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權是對賺錢有興趣,可是他也懶得賺那種給人拉皮條的錢,這點小錢他還不放在眼裡。更何況,自己老婆最痛恨的就是潛規則,就是那些自以爲有錢就總想把某個女名人弄到手的男人。所以這事兒,殷權絲毫沒有動搖,想去要答應的意思。
殷權淺淡地說:“一笙拿她當妹妹看,這個忙我實在是無能爲力,還得看簡總自己努力了!”
簡政翰真是從來沒有搞一個女人都搞不定的,這邊徐涵不從,後面自己的兒子盯得又緊,當初他把兒子跟方凝搞飛了,他要是和徐涵在一起,這簡易要是報復的話,不定找一個什麼女人來結婚,那損失就大了。
原本簡政翰是打算讓簡易結了婚就對徐涵下手。可是簡易別說結婚了,連女朋友都不再找一個了,好似看破紅塵一樣,這讓他不得不着急。還有徐涵那邊,明明他調查的徐涵就是對男女關係隨便的女人,以前在夜店裡一夜情都有過,怎麼到了自己這兒,就開始矜持起來了?真讓人生氣。他現在又不是說讓徐涵當自己情人,搞個一次兩次的解解他心頭之癢,那也滿意啊!
他每次一看到徐涵火爆的身材,精緻情感的五官,細膩的皮膚,他就忍不住想要衝上去。
此時,簡政翰站在這裡,又向人羣中看了一眼,就那一眼便看到豔光四射的徐涵,他這心就又沸騰了起來,轉過頭,他用一副誓在必得的語氣說:“難道是殷總覺得我誠意不夠?這件事兒可以瞞着你太太,不讓她知道。”
殷權淡淡的笑了,微微搖了搖頭說:“這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有一點風險性的事情,我都不能做。你也知道,我太太懷孕了,現在可是重點保護的對象,別說讓她生氣了,就連一點的情緒波動都不能有。所以啊,這事兒我真是愛莫能助呀!”
話都說到這種地步了,簡政翰真不知道再說些什麼來挽回,現在錢都無能爲力的事兒,他更沒有別的辦法了。
殷權也不想再和他浪費時間下去,趕緊應付應付這些人,他也趕緊回家陪老婆。他聽着耳機裡,似乎一笙那邊的情況還沒能解決。
程一笙也有點頭大了,經她調解,現在問題就在花月晰身上,馮子衡的清白算是洗乾淨了,花月晰也承認,是她對馮子衡有意思。但是,問題來了!
基於馮氏的現狀以及堪憂的前景,馮子衡不能解僱花月晰。這麼一個強敵天天跟在自己男朋友身邊,汪盼又不幹。這次只是接個吻,她都要瘋了,那下次萬一真讓花月晰得逞騙到牀上,那怎麼辦?她還能忍嗎?不可能!
事情到了這種鏡地,程一笙還怎麼去調解?這事兒啊,關鍵在於男人。如果是殷權,花月晰根本就沒有機會靠近他。但是馮子衡這邊因爲公司的問題,不能趕人走。這點程一笙也可以理解,總不能說看着公司倒閉不管吧!但是事情都有解決辦法,比如你花個鉅款堵了花月晰的嘴,然後另請一位有名的律師,這就是辦法之一。可行不可行的,你總要去想才行。
但是這些公司決策上的事情,又不是程一笙參摻和的,程一笙明白,如果汪盼在馮子衡的心裡比馮氏重要的話,那馮子衡自己就先想辦法了。這說明馮子衡看馮氏比汪盼重要,這就不是程一笙能管的事情,所以現在程一笙也沒辦法了。
馮子衡對她說:“一笙啊,你就幫幫我吧,現在我該怎麼辦?”
程一笙開玩笑地說:“不然你弄個分公司,把花月晰調過去,少見面,這樣總行了吧!”
馮子衡眼前一亮,說道:“是個辦法!”
他立刻對汪盼說道:“汪盼,我成立一個分公司,把花律師調過去,你看行嗎?”
可氣的是汪盼還沒說話,花月晰先反對了,“不行,憑什麼讓我過去啊?我一個法務部總監,你讓我在一小破公司裡呆着,跌份兒。還有汪盼啊,你看不住你男人,那是你的問題,再怎麼想着把我趕走都沒用。就算我不在馮氏工作,我想要馮子衡,那也是信手拈來的事!”
真是不要臉到極致了,程一笙聽着這足以讓汪盼抓狂的話,心裡也無奈,不得不說,這樣既不要臉還有知識又有腦子有魄力的女人,太難纏了。幸好殷權夠堅定,也幸好這次的事情,老爺子出手了。
馮子衡倒是硬氣了一把,很男人地說:“我是老闆,這是命令,不去不行!”
花月晰是誰?能輕易被唬住?她輕哼了一聲說:“馮總,您還不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我只要把馮氏的事,泄露那麼一點點,對於馮氏來講,那可就是滔天的災難啊!”
“你這是威脅!”馮子衡怒道。
“是威脅,怎麼樣了吧!反正我就在這兒,不去別處,你要是想馮氏有災難,那就隨便!”花月晰樂呵呵地坐在椅子上。
汪盼氣道:“你這是觸犯法律。”
花月晰攤開手,擡起眉說:“是啊!我承認,不過這個,算不得什麼。等我離開了馮氏,那麼……”
花月晰在知法犯法,她自己做律師的,很清楚事情做到哪個點算是剛剛好,她自然會規避法律風險。
“你……”馮子衡氣得說不出話來。
汪盼能感覺到,一直握着自己手腕的他,驀然收緊了,捉得自己很痛,可是他仍舊未能察覺,不知道爲什麼,這一刻她竟然會覺得馮子衡可憐。被一個女人威脅卻沒有任何辦法,她清楚馮子衡不會喜歡這種威脅他的女人,她在這一刻,非常的相信馮子衡。
“我們先走!”馮子衡氣的,將汪盼拉出辦公室。
殷權聽着耳機裡的動靜,心想着那邊真夠熱鬧的,看樣子今天不會有什麼事了。
沒想到,劉志川匆匆走來,臉上沒有往日的輕鬆,走到他身邊低聲說:“殷總,剛剛您放下的那杯酒裡,發現了那種藥物!這種藥物藥性非常強,在同類藥品中,是極品,男人吃了根本無法靠意志來抗拒!”
殷權那剛剛要放鬆的心,瞬間又提了起來,怎麼?居然真的有藥了,還不是馮子衡?他剛纔清楚地聽到了,馮子衡一直在與一笙通話,根本沒辦法安排一切。
一種詭異的感覺浮現在他心頭,這種感覺很是不舒服。他以爲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可是現在的結果,太出乎意料了。
殷權快步走出大廳,進了他剛纔休息的房間,問他:“有沒有查各種監控視頻,這藥是怎麼下到杯子裡的?”
劉志川搖頭道:“監控都查了,那一托盤的酒,根本就沒人動過手腳,酒還是新開瓶然後倒進去的,那些服務生們如果能動手腳,我們的人也應該發現了。所以我猜測,問題可能出在杯子上面。”
殷權明白劉志川的意思,杯子裡先塗了藥,再倒上酒,藥就跟酒融合在一起,的確是個好辦法。這樣煞費苦心,到底是誰呢?
不知道爲什麼,殷權突然就想到了今天不正常的汪欣。他立刻切換過了大廳的監控,發現汪欣此時正在跟阮無城的母親說話,她臉上的表情僵硬,笑得極其不自然,大概是手抓包抓得太緊,所以指節都發了白,仔細一看,還在微微地抖動。
有問題,肯定有問題!
今天汪欣哪裡有心情去跟馬蘭說話,還是馬蘭主動找的汪欣,嘆氣道:“唉,你說這個方凝,甩不掉了怎麼辦?”
汪欣譏誚地說:“當然,人家好不容易攀上你們阮家,能放手嗎?放手了,上哪兒再找一個這樣的?一個人撞了兩次大運,那是絕不可能再撞第三次的!”
馬蘭點頭說:“就這麼一個兒子,你說怎麼着?再弄,人家就跟你斷絕關係,真是氣死我了,養個兒子出來,就是這樣氣我的?”
汪欣也不想想,如果不是程一笙嫁了人,估計自己的兒子也是這樣要死要活的。其實她還不如馬蘭,好歹馬蘭的兒子執著的是個未婚女子,自己退一步就能有結果的事兒。但是汪欣你兒子的執著的可是已婚將要生子的女人啊,就算你退一萬步,也沒有結果。
汪欣說道:“反正你不能讓步,讓了,那方凝肯定就會覺得你好欺負,到時候嫁過去,也是你受氣。”
“不讓步怎麼辦?難道一直拖着?”馬蘭問。
“嗨,你可以給兒子找個別的姑娘啊,你製造機會,一來二去,那方凝受不了就走了唄,到時候阮無城跟你鬧鬧,最後沒辦法只能接受你找的女人!”汪欣說道。
“你說的這個,倒是有理,我回去好好想想。”然後她又問:“對了,你們岐淵和安初語,什麼時候訂婚?”
“現在我兒子太忙,小安的事業又是上升期,這不我也在猶豫呢!”汪欣大方地說。
這話說的真是好聽,熟知內幕的誰人不曉,薛岐淵跟安初語一點關係都沒有,從頭到尾都是汪欣的一廂情願!
這個時候,薛岐淵已經被殷權叫走了,他聽完殷權說的話,立刻說道:“不可能,我媽給你下藥?太可笑了!”
薛岐淵的反應非常激烈,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他覺得自己的母親,根本就沒有對殷權下藥的必要!
“你沒覺得,你的母親今天看起來很不正常?”殷權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神態中透着一股冰冷,冰冷中,又帶了陰鷙。
“我承認,可是這跟你絕對沒關係!”薛岐淵心想,媽媽雖然跟程一笙不和,但還不至於去害殷權,畢竟殷權要是想針對薛氏,那是易如凡掌的,這其中的厲害關係,母親應該知道!
“那這樣,你讓我看看,她包裡到底有沒有藥?”殷權現在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薛岐淵嗤笑一聲,“憑什麼?”
殷權沉吟了一下,然後微微勾了下脣,問他:“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她到底在鼓搗着什麼?”他換了一種語氣,“而且,你知道我的性格,要知道如果我能查出這藥是怎麼加進去的,我不會找你,你也應該明白,這不是一件小事,能在我眼皮底下下藥的,可不是什麼簡單角色。如果不是因爲你是一笙的領導,我大可以不找你,直接做我想做的!”他靠在沙發上,伸出手,打了個手勢,“你決定!”
殷權的語氣輕鬆,言外之意就是,即使你不同意,我也可以照做不誤!
薛岐淵沉了沉氣息,然後說道:“好吧,我去叫她!”
這真不是一種令人舒服的感覺,但是迫於他現在的地位與形勢,不得不向殷權妥協。沒辦法,拼薛氏的實力,他拼不過殷家與殷權,哪怕是動手,他也沒有殷權養的那些個令人不敢小看的保鏢們。
薛岐淵是臺長,所以註定不能去養那些人,那對他的事業沒有一點好處。
汪欣正跟馬蘭交換着經驗,薛岐淵走來,客氣地對馬蘭說:“伯母,我找我媽有點事!”
馬蘭趕緊點頭,對汪欣說:“哦,你快去吧,我去找我家老阮!”
汪欣不太高興,笑着送走了馬蘭,然後冷臉問他:“你找我有什麼事?”能想象到,兒子這個時候找自己,絕對沒有好事。
“媽,您過來一下,我有事要說!”薛岐淵擔心自己將要說的話,會讓母親當場失態,所以打算把她帶離大廳。
“什麼事?”汪欣冷冷地問。
“不方便在這裡說!”薛岐淵說罷,轉身就往大廳外面走。
汪欣心裡好奇,不管是好話還是不好的話,她都想知道,讓兒子這麼鄭重地跟她說的,到底是什麼話?所以她跟着兒子就走出大廳,進了一個房間。
進門後她還沒開口,便看到房間裡那鑲着金色滾邊的沙發上,殷權坐在上面,深陷沙發中,孤峭地看着自己。那種感覺,就好像黑暗中,一頭惡狼盯着自己一般,令她忍不住毛骨悚然。
薛岐淵轉過身說:“媽,殷權的酒裡發現了助性的藥,是不是您放的?”
他沒有直言催情藥,他都覺得這種事情很難堪,實在無法想象,這是自己母親做的。
汪欣不可置信地看向兒子,忍不住揚手給了薛岐淵一巴掌!
此時殷權緩緩地開口了,“伯母,介意讓我看一看您的包嗎?”
汪欣沒有理會殷權,而是衝自己兒子大聲喊道:“薛岐淵,有你這樣對你媽的嗎?啊?”
“媽,今天您不太對勁,如果您真的問心無愧,就讓殷權看看!”薛岐淵心裡也有難處,他知道殷權的行事作風,如果今天殷權不看了這包,恐怕她都走不出這裡。
殷權又開口了,“伯母,我無意冒犯,只不過這事兒總要查清楚不是?”
“那你怎麼不查別人,偏來查我呢?”汪欣看向殷權質問道。
殷權擡了下手說:“很簡單,因爲您從進來之後,一直左顧右盼,嫌疑最大!”
“這就是害你的人了?可笑!你沒權利看我的包!”汪欣別過頭。
殷權點頭,說道:“那好,既然伯母覺得我沒有權利,那麼我就報警了,警察總有權利查您的包吧!”
薛岐淵心裡有點急了,萬一真的報警,對薛家太不利了。薛家剛剛輸了官司,這個時候跟殷權敵對,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於是他也不勸了,直接去搶母親的包,汪欣能讓他搶嗎?這包裡有什麼,她太清楚了。所以她往回搶,叫道:“你個混蛋小子,我白養你了!”
薛岐淵心想回去再哄也要過了這個關再說,於是他沒說話,接着往這邊搶。一個包就這樣搶來搶去的,一個搶了包身一個拽着包蓋,這包就被搶開了,包裡的東西都掉落在地,噼裡啪啦的。
粉餅、口紅、等一些隨身物品。一小包粉末狀物品,吸引了大家的注意。這是一個小的透明塑料袋包着的,很小,看不出是什麼。
汪欣一見東西掉了,下意識就要彎腰去撿。
“都別動!”一個帶着陰邪的男人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
薛岐淵與汪欣的動作頓住了。從黑影裡走出的是lee,薛岐淵轉過頭,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漂亮的臉上帶着一股子邪狠勁兒。薛岐淵從來不知道這屋子裡還有第二個人。
lee撿起那包藥。
殷權臉上的表情和剛纔相比,已有了駭人的冷佞,“伯母,這是什麼?”
汪欣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嘴脣動了動,卻沒能說出話來。
薛岐淵不可置信地問:“媽,還真是您給殷權下的藥?”
汪欣立刻否認,“不,我沒有!”
“那包東西,是什麼?”薛岐淵問。
如果真的理直氣壯,爲什麼不直接說出那是什麼東西?珍珠粉還是什麼?
此時lee說道:“殷少,這個,跟您杯子裡下的東西一樣!”
汪欣大概沒想到會如此巧合吧,她倒黴的成了馮子衡與花月晰的替罪羊。大概馮子衡要是知道這件事,估計都會笑出來。
“薛臺,這個你怎麼解釋?”殷權微微歪了頭,揚着下巴問。
薛岐淵真的不相信,母親會這樣。沒有道理啊,如果殷權真的中了招,那程一笙肯定會跟殷權分手,到時候自己不就有機會了嗎?母親肯定不會給自己和程一笙製造機會的。
“媽,您還不說實話?難道這個黑鍋要你來背?”薛岐淵着急地說。
汪欣看了眼兒子,臉上的表情十分頹敗,她斂下眸說:“這個藥,的確是那種藥,不過我還沒來及下,也不是下給你殷權的,而是花月晰,只不過今天她沒來!”
“下給花月晰的?你給她下藥幹什麼?”薛岐淵問母親。
汪欣猛地擡起頭,眼裡迸發出怨怒,叫道:“在法庭上讓我當衆給她道歉,我的臉面都沒有了。你跟你爸又不可靠,我不靠自己靠什麼?”
“媽,您這是違法的啊!”薛岐淵心裡着急,那個花月晰本身就是律師,很難對付,要是再跟她纏上,不知又會惹出什麼事來。
汪欣的手一揚,說道:“別跟我講什麼違法不違法!我就知道我的仇報了,那就夠了!誰讓你們都不管我、不管我!”
原來是這樣,殷權心想倒是可惜,他真希望今天花月晰來了,教訓一下那女人也好。現在他可懶得出手,他巴不得那女人跟馮子衡纏在一起。
薛岐淵的臉上,盡是無奈,怎麼說呢,他做這種工作的,註定不能如殷權那樣隨心所欲,要是查出來,估計他的前途就完了。
殷權懶得看這個戲,他還惦記着老婆那邊,他開口說道:“既然是一場誤會,那伯母,得罪了!”然後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這是送客。
汪欣鐵青着臉轉身走了,地上散落的東西,也不打算要了。
“媽!”薛岐淵低聲叫着,追了出去。
殷權看着地上的東西,對lee說:“讓人收拾一下,回頭給薛臺送過去!”
lee問道:“殷總,您確定不是她?”
“她還沒那個本事。更何況既然藥已經下了,誰還傻乎乎的把藥留着?不是她!”殷權肯定地說。
“剛纔馮子衡拉着汪盼出了馮氏,花月晰一直呆在馮氏裡沒有走。馮子衡還是跟汪盼在一起!”lee說道。
殷權點了點頭,他聽耳機那邊也沒有什麼動靜,估計一笙是掛了電話,於是他把自己的耳機調出有聲狀態,說道:“一笙?”
“老公!”程一笙調解半天,累的正在休息。
“你那邊掛了電話?馮子衡的事情怎麼解決的?”殷權問。
“馮子衡拉着汪盼跑了,估計現在正在哄人吧!”程一笙說完,嘆氣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給他們說了,馮子衡公司又離不了花月晰,現在花月晰掌握了馮氏過去的法務問題,還以此來要脅,現在更不能趕走花月晰了。”
“馮氏早該倒閉的!”殷權冷哼道。
程一笙知道殷權心裡大概在意她以前跟馮子衡的那點事兒,所以也沒就這個話題再說下去,然後說:“看樣子,我多半猜錯了,馮子衡不是那個背後的人。你那邊情況怎麼樣?完事兒了嗎?”
殷權淡淡的笑了,說道:“有個小插曲,回去再跟你說。宴會快要結束了,我馬上就回去,今天不給你洗澡了,你自己不要洗,乖乖躺牀上等我!”
程一笙笑,“好吧,等你回來!”
殷權並不主張天天給她洗澡,他問過醫生,醫生說沒這個必要,所以他爲了降低風險,有時累了可以不洗,有事的時候也可以不洗。他當然不會讓她自己去洗。
再說汪欣,她哪裡還有心情跟別人攀談?剛纔又丟了那麼大的人,她的難堪與短處,都暴露在別人面前,這輩子的臉似乎都在近期給丟光了。
她怒氣衝衝地穿過大廳,薛登昆看到她,叫了她一聲,可她沒理他。他正覺得奇怪,便看到兒子也急匆匆地往外走,似乎在追她。他一把拉住兒子問:“出什麼事了?”
“回家再說吧!”薛岐淵腳步只是頓了一下,然後稍稍一掙便掙開父親的手,向母親追去。
薛登昆哪裡肯放心?這絕對是出了什麼事,他沒心情再和別人聊天,也跟了出去。
薛岐淵腿長,走得快,所以出了大廳後成功地把人給拉住了。
“媽,我送您回去!”薛岐淵打算回家再說。
汪欣沒有說話,也沒有反對。薛登昆趕了上來,然後問:“到底出什麼事了?”
汪欣別開頭,薛岐淵不想由自己的嘴跟父親說出這事兒,所以只好說道:“我去開車!”然後走開了。
薛登昆着急地問:“你倒是說話啊,怎麼了?”
汪欣就是不說話。
薛岐淵的車子開了過來,汪欣開門坐上,薛登昆也趕緊坐上。
上了車,薛登昆以命令的語氣說:“岐淵,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這可是殷權的宴會,他不想惹殷權不快,要知道現在薛家已經不想再樹立那麼多的敵人。現在已經跟花月晰惹出矛盾,如果以後有什麼問題,只能找何光南去打敗花月晰,那麼殷權那邊的關係,一定要維護好。
“爸,還是回了家再說吧!”薛岐淵沉聲道。
他不知道父親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以他的瞭解,反應肯定是不好的。
薛登昆意識到肯定是出了事,兒子既然這樣說,他也沒再說什麼。汪欣的頭一直扭向窗外,一時間,車裡一片安靜,誰也沒說話,氣氛很是沉悶。
不一會兒,便駛到了家,進門後,汪欣直接上了樓,把自己關到房間裡。
薛登昆向上看了一下,然後轉過頭問:“你給我說說,到底怎麼了?”
薛岐淵嘆氣,然後把晚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薛登昆氣壞了,二話沒說就躥上樓,一把踢開房門叫道:“你腦子有病吧!這種招數你也想得出來?”
房間裡傳出了母親的尖叫聲,“我就是跟着你太受氣,我纔沒辦法想出這種招!你要是能爲我撐腰,用得着我自己出手嗎?”
“好,退一萬步,就算你想動手,我不攔着,可你也不能選殷權的宴會動手啊!今天什麼場合你知道嗎?今天是基金會成立,你知道什麼是基金會嗎?大家都在想着做慈善,這種場合你鬧出這樣的事,要是讓大家知道了,我的臉往哪兒擱?”薛登昆怒罵。
今天來的人,幾乎n市有威望的人都雲集在此,多麼難得的機會,他還想着多談成幾個項目,可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想着在這種級別的宴會上報復。簡直太可笑、太無知了!真是要氣死他了!
“你光想着你自己,那我呢?要不是你先找那個妖女,我至於到今天這樣嗎?這事兒怪我嗎?”汪欣大叫道。
薛岐淵站在客廳裡,聽了一會兒終於聽不進去了,他也不想調解,搖搖頭轉身離開。調解了有用嗎?恐怕是沒用!母親這次的行爲,的確有欠考慮。誰想到偏偏成了別人的替罪羔羊。
他走出門,開了車,眼底出現沉思,給殷權下藥的人,究竟是誰呢?顯然對方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拆散殷權與程一笙。難道是莫習凜?他能想到的,只有這個男人了。
今天這事兒,要是成功了,該有多好?
殷權沒有在宴會上逗留多久,很快就回家了。程一笙聽到外面的汽車聲音,從臥室走出來迎接他。
阿莎跟在她身邊緊張地說:“太太,您慢着點,千萬別被地毯拌到了!”
程一笙說道:“阿莎,你怎麼越來越嘮叨了?當初多少言的一個小姑娘啊!”
阿莎無語,當初是誰說她話太少的?怎麼現在又嫌她話多了?
殷權進了門,看見程一笙,他的眉就先皺了起來,問她:“怎麼沒在牀上等我?”
程一笙笑着說:“本來是在牀上等你的,結果我實在忍受不了寂寞一晚,太想你了,所以來迎接你,這還不好?”
殷權脫下西裝,扔在一旁,換了鞋,然後對阿莎說:“你把太太扶回臥室!”說罷,看向程一笙說道:“我先去衝個澡,都是酒味兒!”
他擔心外面的細菌會帶到家裡來,所以要洗個澡才放心。他大步走向書房去沖澡。
程一笙噘了噘嘴,沒辦法,聽話地跟着阿莎往回走。
阿莎一見殷總已經進了書房,也大膽起來,說道:“太太,我說不讓您出來,您不聽,現在好了吧,還是得回去!”
程一笙說道:“阿莎呀,說你嘮叨,還真嘮叨了!看樣子該找男朋友的時候到了,你喜歡什麼類型的?我幫你介紹!”
“太太!”阿莎氣,什麼跟什麼啊?
程一笙心情正好,想了想說:“嗯……你那麼厲害,要是那種跟白斬雞似的可不行啊!打不過,隨便你動個小指頭,他就哭了,那多沒意思!”
阿莎索性不理她。
程一笙突然想起來,說道:“哦對了,上回說的是鍾石,我怎麼忘了呢?腦子不好了!”
這回阿莎裝啞巴都不行了,叫道:“太太,您別亂點鴛鴦譜!”
程一笙瞪大眼睛看着她。
阿莎有一種自己臉上有東西的錯覺,她小心地問:“太太,您看什麼呢?”
程一笙感嘆地說:“阿莎,現在說話都富有詩意了,以前你哪裡知道什麼‘亂點鴛鴦譜’啊,看來真是思春了!”
阿莎氣得直跺腳,“太太啊,我那是跟您學的,誰讓您有文藝範兒呢!”
程一笙瞪的眼睛又大了,靠在墊子上問她:“你都懂文藝範兒了?真是跟以前不一樣了呀!”
氣壞了氣壞了!
不過這回阿莎還沒說話,殷權就洗完澡回來了。真是夠快的,五分鐘都沒有。
殷權頭髮上還滴着水珠兒,阿莎見他進來,立刻低頭出去了。
殷權站在牀邊一邊擦着頭髮,一邊看向程一笙問:“晚上很寂寞?我沒在,思春了?”
不是吧!程一笙看着殷權,心想她剛纔調侃阿莎,這麼快就被報應回來了?她乾脆不理他,轉言問:“今天出什麼插曲了?馮子衡沒去,沒出什麼事吧!”
“不!”殷權意味深長地看着她說:“發生了,杯子裡面,果真有催情藥!”
“啊?”程一笙驚訝,嘴張得老大。她立刻說:“老公你快過來!”
殷權不明白她這麼急着叫他要幹什麼,所以放下毛巾走到牀邊坐了上去。沒想到程一笙扒開他的浴袍就扒內褲,叫道:“吃虧了吃虧了!我看看,它被別人佔有了!”
殷權倒吸一口冷氣,一把就按住她的手,咬牙說:“是發現了,我沒喝!我能那麼容易上當?”
“哦!”程一笙長長地出了口氣,把他的手甩開,靠在牀上埋怨道:“你早說呀,大喘氣!”
殷權被她剛纔折騰的,身體立刻就反應了,但是不行啊,他不能碰她,更不能引起她那興致,只好生疼地忍着。
“馮子衡又沒有去,怎麼會發現那個呢?難道我們猜錯了,幕後的人,不是馮子衡?難道真的是莫習凜?可是莫習凜現在都不行了,他還能把手伸到n市來?”程一笙說出一連串的問題。等說完了才轉頭問:“對了,你說的插曲是什麼?”
殷權壓了壓氣息,說道:“我在宴會上看薛太太表情不對,鬼鬼祟祟的,包裡好像還藏着什麼東西。所以發現被下了藥,先想到的就是她。結果把她找來後,包裡果真發現了催情藥!”
剛說到這裡,程一笙張大嘴,“啊?”了一聲,然後問:“不是吧,她下藥?她給你下藥幹什麼啊?”
她知道汪欣不敢惹殷權,所以覺得那藥應該不是汪欣的,再說下完藥了,沒見過還留點的,那不是等着讓人查出來嗎?
剛想到這裡,她果真聽殷權說道:“她的藥不是下給我的,是打算下給花月晰的,結果沒想到花月晰今天沒有來!”
“那倒是可惜了。本來花月晰應該是想來的,結果沒想到勾引馮子衡不成,被汪盼發現了,結果一羣人都沒來。你說我們是不是猜錯了?”程一笙轉頭問他。
“人沒來,跟他沒做,是兩種概念!或許這是他掩飾自己的一種辦法,這樣我們就不會懷疑他了。萬一我中了招,也不能懷疑到他身上是不是?”殷權說道。
程一笙點頭,“理論上是這樣的,可是我們沒有證據啊,那什麼用都沒有!只能是猜測,以後小心點了!”
殷權靠在牀頭上,想了想說:“這個人,不能小看,能在我眼皮子底下下了藥,說明他的人,可不少,n市竟然隱藏了這麼多我不知道的勢力,這很可怕!”
“是呀,你說在n市的,也沒有什麼敵人了,別人吧,咱們都瞭解,可就馮子衡,從泰國後回來就變得很神秘,我都不瞭解了!”程一笙說。
殷權看向她,臉色有點古怪,突然問她:“以前你很瞭解他?嗯?”
程一笙立刻覺得氣場不對,她看向他,嘿嘿笑着說:“以前嘛!他就是一個紈絝公子,沒啥可瞭解的,一眼就能看透了!”
殷權陰沉沉地盯着她,顯然對她這個解釋,不那麼滿意。
程一笙知道,這男人愛吃醋的毛病恐怕是又犯了。她趕緊說道:“呀,老公,你今天真沒喝那酒嗎?是不是中了藥?用我幫忙嗎?用嗎?”
說着,她還去拽殷權那本來就鬆動的浴袍,然後對他上下其手。
殷權好不容易剛剛壓下的火又躥了上去,他咬着牙叫:“程一笙!”
程一笙笑得很歡快,笑得很狡詐,用撒嬌的語氣問:“老公,你真的不用我幫你嗎?真的不用?來嘛,別客氣!”
這是勾引嗎?肯定是勾引,殷權一連倒吸了幾口涼氣,擡手捉了她的手腕說:“程一笙你別後悔!”
程一笙嬌笑着,後悔什麼?她覺得他憋了那麼長時間,是時候解決一下需要了,她可不想給別的女人留一點機會。
這麼美貌的嬌妻在眼前,殷權又是個需求旺盛的男人,這麼稍稍一撩撥,就中了招。不過他還是有理智的,沒敢碰她,只是讓她幫忙!
雖然程一笙也憋得不行,雖然她懷孕只是五個月,可是肚子這麼大個兒,她哪裡敢冒險,所以只能忍着了。
馮子衡把汪盼帶走之後,直接帶回了汪盼的家,哄了一會兒未果,汪盼哭哭啼啼的要他想出個辦法來。他惦記着事情進展如何,所以心裡很不耐煩。但沒辦法,這個女人現在還不能甩掉。她是個擋箭牌,比如說今天,如果沒有汪盼,他真是很難找到時間證人。
不過以前他認爲的汪盼,現在也是越來越難對付了,要求也越來越多,讓他疲於應付。其實他覺得,花月晰那種女人在某種程度上來講,比汪盼相處的要輕鬆,因爲不用負責。
他心裡正煩惱着,卻沒想到汪盼突然撲向他,手臂緊緊地纏住他的脖子,他只感覺溫熱,原來是汪盼吻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