠟燭確實是滅了,但誰都沒有想到那燭心上竟然還有火花,這說明什麼?鳳天雅絕對沒死,我敢斷言慕雅歌就是七小姐的女兒鳳天雅!”
“彩兒,做得好。先別打草驚蛇,你仔細盯着鳳鳴玉,倘若她有什麼異動——”鳳麟燁殘忍一笑,敢吃裡扒外?“別把人弄死了,她將會是咱們手中最爲有利的武器!”
“女兒辦事,您只管放心。”鳳鳴玉,修爲的確很高,可現在不是已經轉暗爲明瞭嗎?她有的是辦法對付。
鳳麟燁掛了電話,坐在椅子上沉思。如果慕雅歌就是鳳天雅,而之前鳳天歸又懷疑慕雅歌就是龍寶歌,就如鳳彩所說,鳳天歸和鳳祁劍絕對是發現了這二人實爲同一人纔會遭人毒手。
夜郎自大、的確是夜郎自大,和他們的父親一樣,在不知道對方的底細前貿然行動,能討到半分便宜?活該,死了也活該!鳳家從不留無用之人,礙眼的都沒了,鳳家以後就是自己的天下!
至於那什麼慕雅歌麼?縱使你有三頭六臂,怕也是無暇顧及那麼多人吧?
喜歡玩陰的?那他不妨也來陰一把!
鳳天豪人雖退了出去,卻是在自己的房間裡開了法眼,細聽之下大駭。知道了,大長老都知道了,這回不光姐姐有危險,小姑也有危險。幸好、幸好自己生就一雙法眼,不然這後果當真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