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國公府。
趙氏面色無黑的站在屋子裡,太夫人緊皺着眉頭,凝視着她的目光,帶着刀子般的鋒銳。
“當初,你們執意答應萱丫頭嫁給司空焱做妾,當時我就說過,以後出了任何事情我都不會管了,這話你可還記得?”
趙氏渾身一僵,臉色有幾分難看,不得不低下頭說道:“太夫人,萱姐兒畢竟是您的親孫女,出了這樣的事情,孃家人怎能坐視不管?”
“你想怎麼管?”太夫人面無表情的說道,“若是她沒回來,你倒是底氣十足,可現在一言不合就回孃家住着,譚夫人那邊你怎麼交代?若是你兒媳婦動不動就以回孃家作威脅,你會怎麼想?”
趙氏急切的說道:“這怎麼能一樣?萱丫頭是孩子沒了,這個時候回孃家也不算是大過,平日裡她何時回來過。”
太夫人瞧着趙氏如此是非不分,心裡嘆口氣,口中卻說道:“若是她是名門正娶的大少夫人,這樣做也無可厚非。可她一個妾室,就敢這樣張狂,動不動就回孃家,落在別人眼中,這就是司空焱寵妾滅妻,不說孩子的事兒,就這個罪名落在她頭上,她都得自己受着。”
趙氏之前急糊塗了,此時太夫人一說,她瞬間明白過來了,頓時白了臉。
她情急之下,忘了這茬。
“那兒媳婦先把萱姐兒送回王府去?”
“你現在送回去,豈不是做賊心虛?”太夫人拍桌怒道。
趙氏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越是心急越是做錯,拿出帕子抹着淚說道:“這可怎麼辦?好好的孩子沒有了,那譚夫人一心護着穆沁嵐,一口咬定這孩子與穆沁嵐無關,哪有這樣偏心的。那肚子裡沒有的也是她的孫子,怎麼能這麼狠心?”
太夫人聞言,定定的看着趙氏,“就算是孫子又如何?又不是嫡長孫!”
趙氏所有委屈抱怨全都戛然而止,臉色又黑又青,捏着帕子的手擰在一起。
“你既然這麼想得開,當初怎麼也沒這麼擡舉擡舉國公爺那個沒了孩子的妾室,怎麼說那也是我的孫子,國公爺的兒子!”
趙氏一下子癱軟在地,張着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既然做了妾,就要守着做妾的本分。”太夫人面帶疲憊,“以萱姐兒的性子,怕是在洛王府也是個不肯吃虧的。哪家主母能容得下這樣的妾室?”
“那怎麼能一樣?”
“怎麼就不一樣?就因爲做妾的是你女兒就高貴了?就算是她出身國公府,可是還是個妾。你去洛王府做客,只能是以誠國公夫人名義去,而不是顧姨娘的孃家去。”
哪戶人家會把妾室的孃家當正經親戚走動的?說出去,還不得被人笑死!
趙氏再也忍不住的捂着臉哭起來,當初她就說不成,可是架不住女兒哭求。
現在走到這一步,也不是她願意的,可能怎麼辦?
瞧着趙氏哭得撕心裂肺,太夫人晦暗的面容上流出幾分無奈。
嫡親的孫女做了人家的妾室,她都沒臉出門。
出了事情,只知道哭哭哭,尋常的精明能幹全都沒了。
太夫人不由的就想到了大孫女,若是她還在……
“把夫人扶起來。”
“是。”管媽媽連忙上前,親手扶起趙氏,“夫人,您快起來,萱姑娘到底是太夫人的孫女,太夫人怎麼會不管。”
趙氏哭聲頓止,一雙紅紅的眼睛看着太夫人,懇求道:“太夫人,我知道我沒臉來求您。可是,萱姐兒受了委屈,孃家人不管她,她就真的沒活路了。那譚氏是非不分,穆沁嵐有心狠手辣,我可憐的女兒,在那裡還不知道受了多少磋磨,人都整整瘦了一圈。”
“如果你真的要我管,那就聽我的,依我的吩咐去做。如果你做不到,這事兒我也就不管了。”
“聽,兒媳一定聽。”趙氏連忙說道,能壓得住譚氏的只有太夫人,她現在在譚氏面前也沒有震懾力只能求着太夫人出手。
現在太夫人肯鬆口,趙氏自然是滿口答應。
“太夫人,有人送了封信來。”碧玉手裡拿着一封信進來,躬身說道。
“什麼信?誰的信?”太夫人問道。
趙氏的眼睛也落在那封信上,心裡想着誰會給太夫人寫信,現在有事情都是遞帖子上門拜訪,很少會有人寫信了。
這麼想着,便不動聲色的去查看太夫人的神色。
“回太夫人的話,是一個剛留頭的小廝從來的,沒說是哪家。把信交給門房,只說是給太夫人的,人家跑了。門房沒追上人,只得把信送了進來。”碧玉回道。
“拿過來。”
碧玉雙手把信奉上,又退到一邊,垂手侍立。
太夫人撕開信口,打開信看去。
趙氏就看到太夫人的神色微變,心裡越發的想要知道信裡寫了什麼,但是她現在不敢惹得太夫人生氣,也不敢開口去問。
太夫人看完信,慢條斯理的把信說起來,她沒想到信裡寫得居然也是事關書萱小產的事情。
就是不知道寫信的人到底是存了什麼心思,爲什麼送這封信來?
不過,這封信的確是雪中送炭,解了他們家燃眉之急,如果是真的話,書萱這一仗就能翻身了。
罷了,罷了,不管如何,先把孫女拽出泥潭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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