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雲染聽到這話也忍不住的彎起了脣角,看着春信就說道:“哪裡需要你出面了,讓個守門的婆子去就可以了。”
春信跟秋禾對視一眼,只聽着這話,就知道王妃是真的對董家惱火了。
不過這也沒什麼奇怪的,董夫人在背後散佈重傷王妃的謠言,幸好是王妃反映的快,立刻就查出來,不然的話,滿京都的人都說王妃惡毒不容人,這對王妃的聲譽是個極大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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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手段,實在是可惡又令人噁心。
所以現在董夫人找上門來,她們一點都不同情,明明是自作自受。
春信笑着出去吩咐守門的婆子,然後又折了回來,笑着說道:“是二門口的婆子去的,這婆子那日宴會的時候跟董夫人是見過面的。”
董夫人看到那婆子出來的時候,臉都黑透了。
這人是二門的守門婆子,她是見過的。
沒想到王妃不見她就算了,居然派個二門守門的婆子來羞辱她,董夫人氣的渾身都直打顫。
那婆子具體的事情並不知道,但是春信姑娘的吩咐她是知道的,出來後看到董夫人笑米米的福個禮,這才笑着說道:“老王妃潛心禮佛,不要說夫人,就是我們王妃也輕易見不到老王妃的。我們王妃也被近日京都的流言氣的病倒了,實在是沒有辦法見夫人,您先請回吧。改日王妃身體好了,自會找夫人來說說話。”
董夫人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這是什麼意思?
那婆子說完這話,一個眼神都沒給,轉身就回了王府。
她一進去,王府的門就關上了。
董夫人扶着丫頭的手才能站立,氣的心口直顫,這個時候她才發現一個事實,如果洛王妃不同意,她跟本就踏不進王府一步。
而她,在這之前還……
想起兒子的傷,想起現在洛王妃說不許她進府,她就真的進不了府、
董夫人這一刻才恍然發覺了些什麼,她把洛王妃看的太低了。
以爲她四品官的女兒,就算是當上了洛王妃,也不過是夾着尾巴做人。那日宴會上在老王妃面前不也是恭恭敬敬的。
就算是偶有不妥,她也並未深思。
可現在,這響亮的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只覺得生疼生疼的。
好一個顧氏!
好一個洛王妃!
沒想到在這裡栽了個大跟頭,董夫人心裡自然是不開心的,但是現在看着緊閉的王府,她知道今日是無論如何也進不去了,只能鎩羽而歸。
而此時,許家也正亂成一團。
許大夫人跟許三夫人家裡接連出事兒,便一股腦的都去許二夫人家裡,讓她務必查出這是誰下的手。
許大爺跟許三爺都不在京都,她們也只能找許二爺出面。
許二夫人得了消息心裡也是一陣一陣的發顫,她已經隱隱覺得知道了什麼,所以這二人找上門來的時候,許二夫人並不推脫不管,只說一定會盡力。
許大夫人自然是不願意的,說話間難免有些尖銳,拿着董家壓人。
許三夫人在一旁煽風點火,而她也的確是氣的不輕,那鋪子是她在京都賺銀錢補家用的,這麼出了事兒,扔進去的銀子全都打了水漂,這可不是小數,豈能不惱火。
“大嫂,三弟妹也不用着急,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也着急,只是老爺雖然在吏部當官,可也管不到順天府去。這事兒既然已經報到順天府去,必然會有個交代的。我會跟老爺說,讓他跟順天府尹打個招呼。”許二夫人微蹙着眉頭說道。
“這事兒有些古怪,二嫂難道不覺得嗎?”許三夫人看着許二夫人問道。
許二夫人眉峰微挑,輕輕頷首,嘆口氣說道:“是,我也覺得有些蹊蹺,三弟妹的鋪子出了事兒,大嫂家採辦嫁妝的奴才被人搶,你們可是仔細想想在京都可有與人結仇結怨,要知道京都這地面上臥虎藏龍,我家老爺在京都這麼多年,就算是做到了二品大員,行事也是萬分謹慎。”
許大夫人就道:“哪裡能得罪人去,我們纔來京都多久,認識的人都有限,又豈會輕易的得罪人。”
“就是,這自然是不可能的。”
聽着二人的話,許二夫人也做出一副認同的樣子,還輕輕的點頭,“我也是這樣認爲,不過現在朝中形勢緊張,居然還有人在這樣的關頭鬧事,若是被順天府尹查明,必然會給個交代的,大嫂、三弟妹不用擔心。”
“難道就這樣等着不成?我這裡可是丟了接近千兩銀子,那都是給慧姐兒置辦嫁妝用的。”許大夫人怒道,“現在銀子被人搶了這麼多,這嫁妝怎麼辦?”
跟她說這個有什麼用?
自己說人家閒話,敗壞別人名聲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別人怎麼辦?
“這個我也沒有辦法。大嫂,衙門辦事自有章程,我會跟二爺說的,讓她催一催。”許二夫人打着太極說道。
許大夫人還要說什麼,就在這個時候,許二夫人的貼身大丫頭匆匆進來,福身說道:“夫人,奴婢剛得了消息,董家大少爺被人打了。”
此言一出,屋子裡靜了一下,然後許大夫人猛地回過神來,尖聲問道:“你說誰?”
董家大少爺……那不是慧姐兒的未婚夫嗎?
“是董家大少爺,說是昨兒個天將黑的時候,被人套了麻袋打了一頓,傷得很重,這事兒現在都傳開了。”
許大夫人立刻就坐不住了,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許三夫人,果然就從許三夫人眼中看到了一抹慌張。
怎麼會這麼巧?
他們三家都出事兒了?
知道這事兒怕是不妙,許大夫人跟許三夫人哪裡還坐得住,立刻藉口要去看望董少爺告辭。
許二夫人親自把它們送出去,笑着安慰幾人兩句,讓她們放心,一定會會跟許二爺說,請順天府尹徹查。
許大夫人臉上的笑容都僵了,又不能說出這事兒算了吧的話,咬着牙離開了。
看着她們的背影,許二夫人臉沉如水,想了想命人套車去了雙榆衚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