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打好電話的慕隱凡聞言嚇的手中的手機都掉落在地上,一臉吃驚的模樣,“鷹最起碼也是有二十四五歲的人,亞惜才幾歲,發育都還沒完全,沒可能吧。”
江韻姝翻了一個白眼,斜睨着他,“那你呢?你可也大我好幾歲,而我跟小惜同年,我也是發育不完全?嗯?”
最後那個嗯透露出危險的氣息。
慕隱凡嚥了一口口水,諂媚的笑道:“小姝我覺得你有當軍人的潛質,我看你以後去考軍校吧,說不定我還能成爲你的教官。”
啪的一聲,慕隱凡的頭被江韻姝無情的拍打在桌面上,她一臉義憤填膺的模樣,“現在小惜可是被綁架了,還是鷹欸,你竟然還有心情跟我說這些!給我認真一點,要是找不到小惜,你也別回來見我!”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壓着我我還怎麼去安排人搜查呀。”他說的十分的委屈,捂着自己被拍疼的腦袋差點忘記江韻姝不是柔弱的女生她可是跆拳道黑帶欸。
聞言,江韻姝這才放過他,瞥了一眼微敞着房門的兩個女生,似乎還沒有醒來的意思。
“到時候將這倆女生先送回國吧。”
江韻姝提議,兩個女生算的上是萍水相逢吧,這件事情不應該將兩人牽扯進來,而且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你以爲只有你想得到嗎。”慕隱凡一臉嚴肅認真的表情,處理事情有條不紊。
江韻姝微側着身子注視着忙碌的慕隱凡,他微皺着眉頭,纖長有力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的敲打着,很快地,他將追查網絡覆蓋。
等一切都安排妥當的時候,他倒在沙發上用中指輕揉着自己的太陽穴,一臉很是頭疼的模樣。
……
醒來時,亞惜發現自己處於一個陌生的環境當中,大腦沉重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之前發生了什麼,這裡又是哪裡?
腦袋疼的快要炸開,一張小臉煞白,用手用力的拍着自己的腦袋,企圖讓大腦清醒一些。
“小姐,你沒事吧。”
正難受間,一個穿着女僕裝的傭人上前詢問。
對方的聲音在自己耳朵裡也是“嗡嗡”的想着像耳鳴一樣聽的不真切,她看着眼前陌生的穿着女僕裝的傭人問:“這是哪裡?”
那傭人爲難沒有回答,少爺說過不能跟她透露這裡的地點。
“爲什麼我會在這裡?”見她不回答,亞惜又問,對方仍舊是一副爲難的神色。
“小姐,你就不要爲難我啦。”女僕一張臉苦皺着,隨即倒了一杯水遞給亞惜說道:“你先喝口水,有什麼需要可以來叫我,我叫小葵。”
那傭人說完就離開。
亞惜打量着這件復古的房間類似於歐式風格的古建築,充滿着濃濃的復古氣息,房間裡還有許多畫家的名畫,要是以往亞惜一定會認真的欣賞一番,可是現在她只想搞清楚自己的處地。
最後的記憶也是坐在車上靳墨遞給自己一瓶礦泉水,之後的一切都想不起來,她痛苦的雙手抱着腦袋……
小葵一路走向會議大廳,走進大廳中她一臉恭敬的模樣,不敢擡頭凝視着坐在前方的男子,她低垂着頭聲音響亮的說道:“少爺,那小姐醒來了。”
“醒了?!”鷹聲音明顯有激動,開心的站起身子隨後又無奈的坐下,他該用什麼身份去見她,眸子沉了沉問:“她怎麼樣?有沒有鬧?”
“沒有,只是……”女僕不知道該不該說,少爺離開那麼久很多事情都等着他處理,要是說了會不會徒添一些麻煩。
“只是什麼!”
靳墨冷聲呵斥。
女僕身子一抖,嚇的腿軟匍匐在地上,“只是小姐醒來之後一直說頭疼。”
“該死!”鷹不由分說的繞過長型桌子一路朝着亞惜房間的方向走去,小葵快速的跟在他身後。
站在門口,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衣服沒有立馬進去,他打開一點縫隙看着屋內亞惜的情況,只見她表情痛苦一直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陽穴位置,他關好門,壓低聲音吩咐道:“去叫醫生來。”
“是。”小葵看得出少爺對這小姐特殊的感情,幹起事來一點也不敢馬虎,忙一路跑着去叫醫生。
亞惜無奈的躺在牀上,似乎只有這樣頭疼纔會有所抑制,她均勻的呼吸着不自覺中眼皮又變得沉重起來,慢慢的閉上眼,所有的事情等醒來之後再去想吧。
很快的醫生來了,那外國醫生爲亞惜進行了一系列檢查,只是說:“因爲安眠藥產生不良反應,多休息幾天就會沒事的。”
“有沒有什麼藥可以緩解。”鷹問道。
“最好自己好吧,本來就是因爲藥物引起的,我不介意再吃什麼藥,讓她好好睡一覺等明天就沒事啦。”醫生十分盡職的說道,然後收拾好醫藥箱。
“小葵你送醫生離開。”
鷹冷聲命令,其實他只是想支開小葵,單獨跟亞惜待一會兒。
“是。”小葵幫醫生拿着醫療箱離開。
偌大的房間只剩下兩人。
他纖長的手指輕輕的觸碰到亞惜的臉頰上,呼吸均勻沉重,睡的很熟,眼中有着愧疚;昨天慕隱凡在咖啡廳試探他的時候他就留了一個心眼,知道他不出一天就會猜到自己的身份。
這才連夜讓兩個女生吃下放有安眠藥的食物,等亞惜比賽的結束的時候帶她離開。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醒來之後會不會埋怨我,討厭我。”他的語氣有着無奈,即使知道亞惜不喜歡自己也不想去輕易的放手。
在她房間待了許久,鷹爲她蓋上薄被,開起適度的冷氣這才放心的離開,小葵盡職盡責的站在門口看守者。
“她一有什麼情況就來告訴我。”
“是,少爺。”
鷹滿意的點頭離開,桌上還有一大堆文件要處理,還有上次讓陳建標押送的槍支被警察繳獲,買家沒有收到貨而大發雷霆,他也只能開好發票打發買家的人離開!
他最討厭別人在他面前張牙舞爪的模樣,當然那個買家也是被教訓一番之後才離開的。
“少爺,國際刑警似乎已經出動。”
鷹慵懶的靠在轉椅上,淡淡的回答:“隨意。”他不把國際刑警看在眼中,他的生意是合法的,只不過數量多了一些而已。
手下麥在鷹身邊待了十年之久,算是鷹最忠誠的屬下但他仍不能猜透他的心思,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問:“少爺帶回的那個女人,你要怎麼處理?”
“麥你逾越了,這不是你該問的。”平淡的聲音帶着一點隱隱的怒意,“你只要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是,少爺。”麥雖然不情不願依舊恭敬的迴應道。
鷹看着眼前堆積如山的文件有些頭疼,這段時間以來都是麥在打理內部的事情,他不疾不徐的起身站在窗邊,看着窗外一片綠色的園林,突然有點懷念這半年平靜的日子。
“麥你來管理這裡可好?”
“少爺!”麥不可思議的盯着鷹,情緒有些激動,“這裡是你多年的基業你能放棄就放棄的嘛?”
“可是,我發現真正平淡的生活也很好。”
麥臉上的怒意更濃,不屑的說道:“是因爲那個女人吧,我現在就把她殺掉。”
“麥!”鷹大聲呵斥,渾身散發着冰冷的氣息,一雙如鷹一般銳利的雙眸帶着冷冷的寒意侵襲着他的感官。
麥不寒而慄,這麼多年來從未見過鷹對自己生那麼大的氣,他心中更加鬱悶一個女人有什麼值得他這麼去做的。
“原諒我無法理解你的行爲。”臉上的怒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恭敬,“不管怎麼樣我不允許你做出這樣的傻事,麥永遠忠誠與你。”
麥說完離開書房。
鷹盯着他的背影輕抿着脣,眸中浮起復雜的情緒。
“小葵你就告訴我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叫靳墨的男生吧?”
聽到那熟悉清亮的聲音,鷹的身子微微一怔,下意識的循着聲音望去,只見亞惜坐在花園中的鞦韆上頭可憐兮兮的看向小葵。
“小姐不是小葵不告訴你,小葵是真的不知道。”小葵爲難極了,她難道說靳墨就是少爺嘛?
鷹炙熱的目光打在她身上,雙拳不由的捏緊,愧疚之情更加的明顯。
亞惜失落的低下腦袋,她從醒來的時候就圍着這個很大很大像城堡一樣的房子轉了一圈,大門處有人把守四處都是攝像頭幾乎沒有一個死角,園林中種着許多紅色的玫瑰。
房子很大很美像是一個美麗華麗的囚籠。
“你們這是屬於軟禁我,非法軟禁可是犯法的。”
亞惜試圖拿法律來跟眼前的女傭說道理,很明顯是沒用的。
“沒有,我們給了你一定的空間範圍,你想去哪大可以去。”
“真的?”亞惜眼眸一亮,欣喜萬分,“我想……”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小葵打斷。
“就是會有人跟着你。”
亞惜臉上的笑容頓時垮掉,眼角一抖還說不是軟禁,欺負她沒文化是吧!
“那你們什麼時候放我走,把我抓來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亞惜不放棄繼續套着對方的話,奈何這裡就連女傭的嘴也是不容易撬開的,一直守口如瓶,半個字的信息都套不出來。
“這個,小葵不知。”
丫的,亞惜終於忍不住,倏地從鞦韆上站起來蔥指指着小葵的鼻尖,趾高氣揚的叫囂着,“你這個不知道那個也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女傭,我要換掉換掉!”
小葵顯得十分的淡定自若,仍舊非常有禮貌的樣子,“一個合格的女傭就是無條件的聽從自己主人的命令,而已只是我照顧的對象,不屬於我透露消息的範圍人裡,如若你有任何的要求我們都會進一步的去滿足你,既然你不喜歡我,我也可以讓其他女傭來照顧你的衣食住行。”
她的話說的頭頭是理,思路也是十分的清晰。
聽着她的回答亞惜無奈的搖頭,忍不住隨口一問,“你啥畢業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