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紅強案告破了,可我的心裡卻一點也輕鬆不起來,甚至可以說除了痛苦就是難過。我從警後的第一宗命案的兇手,竟然會是自己喜歡的女人,這放在誰的頭上都不會好受。誠然,如她所說,她自殺一了百了了,或許對她和她的家人甚至包括我來說,都是好事,起碼長痛不如短痛,不然,在經受幾個月的的煎熬後,她仍然會難逃一死。專案組的人都讀了宋爲虹的遺書,多數人都對我報以同情的目光,我也只能沉默以待,讓時間來緩緩撫平我的傷口。
工作又忙碌了起來,這期間,安靜與我配合得不錯。她與我同齡,卻比我還要早一年上班,因此,她竟然要我喊她師姐。尤其是她的QQ號,叫做靜安師太,我說我又不出家,喊你什麼師姐?頂多稱呼你師太纔對。我知道她跟我開玩笑也是想要調解我心情的意思。她其實長得也很漂亮,只不過皮膚黑了些,屬於那種黑紅色,但卻顯得很健康;而且,她的面容也是劍眉星目的那種,有一股英姿颯爽的樣子,就是穿着打扮也有些中性,性格也是爽朗大方,以至於大家似乎沒怎麼把她當作一個小姑娘,倒象是一個小兄弟。
時間飛速流逝,一晃就是幾個月過去了,這期間過了個相對還算平靜的春節,然後又天氣漸漸轉曖。四月一號,剛剛一上班,一箇中年女人就直接找上了刑警隊的辦公室,她稱她的丈夫失蹤了,已經一天一夜都聯繫不上了。一開始,她打電話給她的丈夫,提示音關機,然後她直到晚上她又打電話給丈夫的單位、同事和幾個不錯的朋友,都說沒見過他,今天一大早,就直接找上刑警隊了。
說實話,即使是我們刑警隊在一開始也並沒有給予真正的重視,但在知道了她丈夫的身份時,便立即引起了重視,立了案,也展開了調查。確切的來說,她丈夫的身份也並不高,是縣城邊沿張莊的村支部書記,兼任了城關鎮的副鎮長,名叫何樹川。
雖然這何樹川官不大,但他在縣裡也算是號人物。他今年四十歲,已經擔任村支書五六年時間了。這兩年,他的村子裡搞開發,賣了不少地,他也撈了不少錢。這年頭,如果上面沒些關係,即使是一個村支書,檢察院都會經常找麻煩,這何樹川能夠混得風聲水起,就是靠得他大姨家的一位表哥。他的這位表哥本就是省城人,在省裡財政廳是一位大權在握的處長,所以即使是縣裡的主要領導,有時候也會拉上他往省城跑。
經過一天的調查,他仍然杳無音信,所以警方已經基本確定了他的失蹤。這個案子由副隊長鬍志軍負責,他召集大家開了個會,認爲主個要有兩個可能:一,被綁架;二,已經被害,如果隨着時間的推移他仍然沒有消息,那他遇害的可能會更大。如果是被綁架,爲了財,應該早就打來電話了,綁匪是不願意給家屬時間去報警的。所以大家認爲他已經被害的可能更大。俗話說,男人有錢就變壞,這個何樹川也不例外,他曾經有過好幾位情婦,胡志軍要求大家調查何樹川最近幾天的行蹤和他的幾名情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