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這話,慕暖兒忍不住“撲哧”一笑。
“你這張嘴巴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甜?”
“一直很甜,你不是經常嘗嗎?難道還沒感覺出來?”
說着說着又開始不正經了。
慕暖兒白了他一眼,不接他的話。
她撐着胳膊,要從地毯上起來,但商洛修長臂一伸,又將她給拉了回去。
“時間還早,再陪我睡一會兒。”
他說完,攬着她躺下去。
慕暖兒轉了轉古靈精怪的眼珠,看着頭頂的天花板,說:“突然覺得,睡在牀上還不如睡在這兒舒服。”
“嗯。”他很贊同的應了聲,隨即湊到她的耳邊說:“起碼滾的時候不用擔心掉下去。”
“……”
慕暖兒無語又好笑。
商洛修的腦袋枕在胳膊上,靜靜地打量着慕暖兒這張近在咫尺如玉瓷一般白淨的小臉。
人的一生究竟有多長呢?
長到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
可不管時光如何流逝,我都深知你是我唯一的摯愛,也是最強大的軟肋。
“暖兒……”
“嗯?”
“你有沒有想對我說的話?”他的手在她的腰間打着圈,莫名地問她。
“唔……說什麼啊?”
“我不是在問你嗎?說什麼都好。”
突然間讓她說,這什麼意思啊?
慕暖兒覺得商洛修有點兒奇怪,仔細地打量了他一番,“你不會還沒醒酒吧?”
商洛修無奈地抱緊她,貼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我其實是想讓你說我愛你這樣的話,有那麼難以理解嗎?”
我愛你……
這恐怕是世界上最動聽的三個字了吧。
慕暖兒垂下眼簾,低聲道:“你讓我乾巴巴地說,我怎麼可能說得出來啊!”
“不說也可以,那你叫聲老公我聽聽。”
“……”
這個要求跟剛纔那個相比也沒有更簡單好嗎?
慕暖兒輕哼了聲,默默地從他的懷裡掙脫出去。
“我要去叫餐了。”
說完她就要走,但商洛修卻扯了下她的小腿。
慕暖兒整個倒下來,但因爲下面有一層厚厚的地毯也感覺不到疼。
商洛修順勢壓到了她的身上,兩隻手強制性地將她的胳膊分至身側。
他的雙眸深邃如夜空,燦亮的瞳孔則像點綴在其中的一顆星星。
目光緊鎖着慕暖兒的眼睛,商洛修咬牙開口說道:“慕暖兒,你知道我最討厭你哪點嗎?我討厭你不信任我,什麼事寧可自己偷偷藏在心裡也不肯跟我說!”
他突然轉換的語氣讓慕暖兒一愣。
剛纔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一眨眼就生氣了?
“我不信任你什麼了?”她不解的問。
“你昨晚做了什麼夢你還記得嗎?”
夢……
慕暖兒目光放空,顯然是開始回憶。
她只記得一點兒零星的片段,北夜熙倒在血泊中,雙腿被碾壓得血肉模糊。
事實上,自從發生了那件事以後,她就經常做這樣的噩夢。
慕暖兒真懷疑自己有心理疾病了,愧疚導致她對生活再提不起任何激情,開心也只是短暫一時,大多時候都覺得鬱鬱寡歡,負擔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