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亞惜淡淡的迴應坐在白逸寒旁邊的單獨沙發上說:“有沒有時間跟我聊一下?”
白逸寒挑眉,困惑的看着亞惜,已經進入排位賽頁面,白逸寒眼睛也不眨的就退出遊戲,翹着二郎腿手中點燃煙一副不良少年的模樣。
亞惜淡淡一笑,“你煙癮似乎挺大。”
“不大。”白逸寒吞雲吐霧,腳還不停的抖動,很難想象是一個貴族學院的學生,硬朗的面龐帶着笑意,“今天心情不好。”
亞惜默……
一個心情不好的人會跟你笑嘻嘻的說自己心情不好嗎?
亞惜翻了一個白眼,白逸寒是一個陽光男生,說他心情不好她可不怎麼信,她拖着下巴目不轉睛的看着白逸寒。
斜飛入鬢的劍眉下是一雙英氣逼人的雙眸,高挺的鼻樑下一張薄脣帶着笑意,健康的小麥色皮膚更加吸引人的目光,白逸寒也是一個極品帥哥。
“不要那樣看着我,我會認爲你對我有非分之想。”白逸寒調侃着,雙眸帶着一絲複雜的神色。
“哦。”亞惜應了一聲,端坐好問:“你能告訴我蘇暖跟慕子泉之間的事情嗎?”
白逸寒拿煙的手一頓,繼而將煙摁滅,他沉着嗓音說:“爲什麼不讓她告訴你。”
“這個……我感覺他不會告訴我。”亞惜實話實說,雖然慕子泉燒掉了蘇暖的照片可這並不代表他就完全釋然的願意提起過往。
“既然你們兩個在一起了,他就應該對你坦誠 !”白逸寒激動的一排桌子,後面一句話幾乎是吼的,着實嚇了亞惜一跳。
亞惜驚恐的從座位上站起,走過去拿起布袋說:“你不想說就算了,幹嘛吼我?”
“亞惜,對不起,我剛剛失態了,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正打算走的亞惜聽了白逸寒的話又做回位置,對上他的雙眸,他的眸中有一種道不明的情愫,亞惜迅速低頭,感覺氣氛有些不對。
白逸寒無力的垂下雙手,淡淡的開說說道:“我們經常去拾年酒吧那時候蘇暖在拾年當服務生,顧客有一次刁難下是泉幫助了蘇暖,所以之後每一次去拾年蘇暖都會跟我們打招呼,後來兩人的關係越來越好,自然而然的就跟蘇暖在一起。”
亞惜點點頭,這就是所謂的日久生情。
她忍不住接下去問:“那後來呢,爲什麼分手了?”她太想知道下面發生了什麼事。
“後來,泉發現蘇暖的行蹤可疑,懷疑過多次,因爲這個兩人吵架,泉一氣之下離開蘇暖所租住的房子,蘇暖爲了挽回泉,去追她結果摔倒,流了好多好多血,到醫院醫生說蘇暖小產。”
亞惜驚愕,心中難過的情緒涌上心頭。
“孩子是泉的?”亞惜猶豫的問出口,她想聽到一個否定的答案,迫切的希望!
“這一次意外導致兩人最終決裂,孩子不是泉的,泉根本就沒碰過她,直到現在我們也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
亞惜頓時送了一口氣,又開始疑惑,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
亞惜問:“難道憑你們也查不出任何信息嗎?”
白逸寒搖頭,“只查出一個叫沈阡陌的男人,不過用的是假名,查不到他的任何一點信息。這個男人一定大有來頭,你一定要離蘇暖遠一點,萬一她跟那個男人還有聯繫,後果不敢想象。”他說的語氣異常沉重,像是真的有埋伏在自己身邊一般。
亞惜擺擺手,“安啦安啦,我纔沒有那麼背,你可不能詛咒我!”
“呵呵……”白逸寒一下子恢復原來嬉皮笑臉的模樣,打趣的問:“泉有沒有說你很像曾經的蘇暖?”
像?雖然慕子泉沒有直接的說過,從一開始在拾年酒吧的時候亞惜就知道,慕子泉將自己當成了另外一個人。
“那你覺得我像嗎?”亞惜反問。
白逸寒搖頭,似笑非笑的說:“在我眼裡你就是你。”無人比擬,後面一句話在心中接上,他說的是實話,蘇暖曾經也很單純,可蘇暖容易被物質所改變,變得貪婪。
亞惜心中一愣,莫名的情緒涌上心頭,她低垂眼瞼,不敢再去看白逸寒那灼灼的目光。
“我,我該走了……”她說話都變得結巴。
白逸寒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馬上換上原來嬉皮笑臉的樣子哈哈大笑:“亞惜,你這是幹嘛呢,我一沒非禮你,二沒捉弄你,你怎麼說話都結巴了,哎喲,笑死我了。”
亞惜身軀一震,感情剛纔是在耍她!
她拿起手中的布袋朝他揮去,被他輕易的躲過,“好啊,白逸寒剛剛都嚇死我了。”
“你怎麼嚇到了?難道以爲我對你有感覺?”白逸寒爽朗的笑聲更大了,估計整幢科技樓都能聽到他那誇張的笑聲,“朋友妻不可欺。”
亞惜白了白逸寒一眼說:“好啦,不跟你貧嘴,我回家了,拜拜。”
“恩,拜拜。”送走了亞惜後,白逸寒的笑聲戛然而止,笑容在臉上僵硬,苦澀一笑,重重的跌回沙發。
亞惜走到樓下便聽到鳴笛聲,透過車前燈微弱的燈光隱約能看清那是一輛寶藍色的瑪莎拉蒂,她疑惑的走過去看向駕駛座上的人說:“靳老師,你怎麼還再學校?”
“正打算離開,聽見科技樓上傳來你的聲音我就在這等一等咯。”他脣瓣帶着一抹柔和的笑,說的很是輕巧。
“可是……”亞惜疑惑撓頭,去停車場開車似乎來不了這邊吧?
“別可是,上車我送你。”
“哦,不用了。”她記得慕子泉不怎麼喜歡靳墨,自己也應該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你拒絕我,我可是會傷心的。”他一臉認真的說着,讓亞惜難辨真假,她遲疑了片刻,坐上副駕駛座,反正靳墨不會對她怎麼樣。
“你是回家還是去哪?”
“回家,在……”亞惜突然頓住,她差點說漏嘴,她可是平民啊,怎麼可能住在陽光別墅區,“在麗人路那邊。”那邊是有名的垃圾街,各色小吃皆有,周圍的房子房租更是便宜。
靳墨握着方向盤的手一頓,很快的回答:“好。”車子緩緩啓動離開了聖塔利學院。
聖塔利離麗人路並不遠,二十多分鐘的車程就到了,亞惜朝窗外張望,想着自己家應該按在哪裡?
“你家哪裡,我送你進去。”靳墨沉聲問道,依舊是柔和的笑容卻多了一絲戲虐,對就是戲虐。
亞惜餘光瞥見靳墨的笑容,心虛的低下頭,彷彿自己的心思已然被看穿,她隨便指了一個方向說:“在小弄堂裡,我自己進去就好,裡面的路窄崎嶇,車子進去就不好出來了。”沒等靳墨回答,亞惜立馬下車,走進自己剛剛指的弄堂中。
靳墨看着消失在黑夜中的凌亞惜,臉上露出一抹深不可測的笑容。
亞惜生怕靳墨沒走,就往裡面多走幾步增加一些可信度。
尼瑪?爲什麼這漆黑的弄堂中連路燈都沒有!
瞳孔漸漸適應黑暗,走在泥濘的路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突然傳來一聲狗吠,腳步一頓,驚恐的環顧四周。
見一個小小四合院門口站着一條黃色的土狗,正虎視眈眈的盯着她,不時的發出“嗷嗚”的聲音,像是準備好,只要亞惜一動,它就會猛地撲上來!
亞惜頓時欲哭無淚,她造的是什麼孽呀!狗她見過不少,可都是那些主人栓着狗鏈的一些寵物狗或者是大型犬,這種讓它自由活動的土狗她真心沒見過。
她在新聞上看過許多人被狗咬傷的新聞,心中一驚,不準備再往裡走,向後推了幾步。
那條狗不停的狂吠,等亞惜停下腳步它就不叫了。
不是吧?
難道今天晚上她就在漆黑的弄堂中跟一條狗大眼瞪小眼?!
“有人嗎?請問這家有人嗎?”亞惜忍不住朝着四合院中喊道。
漆黑的四合院中並沒有人迴應。
那條狗又連着叫了幾聲,搖晃着自己的尾巴就想上前,亞惜嚇了一跳指着那狗叫到:“停!”
那狗真的停了下來,晃着腦袋又熱不住叫了幾聲,緊逼凌亞惜。
亞惜向後退了幾步,那狗搖晃着尾巴屁顛屁顛上前咬住亞惜的褲腿。
“啊!!”亞惜尖叫幾聲,驚恐的看着自己身邊的狗,再也不敢亂動生怕那條狗會一口咬下來。
身後發出自行車的聲音,一個人從自己身邊騎過去,亞惜叫住他,“那個,大哥幫個忙。”
那男人從車上下來,緩緩的朝着亞惜走來,奇怪的是那狗竟然不朝他叫。
男人走進亞惜,能聞到她身上發出幽幽的少女體香,心中竟是被人撓了一般難受,露出貪婪的神色。
而她一走進,亞惜眉頭一皺,汗臭味刺激着亞惜的感官,卻還要訕笑道:“大哥,我沒事,你可以回去了。”
亞惜在心中懊悔,剛剛爲什麼要叫他呢?
“小妹妹既然你都叫了我,肯定有事。”他說着摸着下巴綠豆大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亞惜,“小妹妹,你是剛搬來的嗎?我都沒見過你,你住哪,哥哥送你回家。”
亞惜胃裡一陣翻滾,忍住作嘔的衝動對着男人說:“我不住在這,我該走了。”可她一走那狗就使勁的狂吠。
那男人似乎看出原因,更是大膽的伸手攔住亞惜的肩膀說:“那你住哪,哥哥送你回家。”
亞惜嫌棄的推開那個男人,也不管此時狗是否咬住她的褲管,她連退好幾步保持到兩米的距離拿起手機撥打電話,“不用,我叫我男朋友來接。”
電話裡嘟了好幾聲,慕子泉硬是沒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