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給她們準備的院子並不算大,前後兩進的小院,以側妃的身份而言,確實有些寒酸。
但是喬錦璋完全不在意,跟着她一起入王府的只有兩名婢女,一個叫做春花,一個叫做秋月,都是她從小就使喚的人,非常信得過。
其他的人,家裡要硬塞給她,她都沒有要,爲此還跟家裡鬧了一場。
喬錦璋又不傻,家裡給她準備那麼多人,務必就是真的服侍她的。若是那麼多別有心思的人在自己身邊,一旦闖了禍,牽連還不是自己?
家裡人最偏心的還是做太子妃的姐姐,爲了她,都能把自己送來給洛王做妾,就算是側妃,那也是妾。
“側妃,喝盞茶吧?”春花掀起簾子進來,手裡捧着一盞茶,嫋嫋茶香慢慢的氤氳開來。
喬錦璋原本慵懶的身體,慢慢的坐了起來,掃了一眼春花,就問道:“外面怎麼樣?”
“沒什麼動靜。”春華輕皺着眉頭,替自家的姑娘委屈,想了想說道:“側妃,要不要等會去給老王妃問安?”
既然是老王妃把人接進來的,她們去給老王妃磕個頭也是應當的,正好還能攀攀情分,日後在王府裡也好立足。
喬錦璋淡淡一笑,“你看這院子這麼小,進府也沒宴席,連個賀喜的人都沒來。雖然說是王爺在外征戰,家裡一切減免,可是老王妃的意思你還看不出來嗎?”
“這……”春花一愣,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老王妃接我們進來,不過是因爲皇后娘娘懿旨難違。進門之前,就有王妃被老王妃罰跪的事端,更加坐實了我們進府是件禍事,攪得人家家宅不寧,這個時候就該縮起尾巴好好地安分守己纔是。”
“這跟您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您非要來做這側妃的?”春信真是替側妃委屈死了,自己的婚事不能做主不說,最後落得這樣的境地,最可憐的就是她們姑娘了。
喬錦璋半垂着頭,輕抿了一口茶,長長的嘆口氣,“這又有什麼區別?說到底我也不過是皇后跟太子妃手裡的一顆棋子,知道我爲什麼沒同意家裡人讓我帶其他人嗎?”
春花渾身一緊,她自然知道的。
“你是個明白的,咱們主僕多年,取的就是個忠字,你今日不負我,他日我總能替你安排個好人家,風風光光的嫁出去。可是你要是負了我,別的我也不說,你就提着包袱回喬家去,從此後生死不相干。”
春信嚇得腿一軟,一下子跪在地上,“側妃,奴婢這麼多年可沒做過一件對不起您的事情,就是夫人那邊讓我暗通消息,奴婢都沒敢做過。”
“我知道,不然今ri你哪能在這裡。行了,起來吧。”喬錦璋讓她起來,“這院子裡服侍的人,除了你跟秋月能進我的屋子,其他的人都不許進。這院子裡的人,你們也管起來,都是王府的下人,相處好了,消息也靈通些。”
“是。”春花連忙應了,彎腰退了下去。
剛走到門口,秋月就急匆匆的走了過來,兩人走了個對臉,瞧着春花神色不太好,秋月也顧不上問她,只看了她一眼,掀起簾子進了內室。
“側妃,喬側妃身邊的丫頭樂書來了,說是喬側妃想請您過去喝茶。”秋月蹲身行禮說道。
喬錦璋嗤笑一聲,“她龐姝儀好大的臉,請我過去喝茶,這是覺得她比我尊貴,我還得上門拜訪她?”
真是好大的臉!
“你去跟她說,就說我歇下了,改日吧。”喬錦璋也不想跟龐姝儀撕破臉,但是又不想跟她走得太近,沒進王府之前,兩人目的相同,自然能攜手合作。
但是進了王府就不一樣了,龐姝儀野心勃勃,連她都能看得出來,那顧雲染會不知道?
龐姝儀要做死,別拉上她做墊背的。
當初自己對這門婚事也不滿意,但是與其等着家裡在給她尋一門不知道深淺的婚事,她覺得嫁進洛王府做個側妃,至少喬家也不敢再給她使臉子。
一家子把太子妃捧在手心裡,家裡的姐妹都要爲太子妃鋪路,憑什麼?
那是她親姐姐,就算是這樣,是爲了她的前程,那做親姐姐的,也推了她一把,讓她給司空穆晟做妾。
太子跟洛王不合,家裡還要順着東宮的意思,逼着自己進洛王府,他們可曾想過她的處境?
呵呵,就她太子妃妹妹的身份,洛王看到自己的時候,只怕就先厭惡了幾分。
她這輩子,還有什麼前程可言?
喬錦璋靠枕軟枕,仰頭望着五彩斑斕的承塵,思緒漸沉。
這王府裡臥虎藏龍,她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那龐姝儀有什麼心思,她敬而遠之。
至於她自己……
也許等有一天,太子倒了,自己這個身份不尷尬了,還能有翻身之力。
但是眼下,卻是不行的。
隔壁院子裡,龐姝儀聽了樂書的話,冷冷一笑,“真是沒想到,進了王府之後,喬側妃的膽子居然變小了,這可真不像是以前的她。”
樂書聞言忙上前一步,低聲說道:“奴婢看着喬側妃只從孃家帶來兩個丫頭,其他侍奉的人都是王府的人。”
龐姝儀一愣,“你看清楚了?”
“是,王府的下人衣裳都是有規制的?你現在所看的《梟寵狂妃:對門那個暴君》 352:各有算計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請百度搜:香滿路言情 進去後再搜:梟寵狂妃:對門那個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