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帶你回家(捉蟲)
蘇彌以前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怕孟熙琮。可他真的出現這一刻,她卻居然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
他怎麼會在這裡?他的性子一直是喜歡安靜,卻怎麼也會來這樣喧囂吵鬧的地方?
回到戰凰號,她明白自己的自由,其實還是孟熙琮給的。如果他真要她,她又能逃到哪裡去。只是半年安穩過去,她想或許在孟熙琮心中,根本不值得爲一個可有可無的蘇彌,大動干戈。
可今天終於狹路相逢。
還沒等她有任何反應,一雙有力的大手,已穩穩把住那撩人的細腰。周圍人不由自主齊聲驚歎,下一秒,她已騰空而起,落入一個冰冷的懷抱。
他在她的位置坐下,將她放在自己大腿上,單手摟着她的腰,彷彿再熟練不過。而他長臂一擡,已是解開了黑色襯衣,不由分說遮住她胸腹間的大片雪白。寬寬大大的襯衣,幾乎要完全遮住她的上半身,長腿被他放在他的修長雙腿間,瞬間阻隔所有熱烈覬覦的視線。
蘇彌的腰被他重重摟着,整個人都貼在他溫熱堅實的胸口。她有點暈乎乎的擡頭,目光剛剛觸到他棱角分明的下巴,立刻就垂了下來。
心跳如擂。
十萬僱傭兵,大多數都不認識孟熙琮,更何況在場這些低級軍官。二球冷哼一聲,身後幾個人已是把槍對準了孟熙琮。雖然來人氣場強大到令二球沒來由有些心驚,可他還是很不高興道:“你是哪裡來的?滾開!”
狸仔則眯着眼:“二球閉嘴!”
孟熙琮眉都沒皺一下,身後走來個年輕男人,丟下一串鑰匙,立刻又退下。二球和狸仔頓時眼睛瞪得巨大。
“十艘獵豹。”孟熙琮低沉的聲音,就在蘇彌頭頂上方響起。而襯衣下,他粗糲的指腹,習慣性在她腰背緩慢摩挲着,只令她全身敏感的酥麻起來。
二球和狸仔不吭聲了。都是唯利是圖之輩,這種時候,那還會拒絕?
“一局。”孟熙琮單手敲着桌面,“贏了,它們歸你們;輸了,你們留下所有財產,光着身子滾。”
全場鴉雀無聲。
五分鐘後。
二球一臉欲哭無淚,狸仔則呆呆的彷彿還沒反應過來。二樓已經下來十多個僱傭兵,攔住兩人的手下,笑嘻嘻看着兩人。
二球咬咬牙,脫了個精光;狸仔眯着眼看了孟熙琮好幾秒種,反而笑了,乾脆的解開內衣內褲,瀟灑的將它們往空中一拋。
雖然不清楚孟熙琮的身份,但是顯然比他們軍銜高很多。狸仔上半身往牌桌上一傾:“長官,我是第三縱隊上尉,代號狸仔,歡迎你隨時來找我。”
酒吧的氣氛已接近白熱化。在數百人的注目中,二球和狸仔索性也放開了。二球將狸仔攔腰一抱,在一片鬨笑聲中,卻如同得勝凱旋的將軍,大步走向酒吧的門口。
等所有人都回神,注意力重新回到孟熙琮他們身上,看到的卻是蘇彌的手下正拔槍對準了孟熙琮。
“放開中尉!”儘管敵衆我寡,他們卻毫不畏懼。
“想死啊小子!”
孟熙琮還沒發話,圍觀人羣們早已不耐煩了。雖然之前是娛樂,可這幾個聯盟軍官,在僱傭兵的地盤,拔槍挑釁高級軍官,簡直讓所有人發火。
“你們閉嘴!”蘇彌在孟熙琮懷裡,只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她一臉沉靜:“先回去,這是命令。”
劉契穩重些,猶豫片刻後,拉拉其他幾個人,在僱傭兵們的噓聲中,幾乎是三步一回頭艱難離開。
而在全場注目中,孟熙琮抱着蘇彌站起來。他只是單手抓住她的腰,她頓時身體下滑。而他伸手將她的臀一託,她的長腿便被迫勾住了他的腰。他沉沉一笑,任由她長腿纏着,往二樓走去。
這一幕在衆僱傭兵眼中,無疑是極其曖昧的。
男人的襯衣半敞着,露出小片麥色精瘦胸膛。而聲名遠播囂張勇猛的小野貓,竟如同被圈養的寵物,溫順的將頭埋在他胸口,只有細白的長腿,被迫分開勾住男人。
男人一步步走向二樓,周圍人次第閃開。樓上是一間間高檔包房,毫無疑問這男人今晚要將小野貓吃幹抹淨。
“好樣的!”有人在樓下大喊,“長官,一定要弄到她求饒!”“
“對!讓聯盟女兵知道,僱傭兵纔是真正的男人!”
“砰!”包房的門緊緊關閉,瞬間安安靜靜,隔絕外面一切嘈雜。
這是間極雅緻乾淨的房間,燈光柔和、傢俱小巧精緻。屋頂被換成了透明玻璃,漫天密密麻麻的星光,流水般傾瀉而下。牀邊方桌上,還放着一瓶酒,幾個小菜,兩個半滿的酒杯——顯然孟熙琮之前和人在這裡談事情。
他抱着她,一步步走向牀鋪。蘇彌只覺得全身血管裡的血,都是冰涼的,微醉的酒已被嚇醒大半。可心卻跳得突突的快,彷彿被灼熱的液體,滿滿澆了一胸。
他終於將她放下,卻沒有急着壓上來。他坐在牀邊,輕而易舉單手擒住她的雙手固定在頭頂,另一隻手,輕輕撫上她滾燙的臉頰。
他低喃道:“我的人被幾百個男人看個精光——呵,還沒這樣被人打過臉。”
星光在他頭頂靜靜閃爍,連帶他英俊的臉龐,也有了幾分不真實的柔和。只是他的話,卻令蘇彌膽戰心驚。
“我不會讓他們再看的。”她喃喃道,“如果再輸,我打算逃跑的。”
孟熙琮聞言,眸色銳利的盯着她看了幾秒鐘。一低頭,已是重重的吻了上來。
只親得她氣喘吁吁,頭暈腦脹,他才鬆開她。他在她外側躺下,依然擒着她的雙手,彷彿一隻狼,開始輕咬舔舐她的耳垂和脖子,只令她從身體到心,慢慢酥麻起來。
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臉頰邊響起:“半年時間,航行半徑達到五百光年;聯盟飛行員的驕傲;惹不起的小野貓……”他一個一個細數關於她的傳言,慢慢道:“看來這段時間,你過得很好。”
她顫聲道:“大人培養得好。”
他轉身洗乾淨雙手,復又過來,翻身壓住她,單手探下。他溫熱的大掌將她整個輕輕包裹,暗沉的眸看着她,語氣有些漫不經心:“回來。我帶你去找地球。”
他鬆開她的雙手,一隻手揉着她的胸前,一隻手的中指,緩緩向下探入。
他忽然沉沉低笑一聲:“很好。”
然而蘇彌頭一回,沒有因爲他的入侵而緊張心慌。她就像被施了定身咒,只是雙目異常明亮,盯着他硬朗英挺的眉目。
在數秒的沉默後,她忽然擡手,輕輕的、近乎溫柔的,抓住他在她胸口肆虐的大手。
“大人……”她顫聲道,“你剛剛說,帶我去找地球?”
他擡手就抓住她的臉,重重吻上來,極含糊的答道:“嗯.”
“那麼……我需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她被他親得昏天暗地,卻終於問出自己驚喜之後,最大的疑惑。
他從不幫人,他只做利益交換。她從身體到心,早已賣給了他。可現在他卻說要帶她去找地球。那是多麼艱難的事,從未有人聽說過地球。
所以,她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她還有什麼可以付出的?他會不會要她出賣人類聯盟,會不會要她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他到底爲什麼,給她尋找地球的承諾?
然而她的問題,卻令孟熙琮的動作驟然一頓。
他的手指瞬間抽離,脣也離開她的,低頭,眉頭微蹙,眼神危險的看着她。
她的問題,頭一回難到了他。
他這時才意識到,自己頭一回對人承諾,卻竟然沒有考慮過,要求對方付出什麼代價。
這是孟熙琮的僱傭兵生涯中,從未發生過的事。他靜靜的看着她,臉色越來越冷。
鐵石心腸從未被打動過。可那次她身染蟲疫之後,哭着對他說謝謝,卻讓他心生怒意——他的寵物,什麼時候由骯髒醜陋的蟲族決定生死了?
進入輻射區,對他本就舉手之勞。他出出入入許多次,*的折磨只讓他更加冷靜,正如他對她所說——他喜歡瀕臨死亡的感覺。救了她,明顯感覺到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多了幾分複雜。不過他無所謂,她厭惡也好感動也好,他並不在乎。
可在他身份泄露後,她竟然跑來與他條件交換,想要自由?這勇敢的舉動着實令他發笑,他以爲她需要靠她營救?所以他很滿意的告訴她——不會有自由。
以爲被他拒絕,她會像小貓一樣跳腳逃跑,再被他輕易抓回來。可李晰忠傳來消息——她不惜將自己置於危險境地,設法營救。
小貓竟然有情有義?有意思。
然而勒索聯盟成功後,十萬僱傭兵匯合當天,他的*已被回憶悄無聲息的勾了起來。可慕西廷卻告訴他,她沒有來。
他啞然失笑。那感覺就像屬於他的小貓,頑皮的用力掙扎着,想要逃脫主人的控制。這感覺讓他覺得有點可愛。而他一念之下,竟然縱容她在外闖蕩數月。
今天,意外的在酒吧重逢。她卻幾乎赤身裸/體,在數百男人灼熱的視線中,還想要繼續賭博贏回來。
她真的當他不存在麼?
只是溫香軟玉重新回到懷裡,再一次看到她含着驚恐的眼神,再一次看到她青澀的身體在自己的掌下顫抖。他發現,自己竟然比想象中,更想念她的身體。
然後承諾脫口而出。隨意的,散漫的,卻沒有太多思考,甚至忘了應該索要什麼代價。
她還緊張的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他的宣判。戒備的神色中透着些許慘淡的絕望,這模樣頓時令他心中微怒。
他的臉上浮現漫不經心的笑意:“士兵的話提醒了我——身爲一個男人,竟還沒讓你在牀上向我求饒過。”
他不再看她的臉,視線下移,雙手一推,將她的長腿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