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上趕着被刺激

程一笙聽到這個話題,立刻迴應道:“你說這個,我還真是覺得突然就轉變了,明明還告誡我不要早早地就戀愛,上了班還這樣說,讓我專心工作,先取得事業,結果突然有一天,忙忙火火地給我安排相親,讓我真不適應!”

陸淮寧見她絲毫沒有防備,心裡很高興,他略帶嚮往地說:“其實想想,還是上學的時候好,無憂無慮,只要把學習學好就行,什麼人際關係之類的絲毫不用考慮!”

程一笙想了想,覺得現在也沒什麼不好的,有她愛且愛她的老公,事業上她剛取得了一姐的稱號,這也是成功啊!這樣的生活讓她滿意,她還有什麼可挑剔得呢?於是她不贊同地說:“上學的時候雖然簡單,可是被管得多煩?”她剛說完,就恍然道:“哦,我忘了,你那時候是自由的,你忘了我天天被罰抄這個、抄那個的。現在殷權都不管我,想幹什麼幹什麼,多麼自由!”

陸淮寧心中一黯,暗暗責怪自己怎麼忽略了這點?他頓了一下才說:“那時候的人際關係總是單純些好吧,不像電視臺,人際關係複雜!”

“電視臺也有很多朋友啊!其實想想跟學校一樣,學校不也是有那種不合的同學嘛!我覺得現在挺好!”程一笙隨意地說。

陸淮寧心裡更沉,他還沒有找到新的話題,她就接着說道:“你呀,別總懷念過去了,你現在事業那麼成功,還有什麼可惆悵的呢?人要向前看,我看你趕緊找個老婆就什麼愁都沒了!”

沒有你,再成功,也沒有用!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看在眼裡,你看不到眼裡,那他費什麼勁呢?他想賺錢,根本就不用費力地開公司,在n市不就是爲了自己有個事業,能夠有個足以配上她的身份!

陸淮寧苦思冥想出回憶綿綿的話,讓她噎得夠嗆。他發現自己剛回來的時候,她還會被那些話所打動,但是現在就一點感覺都沒了,那證明什麼?證明另一個男人在她心裡的地位取代了年少時自己對她的影響,這絕不是一個好現象!

但是他難得製造了這麼一個機會,怎能隨便放棄?於是他想挖掘殷權的缺點,恐怕她嫁到豪門最大的影響就是事業會受到影響,他笑着先回應她的話:“我怎麼也要等事業穩定下來再說,你也說了,這是男人的優勢。你呢,以後要了孩子,恐怕就不能再工作了吧,真甘心當家庭主婦?”

“誰說不能工作了?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事業,生完了孩子照樣可以復出的!”程一笙氣勢非凡地說。

他淺笑,“殷權同意?”

“當然,他向來是支持我工作的!”程一笙自豪地說。

“一入豪門深似海,殷權同意,殷家能同意?”陸淮寧接着問。

程一笙聽了這話,笑得很開心,還有幾分俏皮的孩子氣,“你不知道,我最得意的就是這點了,殷家能管我們的也就是爺爺了,不過殷權完全不聽他爺爺的,他只聽我的,我說要工作,爺爺不同意我們就不回去了,那也得同意,我真是嫁了個好老公!”

說到最後,她的眼睛都彎起來,要冒出幸福的泡泡,看起來跟任何掉進愛情這口缸裡的傻女人一樣。

陸淮寧聽得要吐血,敢情他忙活半天是爲殷權貼金的?他無比鬱悶,殷權怎麼沒有弱點的?程一笙這婚姻也太幸福了吧,竟然一點瑕疵都沒有!他連番被打擊,就這樣一直被打擊到目的地,他處心機慮想跟她坐一輛車共處,沒想到下車的時候沒有感受到絲絲的甜蜜,反倒士氣有所下降。

程一笙下了車,原本她想着這個季節沒什麼可看的,不過看到一望無垠的空地,她還是覺得心情很好,沒有城市裡的高樓林立,全是些低矮的建築,不知是不是這裡是溫泉度假村的原因,房子都是平房,她能感受到這裡的溼度明顯高於城市中,給人感覺很舒服。

在這裡工作會不會皮膚很好?

陸淮寧走過來,對她說:“你看的那邊是個馬場,今天要拍廣告,所以我們把這裡包了!”

程一笙驚訝地轉過頭問他:“大手筆啊!”

今天是休息日,包下這裡估計要不少錢。

陸淮寧笑笑,“比起要請你的廣告費來說,簡直是小烏見大烏了!”

程一笙不由笑了,一雙清澈明眸望向遠方,問他:“我看馬場好像連着樹林,那裡就是你說的打獵的地方嗎?”

“嗯!對了,你會不會騎馬?”陸淮寧問。

“不會!”程一笙是普通家庭長大的,離這種貴族運動離得很遠,她工作之後一直沒有時間來騎馬,跟殷權結婚後連蜜月都沒時間去度,更不要提騎馬了。

陸淮寧眼前一亮,機會這就來了啊,他馬上抓住時機說:“不要緊,我來教你,包管今天你能打到兔子!”

他腦中想的是,他與她共騎一匹大馬,他坐後面,她坐前面,窩在他的臂彎中,或許她會因爲害怕緊緊抱住他的腰,貼在他胸前……

“真的?要是能打只活兔就好了,我可捨不得把兔子打死!”程一笙因爲興奮,漆黑剔透的眸散發出耀目的光芒。

而她幻想的是,自己騎着一匹白馬,一手拽着繮繩,另一手持矛,奔馳中她扎中飛躥的一隻小兔,然後轉過頭揚着矛,得意地看向後面的殷權。他很期待殷權趕緊過來。

這裡面絲毫沒有陸淮寧的事兒!

陸淮寧見她笑得開心,又一副神往的模樣,不由說道:“不然我先教你騎馬吧!”

程一笙回過神,轉頭看他說:“咱們還是先把廣告拍了,否則玩也玩不好!”人家掏着錢包了場,你玩一天,廣告沒拍,她怎麼好意思?再說她要是真的想玩痛快,可以有時間跟殷權一起來,花殷權的錢怎麼也比花陸淮寧的錢來得踏實。

陸淮寧哪裡想到她心中那些遠近關係,只是想今天還有一天的時間跟她共處,拍完廣告,就可以放開玩了。其實對於他來講,廣告拍不拍吧,他一點都不在乎,原本找的目的也不是拍廣告。

他自然瞭解程一笙做事認真的風格,於是張羅着人們準備開工,程一笙則去度假村房間換衣服。她在這兒也算是明星待遇了,房間是最好的,她進了房間,先頗有興致的觀察了一下房間,房間是古樸木質的,連牆壁都是木頭感覺的,房間倒是其次,關鍵是走到盡頭,下兩級臺階,屋裡一個小池子,屋外一個大池子,屋外那個池子是各種石塊圍着的,不過石頭棱角都被打磨得圓滑,不會劃到皮膚,通往外面池子是石子路,你可以光腳踩在上面,池子旁放着一個帶棚藤藝搖牀,看着就舒服。

程一笙簡直不想走了,這池子,這個地方,她都覺得大清早,筋骨懶散起來,好像昨晚沒睡好似的。不過昨晚是沒有睡好。

生怕自己沉浸其中,她不敢再耽擱,回到房間換了衣服,然後匆匆往外走,門口放着一個大牌子,上面寫着度假村的特色,上面字不少,可程一笙不知爲何,一眼就看到上面一句,“私密性極好,戶外溫泉池可以赤身泡浴,給你更好的舒適感受”,然後程一笙腦子裡想到的就成了她與殷權泡在裡面……

如果不是在外面,她都要捂臉了,完了完了,她徹底讓殷權給變成色女了,怎麼什麼都往那方面去想呢?一點都不純了!

陸淮寧一直在外面等着,見她換了件金色的旗袍出來,旗袍的顏色非常耀眼,關鍵是上面綴着的金片片,一看就是手工旗袍,價格不菲。這件旗袍是程一笙花不少錢收進的,還沒有場合穿,今天拍廣告,特意找出這件,給金融公司拍廣告,穿這樣金閃閃的旗袍是不是很應景?

象徵着陸淮寧財源滾滾來!

這身金光耀眼的旗袍閃了場中工作人員的眼,化妝師是她從臺裡帶來的,比較熟悉她的風格,也就化妝師見慣程一笙的美,所以反應最快,過來給她做造型,其餘陸淮寧請來廣告公司的人,都有些怔愣,盯着她,他們自詡也見過一些明星,可真沒見過像她氣質如此好的,讓人一眼便再難忘記。

陸淮寧有些不願意讓這些人如此盯着她,便清了清嗓子說:“大家儘快準備開工!”

衆人這纔回神,趕緊各忙各的,那邊程一笙已經做好髮型,挽個側髻,上面插着繁複的金步搖,眼影也是用的金色,就連正紅的口紅也閃爍着金星,總之就是金光熠熠。

攝像師以及攝影師都有些激動,要知道模特就是他們手藝最好的詮釋,他們拍了這麼久,沒有見過上鏡如此有感覺的人,他們都有股衝動想讓她當自己的御用模特,但是又知道人家的身份,名主持人,他們這級別請不動的人,所以都羞於開口。

陸淮寧看着走進場中拍攝自如的程一笙,也不知她是否提前排練過,此刻就像在演繹她自己那般,他再也無法掩飾心中的愛意,站在場外,就那樣癡戀地盯着她,他覺得自己的一顆心,被她揉得很難受,既激動、又心慌,總之就是不安分地呆在身體裡,總想跳出來一般。

程一笙拍攝得很投入,陸淮寧迷戀看得也很投入。

由於她提前做了準備且領悟力強,所以拍得很順利,沒過多長時間便拍完了,喊停的那一刻,程一笙微微鬆了口氣,她好像看到有兔子蹦過去,不由向遠處走了幾步想要看清楚。

陸淮寧仍舊沒有清醒過來,一半是現實一半是過去,不斷交替着,他深陷其中又不願醒來,此時她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就好像當年他表白,她跑掉一樣,他忍不住大聲叫道:“一笙、一笙……”

那心境,跟十幾年前一樣,雖然現在已經過了變聲期,可是那種嘶啞的感覺,又和十幾年前一樣。

程一笙身子一頓,好像有什麼記憶要從腦中揪出來一般,酸澀的、帶着少女時期難以忘記的刻骨,她轉過身,眼中迷濛地向後望去,微微歪着的頭有絲不解,更有一絲動容。

陸淮寧只覺得自己的心被猛擊了一下,總算、他打動了她,在這一刻。

突然,她露出一個粲然的笑,那瑩白的貝齒在陽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光,那瞳眸中折射出的是幸福的味道,讓別人看了這個溫暖的笑,都會覺得自己也跟着幸福起來。

陸淮寧激動了,終於有了迴應。她對自己笑了,這種純真的、充滿了愛意的笑,是她給自己的迴應嗎?

程一笙擡步輕快地走過去,陸淮寧幾乎要伸出手去迎接他,但是他不敢,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彷彿生怕自己手一動,夢就會破碎掉一般。他站在原地,傻傻的、呆呆的,看着她如蝴蝶般翩飛,似是要飛進自己懷中一般。

然而他沒想到,她的目光穿過他的身體,輕盈的步伐與自己擦肩而過,他機械地跟着她的身姿轉過身,看她嬌叫着“老公”撲進了另一個男人的懷中。

那一刻,他的心,是痛的嗎?

不是,是麻木!麻木到連痛都感覺不出來了。

他聽到她的聲音,嬌憨中帶着柔情,“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叫我呢?”

一別於往日她的精明幹練或是端莊大氣,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小女人,一個在幸福中的小女人。這是平時他根本看不到的那一面!

“看你在忙,所以沒打擾!”殷權的手自然地攬住她那纖細的腰,不算太過分的動作又顯示了兩人的親暱。

其實他來了有一會兒了,一直站在這裡看她工作,同時他也看到陸淮寧對她那充滿愛戀的眼神,果真與他料想得不錯,陸淮寧就是有目的的。他也不說話,等着她來發現自已,然後讓陸淮寧重重地遭到打擊。

殷權臉上掛着淡淡地笑,顯然非常享受這一刻。

工作人員哪裡會想到這位只看到過一個背影的緋聞男友會是殷權,畢竟殷權給他們的印象是不苟言笑,讓人一看就心生敬畏的那種,與現在這個面帶微笑,眼中含有濃濃愛意的男人相差甚遠。這些人都是簽過保密協議的,所以不會出去亂說。

程一笙拉着殷權往房間裡走,她興奮地說:“咱們趕緊玩兒去,你會不會騎馬?”

“工作完了嗎?”殷權先問她。

“完了,很順利,你快說啊,我看你是不會,那誰來教我呢?”程一笙苦思冥想,顯然把之前陸淮寧對她說得話給忘的一乾二淨。

“誰說我不會,教你還是綽綽有餘的!”殷權含笑的聲音低低地傳了過來。

“真的啊,老公你太優秀了!”程一笙討好的聲音不算大,但也不算太小。

陸淮寧愣愣地站在原地,一直到現在都沒能反應過來,他精心製造的這個二人世界,怎麼就生生地被破壞,成了她與殷權的二人世界?這種事兒,任何一個男人想想都鬱悶,更何況是在她心裡第一個駐紮過的男人陸淮寧?

其實緣份有時候挺奇妙,如果當初陸淮寧沒有去國外,或許他就追到她了,不是還有高中呢?還有大學,只要他守在她身邊,是沒有別的男人接近她的。如果當初薜岐淵不是想的那麼複雜,公開地追求她,給她一個名分,或許她也就答應薜岐淵了,相信只要一戀愛,薜岐淵再也不會放她離開自己的身邊。

可是這些都只成了“如果”,種種的陰差陽錯,讓她好似專門等待殷權的到來,強勢將她變成他的女人!

工作人員跑過來詢問,“陸總,請問您現在要騎馬嗎?”

陸淮寧回過神,表情已經恢復自然,變成了往日的模樣,他簡潔地答道:“騎!”

這樣難得的機會,他要是放棄了,就真成給她與殷權花錢製造個蜜月出來,他冤不冤?當自己是傻子呢?沒有機會,他也要製造出機會!

程一笙此時已經換成來時的白色休閒裝,在房間裡對他說:“我挺喜歡這裡的,你看這外面的溫泉看着好舒服的樣子,下午要是泡了溫泉然後美美地睡上一覺,不知多好,只可惜時間太短了!”

殷權也換上了白色休閒裝,他可是昨天就看她裝了衣服,今早又確認一遍,務必確保自己帶的和她的是情侶裝,在這個情敵逼近的時刻,他自然要時時刻刻地秀恩愛,捍衛自己的婚姻與愛情。讓他高興的是她從未令他失望過,每每他想擊退情敵的時候,她都無意地幫他給情敵重重的一擊,還偏偏是那種無意識的,這纔是讓那幫情敵們最爲鬱悶的。

兩人換好衣服出來後,陸淮寧已經在馬場等着了,他先挑了一匹最好的馬,你要想坐上兩個人,就得騎我這匹!

殷權看眼陸淮寧的馬,心裡已經有數,明白他要幹什麼,大家都是男人,那點小心思誰不知道啊!殷權也不急,他拉着程一笙去挑馬,一邊挑一邊告訴她,什麼樣的馬是好馬,程一笙非常有興趣地挑那種毛色好,長得漂亮的馬。

殷權把道理給她講清楚、講透徹,然後挑選出一匹不起眼的灰色馬。

程一笙叫道:“殷權你怎麼挑出一匹這麼醜的馬?我不要騎!”

女人就是女人,剛纔都講明白了,現在還是要挑漂亮的,她看中的那匹小白馬是漂亮,那能坐兩個人嗎?也就騎上溜達一下還行,你騎着跑兩圈估計就會累得直喘。

這裡不是專業馬場,馬匹相對都比較溫順,真能跑起來的馬並不多。多半來這兒度假的也就是爲了騎個馬溜達,真會騎的也不上這兒來。

“你要是挑那匹白馬,你就自己騎,你看那匹我能騎上嗎?自己考慮!”這個時候就不能順着她也不能哄她,要不沒完沒了,時間都得浪費在這上面。

她當然想騎好看的,但是如果換成她自己騎,她不幹啊!要是萬一摔下來,那得多疼?一想到“疼”這個字,她就妥協了,乖乖地跟着他身後,向馬場中走去。

陸淮寧是行家,看眼殷權手中的馬,就忍不住暗讚了一下,好眼力,剛纔自己沒選那匹,把漂亮的選走,也是想讓殷權看不到這裡面還有好馬,萬沒想到,這竟然沒難倒殷權。

程一笙看眼陸淮寧的馬,拉着殷權叫:“你看陸淮寧的馬多好?”

陸淮寧心裡一動,剛想開口,殷權的話就搶在前面了,“那你和他騎一匹吧!”沒好氣的語氣。

開玩笑,當着自己老公的面跟別的男人騎一匹馬,她能做得出來嗎?再說回去他還不拾掇死自己?得,男人生氣了,她也蔫了,低着頭,腳捻着地,一副小媳婦的模樣,“我不就是說說嘛!”

“快上馬!”殷權心裡想笑,但是面上又得繃住。

陸淮寧心裡這叫一個堵啊!殷權這種以退爲進的方法用得真是爐火純青,怪不得她對他死心塌地,關鍵是殷權手段高。

“我不敢上!”程一笙看着那麼高的馬,她又沒騎過,怎麼敢上?

殷權此刻耐下性子,告訴她怎麼上馬,然後又扶着她,讓她上,結果她還是不敢,只要馬一動,她就嚇的往回縮,弄得殷權很是無奈,他要是有武功,早就挾着她上去了。

陸淮寧都看不下去了,乾脆讓工作人員拿梯子,殷權先上了馬,然後讓她上梯子,殷權把她抱上來,放到自己的身前。陸淮寧看到自己原本設想的姿勢,現在男主角換成了殷權,真心的想抽自己大嘴巴,他讓拿梯子幹什麼?要是程一笙不敢上馬,就不騎得了,真是多事兒。

他懊惱之際,殷權已經抱着老婆驅趕着馬小跑起來。程一笙興奮地叫:“這種感覺真好,視野真寬闊!”

陸淮寧趕緊驅馬上前,追上二人。

程一笙還沒學會騎就想學跑,轉頭問陸淮寧,“你說的兔子呢?咱們開始打吧!”

殷權好笑地擡手敲她的頭,“剛上馬還不會騎就想打兔子,好高騖遠!”他說着,猛地一夾馬肚,馬嘶地擡起前腿,程一笙尖叫一聲,趕緊側身緊緊地抱住殷權,馬向前躥去,很快就跑遠了,傳來殷權爽朗的笑聲。

陸淮寧咬牙,這又是他設計的橋段,只不過程一笙抱的不是他,而是殷權!

“殷權你混蛋!”程一笙氣急敗壞地叫。

“你不是想打兔子?這麼膽小就想打兔子?”殷權嘲笑地說。

“那你提前說一聲啊,那麼突然,嚇死我了!”程一笙嘴裡埋怨着,手卻緊緊抱着他不肯鬆,生怕把自己給顛下去。

說了還能達到這麼好的效果嗎?殷權心裡這樣想着,嘴上可不會說出來,他轉移她的注意力說:“兔子!”

“哪兒呢?”程一笙果真被殷權的話給吸引走了,四下地找着。

“讓你一叫給鑽草叢裡了!”殷權胡謅。

陸淮寧看不過眼了,這麼明目張膽的騙她?他說了一句,“我也沒看到兔子!”

原本是想引起程一笙的共鳴,沒想到程一笙自我檢討地說:“那我不吭聲了,殷權你最好不要把兔子打死,你打它一隻腿,然後捉到了,回去給她養傷!”

陸淮寧氣,敢情拿他當空氣是不是?他說的話全是放屁?

殷權一邊偷看着陸淮寧的表情,一邊愉悅地笑,一邊說道:“你這有意思?這兔子都是度假村放養的,你直接找度假村買一隻不就好了,幹什麼要把兔子打傷,難道你就是爲了給兔子治傷的?”

“討厭!”程一笙暗擰他,被他說得很不好意思,那怎麼能一樣嘛!

陸淮寧真搞不明白程一笙是怎麼看上殷權的,如果換成他,他肯定不會這樣說她讓她下不來臺,她說東他就往東去,她指南他絕不往北走。他沒有談過戀愛,自然不明白這就是夫妻的情趣。

殷權愛逗她,那也是愛她的表現。

雖然殷權嘴上調侃她,可那話音剛落不久,他就利落地開了一槍,然後程一笙就看到草叢裡有東西在撲騰、掙扎,她驚訝地問:“我怎麼都沒看到兔子,你好像打到了?”

殷權駕着馬快速跑過去,他一手挾着她,自己腿一跨,利落地將她抱下馬,輕拍了一下她的臀,“去看看吧!”

這裡的槍自然不是真槍,而是高壓槍,類似玩具槍一樣,只不過壓力比玩具槍高上好幾倍,是用來打兔子的。

程一笙跑了兩步,小心地從草叢裡抱出一隻兔子,抱在懷中,兔子是灰色的,看起來倒真像是野兔,她的眉眼已經笑彎了,跑到殷權身邊諂媚地說:“老公,你好厲害!”然後她還轉過頭問:“陸淮寧,你的兔子呢?”

陸淮寧光顧看她了,哪裡注意什麼兔子,此時被問,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氣,又鼓脹了幾分!

馬也騎了、兔子也打了,程一笙又惦記着野味,所以對陸淮寧說:“你要是還想打兔子,你先打着,我們去烤野味兒給你吃!”

陸淮寧哪裡肯,放你們去恩愛?他纔不幹,於是說道:“不打了,反正打來也不能吃!”

打來捨不得吃,畢竟是活物,他太殘忍了,她肯定受不了。

程一笙打來的兔子也不是爲了吃的。於是三個人去烤野味兒,殷權也不急,既然陸淮寧想多受刺激,他也不會浪費掉這個機會,他真是不明白,這世上還有如此喜歡被虐的!

陸淮寧覺得在烤野味這件事上,自己很有一套,但是沒想到殷權在這方面也非常熟練,他原本想着殷權這種公子哥肯定要手忙腳亂,然後程一笙吃着他烤的東西,他在一旁看殷權懊惱的表情。但是他怎麼看殷權都不像是公子哥,簡直是全能了!

程一笙吃着殷權烤的雞翅,美滋滋的,還時不時給殷權拋個媚眼,看得陸淮寧直磨牙,無形中撕咬了很多隻雞腿。殷權動作悠閒,卻很乾淨利落,一下烤好幾串,沒有一串糊的,程一笙一邊吃還一邊喂殷權,這樣陸淮寧想給程一笙烤,讓殷權歇歇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陸淮寧覺得自己與他們格格不入似的,而她與殷權好似成了緊密的一體,任何人都插不進去,別說破壞他們的感情了!

他就這樣看着兩人吃飽,攜手回房間泡溫泉睡覺了,他鬱悶地坐在凳子上,怎麼都感覺今天他就是個傻子,給人出錢出力出場地,真叫個憋屈!

殷權可是美極了,效果比他之前想得更好,他攬着她回了房間,問了一句,“你有沒有發現陸淮寧心情好像不好?”

“有嗎?沒發現啊,他怎麼了?剛纔不是挺好的?”程一笙不解地歪頭問。

殷權都忍不住同情陸淮寧了,還好他是她老公,否則如果是她的愛慕者,那現在欲哭無淚的就是他了,當初果斷的英明決策,簡直太對了!

這個問題沒有在程一笙腦中盤旋很久,她馬上就被溫泉的熱水給薰的舒服地眯起眼,雖然度假村強調戶外溫泉安全性一流,她還是沒敢不穿衣服進去,雖然她帶了泳衣,但是她覺得太緊,束縛着身體很不舒服,於是就把殷權包裡多出的一件白襯衣穿上,靠在舒適的石頭上,養神。

殷權下身裹了條浴袍,露出精壯的胸肌腹肌極其自信地走過去。自從他有了老婆之後,比以前更上心地鍛鍊,他可不希望兩人在恩愛的時候讓摸到一手肥肉煞風景。

他一眼就看到半靠在溫泉中的她,那白襯衣已經完全被水打溼,呈現出半透明的顏色,而襯衣隨着水波盪漾,她那白嫩的身體若隱若現,霧氣朦朧中,他像走入幻境般向她走去,想必華清池中的楊貴妃,也沒有她這般風情萬種吧!

他慢慢地走進池中,緩緩地向她靠近,大手探進水中扶上她纖細的腰肢,他完全覆在她身上,隨着她一聲嚶嚀,這場勾動着天雷地火般的激情,總算拉開帷幕……

——

吃過午飯,殷建銘就被媛馨叫走打球,臨走的時候,莫水雲問他:“跟媛馨一起打球去?”

殷建銘沒有掩飾,很大方地承認了,點頭說道:“對。”他一邊穿着外套一邊說:“等你的手好了,再跟我一起去,免得再傷到!”

這要是在以前可是不敢想的,莫水雲雖然不太相信兩人之間沒事兒,但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她也不能攔着,於是點頭答應了。

等殷建銘走了,她便想着要不要去跟蹤什麼的?她仔細想過,媛馨雖然比殷建銘小那麼多,但總歸是個過氣的明星,殷建銘雖然五十多了,但是卻不顯老,如果說媛馨想嫁給殷建銘,她絕對相信。

她又想到以前殷建銘跟她偷情,騙殷權媽的時候,不也是表現得大大方方,讓殷權媽那麼信任他。她不只一次希望殷權媽發現她與殷建銘的關係,可殷權媽偏偏就不懷疑,搞得她鬱悶不已,最後沒辦法只好親自領着孩子登門。

現在殷建銘又會不會故技重施?

這應該就是有前科吧,因爲兩人是這樣結合的,所以作爲莫水雲來講,是最怕第三者的存在。本應該信任殷建銘的,也被她想出諸多可能。

然而她還沒有得出一個結論,電話就進來了,她不耐煩地拿過手機一看,嚇得魂都快飛了,居然是孫福來,她有心不想接,但是想起上次他的威脅,她就沒了勇氣,哆嗦着便接下接聽鍵。

“呵呵,還不錯,接得很快!”孫老闆笑得中氣十足。

“孫福來,你給我打電話幹什麼?你就不怕我老公知道?”莫水雲緊張着問。

“你老公?現在已經接上媛馨了,還顧上你?”孫老闆哈哈大笑着說。

“你跟蹤他?”莫水雲心裡一驚。

“那又如何?不然你怎能瞭解你老公在幹什麼?”孫老闆說着,冷下聲說:“鴻運酒店,308房間!”

“你想幹什麼?”莫水雲心裡一顫,她這麼大歲數了,他不會還想着……

“你有拒絕的可能嗎?難道你忘了我手中的把柄?不過也不會讓你白來,有禮物送你,來不來,自己想清楚,也好好想想,我會做些什麼?”孫老闆挾着雪茄,雙腿翹在茶几上,兩隻大腳得意地晃着。

他說完便把電話掛了,他了解莫水雲那小膽兒,她肯定會來。

莫水雲還真像他想得那樣,哪裡敢不去?過去的事,如果讓殷建銘知道可就壞了,還有那個讓她惦記害怕的把柄,她放下電話,站起身去換衣服,準備去見他。

莫水雲一隻手不能開車,只好打車過去,她戴着帽鏡帽子,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生怕會有人認出她,不過這副模樣還是惹來酒店裡人們的頻頻注視,她匆匆走到308,敲了敲門,裡面傳出孫福來的聲音,“進!”

她用那隻好手一擰,果真擰動了,她走進門,看到孫福來坐在牀上,竟然已經換了白色的浴袍,她侷促地站在門口,不敢進去,這副樣子,實在不能不讓她多想,當年她沒辦法擺脫他,現在絕不能重蹈當年的覆轍。

孫老闆見她不進來,也不着急,指着牀尾的照片說:“看看送你的禮物!”

莫水雲看到那些照片,她不由自主地走過去,她對照片比較敏感,因爲照片就是直接的證據,非常能夠說明事實,她走近一看,雖然不希望是她心裡想的那樣,但是她仍舊看到殷建銘與媛馨笑得燦爛扎眼的一幕。

她撲過去一張張地看,上面都是殷建銘與媛馨的照片,雖然沒有在牀上的,但是兩人的表情都很高興,有的還非常親密,她看得眼中直冒火。

其實那些親密的動作,都是利用角度拍攝出來的。

果真、果真,她就說啊,原來是真的,殷建銘就是跟媛馨有問題。在她看來,閨蜜搶自己男人這種事,比別的機率要高得多,她心裡暗罵,媛馨這個小賤人!

孫老闆見她動了氣,笑了兩聲說:“看到沒有?你爲他付出多少,他呢?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當初那個孩子白流了?現在殷權可是幸福得很,而你呢,用這個爲代價進了殷家,現在不照樣又被趕出了殷家?”

“你查過我?”莫水雲擡起頭,不可思議地問。

孫老闆擡眉,“這很意外嗎?”他坐起身,摸她的臉,她頭一偏,躲過去了,他也不介意,嘆息地說:“你啊,就是傻,這樣的男人值得愛嗎?我明着告訴你吧,他跟媛馨已經開過好幾次房了,畢竟房間裡的我沒有辦法讓人拍下來,不過你也是過來人,你看看他跟那個女人在一起多開心,他在家對你笑得這樣開心過嗎?”

殷建銘在家,多半是嚴肅的,她真不知道他還有如此開朗的一面。就算是在以前,他在自己面前也總是板着臉,好似一個冷酷的老闆,也就是他的酷,讓她一頭紮了進去,再也出不來。

孫老闆看她愣愣的,伸出手一把就給她拽到了牀上,莫水雲嚇了一跳,去掙脫他,“你幹什麼?”

“幹什麼?”他陰笑,“一男一女在牀上,你說幹什麼?”

“孫福來,你不要亂來,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無依無靠的女人!”莫水雲失聲喊道。

“你還爲他守身?他怎麼對你的?而且,你不想知道我說的那個把柄了?我告訴你,他要是知道,肯定不顧任何代價也跟你離婚!”孫福來陰惻惻地說。

她微微一怔,他便順勢將她壓在身下,她回過神,不斷掙扎,然而他那二百多斤的體重不是她能撼動的,她又抓又打,她本就一隻手動不了,另一隻手力量也十分微弱,他一點反應都沒有,穩穩地壓在她身上。

他那厚嘴脣向她探來,呼吸已經粗重起來,他啞聲說:“莫水雲,你這個歲數我還能碰你,是你的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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