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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徐思勤回到本城時塵埃落定,柯嘉雙規結束,官復原職,十幾位處級以上幹部下馬,軍隊高層同樣大換血,此次掃蕩,徒增顧鄒兩家威望,鄒與顧承軒位置不變,上面黑眼的想提提不動,下面紅眼的想拉拉不下。

顧承言自然做什麼生意都發財,心情大好,叫大家郊遊,浩浩蕩蕩一羣人包下整個度假村。鄒揚和顧承軒最爲低調,坐得遠遠的談論,卻是中心。在徐思勤的記憶中,顧派從未和軍隊如此親近。變化最大的當屬元立,住院後消瘦得厲害,出院後也是這不能吃那不能吃,比顧承軒的素食主義還可憐。

此等聚會,非富即貴,徐思勤不大願意呆太久,露骨的朱門酒肉臭,還是家裡清靜。

再後來徐思勤越來越像是蝸牛,閒來沒事就去公司逛逛,慢慢成了習慣,和王雷又負責起具體項目,最開始本以爲會當職業女性,後歸順家庭;以爲會蝸居家庭,後又幹起了自己感興趣的工作。不過幾年的時間,什麼都在她的預料與構想外。

直到有人寄了顧承軒與年輕女子的親密照片給她,她第一個想的是怎麼會有人寄這種照片給她呢?是何居心。第二個念頭是拿起照片細看,感嘆,的確年輕貌美,接着心一點點的抽痛起來。帶着兩個孩子直接到了王雷家。

王雷的奶奶最高興見到小孩,拿出糖果招待他們,王雷看了照片再看看徐思勤委屈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問準備怎麼辦。

徐思勤擡頭,“你們是不是早知道。”

王雷沒想到徐思勤這樣冷靜,“是的。”

“雷雷,我知心朋友不多,希望你能把我當成知心朋友,多爲我想想,這樣的事情早告訴我也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顧局長已經很難得。”

“人微言輕啊。”徐思勤感嘆着,而後矇頭大睡。

半夜口渴醒來不知道徐毅林什麼時候爬上了牀,緊緊抱着自己。

“還是兒子乖。”徐思勤對着徐毅林的小臉吧唧吧唧親了好幾口,心裡才舒坦點。

顧承軒的出軌,徐思勤細想也不難找到蛛絲馬跡,唉,算自己欠他的吧,現在顧承軒彷彿是個面具人,徐思勤一步步的看着他怎麼戴上的面具。

做了最壞的打算,徐思勤又精神抖擻了,而且親自把照片放到顧承軒面前。

他皺眉,然後倒打量起徐思勤來。

“思勤,我對她和對你不一樣。”

“我不夠愛你,承軒哥哥。”

“你在我身邊就好。”然後緊緊擁抱着她,生怕她跑掉。

背叛不值得被原諒,不管多少藉口,一次背叛足夠摧毀信任,她不再讓他碰她,關於那個女人的風生水起漸漸聽得也不少,徐思勤覺得顧承軒是故意的。

他已經不是她認識的那個顧承軒,有時他的面孔讓她陌生。

思想時時在變,人會在一夜之間長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榮辱不驚徐思勤怕是快修煉到了,連幾成飛人和空姐都快談出感情的方衝都說徐思勤深沉,她恐怕是真的深沉了,參加宴會,再見到卓鳴的時候就能保持這樣深沉的表情。

卓鳴變了不少,依舊單身,徐思勤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大兒子都會買洋娃娃討好同幼兒園的漂亮女孩子了,他說送她,徐思勤拒絕。

還好拒絕掉,酒店門口徐思勤的司機變成了顧承軒,很紳士的給徐思勤拉開車門,同行齊刷刷行注目禮。

車直接開去山頂看星星,顧承軒握着徐思勤的手,“思勤,還要生多久的氣。”

徐思勤說,“這樣的婚姻有什麼意義,我想離婚。”

“不許你說那兩個字,以後都不許提。”

“現在的徐思勤一點不瞭解顧承軒。”

“那誰還能瞭解呢?今天知道你前夫與你在一起我就專心不了,你對我太重要。”

徐思勤聽了本能的笑,還不如常林,骨子裡一樣的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