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一聲霹靂,誰也沒有想到,林寒口中暗害定閒、定逸兩位師太的兇手,竟然會是華山嶽不羣。便是旁聽的秋離亦是錯愕不已,不由向他望去,得到他肯定的答覆後,一時間不知說些什麼好。
良久之後,儀和、儀光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的猜疑,儀和問道:“林師兄,不是我們不信,而是事情太過駭然,我們不得不慎重對待。”
“你們可是懷疑我在說謊?”林寒搖頭問道。
儀和兩人連忙否認,儀和道:“我們並不是懷疑林師兄,而是不明白我們恆山派與華山派無冤無仇,嶽不羣爲何要暗害師父、師叔?”
“呵、呵、呵……”林寒一聲輕笑,“請問兩位師姐,最近以來,恆山與華山之間,關係如何?”
“這……”提及到兩派之間的關係,兩人微微色變,再次對視一眼,心中已經不是那麼肯定。
林寒笑道:“還是我來說吧,自從嶽不羣將令狐沖驅逐出華山,而你們又多番與令狐沖有所瓜葛,其實已經與嶽不羣結怨。你們仔細想想,之前龍泉鑄劍谷一事,你們向華山派求助,嶽不羣是否百般推脫、袖手旁觀,絲毫不顧及五嶽連枝的情誼?”
林寒每說一句,儀和、儀光兩人的臉色就難看一分,待得說到鑄劍谷一事,兩人的臉色已經黑得能擰出水來。搖了搖頭,林寒突然問道:“這一次令狐沖掌門大典,你們派了人手去通知華山派?”
“是,不過她們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說到這裡,兩人不無擔心。
林寒搖頭嘆息一聲:“恐怕她們回不來了。”儀和兩人臉色大變,儀光急忙問道:“林師兄可有她們的消息?”儀和更是驚恐地問:“難道,嶽不羣竟然將她們……”
擺了擺手,林寒說:“那倒沒有,嶽不羣還不至於現在就挑起兩派的紛爭,不過是將她們扣留在華山。”
“哼,好狠心的嶽不羣,不來祝賀也就罷了,竟然還要扣留於嫂她們,真是不知羞恥。”儀和聽到林寒的解釋,咬緊牙關,忍不住罵出聲來,這倒不負她的一身硬脾氣。
儀光突然問道:“林師兄可有證據,確定是嶽不羣下的毒手?畢竟現在也不過是憑空猜測。”
點了點頭,林寒道:“證據確實有,但是,請恕我不能在這個時候公開,必須要等一個恰當的時機,將嶽不羣的罪行公之於衆,才能揭露他的醜惡嘴臉,給予他制裁,也是還無辜喪命的兩位師太一個公道。”
儀和急忙問道:“不知什麼時候纔是恰當時機?”
點點頭,林寒問道:“想必你們也接到了三月十五嵩山大會的通知吧?”儀和、儀光兩人點頭稱是,齊齊問道:“林師兄的意思是於嵩山大會上制裁嶽不羣?”
林寒道:“不錯,那個時候,嶽不羣一定會主動拿出證據,至於是何證據,爲了保密,請恕我現在還不能相告。”
儀和點點頭,突然定定地凝視着林寒的雙眼,沉聲問道:“林師兄能夠保證所說的話全部都是真的?”
林寒笑了,將右手舉起,掌心向前,嚴肅地說:“嵩山弟子林寒在此發誓,對於華山掌門嶽不羣,於少林暗害恆山定閒、定逸兩位師太一事,不敢有半句隱瞞,若違此誓,天打雷劈,萬箭穿心而死。”
“請恕儀和無禮,但此事事關重大,不得不如此。”見林寒突然發下毒誓,儀和很不好意思地說道。
儀光咬牙切齒地說:“想不到,嶽不羣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裡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真是個僞君子,我恨不得現在就能夠手刃於他,爲師父、師叔報仇雪恨。”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儀和嘆息一聲,“那不知定靜師伯又是爲何人所害,難道也是嶽不羣那個狗賊所爲?”
林寒暗暗點頭,說道:“對於定靜師伯一事,我也聽說了,都說是田伯光那個淫賊貪戀依琳師妹的美色,勾結賊人所爲。或許兩位師姐還記得,那田伯光正好也是死在少林禪院中,是與兩位師太同時同地遇害的,這不能不叫人產生聯想,會不會是兩位師太發現了什麼,從而找田伯光對峙,然後被尾隨而來的嶽不羣殺人滅口。”
事已至此,由不得儀和、儀光兩人不信,儀和心中還有最後一個疑問,索性一股腦問出來,她說:“以師父、師叔的武功,加上一個田伯光,難道嶽不羣的武功已經高到那一程度,已經可以以一敵三?”
林寒笑了,明白事情已經成功一半,只要儀和這個恆山派大師姐出面反對令狐沖,再加上懷裡的五嶽令旗,便由不得令狐沖放肆,不由與秋離對視一眼。見儀和兩人在等待答案,林寒點頭道:“五嶽劍派之中,公認的第一高手是掌門師伯,這從少林一戰已經得到證明。但是,恐怕外人很難明白,在左師伯心裡,五嶽劍派第二高手,既不是我師父,也不是南嶽衡山的莫大現實,而是華山派的嶽不羣。”
“他真的那麼厲害?不是說他曾經受過重傷嗎?”儀光不解地問道。
林寒笑道:“這一點,我不得不說恆山派的人都太過慈悲爲懷,兩位師姐也不例外,不要忘記了,數十年前,五嶽劍派之中,絕對是華山派遙遙領先的,那時候的華山氣、劍兩宗是多麼的威風,而傳承了氣宗絕學《紫霞神功》的嶽不羣,又豈會那麼簡單?至於他受傷一事,未嘗沒有惑人耳目的意思。”
儀和、儀光兩人再次對視一眼,只覺得林寒的每一句話都是對的,合情合理,沒有半點虛構。儀和突然斬釘截鐵地說:“既然是嶽不羣害了師父她們,那麼作爲華山弟子的令狐沖,就算他曾經對我們有恩,也絕不能讓他繼任掌門之位。”
“師姐,可是令狐沖已經被嶽不羣逐出門牆,再不是華山弟子,與華山派已經沒有一點關係了?”儀光心有不忍地說。
林寒苦笑一聲:“儀光師妹,你真是太善良了,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這一切可能都是嶽不羣的苦肉計?”
“這……”儀光感覺有些發矇,一會望望林寒、一會望望儀和,感覺這個世界太可怕了,怎麼還會有‘苦肉計’這種事情發生。
“對,是苦肉計”被林寒這麼一忽悠,儀和也是臉色大變,連忙問道:“那麼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絕對不能讓恆山派的基業落到仇人手裡,請林師兄爲我們做主。”
“請林師兄爲我們做主!”儀光亦是懇求道。
儘管心中已經樂翻了天,林寒還是維持着表面上的鎮定,裝模作樣地遲疑好一會功夫,才緩緩道:“這個事情比較難辦,畢竟你們已經昭告天下,到時羣雄匯聚,令狐沖必有同黨混跡其中,如果倉促行事,恐怕會受到迫害。”
“那該怎麼辦?”儀和、儀光兩人焦急地望着林寒,指望他能相處辦法。
林寒點點頭,說道:“這樣,你們先去聯繫一些靠得住的、還沒有被令狐沖收買的姐妹們,一起等待時機。等到大會開始的時候,聽我的號令,我會先出聲反對令狐沖,然後你們再按照我的示意,反對令狐沖繼任掌門。最後,我再使出殺手鐗,如此將令狐沖排擠出去。”
“如此一來,掌門大會豈不成了一個笑話?”儀光黯然地說。
林寒恨鐵不成鋼地說:“我的好師姐啊,要是讓令狐沖當了掌門,恆山派恐怕就成了武林中最大的笑柄,若是恆山祖師有靈,都會被氣死。”
“況且,只要掌門大會順利舉行,誰也不能多說什麼。”林寒又道。
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儀和連聲問道:“如何順利舉行?”
“呵呵,難道沒有了張屠夫,就要吃帶毛豬不成?”林寒說道,見兩人臉色不對,連忙道:“抱歉,你們出家人是不吃肉的,算我沒說。其實掌門師伯是有意由儀和師姐來接任恆山掌門之位的,現在正好順水推舟。”
“不行,不行”儀和連忙推脫,“我怎麼能夠做恆山掌門!”
儀光兩眼發光地看了儀和一眼,贊同道:“我倒覺得大師姐做掌門是再合適不過了。”
林寒點頭道:“在門派最危急的時刻,作爲門中大師姐,難道儀和師姐沒有丁點擔當,不願負起責任嗎?這太讓人失望了。”
“這……”儀和不安地說,“我只是覺得做不好,並沒有推卸責任的意思。”
林寒笑道:“非常時刻、非常行事,只要師姐努力去做,一定可以的。況且,同樣作爲五嶽劍派的一份子,對於恆山派的事,我嵩山派又豈會袖手旁觀?只要師姐這裡有困難,必定會相幫的,所以不用擔心。”
儀和點點頭,無奈地望了遠處的依琳一眼,道:“暫時只能如此了。”
順着儀和的目光,林寒笑道:“或許依琳師妹的天賦不錯,奈何她的性子還有待磨練,特別是情之一道,還需要堪破。”
提起依琳,儀和、儀光兩人同時嘆息,無奈地搖搖頭。
林寒笑道:“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們先來合計合計,以免出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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