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笙的毅力是讓殷權出乎意料的,一連幾天她都回孃家學手藝,完全把殷權冷落了,這下殷權真是悔死的心都有,每次勸她不要這麼累,她也不聽,總之不學會不罷休,這下殷權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在簡政翰的的廣告支持下,夏柳的元旦特別節目提前開始錄製了,程一笙的三週年節目策劃剛出來,因爲薜臺一直沒有上班,所以暫時沒有批下來。
夏柳春風得意地來到電視臺錄節目,當晚程一笙在錄訪談節目。
夏柳穿着件大紅色的絲絨連衣裙,前面看似普通平常,可是後面幾乎露出了整個背,她手拎着奢侈品名包,顯然就是剛剛買的,因爲這包一直在身前晃啊晃,生怕別人看不見似的。
她搖曳着向前走,接受電視臺裡同事的問候,在這臺裡,誰對她不是恭恭敬敬的,以前是這樣,現在不也還是這樣?收視率怎麼樣?有廣告有錢那纔是最重要的。
所謂冤家路窄可能也就是如此了,就在她最得意的時候,迎面走來了程一笙,她神色微變,見到程一笙今日穿了件頗具現代感的旗袍,熒光綠的顏色,布料則是刺繡太陽花,一個個花連在一起。這種顏色非常張揚,如果不是有十足氣質或特性的女人,根本就無法駕馭。
旗袍是六分袖,長度剛過膝蓋,相比之程一笙以前的旗袍來講,這件捂得不算嚴實,夏柳仔細看了她的身體,沒有發現什麼家暴的痕跡,再看程一笙的臉,如粉面桃花,不要說什麼面色晦暗氣色不好,這氣色簡直好得不像樣,那薄薄的妝面與程一笙的皮膚融合在一起,就好像沒有化妝一樣。
怎麼殷權就算不把她趕走,也要暴打一頓吧!程一笙可是給殷權帶了綠帽子,她看得真真切切,薜岐淵被打也絕對是殷權所爲,夏柳覺得自己所期望的沒有實現,心裡多少有些不痛快,等程一笙走過來,她先笑着打招呼,“程主播,你的特別節目也快錄了吧,又是元旦!”
“是啊,快了!”程一笙輕點頭,說道。
“呵呵,今年規格好像都高,就比如說我的節目,費用多給撥了,是不是程主播你的費用也比去年高?”夏柳得意地問。
臺裡上下誰不知道夏柳的男人又給出了筆廣告費,夏柳這經費哪兒來的,不言而喻,夏柳如此說的目的是什麼,程一笙也非常清楚,她淺笑道:“這個還不知道,在等上頭批呢!”
“呵呵,估計也會高的!我先錄節目去了!”夏柳擺手,臉上明媚的笑無法掩蓋,不用說,看起來十分得意。
對於夏柳的得意,程一笙並不在意,她從來都不羨慕那種由男人捧起來的名氣。
不過夏柳的得意並未持續多長時間,跨年特別節目,是一個對她來講非常重要的節目,爲此她也做過很多的準備,這回請的嘉賓都是重量極的。
這次的嘉賓中還有一位國際資深娛樂策劃人,很多國際大牌明星都是他給捧起來的,可謂是嘉賓中重量之重,夏柳有多激動,別說這地方臺了,就連一些大臺都沒有請到過他,這回能請到他,可以預示本次節目的轟動。
夏柳知道自己職業生涯中最大的一個機會來了,這期節目必定會得到國內甚至國際的關注,畢竟這位bard先生很少參加節目,更別提是國內的節目了。
夏柳很期待此次節目之後,身價大升,然後有機會被大臺看中,最好是衛視臺,到了更大的平臺可以認識更多的人,其實她也想把簡政翰甩了。雖然他對自己不錯,但那與最終的歸宿無關,她總要嫁人生子的吧,指望簡政翰是肯定不可能的,他兒女雙全,是不會稀罕自己給他生兒子的。
節目剛剛開始的時候,氣氛就很熱烈,夏柳激情洋溢地主持着節目,第一輪結束後,嘉賓點評,bard在這裡面分量最重,所以第一個發言,他一開口大家都很意外,因爲他竟然會說中文,並且說得很流利,溝通上面一點都沒有問題。原來他早就看好這裡的市場發展,所以提早就學習了中文。
他先是對剛纔的選手點評了一番,有好的有壞的,說得都很中肯,並且是一針見血。看得出來選手們也挺激動,因爲巴德的話對他們將來發展非常有幫助,尤其是一些找不到定位的,迷茫的!
然而接下來,萬萬沒想到bard會對主持人也作一番評價,他一針見血地說:“我參加這麼多節目以來,還沒有見過這麼差的主持人。”
夏柳的笑一下子僵住了,就好像給了她當頭一棒似的,徹底給打懵了,她站在臺上一時間回不了神。就算她主持經驗豐富,臺上反應迅速,可她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直接且不給面子的批評。
bard的話並未結束,“雖然長得還可以,但是沒有特點,主持也沒有風格,在臺上根本就不懂得挖掘選手的特點與長處,難道主持就是這麼膚淺嗎?我很失望,如果說臺上的選手水平在八級,那麼由這位主持人來主持,就會降到五級!”說完,他還攤攤手,表示自己非常遺憾。
夏柳想讓自己立刻應對一下,可是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想露出個笑,但是無法掩飾內心的想法,所以那笑看起來很勉強,又僵硬,總之讓人一眼就看出她內心的不自在。
全場觀衆也譁然起來,太直接了吧!
bard這個人非常犀利,說話從來不考慮別人的感受,因爲找他的都是來挑毛病的,看自己如何改進才能向國際進軍,他也習慣了對任何人挑毛病。
夏柳終於想到了應對之詞,她笑着問:“bard先生是把我當成選手了對嗎?”
“選手應該具有選手的素質,主持人應該具有主持人的素質,你的主持風格就是花瓶加瞎熱鬧,完全不動腦子!”bard一點都不留情面,既然對方問了,他更要據實回答。
夏柳簡直要被氣死了,但是她不得不笑着說:“我吸取您的教訓,回去自我反省,我們來進行下一輪!”
她巴不得趕緊讓這位bard閉嘴,別再說出更多令她失控的話。
選手在臺上繼續表演,她在後臺發脾氣,“怎麼回事?我招他惹他了?”
節目導演也從前臺走到後臺,對他說:“這位bard據說就是如此,不過沒想到他對你有如此大的攻擊力。”
因爲在他們看來,請bard來是爲了點評選手而不是點評主持人的,誰能想到人家是敬業還是職業病,連主持人都一起給評了,並且是如此犀利的評價。
“現在怎麼辦?我丟這麼大人,還能主持下去嗎?”夏柳大發雷霆地說。
“這可不是別的節目,臺下那麼多觀衆呢,難道你讓他們看笑話?再說這次錄節目,觀衆來得比往日多幾倍!”導演勸道。
因爲是特別節目,而且這回由於簡政翰那筆不菲的廣告費,臺裡給她換上最大的錄製廳,觀衆席上的座位也比以前多了很多,並且觀衆全都坐滿了。
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夏柳就算在臺裡是一姐,可還沒到那種隨時能罷錄的地步,上面還有領導,還有臺長,並且這次請的是國際著名的bard,她要是罷錄了,沒準會上國際新聞,還沒出名,先丟人丟到國外,她這輩子別想在主持這行做了!
畢竟不是年輕氣盛的主持人,她馬上就權衡出得失,迅速讓自己淡定下來,選手錶演結束後,她以最佳的姿態又重新回到臺上,對於他的批評,她還能坦然對待,相信這次應該得到那位bard的讚賞吧!
她照例讓bard第一個發言,沒有想到,bard又語出驚人,說道:“剛纔是我第一個,現在到別人第一了,你不能因爲我批評了你就以此來討好我!”
夏柳快吐血了,她的這點小心思,你看出來也就罷了,一定要說出來嗎?
“其實這種節目,最主要的就是公平,你對嘉賓不能做到公平,更何況對選手呢?”bard不肯罷休,最後又補了一句,“不過你還算淡定,沒有現場發飆,心理素質還可以!”
這算是表揚了吧!夏柳怎麼聽着就不那麼舒服呢?
再下一次點評的時候,夏柳讓別的嘉賓先評,其實剛纔她的舉動已經引起了別的嘉賓不滿,畢竟他們也算是重量級的,夏柳如此的做法不免讓他們覺得外來的和尚會念經,不重視國內嘉賓。所以這些嘉賓也沒有向着她說話的,全都是幸災樂禍,不在這裡踩一腳就不錯了。
夏柳真心不想讓這位bard開口,但是這位先生可能看到問題就忍不住吐槽,他先是表揚了兩位選手的表現,說有所改進,然後繼續批評夏柳,“我剛纔批評的顯然你沒有聽進去,你只注重人際關係,卻忽略了自身水平的發展,我不太清楚你是怎麼當上主持人的,我只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肯定會被後起之秀所淘汰,所以我希望你下來之後還是多看看書、學習一下,從提高自身能力下手!”
夏柳極其不自然地說:“bard先生的建議我會認真考慮的,我的存在其實主要爲了襯托選手!”她終於忍不住回擊了一下。
bard跟着說:“問題你現在的存在不僅沒有襯托選手,還把他們的水平降低了,原本他們應該不用回答你問的那些無聊問題,原本他們可以答得更優秀!”
現場火藥味兒十足,夏柳的臉面已經快要掛不住了,她臉上幾乎沒有了笑意,極度扭曲着。而在矛盾剛剛開始的時候,就有人覺得這場戲有料,所以紛紛用手機偷拍,雖然這裡面不允許拍攝。
薜岐淵匆匆從醫院趕來,後臺一直爲節目捏着把汗的工作人員看到薜岐淵,並且他頭上還包着紗布,嚇了一跳,問道:“薜臺您受傷了?”
薜岐淵沒有回答,神色淡淡地說:“情況怎麼樣?”
bard這位重量極重的嘉賓能夠到場,他其實非常意外,因爲臺裡也沒有怎麼下功夫請他,他的身價可不低,而且很少出席節目。其實他今天是打算來的,但是父母一直不肯讓他出院,他爲了跟父母交涉所以晚了,路上接到臺裡的電話,才知道現場發生了變化。
“我看夏主播快受不了啦,那位bard先生說話好難聽,都快要打起來了!”工作人員說。
薜岐淵面色暗沉,凝眉看臺上的情況,他只能看到夏柳的側面,的確,夏柳就在爆發的邊緣。
他大步走到導播處,彎下腰對着話筒說:“夏柳,我是薜岐淵,穩定住,把節目主持下來!”
夏柳這時候心裡正亂,她想了很多,如果是往常節目可以把不好的剪掉,但是這期節目從頭到尾bard說的話都針對她,總不能都剪吧!再說這可不是一般人當嘉賓,由bard這個毒舌當嘉賓,回頭看到節目被剪,一定會又說些什麼的,這位嘉賓也是個雙刃劍,你要是有水平那是加分,你要是沒水平,那就是減分了。
主持節目的時候最忌亂想,因爲要是亂想了,你就無法集中精力應付場中情況,現在夏柳無疑是犯了這個大忌。以前她能夠暢通無阻,完全因爲大多數人還是給她背後那個人面子,但bard不同,他又不認識簡政翰是誰,更何況他也完全沒必要討好夏柳,他還想通過此次節目打開他在中國的市場。
夏柳聽到薜岐淵的聲音,心中好似有了底,雖然她一直看不上薜岐淵,可那畢竟是她的領導,現在她的領導來了,她就好像找到靠山一樣,她立刻調整自己的心態,儘量不去想bard給她帶來的影響,將節目主持下去。
接下來的節目用她自己的話形容那就是慘不忍睹,索性她也破罐子破摔了,第一次希望節目趕緊結束,不要再折磨她了。
等節目終於結束之後,她氣沖沖地跑到後臺,工作人員都知道夏柳向來脾氣不好又愛耍大牌,現在肯定氣瘋了,所以大家怕被罵,都躲了出去。
薜岐淵跟工作人員吩咐完工作要求之後,到後臺去看夏柳,只見她坐在化妝鏡前,雙臂抱胸,沉着一張臉,從鏡中看到薜岐淵之後,她轉過頭說:“薜臺,您說這嘉賓爲什麼這麼針對我啊!選手都沒有我被他罵得慘,早知道就不請他了!”
薜岐淵心想,難道你早不知道bard的風格嗎?你沒有足夠的能耐征服他,那就只能被他罵了。
但是這話他不會說,他只是說了一句,“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這麼突然的一句,夏柳立刻怔了一下,不用說,她馬上就想到了程一笙,她能得罪誰?還不是上次她在節目裡刁難程一笙,結果現在程一笙一定也用這種方法來對自己報復。她之前沒有想到,是因爲不相信程一笙認識那個bard,但是有殷權在,什麼不可能的都會變成可能了!
她二話不說,站起身就往外走,薜岐淵一看,趕緊跟着她追了出去,怕事情鬧大。
夏柳的目標是程一笙錄製節目的演播廳,她面色陰沉地衝了進去,直接奔向後臺,程一笙也是剛錄完節目,正在裡面卸妝,今天節目錄得很順利,所以她心情不錯。
夏柳衝進來二話不說擡手就要打,來勢之猛,動作之快,程一笙見她進門神色不對就警惕了,現在看她要打自己,她立刻從椅子上起來,然後身子一轉,便離開夏柳一段距離,她的聲音隨之而來,“夏主播,你這是幹什麼?”
旁邊還有一些驚呼聲,太突然了,誰也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程一笙那柔軟的身子,躲夏柳還是綽綽有餘的。
“你少給我裝,你讓人把bard叫來刁難我,就因爲上次做節目我刁難你了是不是?”夏柳一邊說着,一邊又衝程一笙跑去要去手。
“夏主播你說什麼呢?我根本就不認識bard!”程一笙不明白剛纔發生了什麼。
夏柳又一下子打空了,程一笙自然不會讓她打到,“你別跟我裝傻……”夏柳說着正要打,手被人從後面拽住了。她回頭一看,原來是薜岐淵,她立刻說:“薜臺,這件事你別管,不能算完!”
“夏主播,在這麼多同事面前失態,你連面子都不要了?”薜岐淵淡淡地說。
夏柳方纔反應過來,她真是被氣壞了,哪裡還有什麼理智?此時她再看化妝間,已經沒有別人,原來剛纔薜岐淵進來的時候已經將人趕出去了。
夏柳這才放心地說:“薜臺,這次的事兒肯定是程一笙找人來整我的!”
薜岐淵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是喜歡程一笙,可是這次的事已經讓他明白,程一笙與殷權是一體,爲了整殷權,如果誤傷了程一笙,那也沒辦法,他還是想利用夏柳,讓簡家與殷權鬥起來。
不過眼下他是不會偏袒,他只是說:“夏主播,你有證據嗎?”
“證據?我還用什麼證據?事情明擺着,就是程一笙爲了報仇!”夏柳看向薜岐淵,那討叫的方式十分有向潑婦發展的潛質。
“問題我根本就不認識你說的那個人!”程一笙也爲自己據理力爭。
這還是繼那件事之後她第一次看到薜岐淵,她不知道薜岐淵會不會因爲那件事報復,畢竟殷權整他整得很慘。
“你不認識,興許就是你男人的事兒!”夏柳指着她怒道。
薜岐淵出言阻止道:“好了夏主播,凡事也要求講究證據,你如果跟她有私人恩怨,還是不要帶到工作上來,更不要在電視臺這種特殊的地方製造新聞!”他說罷,對夏柳說:“針對這次節目的事,你跟我來辦公室!”
夏柳也想解決問題,她等薜岐淵先出去了纔對程一笙狠狠地說:“我不指望薜臺幫我主持公道,他跟你有一腿,想也知道他肯定會向着你。殷權真是傻子才幫你!”
她說完沒有給程一笙反駁的時間,轉身就出了化妝間。
程一笙最想知道的是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助理阿莎一直站在門口,剛纔她看程一笙完全有能力應付那個瘋女人,所以沒有出手,但是她也沒有退出門外,她就站在門口以防萬一。她就是鍾石給程一笙安排的助理兼保鏢,她的原則是儘量不干涉程一笙的工作與正常交往,萬不得已纔會出手。哪怕是站在她這個位置,那女人就算快打到程一笙,她也有辦法把那瘋女人給弄開。
小楊跑了進來,一臉的興奮與八卦,對程一笙低聲說:“一笙姐,怪不得夏主播氣成那樣,這回她那節目請了bard,剛纔錄節目的時候,bard毒舌地把她說得一文不值,什麼沒有風格,由於她,顯得選手都水平都低了,給她氣得夠嗆,我聽說這節目不播還不行!”
程一笙知道那個bard,也聽說過他的風格,說實話這樣的嘉賓,要是你沒有把握就別請,弄不好就是這個樣子,程一笙自認爲自己是不敢請這種嘉賓的,也難怪夏柳會跟之前她爲難自己的事情聯繫到一起,這算是做賊心虛嗎?
不過這件事跟殷權有沒有關係她就不知道了,她從來不知道殷權認識這麼一個人物,其實她根本就不清楚殷權認識什麼人,他平時也不見應酬,她總覺得他不像是做生意的,否則別人做生意都整天吃飯喝酒,他卻天天在家陪老婆,奇怪啊!
想知道答案,還要回去問,於是她收拾了一下,向外走去。
夏柳進了薜岐淵的辦公室,薜岐淵問她:“現在兩種辦法,一是節目不播,重新錄。二就是播出!第一種辦法基本不可能了,如果不播的話,影響太大,觀衆們肯定會把今天的料兒報出去,再說bard又是國際名人,弄不好這件事就要被他捅到國際上了,你覺得呢?”
夏柳自然清楚,她也沒有這個膽量不播,她同意他的意見,跟着問:“那要是剪切呢?”
薜岐淵嘆氣說:“他回回點評都說到了你,這要怎麼剪?那樣的話,他等於來當回嘉賓就沒說多少話,而且我想如果這樣,更會將他激怒,再說一些不利於你的話。要我看,你還不如勇敢的把這期節目完整地播出來,或許還會有人佩服你的勇氣,或是因此而同情你,你覺得呢?”
夏柳眉頭皺得很緊,她不悅地問:“薜臺,這樣是不是太丟人了?”
“丟人跟丟了前途,你會選擇哪樣?”薜岐淵問。
夏柳氣憤地拍了下桌子說:“都是程一笙!”
薜岐淵垂下眸,復又擡起,說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剛纔的事我希望還是不要再發生了,畢竟是在臺裡,不瞭解情況的人或許會猜你欺負人,如果你能拿出證據來,那就不一樣了,願意讓媒體知道,那也可以!”
“薜臺,我怎麼聽着您好像是向着我說話?您跟她……”夏柳心想他不是和程一笙有一腿嗎?怎麼不向着程一笙說話?
“我是臺長!”薜岐淵並沒有正面回答問題,沒有解釋也沒有捏造事實,而是答得比較含糊,他並不想澄清他跟程一笙沒有關係,最好大家認爲程一笙就是跟他有關係那纔好。
夏柳忍不住惡意地想,程一笙獻了身,薜岐淵一點都不向着她,這不是白獻了嘛!
薜岐淵淡淡地說:“其實還有一種辦法,如果你能讓bard主動承認言辭有些過激,或是同意這期節目不播出,事情也就解決了!”
“他能聽我的?”夏柳反問。
“其實你有好的資源,應該好好利用。”薜岐淵暗指簡政翰,他在把矛盾開始往簡政翰身上引。
夏柳自然明白他指的是誰,她沉默着,心裡不確定簡政翰能跟bard搭上關係?
“我給你兩天時間,想想辦法,如果不行,那就開始剪了照常播出了!”薜岐淵說道。
“我試試吧!”夏柳站起身,想着晚上見簡政翰一面。
程一笙坐上殷權的車,就問他:“你認識bard嗎?”
“怎麼了?”殷權其實已經知道了今天的事。
“咦,好像看樣子你認識似的,今天那個bard把夏柳貶得一文不值,是不是你讓他這樣做的?”程一笙有點意外,殷權還認識這樣的人?
殷權笑道:“那個bard我是認識,不過也僅僅是認識罷了,沒什麼太多交情,頂多算是談得來。那個人你也知道,爲人比較直接,我想讓他怎麼做,他也不會聽我的。只不過他問我想在中國市場打開新局面,問我從哪個節目開始,所以我就推薦了那什麼柳的節目,別的我可什麼都沒說!”
真是夠狡猾的!夏柳的水平行內人都清楚,遠遠沒有到達她現在這個名氣應有的水平,很多臺裡比她水平高的大有人在,但是沒有那麼強大的廣告收入,所以一直沒有出頭也就沒有機會。顯然bard只要看到夏柳,一定會痛批一頓的。只不過夏柳卻把這當成了一件好事!
殷權見她也不說話,便問她:“老婆,今晚是不是有獎勵?”
“什麼獎勵?”她扭頭問。
“我們可是好幾天都……”一連幾天都住在丈母孃家,她沉浸在毛活兒中,他都沒有機會碰她。
“其實我覺得送你一件自己親手織的禮物,是最好的獎勵!”程一笙打斷他的話說。
他恨死毛活兒了,難道她織不好他就要禁慾?
夏柳回到家後,就給簡政翰打電話,簡政翰正在應酬,出來接了她的電話說:“我現在有事,一會兒給你回電話!”
夏柳氣的在電話裡直叫:“我都被人欺負了,你還應酬呢?”
“你怎麼了?被誰欺負了?”簡政翰酒醒了一些。
“你現在過來,要不以後都不用過來了!”夏柳也不解釋,直接掛了電話。
這是鬧脾氣了,簡政翰看着手機微微皺眉,衡量一下,他還是決定去夏柳那邊。這些年他清楚,她不是一個太任性的女人,像這種情況其實很少,所以他覺得夏柳是真的被欺負了,只希望不是殷權。
簡政翰進門的時候,夏柳正在哭呢,這哭也是半真半假,一方面是真的生氣,另一方面是想讓簡政翰想辦法爲她出頭。
“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簡政翰見她哭了,趕緊過來哄。
“你還管我啊,你不是應酬嗎?”夏柳抽着紙,抹鼻子。
“我這不是扔下生意就來了?你還不滿意?到底怎麼回事?”簡政翰坐到她身邊,攬過她的肩問。
“今天錄節目我被人欺負了,那個嘉賓說得好難聽,簡直就是把我說的一文不值,一點面子都不給,而且從頭說到尾啊,我從來沒有丟過這麼大的人!一定是殷權報復我上次刁難程一笙的事,我都被潑顏料了,還不算完嗎?”夏柳哭着問。
“這就是兩件事,我先問你,殷權指使那個嘉賓,你是猜的還是有確實證據?”簡政翰比較冷靜,替她分析問道。
“能有證據嗎?這還用問?要不我又沒有得罪別人!”夏柳氣道。
“這個先放一邊,我問你,刁難你的嘉賓是誰?”簡政翰心裡明白她要是認準是殷權,就算不是她也不信。
“bard你知道吧,你肯定知道,你們就是幹娛樂的!”夏柳哭着說。
“bard,怪不得,他就是那個樣子,你說你這水平,還敢請他?”簡政翰鬆了口氣,bard不批她,那才叫不正常。
夏柳要氣瘋了,“你說什麼?那還是我的錯?”
“你說你,好端端的請個外國嘉賓幹什麼?你找個國內的,在我交際圈裡的,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這不是自找麻煩是什麼?”簡政翰覺得這女人開始不安分了,想要跳出他的身邊,想踩着bard一步登天。他到底比她大上二十多歲,能看不透她心裡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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