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情,李守一也沒有什麼介紹。事實上,他也沒有內容加以介紹。
接完電話之後,他就在崔老師的擔保下,直接從學校趕到了醫院。
從那以後,他就必須面對父母親雙雙殘廢的現實。從那以後,李守一再也就沒有踏進學校的大門。
也就是說,從前到後,李家都沒有人出面質詢過這件事的真僞。
這事放在一般學生的身上,直接送交公安機關處理就行。
幸好李守一是學校知名的好學生,加上班主任崔世浩和數學老師古維佳的據理力爭,這纔沒有被送交公安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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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李守一的高考資格也被取消,成了一個衆人恥笑的垃圾人物。
從那以後,他都一直處於爲家中生計的奔波之中。
去年的事情,家人從來沒有提起過。就連李守一閒暇無事的時候,也不敢回首那一天的情景。
這麼一來,事情拖過了半個年頭。要不是碰上了華明之,根本不會提及這麼一件被深埋於心底的往事。
因爲有了華明之,才讓李守一學到了‘五禽戲’,也才能讓他一招制服‘青狼’,從而結識了劉長風和言國華。
冥冥之中,因果關係早就一環套一環,環環相扣,纔會有了今天這麼一餐晚宴。
“來,喝上一杯酒。”劉長風舉起杯來,繼續開始鬧酒。就連言國華也將記錄的文檔保存以後,跑過來參加鬧酒。
喝了幾輪之後,看到李守一的情緒平靜之後,言國華重新回到電腦旁邊,公事公辦的問道:“李守一,我有幾件事,需要你給我如實回答。”
“言隊長,你儘管問,守一不會說謊。”李守一表態說。
言國華問道,“李守一,你說的錢美麗,後來到了什麼地方?”
李守一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我來說。”方圓圓插嘴道。
李守一不知道錢美麗的下落,是因爲他出事之後,就割斷了與所有同學的聯繫。
這段時間裡,又一直處於爲溫飽而奔波的煎熬之中。對於原來老同學的情形,既不關心,更是不清楚。
方圓圓不同。
她本來就是活躍的性格,加上人緣也好,社會活動面也廣。這些事情,她都能說得清楚。
“言隊長,去年那件事發生之後,錢美麗還是沒能考上大學。被人保送到省城廣播學院,參加了半年的業務培訓。
春節前正式結業,被安排到縣電視臺當了主持人。哦,對了。她參加工作之後,改名叫錢甜甜。”方圓圓介紹說。
“小方,你說的是‘萬家燈火’。”聽到方圓圓這麼一介紹,馮不同失聲叫了起來。
“切!神馬狗屁‘萬家燈火’,乾脆說是‘公共廁所’多簡單。你們剛纔說神馬‘水蜜桃’,我就想到了她。”言國華補上了一句。
聽到二人這麼一說,劉長風也想了起來。
錢甜甜在江水縣城裡,也算得上是一個知名人物。雖說參加工作時間不長,豔名就已經傳遍了江水城。
“對,說的就是她。”方圓圓又補上了一句,俏面上露出一縷鄙夷的色彩。
這麼一說,劉長風和馮不同臉上都露出了震驚之色。
如果真的是這麼一個女人,李守一這個企圖**的罪名,恐怕已經消掉了一大半。
‘萬家燈火’這個綽號,李守一聞所未聞,今天還是第一次聽到。他瞪大眼睛,全神貫注地聽着大家的對話。
看到他沒有反應的樣子,言國華笑道:“守一,你這個老同學,可以算得上人盡可夫。有人幫她取了這麼一個綽號,說她和散發光和熱的電燈泡一樣,溫暖了無數男人的心。”
聽到是這麼一回事,李守一‘噗嗤’一笑說:“比起‘水蜜桃’和‘公共廁所’來說,雅緻了好多。”
胡軍也湊了上來:“就連我們這些當保安的人,都經常聽到‘萬家燈火’的笑話。前天說她搞車震,昨天說她去賓館開房間。說不定到了明天,又會在牀上被人抓了個現場。”
看到這些大男人都在說錢甜甜的故事,方圓圓悠悠地補上一句說:“錢甜甜和班上的一個男同學走得很近。”
“誰?”馮不同是個老警察,一下子就和老狼發現目標似的,瞪大了眼睛。
“伍得標。他的爸爸是常務副縣長伍萬山。去年高考前,伍萬山還是縣教育局局長。聽說,他的靠山就是副市長郝飛。”說話的時候,方圓圓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言國華朝着她的臉上溜了一眼,卻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另外也有一幫人在喝酒。
“馮不同,我日他的祖宗!”有人一拍桌子,大聲吼叫道。
“小悅,小聲,一定要小聲。”旁邊有人提醒說。
有人接上一句說:“魯主任,要是讓我說,最可惡的人,還是那個李守一。誰能想得到,他會和公安局的那些人有勾結吶。”
“吳少爺,不管怎麼說,我們魯家這一次的虧,吃得可不算小。前前後後花出去的錢,足足十幾萬哩。”一個紅頭髮的女人接上了話。
這幾個人,就是魯家三口子,再加上一個吳大虎,還有吳大虎帶來的兩個小兄弟。
今天這件事,怎麼說起來,都是吳大虎惹出來的麻煩。爲了這麼一個緣故,他守在了公安局的大門口。
剛一看到魯亦海帶着兒子出了公安局,他就迎了上去,說是要爲魯成悅壓驚。
依照吳大虎的想法,是想把酒宴安排到國際大酒店。只有這樣,才能表達他自己的歉意。
魯亦海沒有答應。
他在馮不同辦公室時,聽到馮不同與劉長風的通話。知道這兩個可惡的傢伙,今天晚上要到國際大酒店去喝酒。
在這種時候,魯亦海不想自己找麻煩,更不想給自己添堵。爲了這樣的緣故,這才把酒席改到了‘一品香酒樓’。
吳大虎的好意,沒有得到魯家人的理解,反而聽了一肚子的抱怨話。特別是李秀萍,更是每句話都離不開一個‘錢’字。
此時的吳大虎,頭腦中在盤算着對魯家損失加以補償的事。他一邊喝着悶酒,一邊在腦海中盤算着解圍的方法。
到了最後,他突然有了一個新主意。
“魯主任,你有沒有發現,我們這一次的虧吃在什麼地方?”吳大虎問道。
魯亦海定了一會神,咬牙切齒的回答說:“這還用問嗎?這虧就吃在馮不同那個混蛋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