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臺裡開會的時候,錢總檯對薛岐淵說:“薛臺,安初語的節目雖然收視率還不錯,可是觀衆反響太強烈了,你看現在觀衆們激動的,致使安初語人
身安全都受到了威脅!”
薛岐淵說道:“只要收視率好就行,我已經讓她買輛車,這樣上下班也安全一些!”
“可是這名聲,真比不上當初程一笙在的時候!”錢總檯嘆氣。
薛岐淵一聽到“程一笙”的名字就有點激動,語氣也衝了,“那又怎麼樣,程一笙不是現在不在嗎?反正都是出名,出好名也是出,臭名也是出。如果安初語不
出這些臭名,又怎麼能紅?”
錢總檯沉默了一下,半晌才說:“你說的也沒錯。安初語有之前程一笙的影子,正經的名是出不了,只能出這樣的名!”
薛岐淵已經意識到剛纔自己的失態,此刻他調整過來,說道:“錢總檯,您就放心吧!”
錢總檯轉過頭看他,說道:“薛臺,我知道程一笙這員大將暫時離開,你心裡不舒服。這次安初語的事你做的很好!努力幹!”
薛岐淵斂眸,“謝謝錢總檯!”
昨晚關於安初語的新聞出來後,不少人在網上叫好,安初語的父母十分氣憤,在家裡罵到了半夜。安初語今天上班氣色也不好,想去找薛岐淵可又怕他煩,於是
只能在辦公室裡鬱悶。
內線電話響了,安初語馬上拿起來,說道:“你好!”
“安主播,薛臺讓您到他辦公室一趟!”薛岐淵助理的聲音傳了進來。
安初語心中一喜,馬上說道:“好的,我現在就上去!”
看樣子,薛臺對她不是無動於衷,她可以肯定,薛臺找她就是爲了昨天的事。
薛岐淵的心情還是不好,自從程一笙結婚那天,他就一直保持着這種糟糕的心情,心裡好像堵了什麼東西,怎麼也開解不了。他靠在椅子上,手肘在扶手上面,
一隻修長大手,支着下巴。
他見到安初語進來,看她臉色很難看,於是說道:“昨天出的新聞我看了,你不要往心裡去!”
安初語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她一副我見憂憐的樣子說:“薛臺,我會努力撐着,可是我真不知道能撐多久!”
薛岐淵冷哼了一聲,“撐不下去的話就不用撐,反正想像你這樣出名的人也大有人在!”
安初語沒想到他這麼狠,連句安慰的話都沒有,還這樣說。她斂下眸說:“是,薛臺,我一定會撐下去的!”
她這樣說了,薛岐淵的態度反而好了一些,說道:“你越是表現出在意這件事,他們就越來勁,如果你一副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他們也就沒勁兒了,還顯得你
有氣度,慢慢人們就會接受你的!”
安初語點頭,似是宣誓一般地說:“薛臺您放心,我會調整好心態的!”
其實她在意的也不是那麼多,只要能夠上節目,只要薛臺對她好,她最關心的兩件事,目的就達成了,這還有什麼可難過的呢?
這些紛擾,程一笙並沒有看到,她跟殷權正在忘情地蜜月,飛機快要降落了,殷權拉着程一笙坐到窗口,說道:“你看!”
程一笙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下面,嘴裡忍不住輕嘆出聲,:“好美啊!果真是心形的!”
都說大溪地是心之島,程一笙以前只在網上看到過圖片,此刻真的見到,心中的激動自然難以抑制。下面就是清澈的藍,能美到你心裡的那種純淨的藍色,心形
的裡面和外面,好似有云一般,藍與白相間,美得心動。
程一笙趕緊拿出相機來拍,她激動地抱着殷權的脖子說:“老公,這裡真的好像天堂,美極了!”
殷權就知道她會喜歡,在看介紹的時候,他就覺得這裡不僅是景美,當地人生活的氣氛也好,比較悠閒,到處都是花兒,哪怕是老太太,也是戴的滿頭花兒,讓
人看了就心生愉悅,更加有利於放鬆減壓,孕育聰明的寶寶!
殷權爲了他的下一代,也是煞費苦心了。
飛機漸漸落了下來,轟鳴聲在跑道上響起,過不多時,程一笙穿着波西米亞風的長裙,戴着草帽墨鏡走下飛機,來度假當然要有度假的裝扮。
殷權在她身後走着,前面的她長裙搖曳,明明一點都沒露,袖子還是長袖紗質的,爲了遮陽,可他卻覺得此刻的她性感極了,幾乎是一出場就引起了衆人的注意
。
這裡是有名的旅遊聖地,不過由於價格比較高,人不算特別的多,這是殷權非常滿意的。他可不想走到哪裡都看到人山人海,那樣簡直太煞風景了。
“看,棕櫚樹!”程一笙拽着殷權,殷權也跟平時上班不同,換了身行頭。
白色簡單的休閒襯衣,下身是卡其色瘦腿九分褲,一雙板鞋,看起來很潮。臨下飛機的時候,程一笙給他扣了頂卡其色鬥牛帽,再加上蛤蟆鏡,整個人真是帥死
了。當時程一笙就抱着他親了好幾口,要不是馬上就下飛機了,她又得成了他的口中餐。
總是不長記性,這點殷權也很無奈。
“國內哪能看到這樣的樹啊!”程一笙仰着脖子往上看,那身子都快仰下去了。
殷權看得不可思議,這樣居然還能站住?不過她露出的那白皙而纖細的脖頸,青色的血管似乎都可以看得到,美得真想讓他咬上一口。事實上他有了這個念頭就
沒有忍住,兩步走上前一手托住她的腰,俯下頭,溫熱的脣就落在她的頸上。
“呀!”程一笙叫了一聲,馬上又止住叫聲,因爲她意識到自己的叫聲會引來更多人的注意。
她下意識地去看鐘石等人,只見鍾石等人都在學她,仰着頭看棕櫚樹,好似根本沒有注意到剛纔那幕。
倒帶,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衆人看到自家老闆如此出格且不矜持的行爲後,都呆傻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可鍾石經常在殷權的身邊,所以對這種突發情況是有一套的,他馬上擡頭看樹
,結果後面幾個人立刻效仿,速度一個比一個快,都在看天。
搞得其餘旅客以爲天上有東西,所以也都擡起了頭。
程一笙的手暗暗掐殷權,無奈掐了幾下也沒能捏起那健壯的肌肉來,反倒把自己的手給弄疼了,她瞪他幾眼,意思是警告他,在外面注意着一些。
殷權勾脣笑,用眼睛望了望前面,她尋着目光看去,只見一對外國的年輕情侶正在相擁熱吻,更重要的是那女人穿着性感的比基尼,竟然還是丁字褲的那種。程
一笙看的眼都直了,要命她也穿不出那樣的衣服。
在這裡,隨處可見的就是旁若無人的接吻、比基尼女郎,還有鮮花與笑容。
在這個隨時都可以滋生出姦情的地方,殷權期待的自然不少,這也是他非常喜歡這裡的原因之一。
殷權先帶着她去了酒店,程一笙一邊走一邊四處亂看,新鮮極了,她感嘆地說:“這裡真是跟畫兒中一樣,太美了!”
“晚上有晚會,據說很有意思,我們一定要去看!”殷權拉着她的手,從通往房間的路上走過。
他指着最邊上說:“那裡就是我們住的地方!”他選擇最靠邊的地方,也是爲了不被打攪,他可以跟她想什麼時候在一起就什麼時候在一起。
程一笙看過去,沙灘後面是茂密的植被,別墅隱隱藏在其中,前面是水上屋,在這裡游泳也很好。她的心別提多激動了,都要飛起來一般,“太漂亮了!”她迫
不及待地甩了鞋向前跑去,打算先去看別墅。
殷權搖搖頭,彎腰把她的鞋撿起來,一手拎着一隻,在後面走着。
保鏢們心想,老闆怎麼給女人拎鞋呢?這活兒是不是應該由他們來做?可是他們是保鏢,不是保姆,衆人猶豫。鍾石心想,太太的秀鞋,可不是臭男人能拿的,
也就殷總能拿。
柏油小路旁邊,除了花草就是濃郁的熱帶植物,植物中,草屋房子映入眼簾,她張開雙臂,高呼道:“真是太有感覺了!”
殷權把她的鞋扔過去說:“馬路熱,穿鞋走!”
程一笙一直走在草坪上,這裡的草坪很舒服,沒有垃圾沒有石子,一點都不硌腳。
她笑嘻嘻地穿了鞋,跑到木屋前推開門,這裡完全是純僕的原木風格,屋子裡有鮮花兒,程一笙拿起桌上一個造型很怪異的石刻像,轉過頭對殷權笑道:“你看
,這種東西在遊戲裡面見的很多了。南太平洋風格的,現在看到,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你也玩遊戲?”殷權好笑地問她。
他覺得遊戲這種東西跟她是完全不掛鉤的,他只看到她工作、看書、看與工作相關的電視節目,可還從沒見她玩過遊戲。
“我也年輕過啊,以前當然玩過,一些小遊戲嘛,不上癮的!”程一笙吐了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她往裡走,看到這裡的原木大牀瞧起來還是很舒適的,這個可以晚上再試,她又到了另外一個房間,這裡位於屋子的最邊上,確切地說,只有頂卻沒有牆,四周
高大的會被掩映在外,形成遮擋的作用,她發現上面有很多的竹筒,形成一個管道,不由轉頭問殷權:“這是什麼?”
“雨浴間!”殷權指着下面已經被打溼的木牀說:“你趴在上面,會有溫熱的雨水流下來,十分舒服,一會兒吃過午飯,你可以來試試!”
“看着就很美好!”程一笙覺得新鮮感太多,真想一一地嘗試。
殷權拉着她的手,“我以爲你會喜歡這裡!”
這是一個木質浴缸,程一笙尖叫起來,尖叫的原因,就是浴缸裡全是鮮花兒,鋪滿了浴缸,在水上漂着。各種各樣的的花兒,各種顏色的花,五彩斑斕真是漂亮
。以往程一笙就算在家泡澡放花,那也是放些玫瑰花瓣,零零散散地飄在浴缸裡,哪裡有現在這樣,浴缸全被花給鋪滿了。
“不行不行,我現在就要泡!”程一笙脫鞋就要進浴缸,她真是受不了,這麼美、這麼享受的事兒,等不了。
殷權倚在門框上,雙臂環胸,似笑非笑地問她:“怎麼?要在我面前脫衣服還是要演美人出浴?”
程一笙也不理他,根本就不脫衣服,穿着裙子直接進了浴缸,然後身體沉進花中,再把一件件溼衣服拋出來,丟在地上。
殷權的眉挑了又挑,這麼風騷?完全是視他爲無物,視他不是男人嘛!
忍?怎麼忍?不忍?估計她下午可出不去門了。
殷權暫且沒動,只是說道:“完了,你可就這麼一件衣服,溼了怎麼出去?”
程一笙臉上根本就沒有擔心的表情,她一臉的享受,眯起眼睛,懶懶地說:“怎麼可能?那不是你的風格嘛!”
她知道,這男人喜歡給她到哪兒都準備滿滿一櫃子的衣服,不僅如此,搭配的鞋子還有飾品都不會缺的,衣服就更不可能缺了。
殷權心想,把什麼都安排好了也不好,一點懸念都沒有,瞧瞧這女人在他面前肆無忌憚的啊!他的面子往哪裡放嘛!於是殷權雙手插兜不緊不慢地往裡走,一邊
走一邊笑着說:“看你泡的這麼舒服,我也忍不住了想進去泡一泡了!”
“這浴缸可是容不下兩個人的,殷權你快出去,該忙什麼忙什麼去吧!”程一笙從水中伸出如蓮藕一般的手臂,滿不在乎地衝他揚了揚。
他突然想到一個更好的辦法,便駐足不前,問她:“你確定讓我出去?我可是把保鏢都遣走了,萬一進來個壞人,或是有蛇……”
他還沒說完,程一笙便笑着打斷他的話,“得了,哪有那麼多的壞人,還蛇呢?嚇誰啊,我纔不怕!”
這裡可是旅遊區,還是世界著名的旅遊區,早就成熟了,那麼有名的酒店,能進來壞人跟蛇?不信!
“好,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殷權說着,爽快地就走了。
程一笙舒服地泡着澡,一邊泡一邊哼着小曲兒,別看這浴缸瞧着挺古僕,卻是可以加熱的,水一涼便能加溫,方便極了。
這樣的生活真是享受,程一笙覺得她每個毛孔都散發着愜意,要多舒爽有多舒爽!沒事兒就是要來好好地放鬆放鬆!她洗着洗着,突然高呼,“大溪地,我來了
!”
殷權並沒走遠,就在旁邊,他靠在牆上勾着脣,聽她在那兒傻笑,心想這女人看着精明,其實就是一個單純的傻女人。又或者說她對外人精明,可是在他面前,
就是個小女人罷了!一想到這裡,他的心裡,就柔軟極了。
程一笙樂呵了一會兒,心想怎麼沒有動靜了?殷權哪裡去了?難道真的走了嗎?她扭頭叫了叫:“殷權!殷權?”
沒有人應聲,其實旁邊的殷權笑意漸大,彷彿看到他的小懶妖兒,要入圈套了!
四周安靜極了,簡直就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程一笙耳力好,哪怕是遠處稍微有點的動靜,她就能夠聽到,可是她的耳邊,什麼都沒有,真的什麼都沒有!
大概人都是喜歡自己嚇自己,這個時候,她突然就想起殷權說的那話,“壞人,蛇?”
突然,她聽到細微的窸窣聲,不那麼真切,既像壞人穿過那高牆般的植被,又像蛇滑過草坪的聲音。要麼說人的聯想力太好了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她想到旁邊那間沒有牆的屋子,就挨着她這間,又想到門外的草坪,離這兒也不遠。她受不了,忍不住大叫:“殷權、殷權,你在哪兒啊?”
聽着,這聲音是被嚇壞了的,還帶着那麼絲哭腔兒,真是惹人憐愛,可是殷權猶豫,要不要現在過去?可能一會兒效果會更好。
可是這猶豫間,程一笙又叫了,“老公,嗚嗚!”
顯然,這是哭了!他怎麼能讓她哭呢?心裡一緊,再一疼,那步子也不受大腦控制,邁了出去。
“一笙,我在這裡!”他這是告訴她,他在呢,別怕。
壞啊!他一直都在這裡!
程一笙嘩地從水裡站起來,轉身就撲到疾步走進門的殷權懷裡,不顧自己春光乍泄,也不管把殷權的衣服也都打溼了。
殷權突然就笑了,調侃道:“還真是美人出浴啊!”
程一笙這才恍然他是故意的,不由氣的捶他胸口,“你這個混蛋!”
“既然美人兒都投懷送抱了,那我還客氣什麼?”殷權說着,就衝着她那果凍般的櫻脣吸了過去。
也是的,本就是蜜月,幹什麼要忍?趕不上節目,那就多呆幾天,後面的行程延後就好了。
“嗯……唔……”程一笙被堵的心裡直上火,他好不容易讓她喘口氣,她趕緊說:“殷權,我火大了!”她是生氣啊,這廝!
哪知殷權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大手在那毫無遮蔽的身體上游走,“沒關係,我來幫你瀉火!”說完,根本就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又把她的嘴給堵上了。那柔軟的
觸感,惑人的輕啼,一切都讓他再也無法隱忍,將她撲進浴缸之中。
這一折騰,直接到中午吃飯了,程一笙連水上屋都沒來及看,氣得她不理他。
此時兩人陣地儼然已經轉移到大牀上,他攬着她輕哄,“反正時間不緊,我們慢慢來看,好不好?”
“哼!”程一笙不理他,別過頭。
殷權大言不慚地說:“你看,要不是你非脫衣服,還光着身子往我懷裡撲,我能吃了你?”
“這麼說還是我的錯了?你就氣我吧!”程一笙氣呼呼地說。
“好、好,我的錯,對的是老婆,錯的是我,好不好?”殷權這便宜也佔了,心裡身體都爽了,怎麼讓着她都沒關係。
程一笙不說話,殷權轉移話題,問她:“你要是累,我們就在牀上吃了,不累的話,咱們去餐廳吃如何?”
程一笙早餓了,又想看一下這裡的餐廳是什麼樣子,就伸腿踢他,“去給我找衣服,餐廳吃!”
“遵命,老婆!”殷權下地,從櫃中拿出一件西瓜紅真絲裙,說道:“這件吧!”然後又從櫃裡挑出與之顏色相配的蕾絲內衣放到衣服旁邊。
程一笙心想,這悶騷男人,他的內衣都不一定和他的外衣相配,給她弄得都是一套一套的。她穿什麼最後不都是養了他的眼?
程一笙想着,彆扭地穿上衣服,她一擡眼,看到殷權竟然穿了件西瓜紅色的襯衣,跟她裙子的顏色一樣,不由驚得張大了眼,怎麼這男人出國度蜜月,從悶騷直
接變成了明騷?
下面是條白色九分褲,配了白色的板眼,整個一人潮男,要是拍下照片說這是殷權,放在國內誰信?誰信?她要不是親眼看到,她也不信。
殷權的心情能和國內一樣嗎?這可是蜜月啊,一想到他與她可以在這裡發生無數的姦情,醞釀出完美的下一代,他這心就激動得不能自己,這簡直就是他三十多
年來,最美妙的時刻。
於是殷權此時看她的笑,都帶着風騷,“怎麼老婆?被我迷住了?”
程一笙無語,反正這男人現在就是不正常的,她低頭整理自己的衣服,也不理他。
程一笙非常配豔麗的顏色,仙女袖七分長,既不熱也能擋陽光,裙子是斜擺的,從左邊膝間搖擺到右邊腳踝,既仙又帶了風情,襯得她皮膚白皙,細膩的膚質,
比西方人還要耀眼。
殷權出去了一下,然後回來的時候,手裡拿着一朵西瓜紅色的大花兒,也不知道是什麼花兒,很豔麗,盛放着美麗極了。
程一笙問他:“你不會從浴缸裡撈的吧!”
剛纔她泡澡的時候,在浴缸裡看到這種花兒,還拿出來把玩了半天。
殷權說道:“這裡遍地是鮮花,隨手便能摘來!”一邊說着,他將她按在牀上,在她後面,把她的長髮攏於一側,隨意地拿夾子夾了起來,把那朵花夾在她的鬢
邊。然後拿過鏡子問她:“如何?”
鏡中的女郎,一下子風情多了,她滿意地點頭:“很美!”
他給她戴上墨鏡,說道:“走吧!”然後拉着她的手向外走。
走到外面,程一笙才注意到原來這裡人人都戴花兒,不管是當地人還是遊客,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頭上都是滿滿的花兒,有的脖子上還戴着花環,程一笙是戴的
最少的一個。
不過程一笙窈窕的身材和白皙透亮的肌膚還是吸引了人們的注意,不少男人女人都向這邊看來,殷權緊緊地抓着她的手以示主權。
地上到處都是盛放的鮮花兒,程一笙彎腰隨手摘了一朵黃色的花兒,從頭到屋把殷權給瞧了個遍,要是別在耳後,配上西瓜紅的襯衣,那就真是娘氣了,她抖着
肩笑了笑,被自己的想象給噁心到了,她將花兒插到他的襯衣兜中,點綴一下,果真亮了許多。
對於她這種行徑他並沒有拒絕,非常大方地讓她插了花兒,她更加肯定,他是不正常的!要是以往,他怎能容忍自己把他搞得往娘氣那邊發展呢?
兩人進了餐廳,餐廳裡幾乎都是落地玻璃,裡面十分的明亮,餐廳的房檐很寬,所以不會有太多的陽光照射進來,這裡面已經坐了各色的人種,都是來度假的。
程一笙與殷權剛進門就受到了衆人的注意,不少人在往這邊看。
殷權將她拉到角落裡,顯然並不喜歡受到打擾。
等上菜的功夫,外面走過一個當地人,是個大約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赤着上身,黝黑健康的皮膚上刺着圖騰紋身,其實吸引程一笙的,是他頭上也戴着花,但是
很奇怪,這個男人頭上戴着鮮花,卻展現出陽剛的感覺來。
程一笙心想,可能殷權跟這個男人比起來,還是白了些,難道男人黑了才覺得夠男人?
她將目光過多地逗留在一個男人身上,這讓殷權忍無可忍,他一把捉了程一笙的手腕,探過頭去咬牙切齒地問:“難道我的胸肌沒有那個男人的大?”
汗滴滴的……
程一笙反應了一會兒才說:“我是看他頭上戴的花兒呢,在想要不要給你戴到頭上!”
“想都別想!”殷權兇狠地警告。
“小氣!”程一笙好奇,其實還想再看,可是她又不敢再看。
還好午餐上來了,程一笙看着秀色可餐的飯,來了食慾。
這裡基本以法國菜爲主,傳統的焦糖布丁,程一笙最喜歡的是海鮮沙拉,很好吃。還有的菜做的很精緻,比如魚塊上插顆小樹,很漂亮。
雖然程一笙比較喜歡吃西餐,但是偶爾嚐到新鮮口味的菜,還是感覺很美味,最起碼這頓飯她覺得她很好吃。
看她吃的開心,也沒看去看窗外,殷權便認爲她真是在看男人戴花,於是就把剛纔的事忘了,兩人又恢復和諧,有說有笑的,一看就是熱戀中的情侶。
殷權問她:“上次去法國,哪裡還想再玩?我們可以趁着現在過去!”
“我們還是先去沒去過的地方,以後有機會再重遊法國!”程一笙衝他笑着說:“就聽從你的安排吧,反正第一站我很滿意!”
受到讚美,殷權心裡當然高興,臉上帶着笑,說道:“好!”
吃過午餐殷權拉着她的手在酒店裡散步,消食後再回去睡覺。
其間路過一個種滿蓮花的池塘,滿池塘都是紫色的蓮花,漂亮極了,殷權彎腰,掐斷一朵花,戴在她頭上那朵花旁邊,說道:“來,我給你照張像!”
大概是這裡的花兒太多了,隨處都是,所以這裡也是隨手摘花兒,要是在別處,程一笙與殷權也不會這麼幹。
她站在池塘邊,擺出一個s型的妖嬈造型,殷權拿着相機還沒照就先笑了,拿開相機說:“說你妖你還真打算當妖了!”
程一笙把手裡的草帽扔了過去,“閉上你的臭嘴,好好給我照!”
“好吧!悍婦!”殷權逗她。
程一笙也不理,擺出一個兇狠的表情,讓殷權及時給照了下來,還說道:“一會兒看看你自己真實的嘴臉,我給你發到網上讓你的粉絲識一下你的真面目!”
“殷權你上次給我把照片髮網上我還沒跟你算賬呢!”程一笙指的是上回在古鎮拍婚紗照那次。
殷權笑,“誰讓你的粉絲們太熱情,太會拍馬屁了,把我拍的忘乎所以,發出去好多張照片。”
程一笙調侃他:“咦,你不像是那種沒有自控力的男人啊!”
得,這下終是把殷權給堵了,他一把拽她的手將她拖走,沒好氣地說:“閉上你的嘴,女人!”
這時候程一笙怎麼能閉上嘴?反而傳來一陣咯咯的銀鈴般笑聲。
兩人一路說笑着回到小屋,殷權說:“你可以感受雨浴,很解乏!”
程一笙說:“飯前我可是剛泡過澡,我警告你,不要再撲上來了,我可受不了!”
殷權但笑不語,半晌才玩味地說:“反正我只是建議,試不試隨你!”
殷權直接回到大房躺在牀上,程一笙當然忍不住,跑去看雨浴間,她這叫一個癢癢啊!真想感受雨水沖刷身體的感覺,可是讓她一個人在這兒……
雖然外面沒人,可是這沒有牆只是植物,總覺得少點私密感,讓她一個人呆在這兒,真有點害怕。她不由噘嘴嘟嚷,“臭殷權,都是你上午嚇的!”
糾結半天,她終於還是沒忍住好奇心,跑回去求殷權。
可是這廝已經躺在牀上閉着眼,好似睡去的樣子。她怎麼甘心?往常可都是她比他睡得早,他裝睡呢吧!
她蹲在牀前,輕叫他:“殷權!殷權?”
沒反應,她又伸出手去輕拍他的臉,“殷權?”
還是沒反應。
程一笙的眼珠子轉了轉,乾脆直接說道:“老公我邀你一起洗澡!”
哪知殷權的眼睛突然睜開,笑道:“這可是你主動的!”
程一笙氣,“你果真裝睡呢!”
殷權哪裡管這麼多,從牀上一躍而起,甩着抖擻的短髮,哪裡有一點困的意思?他一把扛起地上的程一笙就往雨浴間走,惹得她尖叫連連。
“老婆,現在就叫?真熱情啊!”殷權低啞的聲音裡,滿是取笑!
“臭殷權,你又欺負我!”程一笙拍着他的背。
“我最喜歡‘欺負’你!”殷權一語雙關,滿含曖昧。
“你這個臭男人,氣死我了!”程一笙的腿也亂踢了起來。
“讓你比比,看我跟剛纔那個男人誰胸肌大!”殷權將她放在木牀上,就開始解釦子。
“無聊不無聊啊你!”程一笙坐在牀上踢他。
“快點脫,抓緊時間,晚上還有活動!”殷權的語氣中,取笑的意思比較多。
程一笙捂臉,“你簡直就是,我無語了……”
兩人都趴在牀上之後,殷權卻沒有對她動手動腳,他懶洋洋地問:“老婆,你說,我跟他到底誰胸肌大?”
他的語氣跟喝醉了似的。
程一笙眼珠子轉了轉,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所以十分聰明地說:“我剛纔說了,我只顧上看他頭上的花兒,根本沒注意什麼胸肌,那是你說的。我是覺得你胸
肌夠大了,肯定沒人比你的更大!”
殷權對她的這個回答,簡直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
有個聰明的老婆有時也挺好,說出的話都那麼稱心。
“好了老公,我要睡了!”程一笙趴得正舒服,那溫熱的雨水從頭流到腳,真是舒服極了,她的眼睛都睜不開,覺得極其解乏。這個話題總算是讓她聰明地給繞
過去了,可是沒有想到,晚上還有更勁爆的話題。
殷權看她的眼睛輕輕閉着,一臉愜意,真像只小懶貓兒,他心中的那處柔軟,又被觸動了,沒再說話,與她臉對臉,也閉眼睡了。
後來殷權怕她身子泡得發皺,還是將她抱回牀上睡,她一點感覺都沒有,懶洋洋、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個下午。
等她再醒的時候,天都要將將黑了,她揉了揉眼睛,還醒不過盹來,殷權也沒起,在牀上跟她一起賴着,雖然他早就醒了。
她突然從牀上坐起來,看外面要黑的天問他:“晚會什麼時候開始?我們錯過了嗎?”
“天黑纔開始,不用急,現在穿衣服,完全沒有問題!”殷權說着,人已經坐了起來,他下地給她找裙子。
“晚上這裡的人會跳草裙舞!”他拿出一件紅色的華麗長裙給她說:“所以穿鮮豔一些!”
程一笙好奇的雙眼晶晶亮,“草裙舞好像很熱烈啊!”
“不錯,所以你也得穿的奔放一些!”殷權只是聽說而已,沒有真的見過,他也是第一次來這裡。
程一笙提着裙子問他:“這就是你說的奔放的裙子?”
這叫一個長而厚實,哪裡奔放了?
“紅色的,多像鬥牛舞曲的裙子,怎麼就不奔放了?”殷權不緊不慢地說。
得,程一笙覺得她跟他是有代溝的,說不通!
晚上的原因,殷權讓她穿露手臂的裙子,這裙子倒是漂亮,下面的裙襬很大,估計海風吹起來非常漂亮。
程一笙與殷權到海邊的時候,這裡人已經到了不少,看來大家都是衝着有名的草裙舞來的。
演出還沒開始,殷權帶她先在一旁的露天處買東西吃,坐這裡邊吃邊等演出。
程一笙期待極了,眼睛不時地盯着場中,一臉的雀躍。
殷權微微地笑着,顯然心情也很好。
人越來越多,兩人吃完後,尋了地方坐下,沙灘上變得明亮起來,一隊身穿紅色草裙的女人,盛裝跑了進來。氣氛開始熱烈起來,原始的音樂響起,就好像某種
部落裡的儀式一般。
這些女人上身都穿着內衣一樣的衣服,大大的花環戴在頸中,倒是看不出什麼。頭上頂的也是鮮花兒編的花環。
程一笙轉過頭對殷權笑說:“你給我挑的什麼衣服?我都能混進去跟她們一起跳舞了!”
殷權挑眉,“那你去啊!”
程一笙輕哼,不理他,專心看舞。
這裡的舞表現了一種粗獷的美,很有力量與張力。女子也多是性感的,因爲接近赤道,所以都是黑色人種。
舞蹈後是一場舞臺劇,演得十分形象動情,大家都看進去了,隨着劇情發展而激動着。
結果等舞臺劇演完後,又是一場舞蹈,只不過這次的舞蹈,卻是男人在跳舞。
一羣健壯的男人,照樣赤着上身,頭上戴着綠草編的花環,手臂處也戴着草環,還有小腿處,身上唯一的衣服,就是臀間那類似於緊身裙褲的衣服,所謂裙,就
是後面一層布,只不過這舞蹈張力極大,所以後面的小布,基本上沒起到什麼作用,好似穿着緊身內褲在跳舞。
殷權身上的肌肉,頓時就繃緊了,他立刻低聲命令她:“你不許往那邊看!”
程一笙想笑,你也不打聽清楚就讓我來看,現在好了,自作自受吧!她無辜地問他:“大家都在看演出,你讓我往哪兒看?”
“怎麼?你很想看?”殷權的語氣危險起來。
程一笙馬上改口,“不,我可沒有,我就是說說!”程一笙好奇,聽着那邊又是鼓又是號的,這舞肯定也好看。殷權那眼睛就緊緊地逼視着自己,也不能偷看,
她只好說:“剛纔那草裙舞你看得也認真,我都沒說你,真是虧了!”
“花環那麼大,都擋住了,能看到什麼?”殷權不屑地說。
“啊?你看得倒是仔細,研究透了吧,什麼都看不到!”程一笙眉毛挑得老高,哼哼地又說:“你要是真討厭女人就應該不看她們,怎麼還知道她們胸前有花環
呢?還是那麼大的花環,說明你肯定往那裡看了,是不是還想把人家的花環摘下來?”
殷權糾正她的想法說:“你別瞎說,咱們可是來看舞蹈的,你的思想太猥瑣!”
“我猥瑣?是誰不讓我看的?”程一笙說着,就要扭頭去看跳舞。
殷權發飆了,手根本就沒看到是怎麼擡起的,一把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懷裡,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你還是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