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生活不能自理

趙總助趕緊走過來,仔細看,似乎這手還在哆嗦着,他低聲微喘地彙報道:“殷總,太太的珠寶店,負責法律那一塊的,是花月晰!”

殷權原本還算是正常的眸,瞬間就冷佞起來,那冷冽的具有壓迫性的目光讓趙總助簡直無法承受,只想落荒而逃,偏偏那腿又像沒了知覺似的,動都動不了,像木頭樁子一樣牢牢地釘在地上。

寒心徹骨的聲音響起,“太太知道嗎?”

“知、知道,太太看了花名冊!”趙總助的聲音都在發顫。

之前他也沒有注意殷總的新聞,只是看到照片裡有花月晰,並未多想。但是今晚他看到有關花月晰的醜聞後才察覺到事情的不一般。他趕緊又去翻那些新聞,這才驚覺爲什麼張張殷總照片上都有個花月晰呢?他馬上就覺得這事兒大了,否則花月晰那些醜聞上,爲什麼都圍繞着她搶別人老公上做文章呢?

趙總助趕緊給劉志川打電話,得到的結果是殷總連夜趕回N市,他便連滾帶爬的趕到了,爭取個主動沒準殷總不會發那麼大的脾氣,否則真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兒。

“Shit!”殷權有一種暴走的趨勢,他咬着牙,太陽穴處青筋必露,“混蛋何光南,竟然不跟我說!”

趙總助心裡哀怨,這怎麼防啊?難道把公司裡的女人都清離太太身邊?可是如果太太身邊都是男人,殷總也不會放心吧!

殷權問他:“太太當時的表情怎麼樣?”

趙總助剛纔已經想過這個問題了,於是他沒多想,然後說道:“深思!”

殷權的表情更難看了,他坐上車,心裡想着第一眼看到花月晰那麼讓人不舒服的時候,就應該把人給清出公司。

趙總助跟着就想上車,殷權擡眼瞥過去,冷芒四射,趙總助那剛沾了座椅的屁股,頓時就呆滯在半空,頭還向後扭着,一隻腿在車裡,一隻腿在車外還沒完全拔回來。真是高難度的姿勢,極其搞笑。

Lee強忍着笑意,心想真像一隻搔首弄姿的山雞。

“殷、殷總!”趙總助訕訕地叫。

“花月晰已經離職,你從法務部找名歲數大些的女性來擔任珠寶店的律師,現在就去辦!”殷權冷聲吩咐。

“是!”這明擺着不讓他跟着,趙總助只好用門外的腿使力,將沒完全坐下的屁股,又收了回去。

“開車!”殷權沉聲命令。

趙總助剛剛關上車門,車子就飛速開走了,那疾馳的風差點把他給卷一個跟頭。他冷汗直滴,心裡哀嚎,被遷怒了!

“都準備好了麼?”殷權在後座上淡淡地問,不過如果燈光夠亮,可以看清他眼中的狠戾來。

“殷少,準備好了!”Lee非常有把握地說。

殷權沒再說話,他閉起眼去想接下來怎麼做才能把那個女人解決掉,然後又能把自己給弄清白了?他實在忍受不了,自己跟一個賤女人聯繫在一起,太噁心了。

他又再想如何能夠避免再出現這樣的事情?

看來,尊晟除了禁香水令外,還要新增一條禁性感令?

車子在黑幕中行駛,穿梭在暖黃的路燈下,不多時,就駛到了一處高檔別墅區門前。

門口保安見了這個車號,立刻升杆放行,車子幾乎沒有停頓便開了進去,這個時候,哪裡還有車進出?大部分人都在家睡覺。車子駛到一處門前停了下來。

雕花的密碼大門前,還站了幾個人,個個都長得人高馬大,再看臉上凶神惡煞!也不知道這羣人是怎麼進來的,反正大晚上看到這麼一幫人,多少都讓人會繞道走吧!

從外面看,屋內只有二樓亮着燈,顯然人在二樓。

殷權下了車,幾個人都已經站整齊,都低聲叫道:“殷少!”

殷權的深眸中沒有任何溫度,如千年深潭,看不出表情,卻讓人不寒而慄。

Lee擡了下手,最前面的男人立刻轉身,熟練地按下一串密碼,門毫無阻礙地開了,一行人在前面開道,殷權與Lee走在中間,後面還有人殿後。不知道的以爲電視裡演黑社會。

一行人進了門,往二樓走去,剛上樓梯就聽到樓上女人誇張的大叫聲,“honey,哦honey,你太棒了!”

接着是男人的喘息聲,“真是會發騷,乾死你!”

這是在幹什麼,顯而易見,不過樓梯上的人臉上都沒變色,彷彿沒聽到這淫聲浪語一般。

殷權走上樓,在廳裡沙發上坐了下來,Lee站在了他身邊。前面的幾個男人,衝進屋,也不顧屋裡的男女正在肉搏,衝着那個男人就伸出手去。

“啊!”女人的尖叫聲響徹房間,衝向外面的黑夜。

“你們是誰?要幹什麼?我告你們私闖民宅!”男人的大叫聲中,有着顯而易見的恐懼!

沒人理他,幾個壯男把人拎出來就開始一頓暴揍!

光溜身子的男人像白斬雞一樣,赤條的手臂還在揮着企圖反抗,嘴裡叫囂着:“你們他媽誰啊,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殷家的孫子,殷建昌的兒子!操,敢打我!有本事報上名來!”

打人的,手沒有停的意思,顯然對他的話也是充耳不聞。坐在暗影裡的殷權,聽到他這句話,譏誚地揚了揚脣角。

“哎喲,疼死我了,這是誰啊,我是蹭了你的車還是偷了你的女人?咱們坐下好好談不行?”見對方沒有放手的意思,他自報門戶也沒起作用,只能暫時服了軟,先搞清楚什麼事兒再說。

殷權身邊站着的Lee心想,這小子壞事兒做的還真不少,什麼事兒都幹啊!

殷權沒喊停,那些人自然不停手,接着一頓悶揍,而殷權根本就沒有喊停的意思。

殷鐸看這架勢也怕了,這是往死裡打啊,他死死地抱住頭,不管怎麼說,先保住這條命再說!

殷鐸眼前全是一堆拳頭,再加上心裡害怕,根本就沒有往外看,所以並未看到坐在暗影中的殷權。

“我錯了我錯了,您饒了我吧,我能賠錢,別打了,求您了!”殷鐸徹底怕了,要是對方能指出他哪兒錯了,這還好,怕就怕對方什麼都不說,只知道狠打,那就壞事兒了。

他的聲音也變得又小又細,顯然是被打慘了。

殷權這才站起身,從陰影裡走出來,緩緩地走到他的面前。

衆人停了手,殷鐸看到一雙鋥亮的皮鞋出現在自己面前站住,他擡起頭,看到頭頂上那個冷得都要掉冰碴的臉,正是殷權的。他有一種鬆口氣的感覺,不管怎麼說,生命危險是沒有了。

沒想到殷權擡腳,一腳就把他給踹飛了,他蹭出去老遠,撞到牆上,“哎喲!”的慘叫聲還挺大,顯然這一下兒不輕。

殷權沒打算就此放過,他幾步走近殷鐸,擡腿就朝他肋骨上踹,如果說剛纔那些人打得都是皮外傷,那現在殷權要給他製造的就是內傷了。

隨着一腳落下,殷鐸“噗”地一口噴出鮮血來,條件反射地向前探身,擋住自己的身前,殷權逮着他哪兒薄弱就往哪兒踹。沒有衣服的遮擋,當然無法招架殷權的皮鞋了。

“哥、哥,啊!別打了!”殷鐸哀嚎,這真是做不了假,是真的疼。

殷權雙手插到褲兜裡,目光深凝,聲音陰鷙,“你現在知道叫哥了?你算計我老婆孩子的時候想什麼呢?你要不是姓殷,我直接就廢了你!”

殷鐸歪躺在地上,又吐出一口血,奄奄一息地說:“我知道錯了,您就饒了我吧!”他算是明白了,要是別人可能看在殷家的面子上不會要他的命,可是殷權這是要他的命啊!最關鍵的是殷權要了他的命,殷家也不能把他怎麼着,爺爺哪怕是舍了所有人,也不會舍殷權的。從老爺子對殷權跟他老婆的態度就能看得出。

殷權擡腳,在他下身噹啷的那個玩意兒上踢了踢,警告道:“想讓我斷子絕子?”

殷鐸嚇的臉都白了,趕緊就叫:“哥,您要了我的命也不能要了我老二啊,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殷權扯了扯脣,說道:“要是再讓我看到你有什麼小動作,那就別怪我讓你斷子絕孫了!”他說着,腳還在地上碾了碾,位置就離殷鐸的命根子緊挨着。

突然,隨着“噗”的一聲,難聞的味兒也傳入各位的鼻中。

Lee說道:“殷少,這小子竟然失禁了!”

估摸着殷權的腳位置太近,所以沒敢失禁小便,失的是大便!

殷權嫌惡地往後退了一步,脣角又邪惡地扯了一下,說道:“剛纔叫得那麼歡,看看你的女人是不是救你吧,你的命,聽天了!”說罷,他轉身下樓離開。

一羣人迅速撤離殷鐸的家,殷鐸靠在牆邊,衝裡面叫:“喂,快打120!”

裡面沒動靜,殷鐸“操”了一聲,然後又叫:“還活着沒?”

裡面還是沒動靜,殷鐸心裡這叫一個又氣又哆嗦,被打得是老子,怎麼死的是屋裡那個?

屋裡的女人,剛纔聽外面的暴打,已經嚇暈了!

殷權處理完這件事,回到殷宅,照例先洗了個澡,然後才摟着他老婆睡覺。程一笙睡得迷迷糊糊,壓根就不知道殷權回來了,只覺得身邊的抱枕很舒服,翻過身窩進去就睡了。

半夜的時候,殷宅就鬧開了,當然是殷建昌與李美淑來要說法的。

殷鐸到最後也沒能靠成那女人,殷鐸自己忍痛爬到屋裡找手機然後打了120,直到120把他擡走的時候,那女人還在牀上昏睡呢。一向喜歡女人的他,這次真是恨透了女人。

不中用!

殷建昌與李美淑自然是先到的醫院然後纔去的殷宅。殷鐸情況嚴重,且不說什麼軟組織挫傷或是骨折,最嚴重的就是殷權踢的那幾腳,斷了兩根肋骨,還插進了肺裡,送進醫院就搶救,把李美淑嚇得差點沒暈過去,眼淚流得嘩嘩的,鼻涕一沱沱的往外冒。

殷鐸情況剛穩定了,被送到病房,這兩個人就忍不住來找殷權算賬,當然更多的是找老爺子算賬。

殷宗正剛睡着沒多長時間,又給鬧醒了,他嘆着氣,睡個覺都這麼不消停。

剛走出來,殷建昌跟李美淑就嚎起來了,殷宗正皺眉,這是鬧哪樣呢又?

他還沒說話,李美淑就叫道:“爸,殷權都要把殷鐸給打死了,您管是不管?”

“死了?”殷宗正一愣,沒反應過味兒來。

李美淑氣急敗壞地說:“不是死了,是快死了!”

“哦!”殷宗正緩過勁兒,他知道李美淑這人,就愛誇大事實,有一個她能說成仨。殷權出手那是正常的,沒什麼可奇怪,反正人沒死就行。

不過殷宗正的反應,讓殷建昌兩口子不高興了,什麼意思啊?殷建昌叫道:“爸,您這是什麼態度啊?沒聽明白嗎?殷權快要把殷鐸給打死了!”

“這不現在沒死呢!”殷宗正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

“爸,您不能這樣偏心!”李美淑火大了。

殷宗正負着手說:“不是偏心,你看殷鐸差點把一笙的孩子給弄沒了,殷權肯定不會罷休的!”

殷建昌說:“這不現在程一笙沒事啊,也沒有給弄掉!”

殷宗正點頭,說道:“所以我說殷鐸也沒事啊,沒有真的死掉!”

兩口子被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就差兩人被氣死在殷鐸前頭。

李美淑氣的聲音都變了調,拐着彎兒的說:“爸,這事兒可沒完啊,我們就殷鐸一個孩子,要是落下後遺症可怎麼辦?”

殷宗正側過身,指着樓梯口說:“你們自己去跟殷權說吧!”

顯然是不管了!他沒法兒管,他讓殷權動手的,現在人沒死,算是達到了他的要求,別的,他還能說什麼?

殷建昌跟要美淑真是氣壞了,也不怕殷權了,兩人往樓梯口走去。

也不知道從哪兒出來一幫子人,反正兩人是沒看清,一羣又高又大的男人,把樓梯口堵了個結實。

兩個人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退。

鍾石爲首,帶領着一幫保鏢,站在這裡。就這兩個人,用這麼多人還浪費了!鍾石往那兒一站,又黑又高,臉上帶的橫肉與煞氣就夠人受的。

殷建昌把李美淑往前小推了一下,李美淑反應過來,叫道:“你們,給我把殷權叫出來!”

底氣有點不足!

鍾石等人也不說話,但是也不讓開。

殷建昌回頭求助老爺子,“爸,您看這些人,怎麼能在殷宅裡如此放肆?”

殷宗正坐到沙發上,嘆着氣說:“那些是殷權的人,我也沒辦法,你們有辦法的話,自己上去找人吧!”

李美淑又衝幾個人說:“喂,你們幾個,把殷權叫出來!”

幾個人都是一副目中無人的表情,好似沒聽到她說話。

殷建昌心一橫,說道:“不叫人是吧!”

幾個人都開始做準備,終於開打了?手癢了都!

沒想到殷建昌跳着腳說:“你們不叫,我自己把他喊下來,哼!”

幾個人臉上都露出鄙視的目光,是男人嗎?

殷建昌帶頭兒喊:“殷權你給我下來!”

李美淑也尖着嗓子喊:“殷權,你還當我是你嬸嗎?”

這話問得好,如果殷權聽到,絕對要回一句,他從來沒拿她當嬸過。

“¥,*……”

不知叫罵了多長時間,兩人喊得嗓子都啞了,上邊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殷建昌轉頭看老爺子,問:“爸,殷權在上面嗎?怎麼叫半天都沒動靜?他是不是回他自己家了?”

殷宗正“哦”了一聲,然後纔是一副突然想起來的樣子說:“殷權的門是隔音的,牆也是隔音的,室內還裝了隔音裝置,恐怕隔音效果比KTV還要好,可能剛纔你們喊的他沒聽見!”

李美淑氣急敗壞,“爸,您怎麼不早說?”

喊了半天,人家殷權在牀上睡得舒舒服服的,壓根就沒聽見,真是氣死她了。

殷宗正嘆氣,“人老了,又沒休息好,記性不好,剛想起來!”

是不是這麼回事啊?反正一老一少把兩人氣得要命。

現在怎麼着?硬闖吧!沒那個膽量,喊吧,人家也沒聽到。殷建昌決定不能白來,於是轉頭看向殷宗正說:“爸,殷權這事兒您要負一定責任,別的不說,殷鐸也是你孫子,醫藥費得由您這個當爺爺的來出吧!”

殷宗正原本還是昏昏欲睡的表情,一聽這話,猛地瞪起眼來,反問道:“爲什麼讓我出?”

“殷權是您的孫子啊,現在您孫子打了我的兒子,不得您出?”殷建昌問。

殷宗正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連連說道:“殷鐸還是我孫子呢,當初他欺負了一笙,我不是照樣沒找他算賬?”

“誰說,您不讓他進殷家門!”李美淑上前一步說。

“我是說一笙在的時候不讓他來,我不是爲一笙,是爲了殷鐸好,要不殷權能饒他?”殷宗正說着,站起身,一邊負着手往屋裡走一邊說:“我可是爲了你們好,不識好人心。這事兒爲公平,我誰都不管,讓我出錢沒門、沒門!”

殷宗正一邊說着,一邊進了屋,“砰”地關上了門。

兩人氣壞了,相視一眼,都過去要拍老爺子的屋門,不過這次管家帶了一干家僕擋在了門口,殷建昌斜眼啐道:“滾!”

管家斂着眸說:“四老爺,有什麼事等天亮再說吧,老太爺歲數大了,禁不起折騰!”

“我還用你一個家奴教訓?給我滾一邊去!”殷建昌眉目憎惡地說。

不過不管他怎麼說,管家就是不動地兒,站在那裡斂着眸像根木樁子。

管家在殷宅時間可不短,比他的歲數還大,所以殷建昌罵歸罵,到底不敢伸手打人,最後罵累了,人也不讓開,裡面的也不出來,最後還是得在客廳裡歇着!

這兩天事情多,所以程一笙會覺得累,睡得很香,殷建昌夫婦又叫又鬧的,她是一點都沒聽見,一覺就睡到了大天亮。

她舒服地翻了個身,習慣性地將手搭在某人腰上,感受到有輕微的風撲面而來,她懶洋洋地睜開眼,看到原來是殷權的呼吸聲噴在自己臉上,她慵懶地叫了一聲:“老公!”然後又閉眼準備醒盹。

剛閉上眼,她腦子清醒一些,突然又睜開,欣喜地說:“老公你回來了!”

她迷迷糊糊的樣子真是可愛,殷權瞧得仔細,她的每一個表情動作他都不肯放過,她會不會覺得委屈,會不會有一點不高興?

程一笙的手臂,勾到了殷權的脖子上,殷權嚇得忙給她拉下來,輕聲說道:“小心點,注意孩子!”

程一笙調皮地笑,撒嬌道:“孩子好得很!”

“一笙,對不起!”殷權見她沒有什麼不高興,便主動提起這件事。這種事情不可能稀裡糊塗地就過去了,遲早要交待清楚的,否則後面他也沒辦法出手了。

程一笙這纔想起來花月晰之事,她都被殷權突然回來給弄得高興得忘乎所以了,現在他提起來,她板起臉,故意問他:“你捨得回來了?我看N市很好嘛,紅衣美女相陪,一點都不孤單啊!”

殷權一聽她這話,立刻急眼了,馬上坐起身擡手就要起誓,不過他本就躺在牀邊上,昨晚他是硬擠上她的牀,她睡中間,他自然就靠邊了,現在他起得又猛,只急於表白了,卻忘了自己半身懸於牀外,於是一個沒坐住,就向後栽去,掉下牀了。

還好地上鋪的都是地毯,牀也不算高,所以沒摔着。殷權骨頭硬,這麼高也不可能摔着,甚至他連發懵都沒有,直接翻身沒起來,而是跪在了牀上,對上目瞪口呆的程一笙。

這是……幹什麼呢?下跪了?

懵了的是程一笙,她還沒說話,殷權就搶先說道:“老婆,我發誓,我跟那個花什麼的絕對沒有關係,這是一個陰謀,想要破壞咱們感情的陰謀。我根本就沒有靠近她,更別提別的了。老婆你要相信我!”

呃……

程一笙有點風中凌亂的感覺!

發誓?

好古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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