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死早超生?
豹子哥笑得簡直要發抖了,眼前這女孩是怎麼想的,連這話都說的出來了?
“我有那麼可怕嗎?”豹子哥忍俊不禁。
葛羽點點頭,傳說中的豹子哥很可怕!
豹子哥暢快地笑完了,發現可能真的是自己小題大做了,她這只是口誤,太巧合了而已。
他爽快地揮揮手:“你可以走了,好好工作啊!”
嗯?這就完了?
葛羽發現自己毫髮無傷地過了這一關之後,纔有心思打量眼前的人,平頭,小眼睛,臉型倒是棱角分明,透着嚴肅,長得也,也算不上特別帥啊!
不過那小眼睛中的精光四射一看就很不好惹,眉梢眼角透着一種老男人的滄桑……額,也不算很老,他三十多了吧?三十多就這麼威名赫赫了?她還以爲豹子哥應該是個五十以上的老頭了呢!
但是轉念之間,一股涼意莫名地從葛羽的脊背竄上來,大夏天的葛羽愣是打了個寒戰,年輕而且混的好的,無一不是兇殘之輩啊,她還是趕緊悄悄地走開吧……
葛羽生平第一次灰溜溜地從一個男人面前溜走了,逃一般躥回了自己的辦公室,跟誰也沒敢再提起這個事情。
豹子哥站在原地看着那個原本應該美豔張揚的女孩子像只小老鼠一樣悄悄溜走,他脣角的笑意就一直沒離去。
他剛剛已經看清楚了她工牌上的名字,葛羽,真是個有趣的女孩子。沒有歌舞部那些美女的輕佻,也沒有濃烈襲人的香水味,真的就像一片輕羽。悄然拂過他古井無波的心口。
他轉身離去,覺得心情特別好。
林樂是踩着點走進寶樂宮的,他一般都是晚上來巡視的,但是今天想想白蘇荷會在這裡上班,能夠在這個地方看見她的身影,林樂就覺得對自己的差事多了一份期待的感覺。
不過他再想早點看見白蘇荷,也知道上班的時候最好不要去找她。不然別人肯定又要議論她。所以他就踩着正常員工的下班時間站在財務部的門口等着。
財務部的員工一個個從他面前走過跟他問好。但是他期盼的那個身影始終沒有出現。
林樂覺得有些焦灼不安,所以看見葛羽出現的時候他一把就拽住了葛羽的胳膊。
“白蘇荷呢?”
葛羽被林樂下手沒輕重的拽着,心頭的怒火又升了起來。白蘇荷這個不爭氣的!
她也沒瞞着,一五一十把自己聽說的全都跟林樂說了一遍。
林樂一時有千種滋味涌上心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沒像葛羽那樣激動。沉默良久也只是嘆了口氣:“還是因爲許峻啊……她爲了許峻,什麼不肯做!”
許峻就是那個在白蘇荷心裡填的滿滿佔據了全部位置的那個人。
“她就算再喜歡許峻。也不能這樣跟許峻他家裡人什麼都妥協啊?她明明昨天去許峻家吃過飯了,我就不相信許峻他媽媽不知道小白今天是第一天上班!”葛羽餘怒未消,既生氣白蘇荷的不爭氣,又生氣許峻他家人對白蘇荷的刁難。
林樂一聽這個。也很吃驚:“你是說他們明明知道白蘇荷今天第一天上班?”
“百分之二百知道,這家人,對小白根本就沒存好心。小白答應搬過去住就是個錯誤!”
林樂不說話了,他想起了自己和白蘇荷正式有了交集的那個清晨。白蘇荷身上觸目驚心的鮮血。雖然白蘇荷後來始終沒告訴他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那個時候白蘇荷是住在許家的,她受到那樣的傷害,跟許家一定是脫不了關係的。
林樂越想越心亂如麻。白蘇荷那樣單純隱忍的性格,對許峻又那麼喜歡,她跟那家人對上,能有什麼好結果?許峻那個窩囊廢,能保護得了白蘇荷嗎?
且不說葛羽和林樂兩個人如何氣憤擔憂,許家門口的白蘇荷心裡是實實在在的涼透了。
她已經拎着自己的行李在門口站了快一個小時了。敲門,沒人,打電話,還是沒人接。
七月流火的太陽,酷烈起來是不分上午下午的,甚至下午的陽光要更強烈,曬得人發昏。
白蘇荷努力地把自己縮在門口的花木下那小的可憐的陰影裡,汗流浹背之餘,心裡涼颼颼的。她知道李月不喜歡自己,知道李月是在爲難自己,但是沒想到她竟然爲難得這麼徹底。李月根本就不是要等自己搬過來再出去,她就是故意要這樣戲弄欺辱她!
果然,這幸福來得沒那麼容易。她預想中的艱難並沒有完全消失。她忍下自己的憤怒,靜下心來等着。
時間久了,白蘇荷只覺得頭昏腦漲,兩眼發花,有些要中暑的感覺。就在她是在覺得撐不下去了打算原路返回的時候,許峻回來了。
“小荷,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我打算呆會兒開車去接你的,這天氣這麼熱,你怎麼不等等呢?”遠遠看見家門口站在大太陽底下滿頭大汗,臉都曬得發紅的白蘇荷,許峻急忙跑了過來。
生平第一次,白蘇荷聽到許峻的話,心裡由衷的感覺到委屈。
可是白蘇荷畢竟不是上輩子對什麼委屈都選擇啞忍的白蘇荷,她也學會了把事情說明白:“不是我要這時候過來的,我正在上班,阿姨忽然打電話非要我立刻搬過來,她要出門,我說晚點搬她不同意,我請了假趕過來,家裡卻沒人。”
許峻的臉色立刻就變了,他心裡明鏡似的,這是媽媽又在刁難小荷。原本以爲她會對小荷改變態度,沒想到她還是這個樣子!
他沒再說什麼,趕緊掏出鑰匙開了門,幫白蘇荷把東西拎進來。一進入開着空調的室內,白蘇荷全身的燥熱全部換成了涼爽,她甚至還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許峻看着白蘇荷的樣子,說不出的心疼,趕忙拿了紙巾給她擦汗,拉着她的手上了樓。
出乎意料的,寬大的沙發上躺着一個人,臉上敷着面膜,眼睛微閉。
能在這個家裡這樣舒適愜意的,除了李月還會有誰?
白蘇荷心頭的小火苗瞬間就在跳啊跳,許峻也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忍着滿心翻滾的憤怒,問李月:“媽,你既然在家,爲什麼小荷敲門你不開,打電話你也不接?你看看她都曬成什麼樣子了?”
李月這纔好像剛睡醒似的慢悠悠睜開眼,瞥了一眼狼狽不堪的白蘇荷,又舒適地閉上了眼,漫不經心地說:“敲門?打電話?有麼?我什麼都沒聽見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