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去拜會了太夫人,她老人家很是慈善和藹,不過並未見到誠國公夫人,說是義安伯府請她回去了。”許氏看着雲染開口說道,說完端起茶盞抿了口茶。
上好的碧螺春。
顧孟就皺起了眉頭,“難道是國公夫人知道娘要去,找了個藉口躲出去了?”
雲染也是這樣想的,只是她對趙氏十分了解,沒想到顧孟也會這般想,她就笑了笑說道:“我也覺得孟堂兄的話有幾分道理,前些日子我爹爹已經拜會過誠國公,想來這次伯母進京之後就先去國公府,國公夫人要避您鋒芒了。”
“若不是心裡有愧,何須如此?”許氏言語中就帶了幾分的譏諷,“太夫人那裡我已經說清楚了,看着當時太夫人的情形,當是不知道這件事情。不管如何,你只管放心就是,你的婚事國公府那邊不會輕易插手了。”
雲染心裡那塊大石終於落了地,忙起身對着許氏恭敬的行了一禮,“多謝伯母替我奔走,若不是您,我……”
看着雲染紅了的眼眶,許氏就嘆口氣,“你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心太軟。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你先把心放在肚子裡就是。”
許氏說得簡單,但是太夫人可不是面捏的,這次交鋒只怕是不簡單。就算是知道趙氏不對,但是太夫人還是會維護國公府的顏面,不然的話大伯母也不會之前神色難看了。
但是大伯母當着她的面,什麼都沒說,雲染心裡就暖暖的。
“你去看看繁哥兒的功課怎麼樣了,這孩子我看着是個用功的,聽說是拜在了許先生的門下,是個有福氣的。”許氏是有些羨慕的,要是她的兩個兒子也能拜許先生爲師就好了。
雲染就道:“是,蒙先生不棄,繁哥兒也算是有些運道。大伯母不用擔心,兩位堂兄的事情,我爹爹已經有了打算,會跟大伯父商議的。許先生那邊的學生都是繁哥兒這般大的,若是孟堂兄跟哲堂兄去了,反而會耽擱他們的功課。能進國子監是最好的,如若不能京都還有別的學院,總會如願的。”
聽着雲染小大人般的說話,許氏的眉眼就溫和幾分,“這事兒我聽你大伯父說了,你去看看繁哥兒吧。”
雲染就起身告辭,往書房那邊去了。
雲染離開後,許氏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對着兒子說道:“那趙氏避而不見,顯然是有意的。太夫人明知道趙氏不妥,但是言辭之中也是多有維護。指着別人是不行的,還是要看自己,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你二叔這次春闈,不管如何,你卻是要好好的讀書。”
顧孟低頭應諾,然後才說道:“兒子都知道了,您放心就是。”
“怎麼放得下心?”許氏嘆口氣,伸手揉揉額頭,“回來的時候,那國公府的奴才有意在我身邊說了些似是而非的話,言語中好似雲丫頭做了些什麼。這事兒怕是不簡單,我還得仔細思量一番,那趙氏只怕是不肯就此袖手。”
顧孟抿着脣,“那您有什麼打算?”
許氏冷笑一聲,“若是那趙氏是個識趣的也就罷了,不然的話,就算是一脈同宗,也得把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