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進化史獨家首發/039 成親和回憶
坐在紅牀上,頭上蓋着蓋頭,阿花突然有點迷茫,自己是不是太沖動了。
那天,雷說自己很不錯之後,阿花發現,自己對這人是有感覺的。他非常符合自己在這個時代找夫婿的標準。
更重要的當然是爹孃都滿意這人。
只是,阿花不知道他是真的喜歡她,還是假的。不過想來想去,自己身上也沒什麼別人可塗的,所以對自己拿瞎懷疑的腦子感到鄙視。
阿花雖然沒有開口答應什麼,但是雷的動作一點也沒停。先是去村長那裡買了地,定居下來。然後他離開了七天,回來的時候帶了一堆東西,阿花發現了一些紙張,當然更多的是銀票。估計是身份證明財產證明神馬的,這些東西他給阿花爹孃看了,然後,這兩位放心了。
雷不是個騙子。
然後,然後一切彷彿那麼的順理成章,阿花娘告訴她雷來她家提親了,然後問她是否同意。
阿花知道,外面已經傳開了,就算不同意,估計以後她的名聲,是真要出問題了。
再說了,雷身上挑不出問題。
好吧,阿花之所以沒有標明的原因就是因爲沒問題。總感覺這雷太完美了。
她點頭了,然後,這日子也彷彿變快了,一眨眼,三個月了,春忙剛結束,她成親了。
很多人在看到那邊送來的定禮的時候都說阿花好命,阿花覺得可能吧。
腦海中不斷的閃過一幅幅畫面,有前世的,也有今生的。
前世,對現在的阿花來說,已經是水中月,鏡中花。
阿花那時候並不叫阿花,她有兩個名字,第一個叫彌月,她姓彌,是個相當特別的姓。
如果有百度,你就去查查,它會告訴你。
彌姓的由來有兩種。
一是出自姬姓,爲春秋時衛國彌子瑕之後,以父(祖)名爲氏。春秋時衛國公孫彌牟的孫子名子瑕,其後代子孫以祖名彌字爲姓,世代相傳,稱爲彌氏。二是出自古代鮮卑族姓氏有彌氏。
阿花家在農村,是個地地道道的農娃,那時她隱約記得爸爸說過是祖上有姓姬的。
這些不重要了。
阿花的爸爸媽媽都很普通,同樣也是地地道道的農村人。但是卻出現了阿花這個基因突變體。阿花從出生那時開口就長得極好。
這種好,連父母見了都要着迷個兩三秒,這還是他們每天都見面的原因。
小時候阿花並不知道自己的特別,只知道小夥伴們都喜歡和她玩,而且村裡的人也很喜歡她,會給她好吃的。
一切的起源都發生在阿花五歲那邊,村裡一戶人家在外地打工的孩子回來了,並且帶來了一個朋友。
然後,阿花就被他家那個朋友給抱走了。或者,你也可以認爲是拐走了。
阿花爸媽非常着急,最後還是通過那村人的孩子才找到了那個人,並且把阿花帶了回來。那個時候,阿花已經在城裡待了三個月。
在那三個月裡,她認識了一個人。
那時的阿花還小,根本不會瞎想什麼。外面的小朋友雖然有想法,但是絕對和成人不一樣。
然後她遇到了那個小朋友,也就是間接害死阿花的那個人,當時他只比阿花大三歲,卻已經有長大後那寧可玉碎,不可瓦全的性子了。
他家有權有勢,他說想要玩具,於是,在三年之後,他家就真的讓阿花成爲了他的合法玩具。
阿花家裡窮,但是也不會賣女兒。可是,他們多的是手段。父母支撐了三年,終於還是沒有撐住。
阿花依然記得爸爸媽媽那淚流滿面的模樣。
小小的年紀,長大後可能什麼都會忘掉,但是,這幅畫面,卻永遠的存在着。
八歲的阿花成了那個人的小玩具,當然,那時那個人也小,只是喜歡這個小妹妹。
不過,孩子嘛,喜歡的東西可多了。阿花只是其中最喜歡的那件罷了。
阿花一直在他身邊生活,沒有上過學,一切都是自己在家裡自學的。因爲,那個少年不想回家的時候看不到阿花。不想阿花身邊圍着別的人,女性也不行。
這是個獨佔欲非常強的男人。
當時的阿花還是懵懵懂懂的,接觸的人最多的也只有他,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會是什麼樣子。她的中心就是他。
他對她好嗎?吃的穿的絕對不會少了她,把她當公主一樣的養着。當然,前提是不要惹他生氣,不然沒飯吃或者關黑屋。
他只帶她出去過一次,那次是去見他的那羣朋友,只是,回來之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再也不允許阿花出門了。
然後,那少年家裡終於得罪了人,失敗了。然後,十四歲的阿花就到了別人的手裡。
阿花的生命中又多了一個人,同時,名字也從彌月改成了彌仙。
這個人是個**老大,年紀不大,三十不到。
他對阿花也很好,但是佔有慾同樣可怕。
他也是阿花的第一個男人,十五歲生日的那會,那一次,對阿花來說,一切都好可怕。
慢慢的也就不怕了,男人很寵阿花,他會帶着阿花一起喬裝出去走走,散散心。也會帶着她出席各種宴會。男人很自信,彷彿什麼也推不倒他。
但是其餘時間他也很忙,忙的時候,阿花就待在房間裡,不可以出門。
她給阿花配備了電腦,那時候阿花對外面的瞭解,絕對大部分就來源於這電腦。
阿花跟在這個男人身邊六年,二十歲那年,那個死了,她也再次易主。
那個人,也是她最後一個男人。
他叫雷禪,雷家的家主。
他對阿花不好,從表面上看確實如此。相比於之前的兩個,雷禪給阿花請了不少的老師,學這個學那個,學的腦袋瓜子不太聰明的阿花只想流淚。
但是從內心來講,阿花是真的很開心。
他會讓阿花接觸各類人,然後指導她,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心思。
阿花也可以自己去逛街,當然得有保鏢跟着。
他總是冷着臉,不管面對什麼人都這樣。阿花總覺得,面對自己的時候,他好像更冷了。
雷禪在阿花的心裡就是神一般的存在,真正不可反抗的那種。
三個男人,三段已經開始沉澱的記憶。
直到她被那個執拗地人推進了公路被車撞死的那一刻,依然鮮明如此。
屋裡響起了腳步聲,鮮紅的蓋頭被人挑起,阿花擡頭,看到了這個人。
恍惚間,她腦海裡出現的,是雷禪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