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點兒天還沒怎麼亮,偌大的訓練場上除了他們再沒有別人,白新羽餓着肚子,一遍遍地助跑、跳躍,試圖翻過擋在他面前的那堵高牆,起初他還需要俞風城把他推上去,最後兩次,俞風城把他往上一託,他就能攀住牆沿,靠自己的力氣翻過去,儘管速度很慢,但好歹在一點點進步。
就這麼練了快半小時,白新羽徹底沒力氣了,他跨上牆沿後,整個人趴在上面,累得直喘,“我-操,我真翻不動了。”他餓得前胸貼後背,實在沒有力氣往上蹦了。
俞風城站在下面,也微微氣喘,“你至少從頭到尾靠自己給我翻過去一次。”
“我這不是進步挺大的嗎,你就推了一下我就能過去了。”
“廢話,考覈的時候能有人在下面推你?”
白新羽耍賴道:“那不得慢慢來兒嘛,我現在實在沒勁兒了,我要吃飯。”
俞風城白了他一眼,“滾下來。”
白新羽撐起身,翻身往下跳,也不知道是餓的還是累的,突然就覺得有點眼花,腳沒蹬住牆,直接往下掉去,俞風城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他的腰,白新羽畢竟是七十公斤的體重,從高處跳下來衝擊力着實不小,俞風城情急下也沒撐住,倆人雙雙往地上倒去。
“媽的……”墊底的俞風城忍不住咒罵道。
下面有個人肉墊子,白新羽沒怎麼摔着,倒是臉磕在俞風城的下巴上,疼得他直抽氣。
慌亂之中,倆人胸膛貼着胸膛,大腿蹭着大腿,粗重的呼吸噴薄在對方臉上,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曖昧。
推搡中,白新羽就感覺自己的大腿頂到了什麼鼓鼓的東西,不對,說反了,是有什麼鼓鼓的東西頂到了他大腿……當白新羽反應過來那是什麼的時候,臉都綠了,他爲了掩飾尷尬,就咋咋呼呼地喊疼。
俞風城一手還摟着他的腰,另一手狠狠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給老子起來!”
白新羽手腳並用地從俞風城身上爬了起來,揉着臉頰說:“你說實話你這下巴是不是整的,真他媽尖啊。”
“整個屁。”俞風城揉着腰,“你找揍是不是,撞死我了。”
白新羽看他皺眉的樣子,可能真撞得不輕,心裡一邊哈哈大笑他活該,一邊又有那麼一點點愧疚,他猶豫了一下,朝俞風城伸出手,“別叫喚了,你不是很能耐嗎,摔一下怎麼了。”
俞風城眯起眼睛,“你再說一遍。”
白新羽看着俞風城那表情,就心裡一驚,手正想往回收,卻已經來不及了,俞風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用力一帶,他整個人朝俞風城身上倒去,俞風城也不知道怎麼就別了他小腿一下,然後摟住他的腰,利落地一個旋身,他只覺眼前一花,轉眼就被俞風城壓在了身下。
白新羽使勁眨了眨眼睛,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如此地危險。
俞風城把他的手腕壓在頭頂,冷哼道:“你從兩米多高的地方往我身上跳,還‘摔一下怎麼了’,是不是皮癢了?”
白新羽顫聲道:“大哥,我說錯話了,我餓糊塗了。”
俞風城呵呵一笑,目光從他的眼睛一路往下,盯着他的嘴脣,“那是你不老實,還是嘴不老實?”
從白新羽這個角度,剛好就能看到俞風城垂下來的長長的睫毛,以及如刀削般英挺的鼻樑,想起那天那個粗暴的、霸道的吻,那種完全不同於女人的氣息充斥着自己的口腔,老實說有些另類的刺激。白新羽十分肯定自己不是同性戀,他喜歡大胸脯和圓圓的屁股,他從來沒對男人硬邦邦的身體產生過興趣,他想來想去,可能是俞風城接吻的技巧不錯,再加上跟男人接吻新鮮,所以他心裡纔會有些異樣的感覺。
俞風城見他傻愣愣的樣子,低笑道:“說話呀,是你不老實還是嘴不老實,你要是承認是你的話,我就揍你,你要是承認是嘴……我可就親你了。”
白新羽感覺臉轟地一下燒了起來,他心裡大罵這個俞煞星真是個放-蕩貨,小小年紀從哪兒學的這些東西,這要是換個女的或者同性戀,絕對受不了,早他媽被這小子迷暈頭了。幸好他兩樣都不是,還能保持一絲理智,他哆嗦着說:“那你還是揍我吧。”
“我幹嘛聽你的呀。”俞風城低笑兩聲,嘴脣輕輕碰了下白新羽的脣,那力度跟搔癢一樣,直接搔進了人心裡。他用小得只有倆人能聽見的音量說:“白新羽,你知不知道跟男人做那個很爽?”
“不知道,不想知道。”白新羽用力想把俞風城推開,可兩隻手都被他壓着,完全用不上力。
“真的不想知道?”俞風城繼續一下一下地輕-舔白新羽的嘴脣,也不正經親,就在那嘴角上盡情地撩撥,白新羽怎麼躲都躲不開,腦袋都快晃暈了,最後他實在受不了,咬牙切齒地低叫道:“你他媽玩兒夠了沒有!”
俞風城悶聲直笑,大概是覺得玩兒夠了,才放開了對白新羽的鉗制,把人從地上拽了起來。
白新羽臉紅得跟喝多了似的,看着俞風城的眼神簡直像看洪水猛獸。他現在深深地認識到自己的道行不夠,如果以前在家的時候,多跟雙插卡的哥們兒學兩手,也不至於被俞風城玩兒得這麼狼狽,真是後悔死了!
俞風城笑道:“不是餓嗎,還不去吃飯。”
白新羽跟他保持着兩米的距離,快速往食堂走去,俞風城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看着白新羽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笑意。
那一整天白新羽都有點兒不在狀態,不過也沒有人發現,因爲他平時就是半調子,今天也沒比往日差太多。不過練了一整天,白新羽終於能靠自己的力量翻過高牆了,只是速度慢、成功率低,但好歹讓他看到了一絲希望。每次他累得不想動的時候,想想豬圈,立刻就會很有動力。
晚上睡覺的時候,白新羽一直輾轉到深夜,都無法入睡,他腦子裡亂七八糟的,身體有些燥熱,男人都熟悉這種感覺,說白了就是有點兒發-情了。他到部隊兩個月,別說女人了,母豬都沒見過,白天操練、晚上死睡,也沒什麼隱私空間,仔細想想,這兩個月他也真是有點兒憋着了,尤其是今天早上被俞風城好一頓挑-逗……啊呸,這跟俞煞星有什麼關係,他是個五肢健全、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有衝動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
他翻了兩回身,再也忍不住了,悄悄坐起來,到牀頭櫃的抽屜裡,拿出了自己的手機,那天他想給戰友看自己小情兒的照片兒,結果被陳靖阻止了,不過當時還是充了電的,他手機裡存了不少豔-照啊視頻啥的,看看也能解解饞。
他塞上耳機,把自己蒙在被子裡,翻出手機裡一段兒他拍的“小電影”,按下了播放鍵。身下的美女那嬌滴滴的叫聲頓時傳進了他耳朵裡,看着畫面上那白花花的身體,他頓時來了感覺,下腹有陣陣熱流涌去,他心裡頓時寬慰不少,果然還是女人好,他一定是因爲太久沒見過女人了,纔會有一絲絲被俞風城蠱惑的錯覺。
欲-火被挑起來後,白新羽色膽變大了一些,悄悄把手伸進褲子裡,撫弄着自己的欲-望,他不敢發出半點聲音,甚至連撫弄的幅度都不敢太大,於是摸了半天都覺得如隔靴搔癢,完全不盡興,反而更飢渴了。
突然,白新羽感覺到一隻冰涼的手伸進了他被子裡!他驚得發出一聲短促地低叫,但他及時捂住了嘴,同時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立刻意識到那隻手是俞風城的,可他一動也不敢動,爲了能夠聽清楚周圍的動靜,他只能把耳機摘了下來,心驚膽戰地聽着有沒有戰友注意到異響。
俞風城的手大膽地鑽進了他褲子裡,準確地一把握住了他的寶貝,白新羽忍不住夾緊了大腿,他現在真想跳起來跟俞風城拼命,可他不敢啊!
俞風城卻變本加厲地把手伸進了他腿縫間,用手指挑逗着那蠢蠢欲動的寶貝,白新羽被那手指撩撥得渾身燥熱,不自覺地悄悄鬆開了腿,俞風城當然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把白新羽的寶貝整根握在了手裡,技巧地撫弄起來。
自己摸自己和別人摸的刺激感和興奮度可是天差地別,白新羽只覺氣血翻涌,欲-火中燒,他張嘴咬住了被子,才能控制住不發出聲音,男人最是熟悉男人的需求,白新羽被俞風城一隻手弄得渾身舒服得跟過電一般酥麻,兩個月來禁-欲的生活讓他的渴望節節攀升,在這個隱秘的夜晚一下子釋放了出來,自然勢不可擋。白新羽爽得簡直想叫出來,除了俞風城確實有兩下子之外,那種隨時可能被人發現的犯罪般的刺激感,和被男人手-淫的新鮮感、羞恥感全都融合到了一起,造就了他現在又興奮、又恐懼、又羞-臊、又飢-渴的複雜的情緒,這些情緒在被那隻鑽進被子裡的手肆意褻-玩時,達到了頂峰,推動肉-體的快-感不斷升溫,白新羽最終顫抖着在俞風城的手裡射了出來,那一刻他真有種醉生夢死的感覺。
發-泄完後,俞風城故意把溼乎乎的手在白新羽的大腿內外側慢慢地、反覆擦拭,把那些溼黏的體-液都蹭到了白新羽腿上,白新羽冷靜下來後,羞恥得臉要燒起來了,他根本不敢掀開被子,只是再一次夾緊腿,想讓俞風城趕緊把手抽回去,可那隻作孽的手把他裡裡外外摸了個夠之後,才意猶未盡地抽出了被窩。那火熱的手離開他皮膚的瞬間,他感到一陣莫名地失落。
接着,白新羽蒙在頭頂的被子突然被用力扯了下來,俞風城戲謔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別悶死了,我不喜歡奸-屍。”說完還特別缺德地舔了下他的耳朵,然後俞煞星就跟沒事兒人一樣,規規矩矩地躺回自己牀上,心滿意足地睡覺去了。
白新羽緊閉着眼睛,回想起剛剛的一切,悔得腸子都青了,可是爽都爽過了,他再怎麼後悔也不能把指針往回撥,他只是不知道,自己明天要拿什麼臉面對俞風城……來個人趕緊弄死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