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無城也不是吃素的,除第一下沒防備被打了,他便開始躲,殷權這拳頭又急又硬,實在不好躲,他也開始還手,可殷權的表情就像羅剎,帶着素殺之氣,完全一副拼命的模樣。
俗話說“硬的怕不要命的”,現在殷權就屬於那不要命的,阮無城氣勢上就差着一截,更不要說實力,打也打不過,那便只能求饒了,但是他開始還嘴硬,叫着,“殷權,咱們從小長大的朋友,你跟我爲個女人翻臉?”
殷權不爲所動,程一笙開始還驚訝地張着嘴,她真沒想到殷權會這麼狠地打阮無城,她覺得像阮無城跟殷權的關係,最多也就理論理論吧!現在不僅打了,還是打的很嚴重,這下她心裡舒服多了,說明殷權是真的生氣,並且也不是不在意她。
她聽了阮無城的話,這叫一個氣,從小長大的朋友還能欺負朋友老婆?她一看殷權把阮無城按在地上打,阮無城已經沒有還手之力,不由憤憤地進去在後面又踢又踹的,只覺得心中一口口惡氣吐了出來,怪不得男人都喜歡打架,這樣果真解氣!
阮無城招架着殷權的拳頭,忽然覺得身後有人在踢他,力道不算大,也不那麼疼,他擋了下殷權的手,往後一瞄,立刻怪叫道:“靠,你們夫妻倆合夥欺負我一個!”
不說還好,殷權一聽,這拳頭立刻密集起來,程一笙也揮着拳頭衝他頭打了過去,嚇的阮無城趕緊抱頭。
原本在門口站着的薜岐淵不知何時已經移到屋內,他眸內顏色幽深,趁人不備在下面狠狠地補了兩腳,然後又不着痕跡地退回門口。他挑挑眉,這阮無城太張狂,簡直就是目中無人,現在舒服多了!
程一笙打累了,坐在椅子上喘氣,她見阮無城還有力氣求饒,便知他沒事,也不去管。
殷權打了一回兒,才停手,阮無城還抱着頭,不敢放下,殷權扭頭看她一眼說:“門口等我!”
程一笙瞥他一眼,站起身,走到門外,關上門。
阮無城稍稍露出臉,瞧着殷權沒有再打的意思,這才放下手,他坐在地上,靠在牆上,別提多狼狽,苦着臉說:“兄弟,我也沒把你老婆怎麼着啊!”
殷權不理他那套,低聲說:“我對她是認真的,以後別再惹她!”
說罷,殷權轉身離開,他大步走到門口卻聽到門外薜岐淵溫和的聲音,“一笙,這次的事情多險,還好我及時趕來,下次再有麻煩趕緊給我打電話!”
殷權的眉一擡,猛地拉開門,薜岐淵神態自若,絲毫沒有說人壞話被抓包的感覺。程一笙面無表情,看起來聽了剛剛薜岐淵的話沒什麼反應。
殷權淡漠的聲音響起,“只有你老公纔會爲你出拳!”這意思很明確,他殷權敢打阮無城,薜岐淵你敢嗎?
薜岐淵脣邊劃過一個不易察覺的笑,一本正經地感嘆,“如果來晚,什麼都發生完了,打死也沒用!”
程一笙突然邁開大步往外走,殷權立刻追過去,丟下一句話,“給她請兩天假!”他冷冷地斜他一眼,那意思就是告訴薜岐淵,你再表現,她也是我老婆,現在有資格追她的,只有我!
殷權從後面追上程一笙,一把捉了她的手腕,繼續往前走,她不幹,甩他,“你給我放手!”
他不語,一直走到飯店外,劉志川迎上來,殷權命令道:“以後公司前臺由你來培訓!”
程一笙挑挑眉,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這分明就是說給她聽的,你要真把我當老婆,早就交待下來了。
“是!”劉志川應着,偷看了眼殷總老婆,嘖嘖,果真漂亮,怪不得殷總寶貝成這樣!
殷權對劉志川說:“你送我們回家!”
程一笙聽了就不幹,不過礙於別人在場,她沒甩他,而是沒好氣地說:“我還有事!”
“有什麼事也得先回家再!”殷權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
這時候居然還想着回家?哪個家?那纔不是她的家,她算什麼?想到今天這些事情,被殷權的朋友欺負、被殷權的公司不承認,危險時找殷權也找不到,那種感覺,很悲涼,好像你跟他沒有關係一般,想到這裡,她也不顧有殷權的屬下在,冷着臉說:“我回我自己家!”
殷權哪裡肯聽她的,扯着她就往車裡走,她不幹,要掙脫,眼看兩人在馬路邊拉扯起來。看的劉志川眼都直了,什麼時候見殷總這樣過?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這殷太太看起來也不是善茬!
殷權咬牙陰沉低語,“別忘了這可是電視臺門口,你不怕有人拍下來?”
程一笙一怔,瞬間有些清醒,僅是她這麼一個走神,殷權便將她拖進車裡。
劉志川跟殷權十分默契,不用領導說,他已經跳上車,等程一笙反應過來,車子已經快速駛出一段路程。
她回過神,叫道:“停車,我不要跟你回去!”
他緊緊抱着她,生怕她跑掉,手還攥着她的手腕,他低下頭,臉已逼近她的臉,威脅道:“再鬧,小心我在車裡把你吃了!”
她瞠目驚舌,張着嘴半晌才低聲說了一句,“混蛋!”
瞧她一雙靈動大眼睛,黑白分明的,那張臉,即使在生氣的時候,也別有另一種風情,聯想到她剛剛所經歷的事情,他心裡軟下幾分,本就是他不對。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她應該給他改正道歉的機會,她這要是一走,兩人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和好,他十分懷念有她在時的溫馨。
“再不聽話,你看我敢不敢對你耍混蛋!”殷權聲音也不高,威脅力十足。
程一笙下意識地向前看去,司機端正地看着前方,彷彿什麼都沒聽到。她這才暗暗鬆口氣,瞪了殷權一眼,果真不再說話。
劉志川忍啊、忍啊,一定要忍住,否則不知殷總怎麼報復他!
薜岐淵目送殷權將程一笙拉上車,眸光陰沉,他定定地在門口站了一下,才轉身,走到剛剛的房間,看到阮無城還坐在地上,他走過去,伸出手,“我送你去醫院?”
阮無城原本垂着眸不知在想什麼,聽到薜岐淵的話回過神,擡眼一把將他的手打開,硬聲道:“不用!”然後扶着牆想站起來,結果站了幾下都沒站起來。
薜岐淵看到阮無城的臉都沒一塊能瞧的,五顏六色、五彩繽紛,殷權果真是下了狠手的。
“操,骨折了!”阮無城狠狠地罵了一句,他拿出手機,吩咐人來接他。
薜岐淵一想也是,醫院就是他家開的,自己操什麼心?可是這樣走了也不太好,便在這裡等着,把阮無城拉走,他再走。
“MD殷權那小子還真下狠手?靠!”阮無城又是一聲咒罵!
自作自受!薜岐淵心裡升起這個念頭,瞥他一眼,沒吭聲。
另一邊,劉志川將車子開到殷總家門口,殷權把程一笙拖進家,剛進門,殷權就怕他跑了,把門拍上,鎖了好幾道。
“這下你總能把我放開了吧,我換鞋!”程一笙沒好氣地說。
誰想他一把將她扔到沙發中,然後就要給她扒鞋。
她大叫:“你給我脫鞋幹什麼?”他這麼急切的樣子,很容易讓她想歪,怎麼着?他犯了錯居然還想把她給那個了?難道以爲兩人在一起,有關係,就再也不會分開了嗎?做夢!她是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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