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笙歡快地拎着裙子跑了過去,殷權半低着頭脫衣服,看起來正常極了,程一笙根本不會想到,殷權心裡打得什麼算盤。
程一笙跑到他面前,金燦燦的裙子在他眼前閃耀,折射出他眼底一絲陰暗不明。
殷權此刻上身已經完全脫掉,露出小麥色的肌肉,看起來力道十足的樣子。他將剛剛脫下的褲子扔到一旁,動作利落而又瀟灑。
“你來幫我換!”殷權根本就不像是要穿令男人恥辱的裙子,好似在穿他平日裡熱衷的西裝一般。
“好啊好啊!”反正只要能讓他穿裙子給自己看,給他換個衣服還是可以的。
要說殷權的心理素質就是好啊,非常的有耐心,一定要把戲做足了,等她完全放下警惕,踏入他的陷阱中時,他纔會行動,享受他的美食。
這樣的習性,等同於狼對美食的耐心。得不到的時候,也會費盡心機在美食四周守着,不輕易放棄。
程一笙見他開始脫黑色的底褲,她忙說道:“就是穿個裙子,不用都脫光!”
殷權並不理會她的話,動作利索地將身上僅有的衣服脫掉,扔在一旁,淡聲道:“來吧!”
程一笙的臉微微發紅,雖然結婚時間也不短了,但是這麼赤果果地暴露在她面前,她還是會不好意思的,她將視線不自然地移開,伸出手要去給他穿衣服,這不是投懷送抱是什麼?
殷權站的位置,已經算計好了角度,只要她的手一伸過來,他就能準確地將她壓到牀上,讓她逃不開。不是他非要這樣精於算計,而是這個女人的身子太軟,一不留神就能讓她給溜了,到時候再想抓她可就難了。
程一笙哪裡注意到自己身處劣勢?她還興致勃勃地要給他穿抹胸呢!其實那方面她對他沒什麼防備,畢竟是夫妻了,他想要,她怎麼能不給呢?
她的手環過他寬厚的胸膛,伸到他的後背,殷權突然身子一趴,她只覺得眼前一晃,就被殷權給壓進了牀墊中,他的分量很重,她伸手去推,“你幹什麼呢?”
“幹你!”殷權惡狠狠地說。
程一笙愣了足足有兩秒鐘,然後她聽到刺耳的聲音,是布料被扯開的聲音,緊接着,空調吹來的冷風沁入了她的毛孔中,感受到陣陣寒意。她回過神,原來是殷權將她的裙子一扯兩半,她現在比他也就多了身內衣。
她恍然大悟,惱怒道:“好啊殷權,你騙我!”
說什麼同意穿裙子,全是騙她的,這個死男人,當她是那麼好騙的嗎?居然還跟她說那麼下流的話!
殷權現在可沒心思跟她打嘴戰,他一手按住她的肩,確保她不會跑掉,另一隻手快速地將她的內衣也給除掉了。自然在他的大力撕扯下,估摸着這套價值不菲的內衣,也報銷了。
程一笙大叫:“我剛買的!”
內衣上面她也是很講究的,通常都不比她的旗袍便宜,這次爲了出來玩,特意買的薄款內衣,結果今天剛穿了一天就讓殷權給報銷掉了,她能不怒嗎?
“買的這是什麼?怎麼越穿越回去了?還是我給你買吧!”
也是的,比起以前她穿過的情趣內衣,這套實用性內衣的確顯得保守多了。
殷權抓住她的兩隻手,將她按在牀上,讓她雙臂展開,將她如花般的嬌軀完全展露在自己眼前。此時房間內燈光明亮,更過分的是,牀頂上的燈光開得齊全,將這牀照得如舞臺般,她覺得自己就這樣毫無遮掩地暴露在他面前,身體本能就產生了羞澀之意。
她的聲音,也從剛纔的河東獅吼變成了現在小女人一般輕柔,“殷權你放開我!”
這聲音中,帶着祈求的意味!
殷權此刻是肯定不會去迴應她的話,他根本就沒聽到她的祈求,他的眼直勾勾地盯着身下的嬌軀,真是太美了!
燈光下,細膩的肌膚如玉一般泛着瑩潤的光澤!
程一笙在他身下越發不自然起來,被這麼盯着,哪怕是夫妻那也受不住啊!她動了動,可是雙手被他鉗得死死的,她就好似被釘在牀上,根本就動彈不得。
然而她身體的扭動,卻成了最好的催化劑,殷權腦中那愈燒愈熱的弦,終於“喀”地一聲,斷了!
房間裡開始升溫……
第二天,程一笙緩緩的睜開眼,腦中仍是迷糊一片,入目的是環形玻璃窗,窗前垂着一層蕾絲白紗窗簾,外面天色大亮,柔和的陽光透過窗簾灑進房中。
程一笙的記憶慢慢回到腦中,原來她現在身在泰國。她的身子微微動了一下,身體的酸澀提醒着她昨晚的瘋狂。
要知道殷權以前一直都是隱忍的,這次對於殷權來講,可是蜜月期。蜜月期是什麼意思?意思就是說他想怎麼折騰她就怎麼折騰她,他忍着的慾望都可以抒解出來,反正有的是時間讓她休息。
程一笙的目光向發出輕微聲音的地方看去,房間一角的窗邊,殷權正在跑步機上跑步,他赤着上半身,下身只穿了黑色的平角褲,脖子上掛着條毛巾,他跑得速度不算太慢,卻不見他喘得厲害,胸前的肌肉有力地微微顫動,肩背已經泛出汗珠兒,從窗紗處透過的陽光打在他蜜色的肌膚上,泛起一層金光。
從程一笙的眼中,看到了一個真的男人,一個有力的並且魅惑的男人!
殷權時不時會往牀那邊瞟上一眼,注意她的動靜,此時看她睜開眼,半眯着眼看自己,他將跑步機按停,從上面走下來,用毛巾擦擦臉上的汗,向她走來,問她:“醒了?”
昨晚折騰得那麼激烈,今天還能起這麼早跑步,簡直就是體力變態!程一笙恨恨地嘟嚷,“殷權,你混蛋!”
殷權走到牀邊坐下,一隻手撐住身體,俯身低頭看她,他的脣角不懷好意地向上微微挑起,“昨晚你不是求着我讓我要你的?”
程一笙臉紅了,廢話嘛,誰沒有需要啊?她決定轉移話題,埋怨道:“今天我可出不去門了,身上哪兒都疼!”
“那就在酒店裡休息,來度假的,我可不想讓你累着!”殷權說着,忍不住伸手去整理她如海藻般散落在牀上的青絲,這墨色襯得她白潤的臉更加白皙,微閉的眼狹長,有一種嬌冶的感覺,讓他又想要她。
昨晚他已經摺騰得不清,這麼大清早的再折騰她,真是有些不厚道了。
“不行,我要去逛寺廟、要去騎大象!”程一笙不依不饒地說。
殷權知道她這是心裡不痛快使小性呢,憑她對自己那愛惜程度,身上有一點疼的地方都不願意動,現在讓她去騎象,估摸着打死她都不去。殷權愛惜地撫着她的長髮說:“好了好了,休息休息咱們再去啊,時間上來得及!”
他舒坦了,心情自然就好,對她就更有耐心。女人嘛,不就是爲了哄的?
“可是我身上疼!”程一笙心想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過你?
“不然我們去做按摩?”殷權問她。
泰國的按摩很有名,酒店裡都有專業的按摩師與按摩的地方。
“按摩更疼,我不去,我不想動!殷權我生你氣了!”程一笙負氣地說。
“那你說怎麼辦?”殷權仍舊好脾氣地問。
等的就是這句話,程一笙眼底已經露出壞笑了,不過她使勁兒忍着、使勁忍着,但還是讓殷權看出來了。殷權心裡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你昨天說給我穿裙子的,結果把我吃幹抹淨,裙子也沒穿,我要你給我穿裙子看!”程一笙說着,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
殷權無奈,這人記性好了也不是什麼好事兒!他想都沒想便否定道:“那不可能!”在她面前穿裙子,他豈不是一點男人的尊嚴都沒了?
他在她心裡應該是男人的、有力的、強大的,而不是穿個裙子搞笑的,這可是原則性問題。
“你騙我、你騙我!”程一笙伸出小手去一遍遍拍打他,對於他來講,就跟撓癢癢似的。
殷權一把將她的小手攥住,威脅道:“你要是再不聽話,那今天咱們就再折騰一天,如何?”
這威脅太管用了,輕易地將程一笙給嚇到了,她馬上縮回手,縮到被中,快而警惕地說:“不要!”
“那還讓我穿裙子嗎?”殷權反問。
這次程一笙的聲音懨懨無力,鬱悶地說:“不讓了!”
這就老實了!
她的手機突然響了,程一笙側過頭,殷權很自然地給她拿過來,瞥了一眼,是方凝。爲了不打擾她跟方凝說些悄悄話,殷權說道:“我去衝個澡!”剛運動完流了一身汗,粘在身上不舒服。
“去吧!”程一笙利落地說着,電話已經接通了。
方凝在電話裡大呼小叫,“女人你居然接了,國際長途啊!”
“不是有事兒?”程一笙笑着反問。
“我能有什麼事?就是找你八卦一下!”方凝叫道。
看樣子電視臺又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她跟方凝就是有這樣的默契,有事兒肯定要互相通個氣兒,以免被動。程一笙說道:“你等着我給你打過去!”
方凝雖然現在賺得也不少,但是國際長途長聊的話,她還是肉疼的。
程一笙的電話剛一撥回去,方凝爲了給她省話費,馬上說:“薛臺又要出手了,過年不是總出外景嘛,他卯足勁兒的給安初語找外景上,我估摸着他是想讓安初語混個臉熟!”
程一笙跟着問:“那結果呢?”
“這當然得謝我了,這種小節目你說錢總檯也犯不着審批不是?沒準薛臺就矇混過關了,結果我偷偷跟錢總檯一說,錢總檯現在找他談話呢,估計肯定要制止的!”方凝高興地說。
程一笙不放心地囑咐,“那你一定要小心些啊,回頭薛臺報復你!”
“放心吧,我注意着呢!”方凝得意地問:“是不是要謝謝我?”
“當然當然,你可記住啊,臺裡誰上節目都行,反正我在一天,就不能讓安初語上!”程一笙囑咐道。
不是她怕安初語超過她,也不是跟安初語有仇,她就是覺得安初語這個人人品太不怎麼樣,心腸太壞,堅決不能讓她成長起來,否則萬一將來被陰了都不知道。
“你放心,我給你盯着呢!”方凝說。
這個時候,薛岐淵的確在錢總檯的辦公室,也的確在聽訓,錢總檯很是氣憤地說:“不是說過,一笙在臺裡的時候,不能讓安初語上嗎?”
“錢總檯,只不過是出個外景,相當於記者的角色,這也沒什麼吧!人手實在太緊張了!”薛岐淵說道。
他表面上看起來平靜無波,其實心裡正在盤算到底是誰給告的秘?相信除了方凝,沒有別人了!
“不讓上的意思是什麼?不是單指節目,而上鏡,你說程一笙在休假,萬一讓她看到安初語出現在電視上,她心情肯定要不好的!”錢總檯說:“臺裡那麼多主持人,就臨時抽調不出一個?”
“總檯,這個外景又不是黃金時間,露面還不到一分鐘,程一笙人在泰國,怎麼就能看到了?再說您也知道,娛樂部分的主持人本來就少,難道我要從別的地方抽調?”
薛岐淵心裡能舒坦嗎?程一笙跑去跟殷權度蜜月了,他心裡自然不能舒坦,他答應程一笙不能給她下絆子,可是他捧別人,程一笙總不能說什麼吧!於是他才趁着過年值班的人少,缺人手這件事想要不告訴錢總檯矇混過關。萬一要是有那種安初語一露面就大火創造出個奇蹟的事兒發生呢?這種事兒也不是沒發生過,只不過機率很小罷了!
“徐涵呢?她不是一直在上班?”錢總檯問。
“她在主持着另一個外景,地方離得太遠,趕不過去!”薛岐淵都安排好了,絕對讓錢總檯從娛樂裡面找不出一個主持人來。
錢總檯想了想,問他:“不行就汪盼吧!”
薛岐淵沒想到錢總檯會打着汪盼的牌,因爲一個主持人被換下來,幾乎跟雪藏也差不了多少了。他趕緊問道:“汪盼可是剛從猜謎節目換下來,不太合適吧!”
“你也說是無關緊要的外景了,讓汪盼上總比安初語要好,我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得罪程一笙,你看看春節晚會的效果,如果是往常,殷權可能主持節目嗎?程一笙現在不僅僅是一個紅得發紫的主持人,她背後有殷家還有殷權的尊晟,這些都不是隨便一個主持人可以比的。我現在就是不想出一點意外,我得讓程一笙在這兒呆舒坦了,這樣才能留住人才,明白嗎?”錢總檯苦口婆心地說完,斜他一眼說:“我就不相信,你一個資深臺長不明白這個道理,還說跟那小安沒關係,我看你們肯定關係不一般!”
薛岐淵沒想到這麼一件小事兒也引火燒身,他立刻解釋道:“錢總檯,我就是覺得臨時補個缺的事兒,真沒有別的意思!”
“有沒有你自己清楚,我看安初語留在這兒也是禍害,不然把她弄走算了!”錢總檯恨恨地說。
薛岐淵心裡一驚,把安初語給弄走了,他上哪兒去找主持人對付程一笙?於是他忙問:“錢總檯,安初語我當初也是想補程一笙的缺,您想想等程一笙不在臺裡,誰能頂程一笙?徐涵的素質達到不到那個高度,方凝畢竟不是娛樂的人!您能保證程一笙生完孩子,就一定會來咱們臺?”
錢總檯猶豫,這的確是個問題。安初語作爲新人其實還是很優秀的,他想了想,嘆氣道:“行,先留着備用吧!”
這件事解決了,薛岐淵一出門臉色就陰沉下來,他大步往外走,這是要去找方凝算賬!
方凝此時正跟程一笙通電話呢,工作部分聊完了,現在正說程一笙在泰國的見聞,程一笙說到殷權花裙子之事,簡直是咬牙切齒的。方凝靠在椅子上笑得前仰後合,反正辦公室也只有她一個人,要不要形象吧!
結果就在她捶胸頓足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薛岐淵寒着臉走了進來,方凝的笑立刻收回,變成一臉正經的模樣,作爲主持人,變臉速度都要求夠快,顯然方凝現在做娛樂主持,也鍛煉出來了。
方凝的手裡還舉着電話,她暫時沒掛,衝着薛岐淵叫了聲薛臺這才掛掉電話,她這是給程一笙通氣兒,告訴她誰來了。
薛岐淵陰冷着臉站在她面前,房間裡的暖氣都蓋不過他身上的冷意,他陰惻惻地問:“給誰打電話呢?”
方凝笑呵呵地將電話放在桌上,大方地說了一句,“私事!”
薛岐淵心知肚明,方凝定是給程一笙打電話,既然她不願說實話,他也不再追問,反正這不是重點。他站在門口質問:“安初語要上外景的事兒,是不是你跟錢總檯說的?”
“什麼?安初語要上外景?這事兒我不知道啊!”方凝表現得一臉無辜。
本想今天更一萬的,孩子快好了,我又發燒了,只能五千,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諸多不順。我去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