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056米他的懷抱,世間最安全的地方

辦公室裡。

教導主任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戴個黑色邊框眼鏡的老學究,說話老氣橫秋,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看着特別的嚴肅。大概是先入爲主的原因,他對寶柒這個學生一向沒有什麼好感。

所以,一看到寶柒進來,二話未說,就先拍了拍桌上的‘驚堂木’——試卷。

“你膽子挺大的啊?竟敢偷竊學校的試卷,你知道這要是高考,是犯罪坐牢的!”

偷竊?!多嚴重的罪名啊,寶柒愣了愣,隨即又笑了。

丫的,上來就是一個下馬威,嚇唬誰呢?!

她是典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別人對她不客氣,她也沒好氣兒:“主任,青紅皁白你能分辨麼?!你說我偷竊,總得拿出點兒證據來吧?”

證據?!瞥了生物老師一眼,教導主任推了推眼鏡,立馬就怒了,指着她不是一陣訓斥。

“做錯了事兒,你還敢嘴犟?好好好,我現在不跟你說,我已經打電話給你家長了,等你家長過來咱們再談,你這次的成績取消,算0分,處分肯定是要的。”

零分?!處分?

我靠!

寶柒攥了攥拳頭,壓下心裡的惱意,挑着脣諷刺道:“喲,敢情主任您的眼睛和警犬有一拼啊?哪一隻看到我偷竊試卷了?”

說他是狗?!

教導主任搖了搖頭,轉過去頭去對班主任鄭老師和生物劉老師頗爲無奈地說:“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現在的學生,沒法兒管教了,無法無天不說,你們瞧瞧,這都什麼態度?!”

冷哼一聲兒,寶柒也是一肚子火兒,說話更是不留情面,皮笑肉不笑地說:“有什麼樣的老師,就有什麼樣的學生,你爲人師表的態度這麼差,希望你的學生用什麼樣的態度對你?真是可笑,爲老不尊,反斥……”

被一個學生這麼一陣抻掇,臉越來越黑的教導主任‘噌’地站了起來,火氣上了頭,手就揚了起來。

“真是反了你了?”

挑了挑嘴角,寶柒半點兒都不怯場,橫着眼睛就遞過去滿臉的憎惡:“怎麼?大主任,你還想體罰不成?教委可是嚴令不準體罰學生的。”

體罰?現在的學校,誰敢輕易體罰學生?

聞言,教導主任滿腔的怒火又萎了。

老實說,他執教了三十多年了,桃李滿天下,還真就沒有遇到過這麼痞這麼難搞的學生,不僅完全不服管教,又橫又拽,說話嘴巴子還毒得很。

“行,我不跟你小孩子計較,馬上給我站牆角去,我等你媽來說,跟她說!”

“你還知道我小啊?哼!”

從自至終,寶柒都擺着一張十足的笑臉兒,這是她變色龍似的保護色。

大概是從小背井離鄉在鎏年村生活狀成的獨立的性格,導致她不管遇到什麼事兒,哪怕心裡再慌亂,再害怕,都不願意將自己怯懦的一面讓別人瞧出來,比起普通的高中生,要鎮定得多。

當然,在冷梟面前除外。

只有他有那種強大的魔力和氣場,能讓她自動地褪下一身的尖刺兒。

望了望天,她慢慢地走到牆角站定。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見她不再反抗,教導主任的火氣也下了不少,坐回了辦公椅上,對生物老師說:“劉老師,感謝你今天提供的這個情況,學校一定會重視的,殺雞敬猴,一點得好好治治這些小兔嵬子——”

“應該的,校長。”

生物老師姓劉,寶柒一直跟她不太對盤兒,估計這也是她生物這門課成績差的原因。寶柒特別瞧不上她小鼻子小眼睛一臉的尖酸刻薄相,沒事兒總在課堂上埋怨這個埋怨那個。當然,她也看不上寶柒成績差,總不及格。

可是,她給教導主任提供了什麼情況?

寶柒不知道,也不準備現在去問。

既然說請了家長,那就等寶媽來解決好了,事情來了,躲是沒有用的,那就迎上去吧。

站牆角的時間,過得特別的慢。兩條小腿都快要站得抽筋了,腰痠背痛地大概快過了兩個小時,沒有想到來的人竟然不是寶媽,而是驚慌失措,一臉慌張的遊念汐。

進了教導主任的辦公室,遊念汐立馬就衝寶柒去了,擺滿了臉的都是心疼。

“小七,你有沒有怎麼樣?”

“我沒事兒。”歪了歪嘴衝她笑笑,寶柒見到是她來,有點兒詫異。

攬了攬她的肩膀,遊念汐鬆了一口氣,小聲說:“那就好,那就好。老師打電話到家裡的時候,恰好是我接的電話。這事兒我沒有告訴你媽和老頭子啊,免得你又捱罵,交給我解決吧,你放心。”

寶柒心裡跳了跳。

不告訴寶媽和老頭子自然是好的,要不然少不了又是一番耳提面命的教訓。

只不過,對於遊念汐的好,她還真患上了免疫症——

“謝謝小姨!”

被忽略了的教導主任,心情很不爽,輕輕咳了一聲兒,又推了推眼鏡,雖然他沒好氣兒,但基本的禮貌也沒有忘記:“你好,請問,你是寶柒同學的家長嗎?”

衝寶柒笑了笑,遊念汐這時候才轉過身去,走到教導主任的面前,恭敬地說:“你好,我是寶柒的小姨,她媽媽有事兒,託我來解決這件事。”

說到這裡,她又瞄了一眼旁邊的兩位老師,壓低了聲音,“主任,能不能麻煩你借一步說話?”

“哦?全文閱讀!有事?”望着她,教導主任不解。

抿了抿嘴,遊念汐態度特別友好,“有些話,單獨說比較好。”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她這麼有誠意,主任自然不好拂了她,於是,點了點頭,站起了身。

“那你跟我來。”

接着,他率先出了辦公室的門。

遊念汐立馬跟了上去,臨走這前,給寶柒使了個放心吧的眼神兒,就跟上了教導主任的腳步,走到了隔壁的一間辦公室。

對於這個漂亮又懂事的女孩子,教導主任還算客氣,請了她坐,然後才說到正題:“關於寶柒同學偷竊試卷的事,我們準備嚴肅處理,處分肯定是少不了的。”

雙手放在腿上,遊念汐小心翼翼地問:“主任,你看這事兒能商量不?我們家小七平日是挺乖的孩子,如果這事真是她做的,也是一時心急,能給孩子一次改過的機會嗎?”

“不行,如果大家都這樣,學校的規章制度還要不要了?”主任端起了架子。

“這,好像是挺爲難你的,不過麼……”遊念汐說到這兒站起身來,打開了隨身帶來的包兒,下一秒,她又小心地望了望窗口,就從包裡掏出了幾摞百元面值的人民幣,推到他的面前,小聲說:

“你看這樣呢?能不能就讓這事兒過去。你在京都教書,應該聽過冷家吧?小七她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你!”本來態度還算不錯的主任,立馬就急了,怒氣衝衝地站起身來,“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你把學校當成什麼地方了?學校是教書育人的,要教的是學生堂堂正正做人,你們,你們這些人……”

不得不提一句,這個主任平生最痛恨的就是歪門邪道和仗勢欺人,如果不是他堅持原則不肯送禮託人走關係爲自己謀差事的話,憑他的教學能力和資歷也不會三十多年還是一個小小的教導主任。

同樣的,作爲教導主任,他當然也知道寶柒是通過關係入學的,要不是校長出差了,說不定這事兒還真就這麼過去了。但是,他偏偏就要趁着這茬子治治這股歪風邪氣。

於是乎,一身正氣凜然的他,覺得自己的師德,自尊,乃至人格都被侮辱了,氣得手指都抖了起來。

“絕對不可能!”

見狀,遊念汐又從包裡掏出了幾摞錢,“主任,別賺錢少,只要能不給小七處分,不影響她今後的升學問題,你還可以再提要求的。我知道,現在教師的待遇雖然提高了,但在這京都市,沒點兒外水,怎麼養家餬口啊,你說是吧?”

這句話,再次戳中了教導主任的痛處,他冷冷的哼了一聲。

“怪不得寶柒行爲不端,原來家教就如此。看來我們沒必要再談下去了。等着處分吧,還有,謹於你們家長的態度,我要讓她在明天早上的晨會上,當着全校師生的面做視頻檢討!”

說完,他不再看滿臉不可思議的遊念汐,拂袖離去。

“主任,你聽我說……”

——★——

“範鐵,你怎麼說!”

站在紅刺直升機大隊的電腦機房門口,冷梟一臉肅穆,沉聲厲喝的樣子比這二月的京都天兒還冷,看着特別的駭人。

他今兒下午過來檢查工作的時候,沒有提前通知範鐵。

沒有想到,到電腦機房突擊檢查時,看到的竟然是這樣一個場景——

“嗯……啊……一庫……”

幾個一毛一至一毛三不等的部隊軍官幹部,竟然圍在電腦跟前看毛片兒,部隊沒有互聯網,但是可以上軍網,也有紅刺內部的局域網,平時他們閒着的時候玩玩遊戲,一般來說是沒有人管的。

可這是下午這個點兒,是戰備值班時間,一個個的軍官穿着全副武裝在看島國av,而且還是一個女的兩個男的在搞,大白天的簡直不堪入目。試想想,一羣特種兵,身上裝備着實彈實彈地看毛片兒,是個怎麼情況?

“咳,領導,這事兒,你多擔待點兒!”

愣了愣神兒,很顯然,作爲大隊長的範鐵也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乾咳了兩聲兒拍了拍他的肩膀,提着嗓子就吼了一嘴,“列隊,操場集合——”

“是!”

幾個看得正起勁兒的軍官完全傻神兒了,看到門神一樣的兩個領導,個個兒的膽顫心驚,立馬就跑步到操場,列隊站好軍姿等待指示和批評。

一邊兒等待,一邊兒小聲議論。

“完了,這一回真完了,值班兒的誰啊?頭兒來了也不通知一聲。”

“唉,看着人家槍林彈雨的打着起勁,沒想到真正的炮彈來了。這一回,處分肯定少不了啦……”

“我算是看出來了,這位冷頭兒比以前那位更狠更冷血,以前那位自從有了美人兒,江山都不要了!誒,你們說說,現在這位,看出來了嗎?刀槍不入,水火不侵,軟硬不吃,還不愛美色……我操,是人麼?”

“我悲催的人生啊!行了,哥幾個,只要不讓我轉業,什麼處分都好!”

“……放心吧,兄弟,你肯定是第一個壯烈犧牲的,因爲片子是你提供的。”

“……操!”

雞一嘴鴨一嘴的議論聲終止於冷梟走過來的凜然身影。被訓斥了一頓的範鐵,嗓門大得和他的人一樣粗,還沒走到列隊跟前兒,就嚷嚷了來開。

“立正——”

“向右——看!”

“向前——看!”

“稍息!講一下!”

喊完口令,見到兄弟們都站直溜了,在背對着冷梟的方向,範鐵直衝他們眨眼睛:“都在你們胡扯什麼呢?嗯,沒看到首長過來嗎?敬禮——”

“敬禮——”

清了清嗓子,範鐵擠眉弄眼地說:“說說,剛纔都在電腦上幹什麼呢?”

“報告隊長,我們在觀摩和討論戰術問題!”

冷冷站在隊列前,半晌沒說話的冷梟,冷聲插了進來:“都討論什麼戰術呢?”

一個一毛二的軍官高聲回答:“報告!二皮臉說……哦,不對,是胡建功同志說,在丟炮彈去轟炸目標的時候,是丟在中間準心兒好,還是丟在高地上,更容易起威懾作用……”

這時候,那個叫胡建功臉都白了:“……報告,是三孫子說,想知道將兩發炮彈都甩到一個彈坑裡了會有什麼效果,所以,看看兩個男人搞一個女人……”

他話還沒說完,隊列裡一陣嗤嗤的笑。

“紀律,紀律!”雙手一叉腰,範鐵大着嗓門就罵:“你們這羣猴嵬子,早晚死在嘴上!”

說完,他側頭看了黑着臉的冷梟一眼,壓低了聲音:“領導,咱這些哥們兒開玩笑開慣了。”

冷梟沒有做聲,冷冷地目光掃視着面前這一溜兒的軍人,幾個字說得鏗鏘有力。

“記大過一次。”

說完,直接轉身離開。

吁了一聲兒,範鐵指了指那兩個平時總是不分場合亂玩笑的傢伙,怒其不爭地小聲罵句:“你們死定了!”接着,立馬就追上了冷梟往汽車邊走的腳步。

“等等,梟子!”

冷梟面無表情,回過頭來看着冷冷他,“你就這樣帶兵的?”

“梟子,你得理解咱兄弟們的不容易……”

“怎麼纔算容易?一個給發一個女人摟着睡覺就容易了?”

一聽這話,範鐵‘噗哧’一聲就樂了,四下看看沒有外人了,一拳頭就砸在冷梟的肩膀上,不緊不慢地笑說:“悶**,得了,我下來批評他們一下,讓他們寫個檢查行了!別這麼較真。”

“鐵子,這是軍容軍紀的問題。”從鼻翼裡冷哼一聲,冷梟面色不慍。

悶着頭狠狠按了按他的肩膀,範鐵斂住了神色,正色說:“梟子,這兒就咱兄弟倆,說句實話吧,他們是真挺不容易的全文閱讀。你想想啊,常年當兵在部隊,那方面的問題得不到解決,看看片兒解解饞怎麼了?又不是真正的戰爭時期……”

冷梟瞪了他一眼:“範鐵,你這是包庇。”

“得了吧,包庇啥啊包庇?多大點事兒?哦,你以爲人人都像你那個天蠍戰隊的人一樣,不食煙火的冷血怪物?行了,大傢伙都是有血有肉的男人,沒點葷的,日子怎麼過?就說那個二皮臉吧,結婚都三年了,就見了老婆三次,就算見面每天都幹幾回,一共能有多少次?哦,大傢伙平時都靠手解決的日子,還不興發發騷啊……”

“範鐵!”

見他真發怒了,範鐵駭了駭,又嘆:“得了,你無情無慾!跟你說不明白。”

冷梟哼了哼,甩開他勾肩搭背的手。

“梟子——”叫了他的名兒,看着他的黑臉兒,範鐵不經意又想到了那次直升機上的事兒,忍不住找抽了,“哥們兒,直升機上那個女的,你最後是幹了還是沒幹啊?別告訴我,你現在還是處啊?”

冷眉微蹙,被他給挑動了心思,冷梟明顯有點兒煩躁,“甭扯別的,再說連你一同記過。”

耷拉下臉,範鐵有些失笑:“哥們兒,我知道你不是這麼狠心的人,我就求個情罷了,還記大過呢?!你捨得麼?哈哈!梟子,一個記大過,對他們的前途太嚴重,你仔細想想,咱都是自家兄弟。”

“少套近乎!”

冷梟素日都是一板一眼習慣了,天蠍戰隊的兵還真心沒有敢這麼白日宣淫的。

瞥了他一眼,範鐵拉開騎士十一的車門,徑直坐上車,歪了歪頭舒服地靠上去。

然後,等冷梟黑着臉上來時,丟了根兒煙給他,自己也點燃一根,慢騰騰地說:“梟子,就說咱倆的關係,我用得着給你套近乎麼?今兒我就給你交個實底兒吧,你要是不同意撤銷處分,我就坐在這車上不下來了,整天給你鞍前馬後的伺候着,看你心不心軟。”

冷睨了他一眼,冷梟點燃了煙,面色沒有變化,但瞧着這哥們兒耍無賴,冷冽的聲音卻是放柔了幾分。

“呵,你還挺能。”

吐了口菸圈兒,範鐵的嗓子沉了幾分,聲音裡似乎感觸挺多,“行了,嚇唬嚇唬他們得了!對了,老頭子又催你結婚生嵬了吧?瞧你這臉黑得。”

都說當兵的男人能言善辯,範鐵自然也不例外。

說着說着,他就聰明地將話題給岔了開去。

沒法兒,誰讓他了解冷梟呢?從小光屁股長大的哥們兒,瞭解得透透的,知道這傢伙外表冷硬,其實心腸有時候也泛軟。尤其是對待自己部隊的兄弟們,熱血勁兒都一樣。

“嗯。”

冷冷‘嗯’了一聲,對於老爺子催婚這事兒,冷梟沒有隱瞞的必要。

老實說想到這事情,他就有些頭大,昨兒老爺子叫他進書房還真就是說這事兒。當時就丟了一堆女人的照片兒給他,讓他隨便挑,挑中誰算誰。那架式像是古時候讓皇帝挑綠頭牌兒似的,每個人的生辰八字,性格愛好,履歷都寫得仔仔細細,讓他又好氣又好笑。

抿了抿脣,範鐵見他軟下來了,立馬趁熱打鐵,幫他分析起情況來:“我說啊,差不多找個合適的就行了唄,不是我損你,我瞧着你這樣兒,也不是會玩愛情的人。”

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冷梟吸了口煙,望着車頂不答話。

見狀,範鐵猶自說:“……我跟你的情況差不多吧!老頭子雖然不催婚,但橫豎都得讓我娶了羅佳音。你說說這算怎麼回事兒?都21世紀了,咱國人都革了一回命了,咱的婚姻大事,憑什麼還讓他們來折騰啊?我要的是愛情,有愛的婚姻……”

越說越來勁兒,說到最後,範鐵簡直是咬牙切齒了,痛斥着封建的官僚思想侃侃而談。

沒有想到,他正說得口沫橫飛的時候,突然就聽到冷梟冷言冷語的問了一句:

“鐵子,啥是愛情?”

詫異地側眸盯着他,範鐵有種見鬼了的感覺,仔細瞥着他將煙咬在嘴邊兒的邪乎勁兒,笑了:“你也會對愛情好奇?實話,我對你好奇了。”

冷梟不看她,仍然咬着煙不說話。

習慣了他的沉默,範鐵也不介意,自說自話:“咳,愛情嘛,說簡單直白點兒,就是你只想摟着那個女人睡覺,只想跟她幹那事兒。嗯嗯,差不多就這樣……”

這一下,冷梟有動靜兒了,冷眸像x光地盯着他:“你能有點健康的思想不?”

“嗤!得了吧,我怎麼就不健康了?愛情本來不就是個高尚的玩意兒,不是我唾棄誰,誰他媽敢說愛他一個女人不是想幹她,老子才覺得他思想猥瑣。七情六慾人之常情,愛就是**,愛就是佔有,愛她的時候,就是恨不得把她吃到肚子裡,恨她的時候也真想把她撕碎,還吃到肚子裡,不讓她跑掉……”

詭異地看了咬牙切齒說得憤恨不已的範鐵,冷梟狠狠地吸了一口煙,然後神色漠然地將它摁滅,用手推了他一把。

“有病!滾下去!”

“這麼說你是同意了?處分取消了?!”範鐵兩隻眼睛瞪得賊亮。

冷哼一聲兒,冷梟不答,繞了個彎,“給你們半個月的考察期,看你們的整改表現。”

愣了愣,範鐵隨即就笑了起來。

“行,多謝首長,敬禮——”

他知道,冷梟這個人向來遵守原則,說一不二,既然他說出口了處分,哪兒能說取消就取消?

不過,所謂給的半個月考察期,已經算是給機會了。

一腳往他後背虛踢一下,冷梟面無表情地說:“滾吧!”

兩個人玩笑慣了,範鐵哈哈大笑着就下了車,末了,又伸了腦袋進車窗,“我說梟子,你好好祈禱自個兒千萬不要掉到哪個女人的石榴裙吧,要不然,有得哥們兒嘲笑的一天!”

揚起拳頭,冷梟心裡悶了悶。

等到範鐵背影離開,他才向站在不遠處的陳黑狗招手。

“頭兒,現在去哪兒?”

“人大附中。”冷冷地,冷梟沉聲說着,揉了揉額頭。

……

……

騎士十五世龐大的強悍身軀剛駛出直升機大隊營房門口的警戒線,冷梟的電話就響了。

睜開眼,他看了一眼電話號碼,蹙起眉頭,還是接了起來。

“喂!”

“喂,二表哥嗎,我給你說,小七她出事兒了!”電話那邊兒傳來的焦急聲音,溫婉柔軟。不是別人,正是遊念汐。

一聽這話,冷梟脊背微僵,嗓子立馬沉了:“什麼事?”

沒有遲疑,電話那邊兒的遊念汐就將學校裡發生的事兒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並且特別檢討了一下自己這事兒沒有處理妥當,最後又解釋了自己之所以給他打電話的原因,“二表哥,我知道你忙,但是小七的事,我不好告訴表姐和冷叔,就怕她又捱罵!”

皺了皺眉,冷梟的心情頗爲複雜,“爲什麼找我?”

聽了他的話,那邊兒的遊念汐似乎愣了愣,隨即又用軟軟的聲音說:“你這會兒是不是很忙,那要求你忙吧?!我想着平時你是最疼小七的,算了,如果你忙還是我來辦吧,不管花多少錢,也不能讓小七背上這個處分,這對她以後升學和前途都會有影響的……”

“不用。”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冷梟情緒不變,繼而道:“我會解決。”

說完,掛斷電話,他闔上眼睛,陷入了沉思。

要說一個人倒黴,她不會事事都這麼倒黴。

如果所有的倒黴事兒都落到了一起,那最大的可能就是人爲造成的。關於這個,冷梟從來不懷疑自己的判斷。

手指摩挲着手機,他回味着上午和寶柒的通話,心裡突然像是被針紮了一下。然而,不過一瞬之後,心臟又恢復了他該有的溫度與心跳頻率,當冷眸緩緩睜開時,再次迸射入一抹銳利的光芒。

嘟……嘟……嘟……

他要撥的電話很快就撥通了,對着話筒,他冷冷的聲音就回蕩在了車廂裡,“上次我讓你們查的,關於葉美美被殺的案子裡指紋那事兒,怎麼樣了?”

“嗯嗯全文閱讀。”聽着電話裡對方的迴應,他冷冷地‘嗯’了幾聲,接着又吩咐:“馬上給我查一下人大附中劉姓的生物老師,必要時,可以採取非常行動。”

“……”

“對,今天晚上就要,詳細資料給我。”

放好手機,他終於恢復了端正的坐姿,闔着眼睛的冷厲樣子,像是從來都沒有悸動過。

不過,不管誰纔是事情的幕後推手,他都要將人給揪出來。

——★——

如果恨意能殺得死人,寶柒絕對把眼前這個污衊她的人渣用眼神兒給凌遲了。

什麼生物老師?

竟然說她之前就曾經拿錢想讓她透露三摸的試題,但是她自己稟着‘忠厚誠信’的原則沒有同意,未遂之後的寶柒又偷偷潛入了辦公樓,她還曾看見了她偷偷離開的身影,當時不敢說出來試卷被拆封不敢說出來怕被責備云云……

靠!

一席列的謊言,她說得頭頭是道,就像是事先演練過的一般,聽得寶柒都有點兒佩服她的編劇能力了。

丫的,她就不該學生物,應該學語文,隨便寫寫小說都能比年小井火。

無奈地垂手而立着,她望了望手足無措的遊念汐,又瞧着尖嘴猴腮的生物老師的嘴臉,沒有耐心和這些人糾纏扯淡下去了。因爲,主任辦公室牆上的掛鐘顯示,二叔該來接她了。

甩了甩頭,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吐了出來,撥高聲音打斷了生物老師的話,說:“話語權在你們手裡,要怎麼樣處理也是你們說了算,我一個學生爭不過,辯不過。不過,想讓我當着全校師生的面兒念視頻檢討?!虧你想得出來,門兒都沒有……”

說完,她誰也不瞅,轉過身就往辦公室門口走。

“站住,事兒還沒完,你想走就走?”今天的教導主任,像是吃了炸藥,被氣得不輕,說話的語氣很衝。

腳下微微停頓,寶柒扯着嘴不笑了,轉過身來眨了眨眼睛:“我不走,難不成你還請我吃晚飯啊?”

“你!”好吧,主任已經徹底拿她沒招兒了,氣得又吹鬍子又瞪眼睛。

挑了挑眉頭,寶柒不屑地望了望天花板兒,充分發揮了自己氣死人償命的嘴上功夫,眉開眼笑地說:“主任,現在已經到了放學時間,你這辦公室,不是公安局,也不是檢察院,更沒有誰賦予你非法拘禁學生的權力。所以,拜拜了!我肚子好餓,我媽喊我回家吃飯了!”

大大咧咧地說完這番話,她挑釁地昂了昂頭,大步衝往門口。

不料,一拉開門就撞到了一堵鋼筋鐵骨打造的牆。

心頭狠狠跳了一跳,她眼兒一瞪,傻傻地愣住了。剛纔撞上的第一感覺是他,沒有想到還真的是他來了?滿臉冷厲的男人換上了便裝,但身上的英武之氣不僅半點兒都沒有減褪,反而還多了一股子不常有的狠戾。

此情此景,腦門兒一激,竟然就讓她想起在r縣時和二叔第一次在校辦公室的碰面。那時候的他,也是天神般的降臨,不過,那時候的他,連正眼都沒有瞧她一眼。

如今天地變幻,他已經是她的男人了。

開心地咧了咧嘴,她像受了欺負突然看到親人的小孩兒,鼻子酸了酸,如果不是有人,她肯定就撲上去要他抱了。

“二叔,你來了?”

“嗯。”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梟爺的臉上沒有什麼太多的情緒,拍了拍她的肩膀,徑直繞過她的身邊兒,就走到了主任的辦公桌面前,冷靜地坐在椅子上,他問好的語氣十分冷漠。

“你好,我是寶柒的二叔。”

二叔?!

教導主任剛纔被個‘小姨’給整得火氣沖天,說了處理結果不服還在那兒糾纏,現在又來一個渾身像安裝過冷氣機的‘二叔’,年紀大了,他有點兒摸不着頭腦了,“請問,你們究竟誰才能代表寶柒的家長,她的媽媽呢?爲什麼她沒有來?我記得我想請的是她的監護人。”

冷冷掃向他,冷梟沒有多餘的語言,乾脆冷漠地說,“我是她的親二叔,可以代表她母親。”

親二叔?!

這麼說,小姨就不是親小姨了?!

瞥了旁邊的遊念汐一眼,教導主任推了推黑框眼鏡,他雖然還沒有弄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但是駭於冷梟給人帶來的強大壓迫感,還是挺認真地站起了身來,伸出手要和他握手。

“你好,我是……”

但是,他的話沒說完,手僵在半空就窘迫了。

因爲冷梟壓根兒就沒有伸手的意思,只是面無表情地用殺傷力十足的眼神兒看着他。

臉上熱了熱,教導主任收回了手,尷尬地坐回到椅子上,再次將關於寶柒偷竊試卷考了滿分的事兒以及學校準備給她的處理意見細細的講了一遍。

一直沒有出聲,至到他講完,冷梟才面無表情地冷着嗓子,問:“你是怎麼認定老師不會說謊,學生會說謊的?”

“這……這個……”愣了又愣,一向覺得自己公平公正的教導主任爲難了。

事實上,在這之前,他還真的就沒有深思過這個問題,按照常理,按照一般人的邏輯推薦,作爲一個成年人的老師,是絕對不可能憑空說謊和捏造實事去污衊學生的,何況寶柒平時風評不好,生物考試總不及格,莫名其妙考了個滿分,自然他就認定了。

可是這會兒,突然被冷梟問住,他回答不上來。

躊躇良久,瞄了一眼冷梟忒駭人的眼神兒,素來剛正不阿的他,忍着脊背直髮涼的感覺,無奈地說:“但是也不能認定她就沒有說謊,沒有偷竊,畢竟現在有人證,有物證……”

“要認定真相很簡單。”冷冷看着他,冷梟打斷他的話。

嚥了咽口水,教導主任吃了一驚,急急地問:“怎麼認定?!”

冷冷睨着他,冷梟銳利的眼神像是淬了冰,雙手撐在辦公桌上站起來,緩緩地,身體前頃一點,蹙起眉頭,無比冷硬地迸出一句話來。

“我認爲你的判斷有欠公允,我會和校長商議,用不着你了。”

說完,冷酷又帥氣地衝寶柒歪了歪頭,示意她離開,接着就大步出了門兒。

背後,教導主任被堵了話,吃了大癟。

一時間,和兩個老師一起,愣在了當場。

好半天沒有說話的遊念汐,衝他哼了哼,跟着也就離開了。

——★——

辦公樓下的花臺旁邊,一屁股坐上冷梟的騎世十五世,寶柒心情十二萬分的愉快,笑得臉蛋兒上像開了花兒。

“二叔啊,爲什麼就你相信我真考了滿分呢?”

關上車門兒,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冷梟沒有回答。

扁了扁嘴,寶柒習慣了雙手圈着膝蓋,笑眯眯地又問:“還有啊,你到底又有什麼辦法替我證明清白呢?!你是沒看到那個生物老師,說得一套一套的,我靠,畫面感真強!”

她心裡的問題一堆一堆,見到他就用十萬個爲什麼的拷問方式,直接將她剛纔在教導主任辦公室裡的冷靜自持和痞勁兒都丟到了腦後。沒法兒,只要有冷梟在的地方,她不用思考就自發變成了一個符合十八歲年齡的未知少女。

正想接着問他第三個問題呢,就看到遊念汐走過來了。

看到了他們,遊念汐走近車邊兒,微笑着問:“二表哥,你和小七是要回家嗎?我剛纔是打的過來的,方不方便捎我回去?”

捎她回去?!

那豈不是她也想坐二叔的大怪獸?

不知道爲什麼,聽到這句話寶柒心裡就忒不是滋味兒,像有隻小貓在撓撓。尤其是見她望着冷梟時微笑怯懦的臉兒,她不得不很沒良心的承認,哪怕她經常的幫自己,她非常非常不喜歡她接觸冷梟。

所以,幾乎是下意識的,在她的話出口的剎那,她就暗地裡將小手伸到了冷梟的腿上。

狠狠擰住,狠狠地掐,提醒他不能同意——

一動不動的維持着冷靜,虧得梟爺被掐了還能面不改色,淡淡地望着遊念汐說,“抱歉,我還有點事全文閱讀。”

“哦,沒事兒,我去外面打的。小七,我先走了啊?”

向他們揮了揮手,遊念汐也不生氣,微笑着先往校門口走了。

嘶……

等她走開了,冷梟忍痛不能的抽氣一聲,一巴掌拍向大腿上作怪的小手:“你貓變的?”

他沒有帶上游念汐,寶柒心裡比小孩兒吃到糖還高興,‘噗嗤’一笑,“哈,貓怎麼了?”

“沒事就撓。”

冷冷甩給她四個字,冷梟轉過頭就吩咐陳黑狗開車。

作爲他的專職司機,陳黑貓同志無疑是盡職盡責的,別人不瞭解,但他是知根知底的,汽車引擎一發動,他就懂事兒的按下了前後座之間的隔窗。

主要是有了經驗,他怕自己眼睛跟着着火……

被隔開了的車後座,屬於兩個人的私密空間,寶柒不再顧慮那麼多了。幾乎同一時間就笑着撲了過去跨坐到他的腿上,聲音壓得低低的,問得卻蠻認真:“二叔,考試成績取消了,禮物還有沒有的啊?”

都被人整成這樣了,還惦記着禮物呢?

小孩子心性!

冷梟伸手颳了刮她的鼻頭,動作裡帶着十足的親暱和寵溺,像極了情人間的**,但是他的聲音,竟然還能保持着萬年不變的冷冽,二個字出口,像刮過的冷風。

“取消。”

“啊?!不是吧!”哀哀的慘叫一聲兒,寶妞兒可憐巴巴地趴在他的身上,使勁兒往他懷裡鑽,那小模樣兒還真像一隻討賞的小貓兒。接着,雙臂纏在他的脖子上直起身來,又不依不撓地吼吼,“你還真是矯情,禮物準備了,你不送給我,你送給誰啊?!”

哼了哼,盯着她一雙黑葡萄般的眼睛,冷梟沒有說話。

“喂,你開玩笑的吧?你騙我的是不是?”寶柒手指着他,咬着下脣,有點兒急。

捏了捏她粉嘟嘟的臉,梟爺淡淡反問:“你說呢?”

“……不嘛,”被他大手觸上臉,寶妞兒臉紅了紅,小手就往他身上的兜裡去摸,“我知道你會給我的。東西呢,拿出來,給我,給我嘛……”

男人嗓子啞了啞,低低地問:“給你什麼?”

本來她只是玩鬧和撒賴的話,可是被他低沉暗啞的嗓子問出來,突然間就覺得這話裡的意味兒曖昧了,抽回伸進他褲兜的小手,她近距離觀察着他俊朗的臉,心裡的小鹿子又開始不聽話地蹦噠了起來。

“原來你纔是大流氓!”

嗔怨地瞪了他一眼,她眼皮兒又垂拉下來。

然後,心裡狡黠一笑,乖乖地俯過腦袋,舌尖往他耳窩裡輕舔,聲音曖昧又親暱:“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

眸色一黯,梟爺雙手拉住她單薄的肩膀,狠狠一捏,“討巧賣乖!”

“誰說的?!”急急地舉着兩根指頭,寶柒着急地爲自己辯解,然後瀲灩的眼兒微挑,將自己扎着大馬尾的長頭髮給解散了開來,身體靠過去,就將長髮在他脖子上纏了一圈兒,將兩個人用頭髮裹在一塊兒,凝脂般白皙的小臉兒上格外明媚認真。

“看到沒有?纏住你,就是一輩子,你不要我也不成的。”

一邊說,一邊又將粉色的脣兒落到他的脣上,咬一口,啄一下,說一句,又吸一下,又含一下,曖昧煽情的動作,卻是說不出來的小姑娘式的單純和稚氣。

梟爺默了,好半晌沒有說話,沒有迴應。

不過,摟在她腰間的大手,卻像兩隻鐵鉗一般,越來越緊——

事實上,被她用頭髮纏住脖子的男人,心裡的滋味兒用百轉千回來形容也不爲過。在她的親吻裡,他渾身的血液都在往腦門兒上衝,沒有人知道,一向冷漠寡情的他,那時間,竟詭異地想到了一句詩。

——結髮爲夫妻,恩愛兩不疑。

浮想聯翩的結果就是,潛藏在心底深處那隻被關押的猛獸,再次以極快的速度甦醒了,叫囂着要吃人的熱度升得高高的狠狠杵在她腰上,壓都壓不下去。

緊繃的身體,急切的想要釋放,這陣勢頭來得又狠又猛!

然而,這會兒不僅是大白天,還是在街道上。

閉了閉眼睛,他喉結滑動極快,恨不得把她捏碎吞下去——

這想法一入腦,讓他有點兒懷疑自己是不是真中邪了,爲什麼過去二十多年都沒有過這麼強烈的男**望,一沾上她就會有那方面的需求和想法?

捏碎,吃下去……

不對,範鐵說那是……

還沒想明白範鐵的話,就在這當兒,果斷地,騷擾電話來了。

眉頭跳了跳,他輕籲一口氣,將懷裡的小丫頭扶正,從兜兒裡掏出手機來。

“老二——”剛一接起,寶媽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小七是跟你在一塊兒吧?”

“是。”他沒有否認,卻皺了皺眉——

“她的事兒我都知道了,這丫頭……”寶媽嘆了一口氣,又有點兒咬牙切齒,“你說她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呢?想考好成績也不至於……”

“大嫂!”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冷梟神色不慍,語氣冷了下來:“這事不要那麼快下定論。”

敷衍着寶媽,他心裡卻琢磨開了,她爲什麼會這麼快就知道這事兒了?到底是學校打的電話,還是那個說不想讓寶柒捱罵的遊念汐?

尋思間,寶媽似乎很無奈,話裡話外全是感嘆:“唉!我是管不了她了。回來再說怎麼解決吧,對了,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聞言,摸了摸寶柒的臉,冷梟喉嚨梗了梗,眉目驟冷,沉聲說:“路上,回見。”

他掛掉了電話。

可是,寶柒卻糾結了,纏着他的脖子小獸般嗚咽:“……二叔,我們不去帝景山莊了嗎?我的禮物呢?”

她說不出來是個什麼樣的心情,好不容易等來的良辰美景,就要這麼被無情地打碎麼?

我靠!

“怎麼,等不及了?”將她納入懷裡,男人冷色的眸底突然升起一抹火焰,霸道的大手死死圈住她的腰,像是恨不得將她給擰斷似的,情緒莫辯:“事情解決了去,禮物跑不了。”

“哦,好吧!”

寶柒心裡有點兒失望,但還是不得不撅着嘴應和。老實說,對於他嘴裡那個能讓她爽得飛起來的東西,她真真兒是無比期待。可是,整整期待了三天,眼看就要知道答案了,臨到面前被這事兒給橫插一腿,能不鬧心麼?!

“不高興了?”半天沒聽到聒噪的她說話,男人擡起她的下巴,低頭吻了吻,啞聲說:“寶柒,我要讓你清清白白立足。”

“二叔……”

望着他依然冷色的眼睛,寶柒喉嚨像被堵住了,有點兒哽咽,她想說幾句什麼肉麻的話來讓他開心,可是,一個字都再也說不出口了。

只覺得,車窗外的天空裡,一直掛着金黃色的太陽,就像突然出現在她世界裡的他,那麼特殊的一個存在。

他的懷抱,就是世間最安全的地方。

可是這個男人,要怎麼爲她解決這事兒呢?又有誰能證明她的清白?

------題外話------

菜來了~嘿嘿,兩點兒,能爽得飛起來的東西是啥呢?不過麼,真會有一段能讓他們爽得飛起來的福利哦~懂的吧?哈哈!

明天,妞們等着看咱們小七大出風頭吧!

ps:感謝大家給妞送的月票,評價票和花,鑽,打賞,本來我也應該像有些親一樣把妞的名字列出來,但因人數衆多,怕有遺漏,題外話的字數限制裝不下,所以,請大家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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