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志川向殷權彙報完工作之後,出了辦公室就在想殷權要的這輛車,不太尋常啊,殷總好端端的買車,還不是豪車,有意義麼?
鑑於之前的經驗,劉志川還是覺得問問鍾石比較保險。鍾石天天跟在殷總與太太身邊,瞭解的事情肯定比他多。於是劉志川將電話打給鍾石了。
鍾石此時正暗自慶幸殷總沒收拾他呢,看到劉志川來電,他就又警醒起來,會不會劉志川這小子又惹殷總了?要說這小子也夠倒黴的,每回都莫名其妙惹殷總不高興。
念頭在鍾石腦中轉了一圈,然後他才接通劉志川的電話。
“喂?有事?”
“嘿,鍾石,我問你一下,殷總今早告訴我要買越野車,還不要高端的,要中檔的,我問你,殷總跟太太有什麼事兒沒?”劉志川虛心請教。
“不要高端的?”鍾石反問。
“對啊對啊!”劉志川忙說。
那還用問嗎?儘管太太很不高興,殷總也是享受到了,看昨晚殷總那滿足的表情就知道了,這車絕對是爲下回刺激做準備的。於是鍾石問:“要結實的?你不行給改裝一下?哦,後面空間大一些吧!”
“你怎麼全都知道?肯定出事兒了,你快說,到底什麼事兒?”劉志川眼前一亮,興奮地說。
“我說劉志川,你怎麼那麼八卦?光想探聽老闆隱私!”想想今早太太那生氣的樣子,老闆隱私可不是好議論的,要是傳了出去,去非洲的肯定就是他了。誰不想在這兒享福?
“鍾石,你太不夠意思了,我想知道也不是爲了傳老闆的八卦,就是想辦好事情罷了!這樣吧,大不了我請你吃飯,高端的,你挑地兒,如何?”劉志川大度地想。
爲一頓飯替劉志川去趟非洲?再高端他也不去啊!再說鍾石對劉志川說的話,一點都不信。鍾石知道劉志川這人太囉嗦,又纏人的緊,於是敷衍地說:“我真不知道,我就是猜的,大概老闆想去帶太太野營吧,弄個房車太扎眼不是?”
劉志川眼前一亮,拉長聲音說:“哦,有道理有道理。”然後他又意味深長地說:“鍾石啊,我知道你嘴嚴,放心放心,這就是你瞎猜的!兄弟,謝了,回頭請你吃飯啊!”
鍾石搖頭,劉志川這傻子又開始自以爲是了,劉志川在工作上沒得挑,可是在老闆的問題上,總喜歡畫蛇添足,這麼一個人,也不知道怎麼就在N市傳出有雷厲風行手段的?殷總真該另找個生活助理。
那廂劉志川掛了電話,積極的去選車了。
快要下班的時候,程一笙走進方凝的辦公室,說道:“哎,走,吃飯去!”
方凝眉開眼笑,“還說你不八卦,瞧瞧,往常都是我去你辦公室找你,頭一回你這麼積極來找我,嘖嘖,早知道我多釣釣你!”
程一笙那可是不容易被佔便宜的人,她盯着方凝從上到下地看。方凝被她看得直發毛,不由問她:“你看什麼呢?”
程一笙雙臂環肩,圍着她轉,先看頭,“今天這髮型,梳得真精緻啊,不像你平時,隨便一挽就來了。”然後轉到另一側,看向她的手腕說:“喲,平時難得一戴的最貴的表都戴上了!”她伸脖子看另一隻手,“我沒記錯的話,這鐲子是你奶奶傳給你的吧,傳家寶都戴上了?”程一笙看她的腰身,“別瞧看似這套裝普通,可是腰身收得極好,前凸後翹,性感身材呀!”程一笙再一低頭,“你不是說過,鞋跟太高,走路難受的?今天這鞋跟,破你記錄了吧!”
方凝的臉已經紅了。
程一笙突然擡起頭,看向方凝的臉,“喲,桃色眼影,玫瑰色腮紅,你這脣……”程一笙歪歪頭,說道:“是香奈兒13年的限量色吧!”程一笙笑得揶揄,“好一個桃花妝呀,我記得你今天不用上節目吧!”然後感慨地說:“我今兒早還沒仔細看,原來大有內涵啊!”
方凝已經惱羞成怒了,氣道:“程一笙我錯了行不行?你這張嘴,我真不知道殷權怎麼受得了你!”
程一笙的眼已經笑眯了,彎彎的看起來格外讓人心情開朗,“我跟殷權那是一百一的溫柔,可捨不得說一句重話呢!”這是殷權沒在跟前,忘了昨晚的不快了。
“走走走,咱吃飯去!”方凝翻白眼,“我不跟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女人一般見識。”
“那你好好交待問題喲!”程一笙挑着眉說。
“行,我真是怕了你了!”方凝就知道,自己在這女人身上得不到什麼便宜。
等到了飯店,方凝更無語,原來程一笙爲了儘快進入話題,所以提前訂了餐,她們一進門,後面那菜啊飯啊就給端了進來,方凝說道:“程一笙啊,您老人家要是想知道什麼,那真叫把一切都算計好!我服了!”
“快說吧,簡易拉你的手,跟我有什麼關係?”程一笙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嗨,本來我看到你,想讓你送我回去的,結果話沒說完我就被他拉住了,等你們走了,他跟我說殷權急着跟你回去過性福生活呢,不讓我打擾你們的好事!”方凝說着,促狹地看着她笑。
程一笙一臉黑線,這些男人們都成精了?她都整理得好好的,這也能看出來?
打岔是程一笙擅長的,她轉移話題問:“後來呢?他怎麼跟你表白的?”
“這就問到中心了,那男人啊,我真是服了,他說當我男朋友就當了?我都沒說同不同意,他也太自信了吧!”方凝急於向程一笙討教,所以也顧不得打趣程一笙。
“嗨,他們那些男人優越感太強,又一向作主慣了。你還好,有個戀愛的過程,看看我,還沒戀愛就讓殷權給逼到婚姻的墳墓裡了!”程一笙感嘆地說。
方凝憤起,“你那還叫墳墓?不知道多少女人羨慕你,你那就是伊甸園了好不好?看你們每天多浪漫?”
“話雖然這樣說,我還是覺得沒戀愛,有些遺憾,你想想啊,每天他接我下班,送我回家,享受一些思念的甜與痛,不是很回味嗎?”程一笙問道。
“你就是無病呻吟,還甜與痛呢?現在幾個男人肯跟你享受甜與痛的?哪個不是想方設法的同居?早晚把你搞到手才消停!”方凝翻着白眼說。
“那簡易是不是也急於把你搞到手?”程一笙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我去!”方凝緊接着還她一句。說完,她自己先嘆氣說:“我怎麼覺得我跟簡易那麼奇怪呢?說不上來,他彬彬有禮的,絲毫看不出對我的渴望,你說他跟我談哪門子戀愛呢?再說昨天我也沒感受到浪漫啊,八卦談了半天!”
程一笙無語,“方凝啊,你能不能把你的八卦先放放,這是談戀愛好嗎?”
“我也想啊,不過他說他也喜歡八卦,結果就談起來了,你說奇怪不奇怪?”方凝挑眉問。
“不過你有什麼讓他圖的呢?按理說他身邊美女如雲,也沒見他跟哪個在一起啊,說明這男人定力還是非常不錯的!”程一笙分析道。
方凝繼續說道:“對了,昨天簡易跟我說,女人啊,不要總猜忌男人會被別的女人給勾走,應該多想想自己如何牢牢地抓住這個男人”她學完簡易那語氣,然後問程一笙,“我怎麼覺得他高高在上的?他這是想讓我爲他改變嗎?”
程一笙託着下巴說:“這話不假,可卻是大道理,你想啊,如果一個男人真喜歡你,那會連你身上的缺點也當成優點欣賞的,如果是隻想改變你的男人,那麼他本人就是怎私的,對你的愛也有限!”
方凝嘆氣,“我也覺得蹊蹺!”說完,她突然擡起頭說:“對了,之前你把他誇得跟朵花兒似的,怎麼現在又說他不好了?”
程一笙迫不及待地說:“我那是怕你吃虧啊,我一想到他家裡情況就不安,我現在再聽你的話,我更不安。你無論如何也得問清楚他是否願意爲了你跟家人爭取?”
“這話他要是承諾了,會不會將來也是騙我的?”方凝搖頭,“男人的承諾,有幾個會是真的呢?”
“應該不會,怎麼說也是殷權介紹的,他想騙你,也不會選擇殷權介紹的人吧,再說我真想不出他騙你的企圖啊!”程一笙說道。
“也是的,可我也真想不出他喜歡我的理由!”之前毫無感情經歷的方凝,已經對自己沒有太大的信心!
“你不能妄自菲薄啊!他或許見慣了跟他拿捏着說話的做作女人,頭一次見你這樣豪爽的女人,覺得不一樣呢!反正你就保持你自己就行,要是真的爲男人改變,那也快要到分手的時候了!”程一笙說道。
“別說,你分析得還真是有道理!”方凝點頭道。
“反正我跟你囑咐的,你得和他說到前頭,千萬別忘了啊!”程一笙不放心,又說了一遍。
“我知道、我知道了!”方凝沒有猶豫地說道。
晚上下班,簡易來接方凝,他靠在一輛白色瑪莎拉蒂跑車邊,戴了一副墨鏡,穿着銀灰色的西裝,繫着炫目的亮黃色領帶,吸引了衆多的視線,更不要提電視臺那些年輕女孩們,站在附近不肯走,要來看看這是接誰的?
車子的副駕駛上,放着一大束香氣四溢的百合,足以令女人們尖叫。
程一笙與方凝有說有笑地向外走,程一笙馬上就意識到氣氛不對,往前一亮,她挑挑眉說:“哇,夠高調的啊!”
方凝向前一看,要是往常她肯定跟那些女孩們八卦地看熱鬧,可此時,她臉都綠了,匆忙從包裡掏出墨鏡,戴上問程一笙,“哎,你說這樣別人還能認出我嗎?”
程一笙笑道:“你這是掩耳盜鈴!”
簡易看到方凝走來,已經大步向她走過來,斯文中帶着幾分霸氣,霸氣中又帶了兩分邪氣,真是讓女人尖叫的類型。
程一笙拍拍方凝的肩,“我不當燈泡了,好好約會!”
“程一笙你沒義氣!”方凝咬牙,不過程一笙已經頭也不回地走了。
眼看着簡易到了她身前,二話不說地拉過方凝的手,往他的敞篷跑車裡走。方凝清楚地聽到周圍倒吸氣的聲音。
簡易打開前門,勾着脣看向她問:“喜歡麼?”
“咱們趕緊走行不行?”方凝毫無驚喜的表情。
簡易看出她不太高興,二話不說,將花丟到後面,自己繞到駕駛室,兩人都坐上車,簡易將跑車的敞篷升起,這樣方便談話。
車上,方凝沒說話,臉上也沒有多少笑意,簡易將車子開出去些許,頭也沒轉地問她:“怎麼?不喜歡這樣?”
“太高調了!”方凝忍着脾氣。
“高調不好麼?”簡易問她:“我以爲,很多女孩子都喜歡這樣!”
“殷權對程一笙可都沒這樣過!”方凝說道。
簡易那平和的臉,頓時就冷了下來,他頓了一下說:“方凝,你能不能不要總提殷權,這樣我會以爲你在暗戀他,爲什麼要以他爲標準?嗯?”
方凝毫不遮掩地說:“我跟一笙最熟,所以也就她跟殷權的感情,是我可以借鑑的!”
簡易看她一眼說:“感情不需要借鑑,現在是我們倆在戀愛,以我們的感受爲重,你說呢?”
“好,那我以後不說他們。我不喜歡太高調,我們現在的感情不穩定,我沒想弄得人盡皆知,我不想讓大家以爲我看中的是錢,想嫁入豪門!”
“不是嗎?”簡易緊隨其後。
“是什麼?”方凝一時沒轉過彎來。
“我是說,難道你跟我在一起,不是想嫁入豪門,不是看中我的錢?如果這樣,你大可以去找一個普通人!”簡易平淡的話語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諷。
方凝聽出來了,這足以讓她氣憤,可她還是忍住了,她雖然平時大大咧咧,但也畢竟不是二十初頭的小女生,頭腦還是有的。她平靜地說:“以我今天的身份,想找個對我單純的普通人,可能性不大了。我承認看中你的,不乏家世,但那不是主要的,如果像是跋扈的富二代,我也不至於單身至今,程一笙當初跟我介紹,最主要的是你不亂搞女人,你有事業心,自己懂得努力!”
簡易點頭,“很坦誠!”
“如果你覺得這點讓你不快了,那我們就算了,我也不是非你不可!不過我還是提醒你一句,如果你不想對方圖你的家世,那就娶個比你家世還要好的女人,否則以女人的虛榮心還有需要安全感的特點,只是單純衝着你人的,還真是不容易找到!”她一口氣說完,又說:“你可以在路邊停車!”
簡易突然笑了一聲,他伸出手,握了她的手一下,然後隨即離開,低聲輕哄道:“好了,彆氣了。你知道我見多隻圖錢的女人,未免在這方面有些敏感,說開了對我們都好,如果不是看中你跟那些女人不同,我也不會想與你開始,你說呢?”
他這麼坦白一講,方凝心裡倒是舒服了一些,她本就不是小氣的女人,所以也就算了,對他說道:“你這態度我還是挺喜歡的,不藏着掖着!”
“我也喜歡你的爽快!今天帶你換家地兒去吃,保管你喜歡!”簡易說完,然後又說:“以後我會遵從你的意願,不這麼高調,我們在磨合,所以這次原諒我,好不好?”
這話還是挺甜蜜的,方凝瞬間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剛纔就原諒你了,你聽不出來?”
程一笙看到方凝上車的時候臉色不太好,不由有些擔心,一會兒估計免不了吵頓架。她上了車,看到衝她微微笑的殷權,再想起這輛車,昨晚以及今早的事情,頓時就又回到腦中,她的臉一冷,無視殷權的微笑,將頭轉到窗外。
殷權摸了摸下巴,往前面的倒車鏡看去,鍾石飛速地移開目光,專心開車,除了開車以外的事,什麼都沒看到、沒聽到。
殷權見鍾石沒注意後面,在底下伸手去拉她,她一個甩手,把他的手給甩開了。殷權眸底一深,擡手將車子擋板又給升了起來。
有了昨晚的教訓,程一笙瞪大眼睛看他,你又想幹什麼?
殷權擡手攬過她的肩頭,將她一把就給帶到自己懷裡,不由分說低頭就是一個吻。
一吻過後,殷權盯着她的眼睛,“還想回味一下昨晚?嗯?”
“混蛋,你敢?”程一笙氣得快眼淚汪汪了。
“那就別跟我賭氣了,不然的話,我們再來一次!”殷權威脅道。
程一笙氣壞了,嚷道:“殷權你威脅我!”她的聲音,除了氣急敗壞,還有委屈。
殷權只聽到了委屈,他低聲道:“老婆,我知道你委屈,可有時候男人就是喜歡刺激一些,你也要理解我,是不是?”
“那你也不能不顧我的意願,這跟強行有什麼區別?”程一笙推了推他,沒推動,只好作罷。
“昨晚我真是忍不了,你知道男人這個能憋出內傷來!”殷權煞有介事地說。
“我纔不信!”程一笙差點想笑,但是又緊繃地忍住了。
“老婆,別再生我氣了,今天一天我都沒心情工作!”殷權耐心地哄着。
程一笙看他一眼,然後說:“你先放開我!”
殷權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不過看起來不像負氣的樣子,便先放開她,看她從包裡拿出手機,她又對他說:“你先不許出聲,我打個電話!”
殷權那雙漆黑幽邃的眸盯着她,不知道她要給她打,打算幹什麼。
程一笙開得是免提,殷權怎麼也想不到她是給劉志川打過去了。
劉志川那討好的聲音在電話裡響了起來,“太太,您找我有何吩咐?”
“沒什麼事,我就是想問問你,殷權今天在公司裡工作效率如何?”程一笙聲音溫和,聽不出生氣以及什麼異樣。
劉志川甩開大嘴就說了,“殷總啊,在公司工作效率真高呀,今天開了個高層會議,批了二十份文件,然後還見了三個公司的負責人談生意,我看殷總的工作狀況,比哪天都好!”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程一笙掛了電話,轉過頭看向殷權,“你如今也會騙我了?”
殷權的臉,在剛纔劉志川說話的時候,已經黑了,你說實話沒關係,你還說這麼詳細幹什麼?這下好了,性質都變了。
殷權沉聲道:“一笙,你不要這麼說,我沒有什麼惡意,你看我知道我昨天衝動,這不我就想惹你高興的。這樣吧,你說怎麼懲罰就怎麼懲罰好不好?”
“你去別處住一星期,這一星期不許碰我!”程一笙心想你不是昨天強迫我了?我就讓你忍一個星期。
她沒想到,要是殷權忍一個星期,回來受罪的還是她。通常她大姨媽過去的那八天安全期,是最受折磨的時候,他總是變着法的折騰她。一般體能好的男人,那方面需求自然也旺盛。
“你要跟我分居?”殷權低聲問,臉色已經變了。
“分居一星期!”程一笙以決定的語氣說。
“那不可能!”殷權的語氣更堅定。
“那我走!”程一笙肯定地說。
“你敢!”殷權的眼睛已經瞪了起來。
“當然敢!”程一笙的眼睛也瞪了起來。
殷權一把就抓住程一笙的腰,將她提起來放他腿上,程一笙想起昨晚臉色大變,昨晚到底是晚上而且路上基本沒什麼車,今天是在鬧市區,並且天都沒黑,還是下班高峰時期,她要命也不能讓他如願。
“殷權你放我下來!”程一笙的聲音帶了哭腔。
“還說跟我分居嗎?”殷權惡聲惡氣。
“不說了!”程一笙向來不吃眼前虧,妥協了。
“原諒我了嗎?”殷權又問。
“原諒了!”程一笙心裡恨透了。
這下殷權把她放下,然後在她額上印了個溫柔的吻,說道:“老婆,如果不分居,你想怎麼懲罰我都行!”
這算什麼?打一棒子給個甜棗?程一笙心想沒完,等回家再說。
殷權心裡也想着,她肯定還生氣,等回家再說。回家了,怎麼着不還是他說了算?她是逃不出他的掌心。
兩人各懷心思,到了家,一進門程一笙就發狠話,“殷權,這事兒咱倆沒完!”
殷權則二話不說,突然動手,一把就將她扛到了肩上。
程一笙掙扎,“混蛋殷權你放開我,你就會使用暴力你還會什麼?”
殷權也不理她,大掌毫不客氣地在她臀部拍了個響亮的聲音,以示懲罰。
程一笙又氣又羞。
殷權大步走上三樓,推門而入。以前這個房間是空着的,不知何時,這裡多了張水牀,殷權走到牀前,一甩就將她狠狠地甩進軟軟的水牀中,她陷入其中,掙扎着,那水包容着她,讓她不容易爬出來。
“你什麼時候買這張牀的?”程一笙很少上來,畢竟一個空屋子,什麼都沒有,她沒事兒進來幹什麼?
牀是前不久買的,殷權還沒試用,此時派上用場了。殷權秉承的就是夫妻牀頭打架牀尾合,哄都哄不好,也只能用這種辦法了。
程一笙就這樣又被殷權給按住了,不過這一次,殷權沒有急於得到她,而是做足了前戲,將程一笙折騰得嬌喘連連,就是不給她。最後程一笙痛恨自己,但仍舊忍不住開口要他,這下殷權才滿足地佔有了她,給她想要的!
心理需要誰都有,更何況現在調情愈發高明的殷權總會挑管用的地方引誘她,她能忍住就怪了。最後這場以單方面的吸引變成了兩個人的享受。
“混蛋殷權!”程一笙喘着氣,不過已是有氣無力,顯然累的,生氣都生不起來了。
“不氣了,好不好?”殷權趴在她身上,在她耳邊低聲誘哄。
“以後不許不遵從我意願了,這讓我有一種恥辱感!”程一笙控訴。
“好,我經你同意!”下回他就在車上磨得她同意。
“那這回就算了,一會兒你去做飯,在牀上餵我!”程一笙沒力氣跟他生氣,只能趁機提些要求了。
“沒問題,想吃什麼?”滿足的殷權自然說什麼是什麼。
“嗯……我最愛吃的那幾個菜!”程一笙想了想說。
“好!我抱你下樓!”殷權說着,就要起來。
程一笙將他推開,“這個牀還是挺舒服的,我躺會兒。”
殷權聽她這樣說,想了想,又在她耳邊對她說道:“本來我是想把這個房間全都貼上鏡子,包括房頂!”
程一笙想到那樣的場景,馬上臉紅的滴血,伸手就拍他,“殷權,原來你是個流氓!”
“男人都是流氓,你現在才知道?晚了!”殷權說着,放肆地笑着離開房間。
程一笙氣得狠拍了一下牀,結果手被彈了回來。
另一邊,簡易帶着方凝進了餐廳,簡易做娛樂這行的,對餐廳以及娛樂場所都是非常瞭解的,而他去的地兒,也都要求高端。
方凝不動聲色地看着這豪華的地方,心裡雖然震驚,但臉上還是非常淡定的。
兩人坐到一個很大的房間裡,豪華的沙發,二十人大的圓桌,桌前只坐了她與簡易兩人,顯得這房間更大。
服務生恭敬地拿來鑲着金邊的菜單,厚厚的一本,簡易將菜單推到她面前,低柔地說:“這裡的菜味道不錯,尤其是面,看看想吃什麼?”
吃個面來這麼豪華的地兒幹什麼?不是有錢沒地兒花嘛!方凝心裡腹誹着,翻開了菜單。結果這一看,她極力忍着自己不要小家子氣,這面啊,都是海鮮麪,有魚翅的、鮑魚的,一千起價,她頭一次見到這麼貴的面。
她真想暴吼一聲,“你們搶錢的吧!”
但是心儀的男人在身邊,她還是努力地忍住了,後面她就沒敢看,直接將菜單推到簡易面前說:“你既然來過,你覺得哪個菜好,你點吧,我也不瞭解!”
簡易明白她的心理,勾下脣,先點了兩碗最貴的面,然後隨便要了幾個菜,雖然不算太多,但每道菜的名字就讓方凝聽得心驚肉跳。她在想,這樣豪門的生活,她不知道能不能適應得了。
是她太小家子氣了,不是她的錢,她竟然覺得心疼。
服務生去報菜,房間裡就剩下簡易與方凝兩人,簡易看着方凝,上下地打量,也不說話。
“你看什麼呢?”方凝被看得不自在起來。
“品味不錯,你們在學校裡是不是學過?”簡易問。
方凝心裡暗喜,本就是爲了簡易打扮的,現在簡易果真看出來且讚揚她了,能不高興嗎?她大方地承認道:“是啊,我們有禮儀課,還有品味培養課!”
“真想讓你給我們公司藝人去上上課!”簡易隨手掐了朵桌上的鮮花把玩。
“你們公司沒有教這門課的人嗎?”方凝問他,目光卻看着被他手中蹂躪的鮮花,腦中閃過一個詞——辣手摧花!
“有,不過她們的品味着實讓我火大,我最討厭把所有值錢的東西同時弄到身上,好像不知道她有錢一般,活脫脫的一個暴發戶,沒有重點!”簡易沒好氣地說。
“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成了明星,突然有錢了,心理的確是暴發戶。再說有的時候,這些東西能夠給女人自信。”方凝說道。
“你呢?不需要這些東西讓你有安全感?”簡易問。
方凝笑笑說:“我們這個職業,一夜暴富的機率還是比較少的,再加上我是財經頻道主持人,屬於穩中增長資產的類型,等我有了錢,心理也和最初不同了!”
簡易認真地看着她,不得不說,她和那些一夜成名的明星,真是有區別的。不說別的,單就那份兒氣場,就不是小明星所能比的。
此時,菜端了上來,方凝看着優美的菜色,以及那碗麪很少,海鮮很多的面,問他:“你經常來這些地方吃飯?”
簡易看穿她的心思,“嗤”地一聲笑出來,問她:“難道你還想讓我去吃大排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