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笙與殷權都達到目的,心情好好地回家摟娃睡覺,今天最倒黴的Bard簡直氣的臉都綠了,臭着就回到酒店,他從昨晚就忙活,覺沒好好睡,折騰到現在,白忙活一場,還讓程一笙給算計個透!
多麼的不甘心啊!
Bard自然不會就這麼算了,他還從來沒讓人這樣踩在腳底下過,他想了想,既然開始了,那他就開始,誰也不要喊停!
第二天一早,Bard便拿着他新擬好的合同到電視臺來找程一笙,對她說道:“我們簽訂了合約之後,我們之間的約定便正式開始了,這是合同,你看看吧!”他說着,將東西扔到她桌上。
昨天剛被氣得半死,今天就拿合同來捧她,可能嗎?反正程一笙是不信的,她已經感覺出來,問題就出在合同上。她微微一笑,拿過文件袋,打開來,拿出合同,仔細地看了起來。
Bard坐在沙發上,他猜想,這麼明顯的條款,她不可能看不出來,要是看不出來,那更好。看出來了也沒關係!
程一笙把合同從前往後仔細地看完後,然後說道:“Bard先生,合同其餘的都好,只有一條,就是這個合約期間我所有的事務都要聽從你的安排,不得有議異,這個是不是不公平?”
Bard一笑,說道:“這有什麼不公平的?你看傳媒公司哪個協議不是這樣的?藝人都要聽從公司管理,這很正常啊!怎麼到了你這兒就不行?”
就是這點,他想着簽了合同後,他怎麼安排程一笙都得聽了。
程一笙笑了笑,把合同放在桌上,然後身子靠在椅子上說道:“我知道傳媒公司的合約都是這樣,不過那是針對新人的。我可不是一張白紙,求着你讓我出名的,我自己有名氣,只不過想借助你的力量,站在國際之顛,可是你這樣百般刁難,真是讓我……”
“我刁難?你在我面前就相當於新人一樣!”Bard哼道。這回他是不打算退讓的,昨天那事可真是讓他惱火。
程一笙突然轉言,很突兀地來了一句,“Bard先生,您說大家是不是都期待着您打造出國際主播第一人呢?”
Bard不明白她怎麼突然說起了這個,着實摸不着頭腦,他想了想,覺得自己這樣回答也沒錯,於是含糊地說了一句,“是啊!”
“Bard先生,我想知道,目前除了我之外,還有沒有別的主播比我更符合您的標準?我想聽到實話,沒有褒獎也沒有刻意地貶低,我相信Bard先生是有這個氣量說出實話的!”程一笙心平氣和地說道。
看她似乎沒算計什麼,說得很認真,Bard想了想,決定說實話,要麼憑白的讓她給看低了。他說道:“沒有!目前來看,你是最符合我的要求的!”
雖然全世界主播很多,受歡迎的也不少,但是能像程一笙這樣會煽乎的,還真是沒幾個。像程一笙這樣懷孕都能保持着高度關注度的,也不多。其實說來說去,還是跟中國人多有很大關係。如果是個小人口國,再受歡迎,觀衆也沒有這兒的幾分之一多。
程一笙聽了他的話,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後認真地說:“如果Bard先生不願意,我還是轉投SSA吧!”
Bard差點沒讓自己的口水給嗆死,他心頭這個氣啊,她問了這麼半天,就給他來了這麼一句話?是不是也太不厚道了?這女人也太狡詐了,給自己下套,早知道就不說實話了。
“你……什麼意思?啊?”Bard怒了,音量也大了起來。
程一笙笑着說:“Bard先生似乎對我有些不滿,我這也是爲了保護自己,萬一您想刁難我一下,我也沒辦法是不是?”
何止是不滿,那是相當的不滿,都恨上了。Bard乾脆地問她:“你說吧,到底怎麼樣?”
“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把那一條改成雙方商議便可!我也不是不配合的人,什麼事我們商量着來。您也知道,殷權很快就成爲SSA的股東,到時候他定要拉我加入SSA,所以我想您考慮的時間不要太長,想抓住人才,就要趁早!”程一笙氣定神閒地說。
也就是程一笙有這個本事,愣能讓她求人家的事兒,變成人家求她。
人家要捧她,還得上趕着來求她,讓他捧,你說說這是什麼事兒吧!
現在的Bard已經是進退兩難了,不單單是程一笙是個難得人才的問題。此事關注度那麼高,要是最後他沒捧程一笙,卻讓Eli給捧了程一笙,他的面子往哪兒放?丟不起這個人啊!
最關鍵的是如果到時候程一笙被捧成功了,他的名聲可就瞬間不如Eli了,他說什麼也不能給別人這個機會!
短暫的安靜,程一笙看着Bard快要冒綠煙的臉,將右腿疊交在左腿之上,問道:“如何?Bard先生?”
這就猶如下棋一般,程一笙利用一切可牽制的東西,在牽制着Bard,除非Bard什麼都不在乎,那她無能爲力,Bard又不像他在外的名聲那般,什麼都不在乎。
說到底,Bard對中國的文化研究的還是太少了,能將三十六計在酒場上應用自如的程一笙,這點又算什麼?
於是Bard徹底地輸了,未免有點垂頭喪氣,低聲說:“好吧!按你說的改!”
程一笙微微一笑,將合同交給小楊,讓她馬上去改,這種事情自然不能拖,等Bard反過味兒來,想出新的辦法,又要多出很多事來。
等待合同的時間裡,程一笙也沒給Bard機會想這些事,跟他說着別的事。Bard此刻腦袋裡亂糟糟的,沒心思聽她說話,可她一直說,他也沒辦法靜下心來想自己的事,於是他更加煩躁。
很快,合同改完了,程一笙率先簽下自己的大名,然後兩份合同擺到Bard面前,她說道:“Bard先生該你了!”
Bard真是不甘心籤這合同,但是他已經答應了,現在不籤也沒辦法,再說不簽了,程一笙真的跑別處去怎麼辦?
真是往吐裡吞碎牙的節奏籤的合同,簽完了,他拿起自己那份,站起身黑着臉就走。
程一笙含笑的聲音從後面飄來,“Bard先生,慢走不送!”
他腳下一個趔趄,不知爲何,那種被算計的感覺越來越厲害!
Bard走出電視臺,被外面的記者攔住,問他:“請問Bard先生,您是不是和程主播來商量走向國際舞臺的事?”
Bard面黑似鐵,好像誰欠他錢似的,他一言不發,直衝衝地走了過去,弄得記者很是納悶,這怎麼了?
程一笙中午下班的時候,從電視臺裡走出來卻是笑吟吟的,還是那位記者,又堵上來,問道:“請問程主播,今天Bard先生來,是不是爲了助您進入國際舞臺的事?”
程一笙微笑着說:“我們上午剛剛簽訂了協議,這算是個開始吧!”
“那真是恭喜您了,可是我看Bard先生好像不高興的樣子!”記者跟着問。
“他大概是着急回去準備,沒有顧上你的採訪,大家都知道,Bard先生是個心急的人!”程一笙給出了合理的解釋。
記者恍然,再次祝賀了一番。
今天是個好日子,先是程一笙與Bard的合作意向公佈了。然後殷權入股SSA的事也公佈了。
Bard驚覺自己竟然有一種鬆口氣的感覺,自己快了一步,否則殷權真的進了SSA,肯定讓程一笙那個女人和SSA籤合同。想完後他又罵自己太賤,爲什麼就非那個女人不可?真是氣死他了!
不管再怎麼生氣,事情已然成了定局,不可能更改,程一笙註定要經過他的手站在世界的舞臺之上。
晚上是錢總檯安排的慶功宴,主要是爲程一笙的兩檔節目大火而慶祝,現在則加上一條,程一笙與Bard達成協議。雖然程一笙將來要走那是趨勢,他肯定留不住,只能是把握當下了。
慶功宴上,基本上臺裡的高層還有主要導演主持人都到了,弄得場面很大,讓程一笙有點受寵若驚,她還以爲只是關係好的幾個人一起吃頓飯呢!
方凝過來拉程一笙,說她:“這麼大的場合你怎麼也不打扮一下?”
程一笙小聲說:“我哪知道這麼大的場合,這回是要幹嘛?”
“你弄的動靜多大啊,你想也知道,場合小不了!”方凝說她。
此時錢總檯已經迎了過來,高興地說道:“一笙啊,恭喜你今天終於得償所願!”
“謝謝錢總檯!”程一笙笑着說。
緊接着,一羣人來道謝,把方凝給擠出去了,氣得方凝直跺腳,這羣勢利眼,以前怎麼沒見這麼熱乎?看到程一笙要飛黃騰達了,一個個都來獻殷勤!
讓程一笙無語的是,閔臺居然也來了,他禮貌地握着她的手,說道:“恭喜你程主播!”
很是官方化!
“謝謝你閔臺長!”程一笙熱情地笑。
同樣官方化!
薛岐淵站在一旁,脣微微地彎着,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
一個個祝賀完,大家都落了座。錢總檯發言道:“今天大家可都是託了一笙的福,說實話,這次我可真的是高興,這就是實力、就是實力啊,哪怕離開舞臺,再次回來,不僅沒有失敗,反而比以前更加成功,簡直太讓人振奮了!”
方凝在下面喊道:“總檯,說好的騎馬舞呢?”
程一笙驚訝,這騎馬舞的事,怎麼誰都知道了?她看向薛岐淵,他衝她擠了下眼,有點淘氣的樣子。
真是讓程一笙大跌眼鏡,薛臺竟然……淘氣?這可是薛岐淵從來沒有過的一面,她這才明白,薛岐淵爲了不給自己跳騎馬舞,於是把錢總檯答應跳騎馬舞的事給傳出去了,臺裡就是有方凝這種人,給薛臺捧場。
無語了,程一笙不知道該說方凝什麼好!
錢總檯倒是很痛快,笑着說:“跳、跳,一定要跳!來來來,臺裡的臺長們,我們一起跳!閔臺、薛臺,快動啊,來站好一排!”
“錢總檯,怎麼還有我們的事?”一向沉穩的閔臺忍不住開口。
薛岐淵臉上也難掩驚訝。
錢總檯說道:“你們怎麼就不能跳了?這是臺裡的大喜事,你們都是臺長,都是領導,爲此祝賀一下,難道不應該?快來跳啊,誰不跳別怪我以後給你們小鞋穿!”
能說出來的話,肯定都是玩笑。不過這玩笑話,大家也受不了,紛紛無奈走出來跳舞。
程一笙看着薛臺樂,這下把自己給套進去了吧!薛岐淵是一臉的後悔啊,他一邊無奈地往外走一邊瞪程一笙,真是害人終害已?
除了錢總檯是樂意的,其餘幾位臺長都不樂意,但是人已經上來了,只能是強顏歡笑了。
程一笙拿出手機,趕緊拍下這難得的一幕,閔沉毅不樂意了,說道:“不許拍照啊!”
錢總檯說:“跳了還不讓人拍照的?拍,可以拍!”
就跟排練好似的,一堆手機豎了起來。
薛岐淵無奈地說:“總檯,您怎麼沒喝就高了?”
錢總檯笑,“這開心啊,比喝酒勁兒還大,今天是豁出去了!”
看來,今天錢總檯是真的很高興!
衆人站好隊,錢總檯叫道:“來,上音樂!”
衆副臺紛紛開口,“總檯,怎麼還有音樂的?”
“總檯,您事先預謀好的!”
“總檯,您這是算計我們!”
錢總檯笑得很開心,“抗議無效啊,都給我好好跳!”
音樂聲響起,一羣人跳了起來,隨着勁爆的音樂努力地在跳,不是每個副臺都像薛岐淵、閔沉毅那樣瘦,大部分都是胖子,跳的這叫一個辛苦。
由於大家都沒有準備,所以跳得七扭八歪,喜感十足,下面已經笑得東倒西歪。
錢總檯自己當然要提前準備了,所以衆人襯托出了錢總檯跳得很不錯。程一笙一邊笑一邊拍,還跟方凝說:“總檯不夠意思,不給透個風兒,早知道把DV拿來了!”
方凝附和道:“是啊是啊,你說的沒錯,搞得我們好沒準備!”
跳舞的人聽這話要被氣死了!
一衆人勉強把舞跳完,有人喘着氣說:“總檯,你太狡猾了,自己提前練習,您早透個風兒,我好把這身肉減減啊,這哪是騎馬舞,分明是馬騎我!”
衆人都笑了。
閔沉毅黑着臉說:“總檯,我的形象都讓你給毀了!”
薛岐淵說:“總檯,你這是提前讓我們消化消化,一會兒吃好喝好嗎?”
錢總檯笑道:“我是怕你們吃完再跳得闌尾炎!哈哈,來,落座,開吃吧!”
大家紛紛坐下,閔沉毅道:“今天是給程主播的慶功宴,又讓我們一起跳了舞,程主播這酒可不能少喝啊!”
薛岐淵跟着說道:“一笙要帶孩子,怎麼能喝酒?”
閔沉毅不依不饒地說:“薛臺是一笙的領導,那這酒就由你代喝了!”
方凝看看程一笙,用手肘輕輕碰了一下她,心說這酒場上好微妙啊!
薛岐淵說道:“我喝就我喝了!”他看向程一笙說:“你是不是知道今天要被灌所以不讓殷權過來?這次我代殷權了,回頭讓他請我吃飯啊!”
“沒問題,下回讓殷權回請,誰灌你的都記住,讓殷權灌回來就好!”程一笙笑着說。
看似,這是開玩笑的話,可是誰又敢把這話不當真呢?
閔沉毅說道:“真夠狠的,我不敢灌了,怎麼還帶記仇的?”
“怎麼叫記仇?酒場上也是你來我往的嘛!”程一笙笑着說。
閔沉毅說道:“得了,我認輸!”
錢總檯大笑道:“閔臺,一笙可是咱們臺的金牌主播,你能說得過她就怪了!”
說完,他舉起杯說道:“來來來,大家舉杯,一起喝、一起喝!”
衆人都舉起杯來,將酒飲盡。
閔沉毅說道:“程主播,剛纔我們可是爲你都演了節目,那今天是你主場,你是不是也應該表示一下,給我們演個節目?”
“不然我唱首歌好了?”程一笙問。
她知道這閔臺不找了她麻煩不罷休,乾脆就如了他的願。
哪裡想到,閔沉毅可沒那麼容易打發,他擺擺手說:“我們都是跳舞,你只唱一首歌,那太沒誠意了,你也要跳舞才行!”
程一笙穿着旗袍,又沒提前準備,沒有帶別的衣服,穿旗袍跳舞,可見會有怎樣的風光。
薛岐淵的眉頭已經微微皺了起來,想着要如何來幫程一笙解圍。
程一笙說道:“跳舞啊,殷權說我只能跳給他一個人看,那我先打個電話請示一下,可以的話,現在就跳!”
看殷權的老婆跳舞,誰敢?反正閔沉毅還沒說話,就一羣膽小的人都蹦出來了,回頭他們要是看了,被挖眼怎麼辦?那不是躺着中槍?
於是不少人說:“閔臺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是啊,別當真!”
“來,吃菜吃菜,我早就餓了!”
這事兒就讓同事們插科打諢給岔了過去,歌都沒唱成。
閔沉毅很是不甘心,卻也無奈極了,一點辦法都沒有。
錢總檯開始打圈敬酒,先從程一笙開始,程一笙用飲料對別人的酒,喝得毫無壓力。也沒人再敢說讓薛岐淵代替了。
錢總檯喝到方凝那兒,很不滿地說:“方凝,你怎麼也飲料?你又沒帶孩子!換白酒、換白酒!”
方凝笑着說:“總檯,我是沒孩子,這不準備懷孩子呢,不能喝!”
“啊?你要生孩子,我這臺裡可怎麼辦?”錢總檯苦了臉。
方凝說道:“總檯,一笙都回來了還不准我生?我家無城都催了!”
之前因爲她要替程一笙守着這塊地兒,所以不敢要孩子,現在一笙生完孩子,不用她守了,所以她才決定趁早要個孩子。婆婆馬蘭看程一笙生了孩子,眼紅的很,明裡暗裡想讓她生。
錢總檯一聽阮無城催,知道阮家想抱孫子了,也不再爲難,說道:“這樣也好,不過生完了趁早回來,跟一笙學習啊!”
也不怪乎他擔心,有的主持人生完孩子就當這是一個契機重新選擇。要知道臺裡現在缺少經驗豐富的主持人,方凝雖然是財經部的,可她娛樂也能勝任,當然是不可缺少的。
“當然,不回臺裡,我能去哪兒啊,也沒人來捧我,總檯你就放心吧!”方凝開玩笑地說。
錢總檯呵呵笑道:“好,說話算話,來,走一個!”
喝完酒,錢總檯去別桌敬酒,程一笙問方凝:“什麼時候開始要孩子的?”
“你一上班我就要了,不過現在還沒動靜!”方凝嘆氣說:“我聽說越想要越要不上,擔心啊!”
“你這纔多短時間?別給自己壓力就要上了!”程一笙說道。
方凝問她:“哎,你當初要孩子的時候,殷權是不是特賣力?我怎麼覺得阮無城現在日漸見虛啊!我一直說他是以前玩女人玩的身體垮了,他還不信!”
程一笙小聲說:“你讓人聽到了,真要命!”
方凝無所謂地說:“別人都喝酒呢,聽不到!”
“你說你這大大咧咧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程一笙很是無語。
“哎,我關心生孩子呢,你快說說!”方凝說道。
“他正值壯年,怎麼就虛了?當時殷權折騰得我要死,蜜月嘛,可以理解!”程一笙說道。
方凝說:“我也快要死了,他整宿整宿的不讓我睡覺,再懷不上,真得死了!”
程一笙無語,說她:“那樣不虛纔怪,殷權好歹還讓我歇歇,要孩子也沒這麼拼命的,我看他是趁着要孩子的機會,多讓你和他在一起吧!”
方凝愣了一下,然後反過味兒來了,小聲罵道:“這個混蛋,竟然騙我!”
程一笙笑了,說道:“行了,人家也是愛你才這樣的,不然像殷鐸不碰高詩悅那樣,你還不是更痛苦?知足吧啊!”
方凝一聽,又八卦起來,問她:“什麼?殷鐸不碰高詩悅?你怎麼知道的?”
“殷鐸天天在外面左擁右抱的,哪還有力氣回家交餘糧?想也能想到!”程一笙說道。
兩人聊得正熱乎,汪盼舉着杯過來了,說道:“程主播,恭喜你了!”
程一笙舉起杯說道:“謝謝!”
一旁方凝問:“汪盼,你什麼時候結婚?”
汪盼的臉上閃過一絲異樣,瞬間就沒了。程一笙看到後,連忙岔開話題說:“結什麼婚?現在汪盼事業正在上升期,要抓緊這個機會!”
汪盼感激地看着程一笙,順着坡就下了,說道:“是啊,我還年輕,不着急結婚,先顧事業再說!”
方凝也看出來汪盼的不自然,沒再往下說。汪盼又說了兩句才走,她走後,方凝才說:“我看汪盼的感情不順,難道那個花月晰又搞鬼了!”
程一笙搖頭說:“不應該是花月晰的問題,花月晰都那樣了,你說男人不膈應嗎?還敢和她在一起?”
方凝咧了咧嘴,露出一副噁心的表情,說道:“也是的,花月晰不是前邊男朋友多的問題,要是哪個男人敢要她,我真佩服!”
程一笙說道:“那才叫真愛,不嫌棄她!”
方凝又大大咧咧地說:“你那前男友對汪盼不是一副非她不娶的樣子,按理說應該想着儘快把人娶到家啊!能出什麼問題?”
程一笙瞪她一眼,說道:“你這臭嘴,真想給你撕了!”
方凝嘿嘿一笑。
程一笙說道:“看起來不錯,並不代表真的不錯,有時候外表光鮮的感情,實際情況怎樣,這隻有當事人自己清楚了!”
“唉,看來你那前男友變好了,也是裝的!”方凝嘆氣道。
其實程一笙是越發地懷疑馮子衡了,方凝無意間倒是說了一句大實話。
“我說你們倆別自己聊啊,有什麼話大家一起聊!”閔沉毅說道。
恰巧此時魏丹端着酒杯過來,笑着說:“一笙,恭喜你啊!”
魏丹火的時候,程一笙還沒怎麼火,所以魏丹也算是老資格,只不過現在走下坡路而已。
程一笙從來不會因爲誰現在不行了而輕視誰,她舉着杯說:“你家孩子也小吧,我們都喝果汁好了!”
魏丹同意,與程一笙喝了果汁。
程一笙沒想到,喝完果汁本應該是結束,誰知魏丹卻說:“一笙啊,你真是攤上一個好領導,要是沒有薛臺,就沒有今天的你,我們可都要妒忌薛臺偏心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明面上好像是句好聽的話,可是誰心裡都明白,這是暗指程一笙與薛岐淵關係不正常,大家可都聽着呢。有些人臉上,露出微妙的表情。
程一笙向來不懼怕任何人的挑釁,她微微一笑,說道:“當初閔臺兼任的時候,也對你青睞有加,我看你真應該敬閔臺一杯!”
魏丹的臉微微有些變色,這是什麼意思?當初閔沉毅弄了那麼多節目,應該沒有人注意到她纔對。難道程一笙知道什麼?她心裡有氣,可偏偏不能發作,因爲一發作,好像她跟閔臺真的有問題。
閔沉毅斂着眸,沒有說話,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魏丹笑道:“是啊,我們幾個都要謝謝閔臺的提拔!不然的話,不知什麼時候纔有機會上節目!”
還沒完是嗎?程一笙說道:“節目來之不易,我們都得珍惜,否則萬一情況不好被停了節目,那更慘!”
這次魏丹的臉真繃不住了,因爲程一笙的節目開播後,她的節目收視更差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停掉。
閔沉毅終於聽不下去,舉杯說道:“薛臺,咱倆可還沒喝呢!”
他這是爲了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魏丹趁機拿着杯子離開,多少有點灰溜溜的意思。方凝暗暗在桌下豎起大拇指。
這點小插曲影響不了人們的熱情,大家互相敬着酒,幾桌之間亂躥,折騰的好不熱鬧。氣氛正是高潮的時候,就在此時,大廳門被推開,臉酸的Bard有點格格不入地出現在門口。
大廳裡瞬間都安靜下來,程一笙無奈,這個Bard是不是跟她死磕到底了?不戰勝她一把他就不罷休?
她想的還真沒錯,Bard心裡不平,能輕易就這麼算了嗎?
“程一笙,我有要事找你!”Bard說道。
程一笙說:“Bard先生,你是不是還沒吃飯?用了晚餐再談吧!”她是主角,怎麼能離開呢?所以她是以這種辦法,讓自己把這個慶功宴給應付完。
Bard是故意這樣的,還能讓她輕易過關?他冷聲說道:“我吃了,你趕緊的,什麼都比不上你站在國際舞臺上重要!”
薛岐淵開口說:“一笙你去吧,我跟總檯會幫你招呼好人的!”
錢總檯喝了不少,情緒正高,笑着說:“是啊是啊,你趕緊去吧,你還信不過總檯我嗎?”
“那就勞煩總檯和薛臺了!”程一笙說完,對大家說道:“各位,我先走一步,大家吃好喝好!”
“去吧去吧!”大家都很給面子。
程一笙走出大廳,Bard顯得很得意。程一笙想笑,心想這麼點小事兒至於得意成這樣?自己是不是把他欺負得太慘了?
Bard心情好了很多,一邊走一邊問:“殷權呢?怎麼沒陪你?”
“哦,他去陪Eli了!”程一笙說道。
Bard的臉上有點不自然,他哼道:“殷權怎麼不入股我的公司?跑去你的死對頭公司?看來他對你也不是那麼重視。”
程一笙心想,殷權要是入股他的公司,還不被他吃得死死的?這個問題,她直接忽略,沒有迴應。
兩人走到偏廳,程一笙問他:“Bard先生有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吧!”
“你的時間都浪費在吃喝上,我的時間都用在事業上,這就是你我的區別,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也沒有我的成就!”Bard十分高傲地說。
程一笙不可置否地說:“那可未必,人和人不同,有些人努力一生進步也不大,可有些人吃喝不誤,跟努力一生的人成就差不多,這要看天份的!”
Bard氣急敗壞地說:“程一笙,現在是你求我!”
程一笙聳聳肩說:“我知道,我說的可是事實啊!”說罷,她語氣平和,用一種敘述的語調說:“到底什麼事,您趕緊說吧,再晚我就要回去看孩子了!”
“真是麻煩,你簡直就應該當一個家庭婦女!”Bard抓狂,報怨地說。
“Bard先生,您要是有孩子,就會理解人生了。我勸您還是找個女人結婚生子,否則人生是不圓滿的!”程一笙勸道。
真是句句扎人心窩子,Bard跟程一笙鬥嘴,就沒鬥贏的時候。
Bard低着頭緩了一會兒,還是說出他的計劃,說道:“通過你的特點,我給你做了一個定位,選秀節目難以實現世界化。各國的文化不同,欣賞水平也不同,我也是考慮到你是通過訪談節目起來的,所以決定給你打造一個世界級的訪談節目!”
提到正事兒,程一笙也認真下來,她點點頭,然後問道:“怎麼個世界級?嘉賓呢?又是什麼羣體?”
說到這裡,Bard就有些自豪了,他挺起胸膛說:“我的想法就是,在M國播出你的訪談節目,畢竟那個國家受世界矚目。當然那樣你就要求往M國跑了,時間上相對緊一些,但是爲了世業,這是沒辦法的。”
他心裡得意地想,看你怎麼照顧你的孩子?反正你想成功,就要捨棄一方。
程一笙心裡不太贊同這一點,但是她並沒有急着反對,而是問道:“那嘉賓呢?要請什麼人?”她先聽聽他這個節目的可行性再說。
她沒反對,他很奇怪,心想着難道她同意兩邊跑?人家又沒反對,他只好繼續說道:“嘉賓要求是各地首富,財富排行榜上沒名的這類人,我們都不採訪。或者是世界名人,名氣小於世界明星的,沒資格上我的節目!”
這麼高的規格?程一笙跟着問:“你請的這些人,都是跺一跺腳就能名震四方的,我能壓得住這些人嗎?再說世界首富,我的專業也不是做財經的,他們肯來嗎?最主要的問題就是,這些人,怎麼請?”
她覺得這是不是有點天方夜談了?世界不是N市,她在世界面前,顯得那麼渺小。
“有我呢,我有人脈,請那些人不在話下。你要站在世界頂端,當然搞就得搞好的節目了。至於你不是財經專業,那也沒關係,我要打造的也不是財經節目,我們節目的宗旨就是通過性格來看成功!”Bard說道。
程一笙猶豫地說:“我還是覺得,你的這個想法,難度很大!”
“那是自然,難度不大的事兒,誰搞?”Bard狂妄地說。
程一笙又問:“那失敗了怎麼辦?”
Bard氣道:“我說你這個女人,怎麼做什麼事情先想失敗呢?”
“這是謹慎,這樣爲了降低失敗率!”程一笙一臉無辜地說。
“你真是氣死我了,我告訴你,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我Bard眼裡就沒有‘失敗’這兩個字,懂嗎?”Bard氣道。
“好吧!還有一個問題,既然節目是從工作室買,爲什麼錄製地要放在M國?你在中國不是也有工作室?”程一笙又問。
Bard心想,她果真在意這個問題,你是放不下你的兩個孩子吧,我偏不讓你如願。他說道:“我們請的人,都是大人物,你換個小地兒,誰去啊!M國不是方便很多?”
程一笙不贊成地說:“我不同意你的觀點,中國是一頭甦醒的雄獅,現在恐怕任何一個首富都對中國感興趣,我相信讓他們來中國錄製節目,他們的興趣會更大。Bard先生,你現在也來中國開拓市場,我想你應該更加能夠贊同我的想法!”
你還不是跑過來了?要是M國好混,你怎麼不回去?程一笙防止Bard再廢話,所以前前後後都說到了,把Bard的話給堵死。
Bard張了張嘴,愣是沒說出什麼話來,他要是否認了,他怎麼解釋自己來中國擴展生意的事情?
不甘心啊!又是不甘心!
程一笙接着說道:“看來Bard先生是認同我的想法了,那麼我們就定在中國了,我的意思……”
“誰說我就認同了?我哪句話認同了?”Bard氣的打斷她的話。
“你沒有反對不是嗎?”程一笙又露出無辜的表情。
他真是要被這個女人給氣死了!真是要氣死了!
程一笙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先不要把這件事公開,我們能請到第一位重量級人物,再公開此事如何?”
“女人真是麻煩!”Bard哼道。
“我再說一遍,我這是謹慎!”程一笙固執地重複。
Bard決定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又說:“反正錄製地點,我堅持在M國!”
程一笙也懶得跟他廢話,說道:“這樣吧,第一期節目的嘉賓,如果他同意在中國錄製,那我們就把錄製地點設在中國,如果他不同意,那就設在美國,敢不敢賭?”
其實解決的辦法很簡單,弄兩個錄製地,看嘉賓願意在哪兒錄不就行了?但是程一笙偏偏就想讓Bard服了這個軟。
Bard看程一笙說得如此自信,心裡又懷疑起來這女人是不是有什麼計?不是他多疑,實在是他在這女人身上吃虧吃的太多了。但是女人都說出這話,他要是不敢,豈不是太不男人了?
於是他點頭,很男人地說:“敢,有什麼不敢?賭就賭!”
“好吧,那你想請的第一個嘉賓是誰?”程一笙問他。
“這個……我還沒確定!”Bard說完,爲自己解釋道:“我這麼短時間就能把節目弄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是不是?”
程一笙說道:“我沒有要嘲笑你的意思,我只是問問,你不用那麼多疑!”
“我多疑?”Bard指着自己問。
程一笙轉言道:“好了,我們不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說正題!”
Bard怎麼覺得自己佔了下風?怎麼就成這樣了?不是剛纔明明他佔上風的?可是他看她那眼神,他就是個多疑的男人!
------題外話------
這兩天更得比較少,把後面情節捋了一下,從今天開始恢復萬更,向結局衝刺。當然這是在沒有瑣事的情況之下,也就是說孩子沒病,我沒病的情況下。
另外,要月票、要上榜,爲結局,給點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