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啊,您難道就不知道一笙已經跟那個男人同居了?”呂會萍一驚一乍地問。
林鬱文看她這樣兒,心想她不會想來威脅的吧,於是對她說:“你到底想說什麼吧?直說!”
呂會萍一看她臉上並無驚訝的神色,便問道:“咦,大嫂,您知道啊!那我大哥知道嗎?大哥那麼保守的人,怎麼會同意一笙在外面亂來呢?”
林鬱文心裡冷笑,問她:“你大哥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呂會萍笑着說:“大嫂,我這回來也不是專門爲說一笙的事,我還是請您幫忙,電視臺開始招人了,珠珠長得也不差啊,進去我覺得沒問題!我說完就趕緊走,免得怕我大哥回來,萬我忍不住說漏嘴了!”
不是威脅是什麼?雖然林鬱文心裡早有防備,但此刻還是跟要氣炸了似的,正巧這下門開了,是程佑民進來了,林鬱文說道:“這不你大哥回來了,你願意說就跟他說吧!”
程佑民進門看到屋中來人,笑着說:“是弟妹來了,說什麼?有事嗎?”
呂會萍笑得極不自然,她摸不準這是什麼情況啊!要知道她的目的不是爲了告密,而是爲了自家女兒進電視臺,要是大哥知道了,她用什麼來威脅大嫂?
“那個……”
林鬱文一看她心裡還盤算着自己的那點主意,不由替她說道:“會萍說你閨女跟男人同居了!”
這下程佑民愣了一下,然後這臉色啊,紅了白、白了綠,總之是極不自然,心裡暗罵女兒搞什麼隱婚,這下他怎麼跟親戚說?難道他要說自己逼着女兒去跟殷權領了證?他也說不出口啊!更何況他前衛了一把,也不好意思跟親戚說這種事,於是只能剩下變臉,說不出話來了。
呂會萍一看大哥沒有暴怒,心裡就明白這事兒大哥知道,再看他臉色也不好,心裡又明白這是事有隱情。林鬱文忍不住對呂會萍說:“弟妹啊,我們家一笙快結婚了,你看那錢什麼時候還?”
程佑民覺得這樣不禮貌,於是對林鬱文說:“你這是幹什麼?”
林鬱文氣着衝他吼道:“幹什麼?你有錢出嫁妝嗎?難道女兒出嫁你是打算用女兒的錢還是女婿的?還是一分不出?”
程佑民不說話了,這的確是他的短處,他哪裡還有什麼錢?他的錢每月都上交給老婆了。
呂會萍一看形勢大逆轉,再這樣下去不但目的達不到,反而要被追着還債,她趕緊站起身說:“那個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哎你什麼時候還錢?”林鬱文不肯罷休,解恨地追問。
這次程佑民不吭聲了,他理虧!
“哎呀,我跟佑強商量一下啊!”呂會萍說着,跑出門,還迅速關上了門,簡直就是落荒而逃。
林鬱文回頭看程佑民,對她說:“知道她今天干什麼來的嗎?威脅來的,我要是不答應讓一笙幫她走後門,叫珠珠進電視臺,她就威脅我,要把一笙同居的事兒告訴你!”
程佑民乾咳一聲說:“這實在不像話!”說得乾巴巴的。
林鬱文解下身上的圍裙,扔給他說:“你自己做飯!”然後氣呼呼地走回臥室,“咣”地一聲把門摔上。
程佑民沒辦法,訥訥地站起來,繫上圍裙,老實地去做飯!
林鬱文越想越氣,這淚都快氣出來了,她拿起手機就給女兒打了過去。
程一笙也是剛到家,殷權去做飯,她累得坐在沙發上不願起來。一天天的不省心,不但錄製工作繁重,與領導關係又緊張,怎麼說都是一件消耗精力的事。
“喂?媽?”
“剛纔珠珠她媽來了!”林鬱文氣呼呼地說。
程一笙輕撇嘴角,“哦?她還真去了?是不是威脅您呢?”
“你知道?”林鬱文奇怪地問。
“昨天晚上程珠珠已經威脅過我一次了,說我要是不幫她,她就把我跟男友同居的事兒告訴你們,我讓她隨便!媽我怎麼聽您好像挺生氣的?跟他們生不着那個氣!”程一笙勸道。
“我也知道,可是你爸那樣,真是氣死我了,你說都是親戚,連這種事情都能幹得出來,後來我讓她還錢,這倒是比誰跑得都快!”林鬱文氣道。
“好了媽,您放心吧,我爸也不是今天才這樣,不過我爸有一點好,堅決杜絕走後門。這點算是欣慰的,我跟殷權的關係到時候公佈了,他們也就蹦不起來了!”程一笙想到嬸嬸跟父親告狀,說她同居,父親也不知是何等精彩的表情,她忍不住問道:“媽,我猜我爸現在做飯呢?這下是不是覺得愧疚了?”
“可不是!他借出的錢,還有當初他非得逼你領證,現在讓人家給問住了,你別提他當時那臉色了,我看了真叫一個痛快!”林鬱文笑着剛說完,就突然想到,對她說:“就是,你不說我還忽略了,回頭你跟殷權的事兒一公佈了,那錢更別想要回來了,我還得找他們家去,不能光他們給我找膩歪是不是?我也得上趕着讓他們不舒坦!”
“媽,您就跟他們直說,不還錢還想讓辦工作?要是想辦工作,先把錢還了再說。還了錢我也不給辦,這麼害我!”程一笙一向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現在看叔叔一家欺負自己家,她當然不幹,陰他們一次也沒什麼。她就不信叔叔家沒錢!
“本來我還不想把兩家關係弄僵的,這回真是給我氣着了,你說的沒錯,我非得把這錢要回來!”林鬱文堅決地說。
這十萬塊錢可是她跟一笙爸辛苦攢下來的,一笙有錢,那是女兒的,當老人的,怎麼能找兒女伸手呢?相反女兒從小到大這麼讓她省心又懂事,她不好拖累女兒。
程一笙的想法更是這樣,自已有錢那也是辛苦錢,又不是白得的。光看她現在賺錢容易,當初她努力在臺裡受氣的時候,怎麼你們沒想到?要是你等錢救命或真還不上,她也就不要了,現在情況是你家住的房子比我父母住得還好,這是沒錢嗎?
林鬱文跟女兒聊了一會兒,心情果真好了不少,她走出臥室,看到桌上菜都已經擺好,飯也都盛了!但是卻沒看到程佑民的人,她走到廚房一看也沒人,要是沒出門就只能在書房了,她走到書房,耳朵貼近門一聽,果真聽到他壓低聲音,在打電話,“程佑強,當初你說借錢,我沒說什麼就借了,十萬塊錢,你也知道對我來講不是小數,現在一笙要結婚,你嫂子本來就跟我彆扭着,你說你們就別鬧了,今天你讓會萍上我家來告狀幹什麼?說我家一笙跟男人同居了,這下把你嫂子惹火了,非得讓我找你要錢,你說說這怎麼辦?”
程佑強聽了不由嚇一跳,他立刻問:“會萍上你家去了?我不知道啊!大哥,您看您也知道她那人,您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啊!”
程佑民氣道:“我一向反對走關係,你們家珠珠踏踏實實的找個工作不就行了?電視臺那是容易進的嗎?現在一笙幫不了忙,你們就來攪和我們家?你懂事不懂?現在弄得我家也烏煙瘴氣,這事兒要是讓一笙知道,非得找你們家說理去!”
說着說着,老大哥教訓人的語氣就出來了。
程佑強就是怕這個哥哥,趕緊說:“大哥,我知道,她揹着我胡鬧!”
程佑民說道:“還有那個錢,一笙現在要結婚,我們總不能不給出吧,我們就一笙這麼一個女兒,最大的事兒也就是她出嫁了,要是連嫁妝都不能給她,那不是讓我遺憾一輩子?哥哥這輩子也沒求過你什麼,你想想辦法,把那錢還了我們吧!”
“哥,我知道、我知道!”程佑強被說的簡直無地自容,最氣的就是那個死婆娘!
林鬱文在外面聽着,心裡更加舒坦了,只要他知道肯開這個口就行,總不能爲了你的兄弟,不管自己閨女吧,誰親啊?她走到飯廳,坐下自己吃飯,不再偷聽。
程佑民打完電話,走出來看到她已經坐下吃飯,神色不太自然地說:“我想着飯燙,所以就沒叫你!”
“嗯!”林鬱文不動聲色,這死男人,也就這時候軟一些,平時那脾氣又臭又硬。
程佑強掛了電話就去找呂會萍了,呂會萍此時正躲在女兒房間裡說那件事,她也挺生氣。
程佑強推開門,質問呂會萍,“你今天去大哥家了?”
“大嫂給你打電話了?”呂會萍覺得是大嫂告狀的。
“她給我打的着電話嗎?是大哥,打電話求我還錢的,你說你不想還錢,你就別找事兒,現在倒好,說得我都快哭了,你說怎麼辦?”程佑強氣呼呼地質問。
“我不也是爲了珠珠嘛!”呂會萍不服氣地說。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還錢吧!敗家娘們!”程佑強狠狠地說。
呂會萍一聽就跟炸了毛似的,站起來衝過去推了他一把,“要不是你沒本事,我用這麼算計嗎?你以爲我樂意啊,求人家人家不是不理嘛,你還衝我火?有本事你把女兒送進電視臺,你去啊!”
程佑強一聽這個就蔫了,他的確沒什麼本事,現在他又生氣又不敢惹,衝她叫道:“這事兒我不管了,你自己解決吧!”然後就跑出門下樓蹲馬路邊下棋去了。
呂會萍跟女兒氣道:“看你爸那點出息,你說你靠他行嗎?什麼都幫不了還壞事兒!”
程珠珠認同地說:“看我爸跑的多快,這就是理虧!”
呂會萍心想她纔不怕,這男人一向都不是她的對手!
剛纔殷權做飯就聽到程一笙在客廳裡講電話,明白這是那不省心的堂妹一家又找事兒呢。他做好飯後,看她懨懨地躺在沙發上,很累的樣子。他一邊擺筷子一邊問她:“還有力氣吃飯嗎?”
她從沙發上爬起來,“你辛苦做了飯,我要是連吃的力氣都沒有,太不像話了!”
“這麼累,吃完飯早點休息!”殷權說道。
“吃完飯還得看夏柳的節目,我好奇她被罵成什麼樣了!”程一笙說道。
“那期特別節目不是元旦才播出?”殷權問她。
“本來應該是這樣,但是因爲這期節目出了問題,所以才決定提前播出,爲的就是不佔用元旦時的黃金檔期,你看吧,電視臺就是這麼現實,曾經是一姐又怎麼樣?現在不行了,照樣坑你沒商量!”程一笙感慨地說。
殷權何嘗不明白她心裡的感觸,也沒有安慰她,更沒有說你要是不行了,我可以用廣告給你支撐起來,他知道她要的不是這些,他只是說:“人生起起落落很正常,一個節目的興衰也很正常,關鍵是節目不行了,怎樣再找到一個新的定位,重新崛起,這是最重要的!”
程一笙認真地想殷權的話,最後點點頭說:“你說的很有道理!”
吃過飯,殷權體貼她,自己去刷碗,程一笙又窩到了沙發上,只有拿遙控器的力氣,她按來按去,沒什麼好節目,最後按到自己的臺,等夏柳節目開始。
殷權刷完碗沒有時間歇,他知道她看電視的習慣,一定要吃東西,於是手不停歇地洗水果,削水果,總之一個人在廚房忙得不亦樂乎,心情還很好!
好像在伺候她的問題上,他就不知疲倦,像個精力旺盛的戰士,馬不停蹄地爲她服務。
他把水果端到茶几上,程一笙看到有自己愛吃的火龍果,眼前一亮,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啃了一口,撒嬌地說:“老公,你真好!”
這軟綿綿的一句話,立刻把殷權的心給說化了,什麼辛苦不辛苦全都沒有了這個概念,心裡只剩下幸福的泡泡,傻傻地拿着牙籤扎火龍果喂她吃。
很快,夏柳的節目開始了,殷權雖然討厭這個女人但也想知道這女人到底被罵得有多慘,於是非常耐心地等廣告,跟她一起看仇人的下場。
果真,第一輪選手錶演完就開始了,程一笙不免驚道:“還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啊!”
殷權說道:“夏柳那種水平的,Bard這麼說還是嘴下留情了!”
程一笙忍不住看了殷權一眼,這還不叫狠?怎麼說才叫狠?她發現殷權對自己不喜歡的女人一向秉承着狠虐、往死裡虐的原則,這種原則真是讓她大愛,她可不喜歡對女人手下留情亂心軟的男人。這證明她在殷權的心裡是獨一無二的!
到後面,程一笙都不忍看了,估計這種攻勢,任何一個女主持人都無法忍受吧,要是換個人這樣做,肯定就罷錄了,但是Bard來頭太大,動輒在國際上就出名了,哪個女主持都不敢隨便發脾氣。程一笙覺得夏柳舞臺經驗豐富,這樣表現,算是中上了。
夏柳的能力有限,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不能機智地駁回Bard的話,否則這場節目會很出彩!
殷權一直動着他那點小心思,忍不住問她:“要不我叫來Bard,你來錄一場節目?”
程一笙嚇一跳,連連擺手說:“我可不想受那刺激,我現在事業發展的正好,用得着冒那個險嗎?”
“對自己這麼沒信心?”殷權挑挑眉,覺得她是一個非常有自信的人,怎麼也有害怕的時候?
“我對那位Bard先生沒什麼瞭解,他的套路我也不清楚,所以不想冒險,這不是沒自信,而是一個安全係數的問題,我完全沒必要借用Bard來增加自己的名氣,再說還有踩夏柳一腳之嫌,沒什麼好處!”程一笙可不想自己背上一個刻薄的名聲。夏柳現在遭難,難免會有人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所以她做人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好。
殷權知道這女人一向謹慎,這種謹慎表現在各個方面。於是也就沒說什麼,只不過他覺得她對付Bard是沒有問題的。
節目播完後,程一笙跑到書房開始上網,果真網上早就對此進行了激烈的評論,有的說,“本來覺得夏柳水平不怎麼樣,不懂怎麼就火了,還火那麼長時間?”
也有的說,“夏柳能火,背後肯定有人,把那人挖出來。”
還有的說,“你是來評論選手的,又不是來評論主持人的,用得着這麼刻薄嗎?夏柳我挺你!”
總之說什麼的都有,跟程一笙想的情況差不多,她指着電腦屏幕說:“你看看支持她的還算不少,就看夏柳怎麼反擊了!”
“她要是有本事也不會靠着男人那麼多年,我估計她不行!”殷權不屑地哼道。
“其實夏柳很聰明的,只不過她的精力沒有放在節目上,才導致今天的局面,她要是想翻身,現在不無可能!”程一笙中肯地說。
殷權看她問:“我怎麼覺得你跟她不是仇人?還總替她說話?”
程一笙挑眉看着他說:“我這是實事求是,天天盼着她不好,那是一種欺騙自己的行爲,我是站在中立的角度,不帶任何感情的色彩地分析這件事以及她的行爲,這樣才能取得經驗,將來遇到這種事好知道該怎麼做!”
殷權發現她真是一個很理智的人,感情是感情,一遇到工作上的事,可以不帶任何感情的色彩地去分析情況,這點讓他十分佩服。不是每一個女人都能做到這一點的,這證明她的邏輯能力與自控力非常的強!她就是一個理智與感情性集一身的尤物!
“討論時間結束,睡覺去!”怎麼現在就不累了?殷權覺得這女人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有時候會忘了照顧自己。
這個時候,不僅是夏柳,薜岐淵也在緊張地看評論,一方面他並不希望夏柳跌得太慘,因爲他還需要用夏柳來對付程一笙,另一方面他又希望夏柳不要太好,因爲只有這樣,夏柳纔會聽他的話,帶一帶新人,他不要求她盡心盡力,能夠出20,的力他就滿意。
再有一個事情,原本跨年晚會定的是程一笙與夏柳,現在夏柳出了這樣的事,這可怎麼辦?如果繼續用夏柳,那將是個危險,其實這倒是其次,就怕到時候她跟簡政翰的事情被挖出來,這纔是致命的。他不得不做兩手準備,但是除了夏柳,還有哪個主持人能夠有資格擔任這種重量極的大型晚會呢?
他緊緊鎖着眉頭,現在的情況不管換下誰,也不可能換下程一笙了。他下意識地摸摸自己額上的傷,那裡已經拆線,現在留下一道長疤,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第二天一早,夏柳便被薜岐淵叫到了臺裡,雖然這個時候夏柳極不願意露面,但是她更明白,她不得不坦然地面對一切,否則自己的職業生涯也完了。
薜岐淵坐在辦公室裡,面色凝重,見夏柳進來,他沉聲道:“昨天的節目播出了,你也看到大家的反應,有好有壞,不過大部分是負面評論。但是也有好的一面,昨晚節目收視率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是你以前沒有達到過的!”
這算是諷刺?夏柳在心裡翻翻白眼,她平時好好主持節目,沒人看,這種看她倒黴的人倒是多得很,果真人人都有惡趣味啊!算是好事吧,好歹收視率高了。
薜岐淵繼續說道:“如果這件事能讓你的收視率保持居高不下,那也算因禍得福,你心裡也應該明白,這件事不足以打敗你,你最擔心的還是你私生活的一面被挖出來,那樣,估計是沒人同情你了!”
夏柳當然明白這點是致命的,你就算再有讓人同情的地方,被富商包養當情婦,沒有理由可駁。她立刻說道:“薜臺,知道這件事的人雖不少,可也都是N市人,N市還是不敢輕易惹簡政翰的,以前都沒有出事,我覺得應該沒問題!”
薜岐淵哼道:“你也別高興太早,有個萬一你就受不了,難道這世上沒有膽大的?”
夏柳不語。
薜岐淵沉吟一下,說道:“帶新人的事,你儘儘力,萬一這個培養出來,也是你的人,對你以後有利!”
這就是條件了?夏柳沒有猶豫就同意了,她很明白這其中的遊戲規則。
“還有這次跨年晚會的事,這件事對你的影響走向還不確定,所以我決定這場晚會也來個現場直播,到時候由哪位主持人上臺,臨時決定!”這是他昨晚想出的辦法,讓幾個有競爭力的主持人都準備這場晚會,到時候選擇其中一個人與程一笙搭配。
夏柳心中一沉,她最擔心的來了,沒想到這件事還是影響了跨年晚會,但是她也明白,這是最好的辦法,到底自己後面有沒有機會,還要看這件事情的發展如何!
薜岐淵把夏柳的情緒安撫好之後,叫上來程一笙,安初語,還有方凝。他決定跨年晚會的主持人就在這幾個人中產生了。雖然臺裡還有別的主持人,但都是中規中矩,沒什麼太出彩的地方,所以他決定還是用最近話題較多的主持人,昨晚夏柳節目的收視率就是一個例子!
夏柳聽到這其中還有個新人,不由覺得十分意外,這新人哪兒來的?她怎麼沒有聽說過?她記得她帶的那個叫徐涵啊!
安初語進來的時候,夏柳特意仔細觀察了這個小姑娘,她打消了這姑娘有後臺的可能,這姑娘感覺太像程一笙了,淡定的表情,親和的微笑,雖然模樣長得千差萬別,但是感覺幾乎和程一笙年輕的時候一樣,薜臺找第二個程一笙幹什麼?難道不能娶程一笙就娶這個小姑娘?不會吧!薜臺既然都得到程一笙了,再要個這樣口味的有什麼意思?她真是不解了!
程一笙與方凝一起進來的,兩人看這陣勢也不太明白要幹什麼,但是都先坐了下來。
薜岐淵見人都到齊,便開口說:“這次的跨年晚會,女主持人已經定下一個,那就是程一笙,剩下的那個在你們三個人中間選出。”
除了夏柳之外,其餘人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程一笙忍不住問:“薜臺,難道實習生也能登那麼大的晚會?”
夏柳現在這個時刻是不會去質疑薜臺的,這裡面也就程一笙有這個膽子了,其實換成哪個主持人都要質疑,這也太不靠譜了吧!
“安初語的能力好,我很看好她!”薜岐淵淡淡地說。
“能力再好沒有舞臺經驗也不是,薜臺您就不怕有人說她有後臺或是被潛了?這對她的職業生涯來講,沒什麼好處!”其實程一笙沒有什麼惡意,一方面這樣安排對別的主持人不公平,另一方面就是對於安初語來講,無異於是拔苗助長!
“只要有這個實力,別人說什麼並不重要!”薜岐淵頓了一下,用警告的目光看向程一笙,“怎麼?你是臺長?”
程一笙識趣地不說話了,她覺得現在的薜岐淵越來越瘋狂了,這種事竟然都能做得出來。
薜岐淵見她不吭聲,這纔看向另外三個人,對於這樣的話題,安初語自然笑不出來,但是也沒有表現出太有情緒,只是低着頭,看不出來在想什麼。方凝與夏柳也都面無表情地沉默着。
“你們三個人,都要參加節目的各個流程,確保到時候隨時能夠上場!”薜岐淵說完,瞥了眼程一笙,似乎專門跟她作對一般地說:“好了,你們都出去吧,安初語留下!”
三個人出去,夏柳不發表意見,直接走了。
方凝見夏柳走了,才興沖沖地說:“哎,今天一見傳說中的安初語,那勁兒真像你啊,薜臺怎麼潛你不成要找替身?”
“誰知道他怎麼想的?別回頭把他自己摺進去!”程一笙不屑地說。
“嘿,好戲就快上演了!”方凝一副看戲的心態,她對這個晚會倒不熱衷,她的專業是財經節目,她並不想放棄專業,再說娛樂節目競爭激烈,緋聞又多,不如財經節目穩定。
辦公室裡,安初語見人們都走了,她站在薜岐淵面前問:“薜臺長,程主播是不是對我有意見?我哪裡做得不對嗎?”
薜岐淵心想你最大的不對就是像程一笙,程一笙這樣做,證明她已經在意了,這就是他所要達到的目的。他語氣平淡地說:“你作爲實習生一進電視臺如果能夠參與這種大型重量級節目,肯定會有人說三道四,有人妒忌,你不用理會,只要抓住這個機會,利用好,只要能夠出名,別說留在電視臺了,將來當一姐都不成問題!”
“我知道了,謝謝薜臺長!”安初語又恢復成剛纔那般笑盈盈的模樣,很有活力的樣子。
她知道自己猜對了,也賭對了,否則這樣的好機會怎麼能落在自己頭上?薜臺對她果真是不一般的,雖然讓她去了電視購物,現在參與跨年晚會的怎麼不是徐涵而是自己?有了這次的成功,她對自己越發自信起來。
出了臺長辦公室,安初語剛下到自己所在樓層就讓徐涵給堵上了,徐涵迫不及待地問她:“哎,臺長讓你參與跨年晚會了?”
安初語笑呵呵地問:“你這麼快就知道了?這可是剛出臺長辦公室!”
“現在臺裡上下都傳遍了,我之前還爲你擔心來着,去了電視購物什麼時候才能出頭啊?不過現在好了,你的機會也來了,你說咱倆怎麼這麼幸運啊?”徐涵笑得開心,完全看不出來有不高興的樣子。
安初語心裡卻不那麼想,你那也叫幸運?你不被夏柳毀了就不錯了,今天她可看了,夏柳絕不是個省油的燈。這電視臺裡哪個省油?她還沒出門,臺裡上下就傳遍了,不用說,肯定是對她不滿的程一笙傳的。
徐涵不明白,對你狠的永遠都是看起來對你笑的人。安初語明白這個道理,卻沒有用在自己身上,雖然程一笙直白地說出自己的質疑,但是程一笙可不會無聊地去傳閒話,真正對她有意見且還會實施行動的是夏柳!夏柳正在鬱悶的時候,看到一個新人有這麼好的命,當然會不平,當然要破壞!
程一笙回到辦公室,坐到椅子上看桌上堆滿的資料,多年未有的壓力此時向她襲了過來。
12月31日是她訪談節目三週年特別節目,1月1日晚上則是跨年大型晚會,全都是現場直播,這意味着要求她零錯誤率!這是非常考驗人的,現在的形勢也比較特殊,緊張的上下級關係,優秀新人在後面虎視眈眈,光這陣勢就能讓人沒來由的緊張,她雙臂抱於胸前,想着剛纔薜岐淵的反應,他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要迫不及待地扶持新人,這是放棄她的一種表現,沒有領導的支持,將會意味着喪失很多機會,俗話說物極必反,她大紅大火的時候,是不是也到了要降溫的時候了?
正想着,手機鈴聲大振,將她拉回現實,她拿起電話,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忍不住彎起脣角,這傢伙很久沒來電話了。
“程一笙!”一個年輕的男人聲音一點都沒有客氣地直呼她的名字。
程一笙臉上帶着笑,聲音卻帶着一股訓斥,“叫姐,沒大沒小!”
“你就比我大兩歲!”鄭彥廷不以爲意地說。
“大一秒就算大!叫姐!”程一笙繼續說。
每次姐弟倆打電話都要來這麼一套,樂此不疲。
鄭彥廷纔不在乎她那貌似生氣的聲音,他知道她根本就沒生氣,她脾氣好得很,哪容易生氣?他直接說自己來電目的,“程一笙,我才發現N市撲天蓋地是你的廣告,什麼你的感情秘密,你有男朋友了?我怎麼不知道?還沒過我這關呢!”
說到這個,程一笙忍不住笑,卻沒有要說出真相的意思,只是告訴他說:“12月31日晚上你看我的節目,答案就揭曉了,也增加一個收視率!”
“程一笙啊,你現在混得如此之慘了嗎?收視率都按個來計算了?”鄭彥廷慘兮兮的語氣問。
“烏鴉嘴,你別給我亂說,你姐現在我火着呢!”程一笙哧道,問他:“你什麼時候回來?元旦回來嗎?”
她這個弟弟一直在外地求學,所以現在姐弟倆見面機會很少。
“元旦就歇一天,回不去了,我還打工呢!”鄭彥廷說。
“你缺錢?”程一笙問。
“別張口閉口就提錢,我知道你有錢,那是你的,別總想給我,我能養活自己。男人要是找女人要錢,那還是男人嗎?”鄭彥廷哼道。
程一笙調侃着說:“鄭彥廷,我是你姐,不是你老婆,這個可以要!”
“姐就不是女人了?我連我媽的錢都不要,還輪着你?我告訴你啊,我打工可是爲了增加經驗,你知不知道,我已經找到工作了!”鄭彥廷得意地說。
“你不是夏天才畢業?”程一笙不解地問。
“你看現在哪有在畢業的時候就找的?我可沒你那好命,沒畢業就讓電視臺挑走了,根本不用操心,我不得自己找?”鄭彥廷說道。
“你要留在w市?”程一笙覺得他既然找到工作,自然是在w市找的。
“誰說,當然是回N市了,家都在那邊,我一個人留這兒幹什麼?我找的是N市企業,很偶然的一次機會,前陣子他們分公司在這兒校招,看我太優秀,所以推薦我回總公司工作,總公司在N市!”他得意地說。
“到底什麼公司啊?讓你美成這樣?”程一笙好奇地問。
“我能不美嗎?那可是我一直夢寐以求的公司,公司的老闆是我的偶像,我居然要跟他在一棟大樓裡工作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激動?”鄭彥廷說着聲音都亢奮起來。
“你還有偶像?我怎麼從沒聽說過?”程一笙壞笑着問。
“我靠,你可以污辱我,但是絕不能污辱我的偶像!”他一副要急眼的架勢。
“好吧,我求您了,滿足一下你姐我的好奇心吧,告訴我您那偶像是誰?”程一笙依舊笑。
“這樣說倒是像話,我告訴你,我進尊晟了,大名鼎鼎的尊晟,你聽明白沒有?”他興沖沖地說。
程一笙默,她太熟悉了,尊晟就是殷權的公司,她真是再瞭解不過。
“程一笙你是傻了?你沒想到我能進去吧!哈哈,我告訴你,尊晟就是殷權的公司,殷權你知道嗎?N市的神話啊!”鄭彥廷此時就像個狂熱的毛頭小子。
“後面你想告訴我的就是殷權是你偶像?”程一笙平淡地問,語氣中夾雜着一絲無奈。
“對啊,你真聰明,在N市沒有比殷權更出色,更能當我偶像的!”鄭彥廷哈哈地說,然後取笑她問:“哎,你那緋聞男友,跟殷權差多少?”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記着看我節目啊!”程一笙想到這小子知道殷權是她老公的那一刻,終於笑眯了眼,很期待啊!
“小氣!行,我發動學校,什麼寢室、食堂等地兒都放你的節目,我算算,能多上三個收視率!”
“鄭彥廷!”程一笙吼,這小子真不給她面子。
“哈哈,我掛了,拜!”鄭彥廷心情愉悅地掛了電話。
程一笙看着手機也很得意,晃晃手機搖着頭說:“到時候看你還高興得起來嘛,肯定要求着我見你偶像!”
剛纔緊張的心情,被這個電話一攪,完全沒事了,再次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中。
林鬱文等程佑民上班去,就拎着包上程珠珠家了,這回非得把錢要回來不可。
呂會萍看她進來,表情有點不自然,但是想着自己的閨女還得求她,便笑着將人讓進來,“大嫂啊,您來了!”
由於錢的事兒,程佑強也熱情地站起來歡迎,“大嫂,快進來坐!”
林鬱文進了門,坐到沙發上說:“佑強,昨天你大哥也跟你說了,我們一笙要結婚了,現在正用錢!”
“哎呀大嫂,我們也知道,可是十萬塊錢,都買房用了,我們要是能借到,也不會找你們借啊,現在還錢,我們一時半會兒哪還得出來?”呂會萍走過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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