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 我們先回家吧。”程靜文看着暴雨短時間內不停的樣子,建議着。畢竟撐着雨傘在大樹下等雨停也是無濟於事的,兩個人衣服也溼透了, 不如回家烘乾後再回學校。
“好。”反正都溼身了, 去哪裡也是一樣。
回到家後, 兩人都換掉溼衣服。準確來說:只有程靜文換了衣服, 因爲許亦白的揹包溼掉, 裡面的備用衣服都不能穿。程爸程媽去旅遊把主臥室鎖了,拿不出程爸的衣服,而一米五八的程靜文的衣服他又不能穿下, 只好拿着浴巾包着下身。
程靜文把所有的溼衣服都扔進烘乾機,然後對許亦白說:“等30分鐘後, 就有衣服穿了。”
說完, 她故意瞥了一眼他裸着的上身, 終於圓夢了,見到他的人魚線, 居然是八塊腹肌耶!
小女友的目光太熱切,許亦白用手調整她的頭部,讓她看着他的臉,說:“你看哪裡?”
“沒有啊!”像做錯事被人抓包了,連忙否認, 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饞涎自己男友的美色。
“小孩子不要亂看哦!”許亦白壞壞地逗着她。
“我21了!有什麼不能看?”她早就是成年人了。
“還早。”他摸摸她的頭, 發現她頭髮還是溼溼的, 說:“拿吹風筒過來, 我幫你吹頭髮。”
“哦。”她沒有領略他前面那句“還早”的意思, 走去臥室拿了一個吹風筒出來。
兩人坐在沙發上,許亦白開始給她吹頭髮, 動作很溫柔。小女友的頭髮又細又滑,隱隱約約聞到一陣殘留的洗髮露的香味。她又是那麼乖巧安靜地坐在他前面,內心的小惡魔在催促他要做點什麼。
“好了。”他收起了電線,整理好後把吹風筒交給她放好。
她接過吹風筒,不小心瞥見他襠的位置,又像之前那樣凸了出來。
那時候她不知道,後來她知道了。
她沒有把吹風筒帶回去臥室,放在茶几上,兩手手指彎曲成拳,深呼吸了一下,倒是平靜說了一句:“小白,要做嗎?”
“做什麼?”他的小女友突然冒出了一句話,揣摩不到她的小心思。
她看着他襠的位置,還是平靜地說:“這不是想做的意思嗎?”
“誰跟你說的?”他的小女友之前純情到什麼都不懂的樣子,怎麼突然一下子又懂了?
“宿舍的人告訴我啊!”好一羣女流氓,把他的小白兔帶壞了。
“滾回去臥室睡午覺!”許亦白伸腳假裝踢一下她。
“哦。”她見他有點生氣的樣子,拿起吹風筒回去臥室,再也沒有出來了。
“文,起來了。”許亦白輕輕地搖了幾下她的肩,喊着她。
“嗯?”
“快起來,吃個面,回學校了。”
“哦!” шωш ◆тт kдn ◆C〇
許亦白已經做好了兩份餐蛋面,放在餐桌上。程靜文坐下來,拿起筷子,支起麪條開始吃,驚奇地說:“小白,想不到你會煮東西,還挺好吃的。”
她從來沒有想過他廚藝會是怎樣,上次他給她煮白粥,不過他連鹽都沒有下,弄得她很難嚥下去。
“嗯,我會煮飯啊,比你弄得還好吃。”許亦白一邊吃麪條,一邊說。
“那你怎麼沒有給我煮過一頓好吃的?”程靜文聽了就不樂意了,既然有一手好廚藝,爲什麼之前都不主動弄一餐。
“因爲某人想獻殷勤,討好我,沒有給機會我發揮。”許亦白故意逗她。
“哼,我主動煮飯,我還成了倒貼?”她一點都不開心。
“不算倒貼,老婆給老公煮飯天經地義。”
“哼,說得我會嫁給你的樣子。”
“說得好像還有別人願意娶你的樣子。”
“昨天你不是看到有人跟我告白嗎?”她話剛說完,真想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她明知道許亦白介意着。
“9月15號。”許亦白突然說出了一個日期。
“什麼日子?”她跟不上他轉話題的速度。
“我生日。”他沒有感情地說話。
9月15號生日?
突然好嫌棄啊……
她男朋友居然是個處女座……
“你想要什麼禮物?”他意思是要討禮物的意思嗎?
“結婚證。”9月15號是他22週歲生日,法定結婚年齡,對他小女友打壞主意的男人太多了,他要早早把她接回家裡養才行!
什麼鬼?生日禮物要結婚證!現在才6月初,9月中旬就要領結婚證?兩個人還是學生啊!
“跟誰領?”她明知故問。
“你想我跟誰領?”
“你喜歡跟誰領就跟誰領!”哼,求婚也一點不浪漫,反正我就是不答應。
“程靜文。”他認真地,低聲溫柔的喊着她的名字。又好像是迴應她剛纔的問題。
小女友害羞埋頭繼續吃麪條。
兩人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天黑了,由於比較早吃晚飯,許亦白問程靜文:“餓嗎?”
她搖搖頭。
“去東門逛逛吧。”許亦白拉着她過去學校東門那個熱鬧的小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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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什麼水果?”因爲不准她吃零食,所以許亦白經常買水果給她解饞。
“荔枝。”6月初,嶺南的荔枝已經上市了。
“嗯。”許亦白在水果店裡扯下一個膠袋,裝起了兩大抽荔枝,吩咐說:“拿回去分給舍友吃,你只能吃5顆,吃多會上火的。”
“嗯。”程靜文突然很羨慕自己宿舍的舍友們,會長大大請女朋友吃水果,還要請女朋友宿舍的人吃水果。
其實是荔枝不好常溫放過夜,要幾顆商家肯定不賣,許亦白只好買兩大抽,順便請她舍友吃。
有機會的話,他還想教訓一下她宿舍那羣女流氓,把他的小白兔帶壞了。
“還想吃什麼?”他寵溺地問。
“我想吃哈密瓜,可是沒有冰箱放着。”
“週末再去我家吃哈密瓜吧,還有別的想吃嗎?”
“要兩個蘋果吧。”
“嗯。”他扯下一個膠袋裝了幾個蘋果。
許亦白將她送到宿女生宿舍樓下,把兩袋水果交給她手中。
“文。”他喊了一聲她。
不知道他今天怎麼了,平時都是喊她“文文”的,今天已經喊了兩次“文”。
是不是這樣,會顯得親密一些?
“怎麼啦?”她迴應。
“週三晚上叫你們舍友一起出來吃晚飯吧。”
“爲什麼?”她不明白什麼意義。
“謝謝她們一直照顧我的女朋友。”
嗯,“照顧”太好了,小女友都被她們那羣小流氓帶壞了。
“不用啊,有這個就行了。”她舉起一袋荔枝說着。
“我想當面謝謝。”
當面“教育”她們,改正她們三觀。
“哦,好吧!”其實她並不是很樂意,她宿舍那羣色女,雖然以前張口說着會長大大是渣男,花心男,可是另一方面饞涎會長大大的美色……
“還有……”許亦白見她轉身準備上樓,喊住。
“還有什麼?”她擡頭看着他,覺得他今天有點婆媽。
“我說生日那天去領結婚證這件事,不是開玩笑的。”
別人求婚都是鮮花戒指燭光晚餐……
她男友就簡單一句:生日的時候去領證……
一點浪漫都沒有!
“哦。”先敷衍一下他,反正她爸媽肯定不同意的。
大學還沒讀完就結婚?
她那傳統又古板的教師父母,怎麼會答應這件事呢?
他向前一步靠近她,低頭吻在她額頭上,說:“文,晚安。”
“晚安。”小短腿連忙開跑進入宿舍樓。
她也不知道她爲什麼又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