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小弟胡亂出手,會不會給師門帶來麻煩?”李守一擔心的問道。
“那能有什麼!別說郎家四兄弟作惡多端,失道寡助。就是他有什麼依仗,我們華門還能畏懼誰嗎?”路由心大笑道。
聽到路由心如此淡定,衆人也就放下心來。到是呂慶明有些好奇的問道:“八師兄,最後那個姓翁的是什麼來頭?”
“八師兄,那個姓翁的不會把這事給說出去吧。”胡軍擔心的問了一句。
“沒事。翁兄是青城的獨行客,也不是多嘴之人。平時屬於不正不邪的角色。碰上今天這事,照樣也會出手撿便宜的。
既然已經照了面,也就不會再出手了。”路由心十分輕鬆的介紹說。說過之後,他把目光落到了龍天成和巫丁水的臉上。
龍天成和巫丁水二人,都是人老成精的角色,一看路由心這個樣子,就知道是有話要對自己說。
“八師兄,請吩咐。”二老同時拱手說。
路由心起身回禮道:“二位不必多禮,我有一事相囑,還望不要見怪。”
“八師兄,儘管直言。”二老也知道事情重大,一點也不敢怠慢。
“今日煉藥之事,很難完全守得住秘密。人家會尋根找到療養院,不一定會聯想到你們身上。懷璧其罪。還望你二人守住口風,不要自惹災禍上門。”路由心慎重地關照了一句。
二老知道此話的分量,連忙拱手道:“多謝八師兄關照,我當緊閉其口,絕對不敢透露半分。”
此話說過之後,龍天成立即束裝就道,趕回京城。至於途中安全,龍天成只是笑了一笑,沒有多作解釋。
用不着講得太明,李守一也能明白龍家這種百年世家,自然會有自己的安全措施。
巫丁水沒有走,他是療養院的常住客。只是他手中的丹藥,除了留作自己備用的以外,其餘的肯定會是送回東山家中收藏。
通過什麼途徑傳送?安全上有沒有問題?李守一都沒有加以過問。
巫家是千年世家,更比龍家勝上不止一籌。人家暗中的底牌,絕對不會是一張兩張,也絕對不會是李守一這種暴發戶可比的。
隨着二老的平安離去,李守一和胡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今天的煉藥,總算是有驚無險,平安度過。
“八師兄,今天多虧你到了這兒。要不是這樣,準得鬧出大事來。”到了這時,李守一也有些後怕起來。
路由心也有些心有餘悸的說:“師父讓我趕過來,本來也只是以防萬一的措施。沒有想得到,還真的是有不開眼的人找上了門。”
“師兄,你說這‘華南四狼’怎麼就來得這麼巧呢?”胡軍感覺到有些不能理解。即使說藥味發散開去,也有一定的範圍。不可能瀰漫到華南去吧。
“是哎。如果說‘華南四狼’或者是青城老翁,其中之一是碰巧,可要是兩方都是碰巧,我也有些不敢相信。”路由心也覺得有些不好解釋。
停了一下,他又說道:“守一,有了今天這事,不能不加以重視嘞。你那把刀太兇,出手就能奪人性命。能少用,還是少用吧。
這樣吧,我傳你一套暗器手法。不管碰到什麼物件,都能隨意使用。胡軍、二蛋,我給你們一根九節鞭,再傳你們一套鞭法。
小芳嘛,你是女孩子,也不要用什麼兵器。這樣吧,我給你一根萬年蠶絲帶。平時束腹,危急之時也能擋上一陣。”
“多謝師兄。”幾人同時起身行禮。
說完剛纔這些事後,李守一也就說出自己的想法:“師兄,這次煉了大約有百粒‘益壽丹’。除了給龍、巫二老的,我想給師父送上五十粒,給你十粒,不知可好?”
“不行,不行。”路由心大搖其頭。
李守一不知是什麼意思,只得請教道:“師兄,守一聽您吩咐。”
“守一哎,這次愚兄出山時,師父就吩咐過,說你煉點好藥不容易。如果煉成了‘益壽丹’,給師門送上三粒五粒也就行了。
至於師兄我,有了那麼多的茅臺酒,已經拿到了辛苦錢。那些丹藥,也就算了吧。如果真念師兄的好,有好酒時想着師兄就行。”
說到這兒,路由心端起茶杯,輕輕呷了一口。到底是同門師兄弟,對這種別人視爲珍寶的‘益壽丹’,也沒有絲毫的貪婪之心。
“師兄,你說的道理是不錯。作爲我們這些做弟子的,可不能這麼想,更不能這麼做。”李守一搖頭反駁道。
“是哎,是哎,守一說得不錯。”胡軍、呂慶明也跟着勸說起來。
“師兄,那些普通的藥,不給師門是對的,因爲我們用途大。其實,這種‘益壽丹’,對守一哥來說,用途並不是很多。
所以嘛,還是多給師門送上一點比較好。以後如有需要,再找師門去要也不遲嘛。”孫小芳的理由,讓人聽在耳中,還是很中聽的。
雙方爭執到最後,路由心代師門收了二十粒,自己收下了五粒。由於擔心還有什麼不開眼的人上門來找麻煩,他還是留在了別墅裡。
“師兄,你今天來得正好。丁大哥從黃海過來,帶了不少茅臺酒給我。小芳,你去餐廳那邊取幾個菜過來,我們就在這兒用餐。”李守一說。
一聽吩咐,孫小芳脆聲應了一下,就起身而去。胡軍也跟着起身,出門去把外面參與防護的弟兄散掉。
“守一,你們坐上一會。這一次從山中來,師父讓我給你帶來了不少糧食和蔬菜種子,讓你試着種起來。
我可告訴你,這都是千金難買的好種子。不但是產量高,口感好,而且用不着什麼農藥、化肥的,你可得好好收藏才行。”
說完這話,路由心立即離去。乘着這功夫,李守一也趕忙去幫梅浩然鍼灸了一回,再趕回來陪客喝酒。只留下呂慶明一人,在別墅裡守衛。
‘三白俱樂部’的董事長辦公室。離開太湖多日的杜鵬程,終於回了家。此時,正坐在沙發上抽着雪茄煙。
對於此行爲何拖了這麼久時間的原因,杜鵬程沒有解釋,覃明也沒有敢打聽。因爲他發現,大少爺的臉色變得比離家前更加的陰冷。
聽說杜鵬程到了家,冷越秀連忙就趕了過來。就連杜茂富,心中雖然覺得有些彆扭,也還是趕了過來。
在他的感覺中,覺得自己這麼一個做長輩的,用不着巴巴的去拜見晚輩。
只是想到好多事情需要這個侄子幫助擺平,甚至就連自己花天酒地的費用,也得要杜鵬程給撥款,也只得裝出一副開心的樣子跑了過來。
由於杜鵬程在杜家的特殊地位,就連大哥杜茂才,也是以杜鵬程的意志爲轉移。傻老二再有多少不滿,也只得往肚子裡咽。
更何況,這一次杜鵬程外出的時候,他給了覃明不少臉色看。現在,杜鵬程回來了,覃明肯定是要大吐苦水纔對。
傻老二並不傻,覃明確實是說了他不少壞話。
不過,覃明也是精明人,根本沒有直接說過杜茂富半句不是。打斷骨頭連着筋。再怎麼一個說法,人家都是一家人。
他的做法很簡單,就是把這些日子發生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介紹了一遍。
從車站風波說到老虎事件,再說到前些日子發生黃海新聞事件。有了這麼多的事情,杜茂富的愚蠢也就不言自明。
聽到杜家出了這麼多的洋相之後,杜鵬程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晦。看到冷越秀和杜茂富來了之後,也只是冷冷的坐而不語。
在杜家,冷越秀就是一條狗,自然不會對杜鵬程的態度能有什麼想法。杜茂富雖說心中有些不滿,只是想到杜鵬程在家中的地位,卻也只能是忍氣吞聲的陪着笑臉。
“鵬程哎,你可想死你二叔啦。”
“二叔,恐怕是口袋裡的錢不多,纔想到我吧。”
“呵呵,知我者,鵬程也。”被當場撕開臉皮的杜茂富,打了一個呵呵,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大少爺,你說這該有多晦氣。這世上就有這麼巧的事,偏偏碰上了王書記的女兒,讓我家泉兒白白的捱了一頓打。”剛一坐下,冷越秀就一邊抱怨,一邊用手拍打着紅木沙發的扶手。
本來還想端端長輩架子的杜茂富,這時也幽幽的說:“冷書記,你別說自己心中有氣,我這心中比你還憋得慌哩。”
“二叔,你又發生了什麼事?”雖說已經知道杜茂富的近況,杜鵬程還是擺出了一副着急的樣子。
到了這時候,杜茂富也顧不得自己的面子。就把自己在車站那兒被胡軍嚇退的事,一五一十的介紹了一遍。
到了最後,這才泄氣道:“冷書記,大少爺,你說我杜茂富什麼時候會做出這樣窩囊的事?”
“二叔,當時在車站那兒,你怎麼就沒有拼上一場。到了現在,再說這些能有什麼用?”杜鵬程沒有好氣的臭了傻老二一句。說完話後,便仰面朝着天花板抽起了雪茄。
“大少爺,胡軍後面帶了一車子的保安。看他們那個樣子,都象是摸過槍桿子的人。說句不好聽的話,都是殺氣騰騰的樣子。你說,我就帶了幾個手下,能和他們硬拼嗎?”杜茂富有些委屈的解釋說。
事實上,也只有呂慶明來了幾個人。杜茂富爲了給自己遮醜,只好把對方的實力往多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