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兇手與叛徒

“方副處長,你將我和林清留在這裡可不厚道啊,我可是給我未婚妻說好了今天去看房的。”“陳處長,方某留着你們可是爲你們好,兩位好歹也是行動處的實權人物,這麼關鍵的時刻那能不在此坐鎮。方某派人抓到的那個人,兩位也一起審審。”聽着方涵的話,陳琪知道不和她去審訊人犯,自己是無法脫身的。

刑訊室

昏暗的房間內發出刺鼻的血腥味,一個人被吊了起來,身上佈滿血跡。陳琪看着這人的面貌,心下頗爲吃驚:“方副處長,不知此人是那方面的?勞你興師動衆?”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個人好像與中統有關係,與那天的兇殺案應當沒什麼聯繫。“陳處長有所不知,這個人是中統的人,撬開他的嘴,或許我們就破案了。”

“破案的事,還是交給警察局吧。倒是方處長怎麼知道他是中統特工的?”“陳處長有所不知,方某以前在上海工作時,與此人有過一面之緣。”陳琪有些好奇的問到“哦,那只是一面之緣,方處長怎麼知道他是中統的人的?”“陳處長還是不要過問方某的私事。”聽到方涵的回答,陳琪不再多說。

“方處長,你來審吧,誰不知道你是刑訊高手。”說罷,陳琪坐在椅子上,眼中充滿興趣。林清也坐了下來,說:“想必方處長也知道林某文人出身,對審訊之事一竅不通。”看到陳琪和林清這樣說,方涵掩蓋住眼底的憤怒,叫人進來審訊。一盆冷水潑在犯人身上,昏迷的犯人悠悠轉醒。他眼神憤恨的盯着方涵,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你招不招?”燒紅的烙鐵燙在犯人的胸口,那人咬緊牙關,一聲不發。陳琪安靜的看着對方,他知道方涵被稱爲刑訊高手絕不是空穴來風,現在這樣對她來說也只是開胃菜而已。也不知道對方是否能忍受住這樣的可怕刑罰。

“陳處長,卑職聽說陳處長審訊犯人,不用行太多酷刑就能讓對方開口,不知卑職是否有幸見到?”從方涵的角度看過去,林清的側臉掩藏在陰影中,讓人猜不透他爲何有出手幫她。“林副處長,陳某要用語言來勸說他,總該知道他的情況吧。可現在那,我們連他的姓誰名誰都不知道。”看到方涵和林清虎視眈眈的看着自己,陳琪就知道,這一關,自己躲不過去。

“我們抓他來是爲了前天夜裡的兇案,我只能問問這個,其他的,我不敢保證。”陳琪淡淡說道,他臉上的笑意明顯淡去不少,聽到他這樣說,林清開口:“自然,我們可是說好給貴夫人看房子呢。”聽了林清的話,陳琪的笑意又加深了一些。陳琪走到犯人面前,努力的辨識這這個人的面目。他看到對方一雙噴火的眼眸看着自己,又包含了無數的失望與痛恨。看到他眼裡失望的神情,陳琪有些奇怪自己爲何會讓他感到失望。

“先生,你看着刑訊室裡又黑又小,空間狹隘,而您想要改變這一切,只需要回答我們一個問題就可以了。”對方用輕蔑的眼光看着他,一言不發。陳琪繼續說,“你看,行動處的三位處長都在這裡,我們可以相互作證,我剛剛說的話是有效地。”說罷,陳琪又將目光轉向了林清與方涵,“你們說是吧?”方涵的回答頗爲迅速,說;“自然。”林清的回答慢了一些,卻也是答應了下來。“你不用出賣自己的同志,只需要告訴我們兇殺案的兇手是誰,我保你平安出獄。”

這個條件確實很讓綁着的人心動,他這次來沅城,是有重要任務的,但一進沅城就被捕,任務還沒有下達,總部不知道他的情況,勢必會造成誤判。“一丘之貂。”他低聲說道。聽到他開口,方涵和林清的眼睛一亮,只是誰都沒有注意到,林清的眼底有一抹悲哀。“先生,您出獄後我們會給您提供住所和護衛,也不會限制您的人身自由。爲我們服務的人,我們總該保護的。”聽到陳琪的回答,他知道了對方的目的,他看到對方這樣光明正大的說出來,自己卻無力破解時,一股悲涼涌上心頭。這個學生長大了啊,可惜,可惜。

“我可以答應你們,但你得先實現你的報酬。”聽到他的話,方涵目光一凌,陳琪看到說:“方副處長,林副處長,還不快去爲先生準備?”方涵憤憤的走出刑訊室,刑訊室陷入了安靜。

“我可以先給你們透露一點信息。”那人看着沉默的林清和陳琪。“那起案子,是重慶方面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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