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涵的話音剛落,只聽現場觀衆們喧譁了起來,程一笙看過去,發現不少人手裡拿着東西揮來揮去。
方凝說道:“哦,原來是我們觀衆們也給程主播帶來了禮物。那……”她看了看程一笙。
程一笙說道:“謝謝大家,大家的心意我領了,那麼我先聲明一句,如果東西太貴重,我可不收啊!”
有人在臺上喊:“不貴重!”
殷權看那喊得最歡的,是個男人,一看就是屌絲樣,心生不悅。心想別人的老婆,你至於這麼積極嗎?
殷權真是再改,也改不了他愛吃醋的毛病。
薛岐淵此時站身說道:“那這樣吧,我們選幾位代表將禮物送上來,因爲後面節目還要繼續,所以剩下的禮物,一會兒交給工作人員,再轉交給程主播。大家可以寫上想讓她看的話,我保證她會一一看到!”
程一笙點頭說:“好,就聽薛臺長的吧!那麼就……剛纔叫聲最大的先生。”
這下可好,原來叫得聲大就能上臺親手給她禮物?臺上的人們爭先恐後叫了起來。
程一笙笑了,說道:“好了好了,大家不要爭,還有那位可愛的小朋友,對,就是你,不要急,上來吧!還有穿紅衣服的漂亮美女!”
坐在前排的莫習凜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他當然不會跟那羣人一樣老實的舉手,而是直接站了起來。
程一笙一看人家已經站起來了當然不會不叫,於是她說道:“還有那位已經站起來的先生!”
這樣也行?於是也有人站了起來。不過事實證明,一般情況下,模仿者通常都不容易成功。所以後站的基本都沒叫,想上來的人多了,出的招也是花樣百出,你不新鮮的招能成功就怪了。
一共叫了十個人,殷權跟薛岐淵如臨大敵,一左一右站在她的身邊,要知道這麼近的距離,萬一有人想圖謀不軌,很難防範。可是在臺上,讓保鏢把她圍起來,對她的名聲不好,會有人說她耍大牌。
所以殷權與薛岐淵的精神高度緊張。
十個人排隊來送禮物,其中多以毛絨玩具爲主,到莫習凜了,他也跟別人一樣,將禮物遞過去。
程一笙還真是沒見臺上來送手機鏈的,她拿過來看了一眼,不由有些新奇,手機鏈上是個小娃娃,而那娃娃竟然是Q版的她,穿着旗袍,做得惟妙惟肖,這個真是很少見。程一笙對這個禮物非常喜歡,證明對方用心了。
她見禮物立刻笑了,擡起頭握對方的手說道:“謝謝,我很喜歡!”
殷權盯着這個男人,總覺得對方的臉有些奇怪,但是卻看不出哪裡有問題。他不由將拳握緊了。
莫習凜沒說話,只是笑笑點了點頭,然後就和前面那些人一樣,站在一邊去了。
殷權見對方沒什麼動作,懷疑是自己多想了,但他還是忍不住轉過頭看了對方一眼,見對方的確沒什麼動作,這才把頭又轉了回來,繼續盯着後面的人。
還好這些人都送了禮物沒出什麼狀況,人們都下去後,一些寄到臺裡的禮物也被推了上來,當然這只是一部分,程一笙被禮物的海洋包圍着,看着都讓人感覺幸福。
此時程一笙真是激動極了,她拿着話筒說:“謝謝、謝謝,我覺得我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有那麼完美的老公,還有那麼關心我的你們。這個時候,我無法用言語來表達自己的心情,我只能向大家承諾,我會回來,用更精彩的節目來回報大家!”
不知道是誰站起身帶頭喊道:“我們等你!”
現場觀衆們沸騰地跟着大聲叫道:“我們等你!”
這一刻,莫習凜都覺得有一種自豪感,這就是他喜歡的女人,哪怕死了也要去愛的女人,多麼優秀!
舞臺上的大屏幕也在不斷地刷新着大家的留言,那些令人激動的字眼,可以想象,電腦後面的人們,心情並不比現場觀衆來得平靜,甚至不少的人在電視機前跟着觀衆們一起大聲喊:“我們等你!”
錢總檯嘆氣,“也只有程一笙能造成這樣的震撼!簡直太不可思議了!能見證這樣的輝煌,真是我的幸運!”
程一笙帶着禮物下臺了,錢總檯馬上親自迎接,笑着說:“太精彩了、太精彩了,我都激動!”他一邊幫忙開路一邊說:“一笙,這回可真是麻煩你了,謝謝啊!”
程一笙微微笑着說:“總檯客氣了,這不是應該的麼!”
會說話啊!總是讓人心裡那麼舒服,她的謙虛,並不會抹殺她做出貢獻的事實,反而會讓人對她更加感激。
殷權不願她再跟人寒暄,出來夠久的,於是開口說道:“錢總檯,我們先回去了,一會兒節目結束,人就多了!”
錢總檯遺憾地說:“你們最該出席慶功宴,不過一笙的確不能勞累太久,那好吧,回頭我請你們吃飯!”
殷權點頭道:“好,我們再聯繫!”
此時下一個節目已經開始了,方凝跟徐涵也都跑了過來,說道:“一笙,路上慢點啊!”
程一笙回過頭,衝她們笑,“好,拜拜!”然後又看向薛臺,說道:“薛臺,再見!”
一直有些落寞的薛岐淵,爲她這一句話,又激動起來,他振奮地說:“再見!”
殷權擰眉,但他也明白,她這是出於禮貌,不能發作。
又有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程主播,再見!”
殷權一看,這下火大了,這個人就是程一笙誇的變men的那個男主持展哲,這回他忍無可忍,直接攬了程一笙往外走,一般情況下他都是攬她的肩。可是這回,他相當於摟她了,整張臉都給埋在他的手臂中,那“再見”兩個字,也淹沒在他臂彎裡。
臨走時,殷權還瞪了展哲一眼,滿是警告,然後帶着程一笙出了門。
鍾石等保鏢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展哲有點奇怪地看向大家問:“我就是說個再見,怎麼、怎麼覺得剛纔殷權那目光像要殺了我?我得罪他了?”
徐涵笑着說:“展主持,誰讓您長得太帥,殷總有危機感了呢?”
錢總檯也開玩笑,呵呵地說:“你要是長成我這樣,就沒這碼事了!”
薛岐淵的心情已經好了,說道:“你看我剛纔都沒主動開口,作爲一個外在條件好的男人,在殷權面前,可要注意一些!”
展哲臉上的表情無限悲催,他不想得罪殷權,他真的就是出於同事的禮儀,打個招呼而已啊,他要不要追出去解釋一下?
旁邊工作人員及時來彙報,說道:“總檯、薛臺,我們的收視率居高不下,現在網友們的情緒仍舊很激動,看樣子一直能持續到節目結束。”
“太好了太好了,一會兒節目結束,我們去慶祝!”錢總檯興高采烈地說。
“好啊!”衆人齊聲叫道。
出了電視臺,上車後,程一笙纔不滿地說:“老公,你怎麼那麼對展哲呢?”
“誰讓你誇他來着?”殷權的聲音很是理直氣壯。
前面的鐘石趕緊把車子檔板升了起來,殷總的醋瓶子又被打翻了。
“我們是同事啊,你這樣下回我見人家多不好意思呀!”程一笙不高興,嘟着嘴說。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不過是個小角色!”殷權揚着下巴,表示他的不屑,以前這種人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
“喂,那是我的同事,人家和我是平級好不好?我又不是老闆!”程一笙哼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應該買下一個電視臺送你?”他點頭,“嗯,你的提議很不錯,我交待下去讓人辦!”
程一笙氣得掐他一把,說道:“你給我認真點!”
“我認真着呢!”他攬過她的頭,在她臉上蹭了蹭,低聲說:“一笙,別爲不相干的男人跟我生氣好不好?”
真是讓人哭笑不得,程一笙發現了,殷權這就是打算固執下去。她無奈地說:“你以爲我願意跟你生氣?我跟他是正常的交往,以後你顧及一下我的感受,就說個再見有什麼接受不了的?”
“誰讓你誇他來着!”殷權又重複了一遍這句,顯然他十分介意這個。
程一笙算是認真地正視他這句話,也明白這男人反正就是把這罪名,怪到她頭上來了。她沒辦法,只能說道:“好,以後不誇別的男人了,但是你可不許再這樣了,知道嗎?”
這男人也真夠反骨的,明明當時都哄好了的,結果見到展哲,殷權又把這事兒想起來了。
她都退步了,他當然不會再說什麼,於是也非常痛快地答應,“嗯,好!”
她哼了一句,“也不知道咱倆誰懷孕呢!”
殷權趕緊說:“回家好好補償你!”
“怎麼補償?”程一笙問。
“你想吃什麼我就做什麼!”殷權想都不想,脫口而出。
程一笙在他耳邊低聲問:“我要是想吃你呢?”
要是平時,她可不敢說這樣的話,那殷權非得現在就把她按在車裡給要了。不過程一笙現在不怕啊,殷權不敢碰她,所以她纔敢這樣說的。
殷權聽了這話猛地一怔,然後渾身的火就往那裡躥,他真想把她按自己身上,可是……
他搖着頭,喃喃地說:“不行、不行、不行……”
連說三個“不行”,顯然是說服他自己的。
“那還說吃什麼都行?我不幹,回家洗白白在牀上等我!”程一笙捏了捏他的耳垂說。臉上的壞笑一點都沒有掩飾,像只狡猾的九尾狐。
殷權華麗麗地被她調戲了!
“白白、牀上……”
男人在這方面本就想象力豐富,此時殷權眼前出現的畫面是,她躺在牀上,盡顯她那妖嬈如玉的身軀,黑髮如海藻般蜿蜒在她的身周,那景色,簡直要逼爆一個男人,噴血而亡。
“一笙!”殷權喉結上下滾動,從中艱難地擠出這兩個字。
程一笙伸出手,嬌嬌媚媚地攬了他的頸,輕聲哼道:“嗯,我在這兒呢!”
真是要命了,殷權已經憋得面紅耳赤,沉聲說:“別鬧了!”
“沒鬧!”她趴在他耳邊輕聲問:“老公,回去做好不好?”
真是比以前膽大了,如果以前程一笙要命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不過現在情況不同,殷權忍得辛苦,她同樣忍得辛苦。殷權經不起撩撥,她也是一樣。她是真想了!
可是殷權哪裡敢一再和她同房?上回事後讓他提心吊膽很長時間,後來看她真沒事兒才放心,現在再來,還不如他自己來解決自己的需要踏實。
“不好,一笙,你乖乖坐好,生完,等生完我好好補償你,到時候你連喊‘不’的機會都沒有!”大概是因爲太渴望了,所以聲音顯得很邪惡。
程一笙紅了臉,可卻不樂意,搖着頭說:“可是我想!”
殷權這剛剛壓下一些的血,又涌了上來,他沒有別的話可說,只能說:“爲了孩子、爲了孩子!”
“可是孩子明明就沒事兒嘛!”程一笙噘着嘴說。
“一笙,求你了!”殷權真是快要剋制不住自己了,他生怕自己逞一時之快犯下錯,那樣的話,他怎麼原諒自己?
現在的程一笙,可絕不是調戲了,而是真的想了。這種感覺怎麼說呢?好像心裡癢癢似的,心懸在空中很難受,上不去下不來,煩躁的很。真是害人終害已啊,把自己也給繞了進去。
“難受嘛!”她噘着嘴,身子扭了一扭。
她那孕期綜合症,又開始不定期發作了。
殷權心裡急啊,想着用什麼話題來岔開她的慾望?本來挺靈活的腦子,現在完全不管用了,鏽了、軸了,竟然想不出可以引開的話題。可見他被那股火也燒得不輕。
他突然看到她緊握的手,不由問她:“一笙,你的手裡是什麼東西?”
“啊?”程一笙被這突然的問話搞得有點懵,她轉頭看自己握着的手,攤開,看到躺在自己手心裡的手機人偶。
當時那些禮物,都交由別人拿着,唯獨這個手機鏈,本身就很小,再加上她喜歡,所以就下意識地攥手心裡了,一直攥到現在。
“哦,觀衆送的小禮物嘛!”程一笙舉起來,在他眼前晃,說道:“很像我吧,多可愛?”
話題總算被岔開,殷權鬆了口氣,拿過她的手機鏈看了看說:“這個人倒是有心了!”
殷權想了想,好像這個手機鏈,就是他覺得有點不正常的男人拿的,不過那個男人,下了臺,最終也沒有怎麼樣。他覺得自己是有點多慮,他看這個人偶,像是實心的,裡面應該沒什麼東西。他心想回頭爲了保證安全,還是等她睡着了,拿去檢查一下。
他將東西放到她手心裡,“回去拆禮物,沒準有更新奇的呢,你可以把好的東西放在網上曬一曬,這樣也算是對粉絲們的回報,你說呢?”
給她找點事兒做,只要她不想着那檔子事就好。
程一笙點了點頭說:“有道理,好吧!”她仰起下巴問他:“禮物呢?”
“咱們到家,禮物就差不多到家了!”殷權讓人把那些東西都檢查檢查,避免有危險品。
“好!”程一笙點頭,已經對這項工作期待起來了。
人都喜歡拆禮物,尤其是女人!
兩人回了家,已經快十點了,殷權沒敢讓她洗澡,怕她再忍不住,想起那檔子事,所以進門後他就催着她喝奶,然後洗漱上牀睡覺。
“老公,不是說回來拆禮物的?”程一笙的目光無限哀怨。
“明天再拆,乖!今天太晚了,你想把寶寶熬出黑眼圈來?”殷權輕聲哄着。
程一笙忍不住笑出聲,虧他想得出來。
最後還是依了他,她上了牀,不過沒睡,先靠在牀上,把那個手機鏈拍了個照,然後傳到微博上,寫着“不知道哪位粉絲送的小禮物,很像我,好Q、好萌、好喜歡,謝謝你。晚安各位,帶着寶寶先睡了!”
發完之後,她將手機鏈掛到手機上,然後放在牀頭櫃上,然後躺下閉着眼,很快就睡着了。
畢竟忙了那麼長時間,早就累了,所以入睡得很快。
殷權搖頭,就這樣還想做呢?有那精力嗎?真是女人,想什麼不考慮自己的實際情況。
他拿着她的手機,輕步走出門。
大門口,鍾石跟阿莎已經把禮物都弄了來。殷權將手機遞給鍾石說:“查查這個手機墜,仔細一點!”
看她的意思,要把這個東西一直掛着了,這種小事情,他沒必要駁她的意思,所以讓鍾石查仔細一點,免得有危險。
“是、殷總!”鍾石去辦。
殷權對阿莎說:“來,把這些東西都放到屋裡!”
他要將屋裡弄成一個禮物海洋的世界,她坐在沙發上,伸手就可以拿一件禮物,這種感覺,多麼的幸福?相信她明天一早起了牀,肯定會尖叫。他將沙發留出一個人的位置,然後旁邊都堆上禮物,像幾座小山,頗爲壯觀。
沒想到她的粉絲,真是熱情。
殷權隨意一瞧,一眼可見的禮物,有很多都是女性喜歡的毛絨玩具,沒有太貴重的禮物。他想起來,錢總檯倒是說了,一眼可見的貴重物品,或是盒子上寫明東西的,都被臺裡退回原處了。
電視臺也爲自己的主持人考慮,不讓開這個先例,否則錢沒多少,可名聲就受影響了。
原本程一笙今天掀起的熱度還沒有退,此時程一笙剛剛發的微博,當然引起了大家的關注。這段時間,她忙於各種事,並不常發微博,現在有了一條,大家都瘋狂留言轉發。
在機場裡候機的莫習凜,自然也看到了這條微博,她拎着那個手機鏈,只看到半隻手,還可以看到手機鏈的背景,淡淡花的被子,看起來很溫馨,她已經上牀準備睡覺了。
沒想到她一直拿着那個禮物,帶到了家裡,睡覺的時候還拍照片,可以看出的確是喜歡。莫習凜心中,升起了一股滿足感,大概這是他唯一可以留在她身邊的東西。
這個東西,是他出海後遊玩的時候,異國發現的,你可以拿照片做卡通3D人偶,他當時做了好幾個,這是其中一個,還有一個他珍藏着的,是他與她的合影。自然那合影,是PS出來的。
他的手機上,掛的是她。這次完全沒想到可以上臺送禮物,所以他把自己手機上的鏈拆下,當成禮物送給了她。本是陰差陽錯,沒想到得到了她的垂愛。此時他心裡,說不出的滿足。
如果現在,是他守在她的身邊,那該有多幸福?
登機提示音打斷了他眼前的幻景,他回過神,目光重新又深沉冷然起來,幸福的時候總是很短暫,他站起身,大步向裡走去。
不過,想想那些網友留言的羨慕聲,他又覺得心情頓時好了起來,好歹,他比別人離她要近。
殷權對手機鏈的檢測結果是沒有問題,所以第二天,程一笙睜開眼拿過手機,便看到手機鏈,她想到昨晚發的微博,趕緊登上去看,果真那條微博下很多留言,她隨意翻看幾頁,說好看的人不少,但是更多的人說:“我也送了禮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多發些照片來看看吧!”
程一笙興致勃勃地坐起身,穿上拖鞋,走出去。
本來她是想去找殷權的,不過一出房間門,她便看到了小山般的禮物,頓時瞪大眼睛,視覺受到衝擊,心像是要飛出來一般。
“啊!”她興奮地走過去,簡直太夢幻了!
殷權聽到她的聲音,從廚房裡衝出來,看她向禮物堆走去,他趕緊走來說:“我扶你過去!”
雖然這些禮物他已經給她開好了路,但萬一有一個兩個的盒子滾落下來,絆倒了她也不行,他扶着她說:“以後進來出來,都要由我扶着,知道嗎?”
“知道了知道了!”程一笙迫不及待地想要拆禮物。
殷權把她扶着坐到沙發上,無奈地說:“你先看着,我去做飯!馬上就吃!”
“好,去吧去吧!”程一笙說着,拿起一個不大不小的盒子,準備拆。
殷權說道:“包裝紙就扔在桌子上,回頭我讓人來收。你看完的,就放在身邊的桶裡,知道嗎?”
“好,知道了,老公安排得真好,謝謝!”程一笙嘴甜的說。
不過說這話時,卻不是看着他說的,而是盯着手裡的禮物。顯然此刻她眼裡已經沒有他了。
殷權搖搖頭走了,倍感受到冷落,不過想想,比起昨晚在車裡,冷落一下倒好。否則她熱情起來,真是讓他難以招架啊!
程一笙拆開第一個禮物,發現是個水晶小擺件,兩個小娃娃,很是可愛。顯然這是寓意她肚裡的孩子,她覺得有趣。拿手機將這對娃娃拍了下來,發到微博裡說:“睜開眼拆的第一個禮物,就是這個,真可愛,我的寶寶一定像這對娃娃一樣可愛,謝謝送這對水晶娃娃的朋友!”
微博發出不久,就有人尖叫着留言,“啊啊啊啊……那是我送的啊!”
結果有人羨慕,有人不信,留言區裡一片混亂,熱鬧非凡。
程一笙看到那些一眼可見的毛絨玩具並沒有拆包裝,這麼多東西,她玩不過來不說,她的孩子恐怕都玩不過來,雖然家裡有地方放,可是這些全是用錢買的東西如果放在儲藏室是不是太浪費了?所以她想把這些東西,送給需要它們的孩子們。
那麼最好的去處,大概就是孤兒院了。有了這樣的想法,她便在挑禮物的時候,將毛絨玩具挑出來放在一邊,到時候讓人收起來。
微博發出時間不長,她的手機又響了,她拿起來一看,是殷宅的,她趕緊接聽,叫道:“爺爺!”
殷宗正笑着說:“一笙啊,看你微博知道你起牀了!”
程一笙驚訝地問:“啊?爺爺?您也上微博?”
“當然,我們也不能落伍嘛!”殷宗正上這東西,完全是想看她起沒起。
“爺爺,您好厲害,我真佩服!”程一笙很難想象老爺子戴着老花鏡用手機上微博的情景。
殷宗正開始進入主題,說道:“一笙,中秋節有晚會不能過來,那馬上就快十月一長假了,能回殷宅看看嗎?”這纔是他的目的。看她微博也是想看她什麼時候有時間,可以給她打電話。
沒辦法啊,有個不孝的孫子,他只能用自己的辦法,去了解他們的生活了。
程一笙這纔想起,中秋忙各種事,忽略了去看爺爺、父母,她倍覺罪過,趕緊說道:“今天我們就去看您!”
“呵呵,不用,你昨晚剛參加了節目,歇兩天。國慶的時候……能住兩天是最好了!”殷宗正覺得自己有點得寸進尺,上回出了那樣的事,真不好意思讓一笙在這兒住,可是他又想,他一個人太寂寞,可是那羣孩子,來了也是堵心。現在他最偏心的,自然就是殷權跟一笙了。
既然爺爺都這樣說了,程一笙當然不會拒絕,很爽快地答應了,說道:“好啊,爺爺有什麼想要的禮物沒?我給您淘換去!”
“呵呵,沒有沒有,花什麼錢?人來了就好!”殷宗正說道。
程一笙想了想,那就自己看着買吧!於是說道:“行,我們十月一的時候過去!”
殷權把早餐端到桌上,剛好聽到她這句話,他將餐具擺好,見她掛了,才走過來問:“去哪兒?誰來的電話?”
“是爺爺,這不中秋咱們也沒去嘛,我想着國慶去住兩天!”程一笙把事情攬在自己身上。
“不用!”殷權想起殷鐸那件事,臉就寒了。
“哎呀老公,你不在意那些,可是我不能讓別人說我不孝是不是?不去住兩天,我心裡會不安的。反正你現在也在N市,有你在,不會有什麼事情的!”程一笙說完,笑着說:“你把殷鐸都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了,誰還敢惹我啊?”
程一笙覺得不能一輩子不過去住,畢竟老爺子爲了她已經把殷建昌一家子得罪了,還出手整治花月晰,要是自己再不領情,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殷權見她這樣說,算是勉強同意了,“不過,如果我出門,你也要跟我出去。”
他的意思,就是不能放她一個人在殷宅,否則那羣人打聽到他不在,沒準又要生出什麼事來。再說殷建昌肯定不罷休,要是再想什麼陰損招數,防不勝防。
還有老爺子這層關係,殷權把殷鐸收拾成那樣,已經是極限了。畢竟是親戚,不能再過了。真弄個人命或是廢了,也不太好是不是?
“好!”程一笙點頭同意。
“走吧,吃早餐去!”殷權扶着她,往桌上掃了一眼,問她:“你把這些玩具挑出來,是想送人?”
“是啊,有時間我想去孤兒院去一趟,把玩具送給小朋友們,拍些照片,讓粉絲們看一下,他們的禮物,做了更有意義的事,你覺得呢?”
殷權認爲她的想法不錯,倒不是他喜歡做公益,他是覺得這樣對她的名聲好,對她的事業有好處。
殷權任何的出發點,都是爲了將來。可以說他是一個商人,一個合格的商人。做所有事情,都要考慮背後更深的利益。
“好,有時間我安排一下!”殷權心想這事兒要做得趁早,一個是有熱度,再有一個就是她肚子再大,做這些事就不太方便了。
吃過了飯,方凝給程一笙打電話,問她:“姐妹,中午有時間出來吃飯沒?我們請你!”
“有好事兒?”程一笙問她。
一聽方凝的語氣,就覺得肯定有喜事了。
“是啊,昨天託你的福,收視率第一。今天一早,錢總檯跟薛臺就被領導表揚了,結果我們得了實惠,有獎金哈哈。所以中午大家說聚一聚,過來吧!”方凝誘惑她。
“行!”程一笙當然樂於答應。她現在是閒人一個,所以聚會之類的事情,她願意做。
殷權本想帶她去公司的,看她中午要出去吃,就不想折騰,便在家陪了她一會兒,他去公司,她則由阿莎陪着在家拆禮物,中午直接去吃飯。
由於是一羣人,所以殷權不擔心薛岐淵能得到什麼好,就算只有薛岐淵一個人,他也知道她不會給人佔去便宜的。
電視臺裡,上下都沉浸在歡騰之中,好似過年一般。
安初語可以聽到,處處都是“程一笙”三個字。這種感覺,就好像回到她是實習生,程一笙還是臺柱一般。前段時間的優越感,蕩然無存。她真是不明白了,爲什麼程一笙都不在臺裡了,還能成爲她頭頂上的一片烏雲。
難道她就是跟程一笙犯衝麼?
這事兒還真不是犯衝,是你找着要犯這衝,有什麼辦法?你模仿人家,能好得了嗎?
安初語比起最初沉默多了,完全沒有了想要算計程一笙的心。她心想今晚要播的節目,很精彩,應該能夠扳回一期吧!她節目的嘉賓,都不是什麼名人。不過這一期是中秋特別節目,所以節目組請的嘉賓比較重量,她也是努力去做的一期節目,所以寄予了厚望。
安初語就像是在一個無人關注的角落裡,沒人再注意到她。
中午的時候,她出去吃飯,看到方凝跟徐涵有說有笑地站在門口,像是等人。
安初語好奇,不由躲在一旁,看看這兩個女人等什麼人?她對於徐涵的成功,真是各種嫉妒恨,就因爲攀上了程一笙,便取得了現在的成就?其實徐涵的能力本沒她好,可就是這麼多的好機會,讓徐涵歷練的,比自己都優秀了。比起自己,徐涵更像一個主持人,而自己……
她真是恨……
沒等多久,薛岐淵與錢總檯就從電梯裡出來了,旁邊還跟着展哲和中秋晚會的另一位主持人。
安初語心想這是有聚餐?她現在也是臺裡的重要主持人,爲什麼不叫她去參加呢?她心裡有了一種失落感。
兩位臺長走到門口,方凝和徐涵轉過身和兩位臺長說話,一羣人向外走去。一看肯定是一起吃飯去了。
安初語不甘心地跟在後面,她想融入進去,爲什麼徐涵能和他們一起,自己就不行?她想,如果自己主動過去打招呼,錢總檯或是薛臺,會不會讓自己也參加?
這真是一個好辦法,如果對方不開口,那她就自己吃唄。她覺得在臺裡不能太老實了,有時候關係是自己努力出來的,比如說在錢總檯面前多露露面,時間一長,也是個熟臉了不是?
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可行,雖然開始她還覺得這樣做臉皮有點厚,不太好意思,不過現在越想就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辦法。之前的羞愧感,也被即將成功的喜悅而取代了。
於是安初語沒再多想,生怕這勇氣消失無蹤,於是便跑過去叫道:“薛臺、錢總檯,你們去吃飯啊?”
衆人都轉過頭看她。
薛岐淵沒說話,錢總檯則說:“啊、哦,是啊!”
沒下文了?安初語笑着說:“我也去吃飯!”
意思很明顯。
不過沒人接茬。誰都明白,程一笙不待見安初語,誰要是開口讓安初語一起去了,不是跟程一笙過不去嗎?
於是冷場了,安初語期待的事情沒有發生。大概錢總檯覺得冷場不好,於是就“哦”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徐涵與方凝都用一種瞭然好笑的表情看着安初語,那意思就是我們明白你是什麼意思,不過很不巧,沒人肯讓你加入。
這種被排擠在外的滋味兒不好受。你自己覺得和人家是一個檔次的,可人家這個羣體都不承認,安初語能舒服嗎?
這種難堪讓她真想退縮,可是她又不甘,這種不甘讓她撐着,膠着!不過在外人看來,好像就是你們不答應,我就不走了。你們好意思不答應?
最終,薛岐淵終於開口了,安初語頓時覺得希望來了。幫自己的還是薛臺,他還是看不得自己受委屈。
可是,薛岐淵說的話居然是:“錢總檯,走吧!”
“好、好!”錢總檯看了安初語一眼,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要走。
顯然,她不可能跟他們一起去了,安初語給自己找個臺階,笑着說:“我也去吃飯了,我先走了!”然後擺擺手,飛速跑了。
方凝衝徐涵使了個眼色,撇了下嘴說:“真夠不要臉的!”
聲音雖然不大,可這幾個人站得都近啊,所以都聽到了。剛剛跑出去的安初語也聽到了,這並不是讓安初語最羞憤的,最讓她羞憤的是,方凝的話說出後,沒人反對,沒人斥責方凝。
這是一種認同,大家都認同了方凝的話。
安初語覺得臉燙極了,難道她的行爲,就真讓人們這樣認爲?跑到了拐彎處,她停了下來,偷偷看着那羣人,她還是暗暗地跟上,想知道這些人到底怎麼說她的。
此時正是下班時間,所以人很多,安初語跟在後面倒是不顯眼。她跟了一截沒聽到他們提到自己,說的都是昨晚中秋晚會上的事,還有誇程一笙的話。
一行人走到飯店門口,都停了下來。安初語也不敢再向前,遠遠地看着。
好像是在等人!安初語心想!
果真,很快的,一輛高級轎車停在衆人面前,她看到薛臺親自去拉門,給車裡的人開門。答案呼之欲出,安初語睜大了雙眼。
她看到,衆人都圍着車門處,薛岐淵更是親自把裡面的人給扶了出來,那人站在衆人羣中,更顯嬌小,那張臉雖然離得遠,可是她依舊能夠看出,這是程一笙。
安初語甚至可以看見薛臺眼中的歡顏,看到那眸中的寵溺,她真痛恨自己視力太好,離這麼遠還能看清那麼多東西。
怪不得、怪不得大家不讓她參加,怪不得大家會有那樣的反應,原來和他們一起吃飯的人是程一笙!
安初語感覺到,有程一笙在的地方,自己就像過街老鼠一樣,雖然不至於人人喊打,可也人人想遠離自己。她看着程一笙在衆人簇擁下進了飯店,大家都在衝她笑,薛臺那體貼的姿態,更像那是他的老婆!
------題外話------
今天帶孩子呢,更晚了,呼呼,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