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憂遠遠的看見蕭雲就鬆了口氣,笑着朝他們招了手。
一見面,蕭父先是禮貌的跟林浩澤握手,然後歉意的說明了遲到的原因。
蕭雲一直往會場裡看,似乎是在找人,秦憂笑了笑,知道他急着找的那個人是誰。
一起回到會場裡的時候。
客人差不多都到齊了,秦憂走過去站在臺子上,說了一些應酬的話,還有感激她的老師之類的。
這樣的慶功宴其實辦了很多次了,說的也都差不多,但是今年特別的一點是她找回了女兒。
“最後,我想說一件高興的事,我失散多年的女兒前不久剛重逢了,她讓我的人生終於圓滿了。”
秦憂說最後這句話的時候依舊落了淚,儘管想要不哭,想要笑着,卻還是沒忍住。
下面的人很安靜,也有一些女人忍不住體內的八卦因子竄動,但是也知道場合還不適合她們議論。
林浩澤給秦憂遞去了手帕,然後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最後一起走下了臺。
應酬肯定少不了喝酒,秦憂的酒量並不淺,可是林浩澤還是體貼的給她擋了大部分的酒。
蕭雲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四處在找人,始終看不到他心心念唸的那個人,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難道她沒來?
他是因爲她而來,哪怕是給他遠遠的看上一眼也好啊。
這兩天,思念瘋狂的折磨着他,原以爲自己可以做到重回平靜,就如蘇果果出現在他生命中之前的那些日子一樣。
等着莫茹回來,等着完成自己曾經的諾言,就這麼過完一生了。
可惜,他低估了自己的能力,更加低估了蘇果果對他而言的重要性。
如果要說一個比喻,那就是,蘇果果是他的心。
因爲有了蘇果果,他才能活着,感受着心跳,他的心只爲她一人跳動,他只爲她一人狂熱。
所以,他來了,只爲見她一面,只爲還能跳動的心。
蕭母看着秦憂好一會,忽然拉着心不在焉的兒子,走了過去。
“媽?”蕭雲不明白的喊了一聲。
蕭母瞪了他一眼,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嘀咕道,“你沒聽說秦憂大師有個女兒?”
蕭雲只覺得心輕顫了一下,怎麼會不知道?那就是他愛的女孩啊……
“你先跟我過去。”蕭母無奈的拉着他走到了秦憂面前。
“秦大師,你本人可比電視上好看多了。”蕭母笑呵呵的開口。
“哪裡哪裡。”秦憂客氣的回道,眼光就時不時的看一下蕭雲。
她等了這麼一會,沒想到蕭雲的媽媽比她想象中的來的快,還以爲需要更久的時間。
蕭母見秦憂很和善的樣子,也就毫不猶豫的將兒子推到面前,“大師看看我兒子怎麼樣?不是我自誇,我兒子那就是全校女生爭相競爭的男神。”
蕭雲有些尷尬,說實話,他真是沒想到他媽媽會這樣。
秦憂點頭附和,“是挺優秀。”不好她女兒怎麼能看上?
蕭母接下來就是狂誇讚自己的兒子怎麼怎麼好,外形就不說了,從小到大一直是全校第一的好成績,而且精通四國語言,會的才藝也是十根手指都數不過來。
當然了,這些誇讚也是事實,可是被她這麼一說出來,一旁的蕭雲真心有些受不了。
隔壁的房間裡,蘇果果一直坐在那,聽着艾米給她說了很多。
“酒會開始很久了吧?不是說需要我過去的嗎?”蘇果果擡頭有些疑惑的問了一句。
艾米頓住,搖頭,“不急,現在估計是秦姐跟那些客人寒暄客套,你也知道這是她的慶功宴,少不了一些的應酬。”
她也不知道秦姐搞什麼,只知道秦姐之前跟她交待了,會有酒店服務人員過來通知她,那時候再帶蘇果果進入會場。
“哦。”蘇果果應了一聲,沒有繼續問,反正她也不喜歡那種場合,越晚去越好。
“果果,你很喜歡這個腳鏈嗎?爲什麼一直看?”艾米湊了過去,盯着那條腳鏈也看了很久。
其實她看慣了奢侈品,這種腳鏈雖然不少鑽,但是並沒有昂貴到一個天價,最多也就幾十萬的樣子。
“因爲……送的人。”蘇果果說完就帶着一絲笑意,想到蕭雲,除了痛之外,還有甜蜜。
畢竟愛上蕭雲不全是痛苦,畢竟那半年裡,幸福甜蜜遠比傷心痛苦要多得多。
“送的人?是你喜歡的人?”艾米驚訝,隨後又是好奇,“他是誰?是我認識的人嗎?曉東?”
蘇果果搖頭,“不是曉東,是一個你不認識的人,是一個完美的人。”
艾米到底是女人,有着本質的八卦心,一直追問蘇果果那個人的事。
酒會上,等到蕭母終於誇完自己的兒子,才進入了正題。
“之前聽說秦大師有個女兒……”
蕭天剛好應酬完一圈人趕來,拉住了她,歉意的對秦憂說道,“失禮了。”
秦憂還想繼續的,結果被蕭雲這爸爸給打斷,只好作罷。
“蕭夫人客氣了,一直大師大師的叫,讓我受不起呢,我先失陪。”
蕭天笑着點頭。
跟蕭母扯了半天的偏題,好不容易要進入正題了,結果還被打斷,秦憂只能再找機會,她把其他客人‘冷落’了這麼久,也該去客套幾句了,尤其是她的老師。
秦憂的老師許銘清是前些年國內一流的大師,小提琴領域的絕對實力派大師。
這幾年已經退居幕後了,手底下有幾個學生都不錯,其中秦憂是最好的,也是最深得他心的。
儘管如今的秦憂早已有自己的一番成就了,卻對這位老師很尊敬,甚至每次酒會慶功宴和頒獎禮都會邀請他。
“老師,又在放空精神世界?”秦憂走到他身邊笑着問道。
許銘清獨自站在角落裡,手裡端着一杯紅酒,望着場中走神,他是個不喜歡應酬的脾氣又古怪的老頭。
“小憂。”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學生,他笑了笑,“找回女兒了?老師替你高興。”
“謝謝。”秦憂舉起手裡的紅酒杯,跟老師碰了碰,然後喝了一小口。
“她怎麼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