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略微一頓,恭敬道:“家傳武功,並沒有什麼師傅。”
“家傳武功……”老人又看了看林平之,並沒有多問什麼,似乎不再對林平之的身分感興趣,便扭頭看向了令狐沖,略有深意的說道:“我自少年時便研習劍法,當我領悟到無招的意味的時候,已然年過半百。想不到今日見到你們三人,竟然有如此的想法,我很是欣慰。”說着,看着令狐沖,“你是嶽不羣的弟子,我本不想傳你武功。只不過,這獨孤九劍……我也不想這前輩傳下的劍法失傳,今日見你如此天賦,不知你可願跟隨我學習劍法?”
令狐沖愣了一下,忙道:“令狐沖是華山弟子,怎麼能學別人的武功?”
老人一聽,哈哈大笑了起來,“我姓風,你師傅嶽不羣,哼!那不過是我的晚輩。”
令狐沖聽了這話,連忙很是恭敬的給風清揚磕了個頭,道:“令狐沖多有冒犯,還請太師叔不要責怪。”
風清揚不甚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看了看林平之,纔對這令狐沖道:“你隨我來。”說完,便轉身走進了一個山洞。
令狐沖看了看風清揚的背影,又看了看脈脈和林平之二人,猶豫了一下,才道:“兄弟,妹子,這個……”
林平之聽到這裡,連忙說道:“大哥,既然前輩的劍法能夠驗證時才我們所說的那些東西,那便是件好事,更何況風老先生是你們華山派中的前輩,所學的自然也是華山劍法,大哥學來也是爲了光大華山一派,不必考慮太多。”
脈脈在一旁也忙不迭的點頭。
令狐沖有點兒爲難的說道:“哪裡,我並非是在想學不學劍的事情。只是兄弟和妹子遠道而來,特地上了這思過崖看望我,現下令狐沖卻無法招待兩位,實在心感歉疚……”
林平之好笑的看着他,笑道:“大哥不必介意這些,你我兄弟一場,何時相聚不可?又何必在意這些繁縟禮節?等到大哥學成歸來,再來與我過上幾招,讓我見識見識這與同不同的劍法便好。”
脈脈也很是俏皮的說道:“這華山我們是第一次來,令狐大哥你學劍的時候,我們便到這附近遊覽一番,也不能日後提起華山就只知道思過崖一個地方啊!”說完,便和林平之一起,“歡送”令狐沖走進了山洞。
待到令狐沖離開後,脈脈看了看身旁的林平之,“哥,人道‘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從古至今都大名鼎鼎的登華山唯一的一條路——華山峪’,怎麼樣,我們過去看看?”
“好,你既然喜歡我們就過去……”正當林平之點頭答應的時候,忽聽遠處有人喊:“大師兄,大師兄。”
脈脈好奇的一側目,便見有個人正從遠處的山坡上跑過來。
林平之看了看那個山洞,便道:“看上去是來給大哥送飯的華山弟子吧?我們要不要回避一下?到底是偷偷上來的。”
“不用了吧?”脈脈搖搖頭,“反正我們是來看令狐大哥的,左右華山派的人不會把我們怎麼樣,說不準還能拐來一個嚮導呢!”
聽見脈脈這麼說,林平之有點兒無奈的笑笑,卻包含着縱容和溺寵。
等那人走近了,脈脈和林平之定睛一看:此人長得並不出色,不過眉目間透着機靈,身上穿的衣服繡着華山派弟子的標誌,加上這個人長得很有特點,脈脈想了想,猜他大概就是華山上和令狐沖關係最好的那個被叫做“六猴兒”的陸大有了。
陸大有拎着一大籃子好吃的和小師妹特別買來的酒,本是高高興興的山上來邀功的,卻不料在山頂看到了陌生的兩個人,頓時警戒了起來,一張原本活潑逗樂的臉上泛起了嚴肅地神情,謹慎的問道:“你們是誰?爲何出現在此?我大師兄呢?”
看着他有了危險還不忘記令狐沖,林平之覺得這還真是一個對大哥相當好的師弟。於是,他十分客氣的衝着陸大有點點頭,道:“想必兄弟就是陸大有吧?在下林平之,這是舍妹,我們二人今日是來此地看望我結義大哥令狐沖的。時才大哥已經告訴我,傍晚時候會有陸老弟來送飯。”
陸大有一聽林平之的名字,臉上馬上露出了笑容,道:“原來是林大哥,大師兄曾經好幾次和我提到了林大哥的名匯,小師妹也說過不少次,真是久仰大名啊!”
“我們也一樣啊!”脈脈古怪的笑着,“陸大有這個名字,也是如雷貫耳啊!當初令狐大哥和靈珊可是說了你不少的事情呢!”
陸大有聽到這裡,頓時有點兒不好意思,抓了抓腦袋,卻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林大哥,不知道我大師兄現在何處?怎麼不見他的人影?”
林平之眼睛眨了一下,指了指後面的山洞說道:“時才我們與大哥談天,不知怎麼的,大哥竟然突發奇想,似乎想到了什麼招式,便自己去研習了。”
“大師兄怎能如此怠慢客人,真是……”陸大有有些抱怨的看了看遠處的山洞,不過到底還是關心大師哥的好師弟,他把飯菜放在了門口,大聲嚷了起來:“大師兄,我把飯菜放在這裡了,裡面有小師妹特別給你找來的一壺酒,你可要記得!我先帶兩位客人回去了!”說完,他轉過身,面對着林平之二人,笑着說道:“不如林大哥和林姑娘隨我一起去華山派的正廳喝口茶歇息歇息,明日再來尋大師兄?”
看看天色也不是很早了,脈脈惦記着明天早起上山看日出,便沒有任何的猶豫,點了頭。一旁的林平之自然也是電影答應,客氣地說道:“如此那就有勞陸兄弟了。等到明日大哥想出了劍法,我們再前來一觀。”
跟隨着陸大有,三個人不多時候便回到了華山派的所在地,因爲嶽不羣夫婦聽聞近來田伯光在華山附近鬧事,前日便下了山,因此此時的華山之內,就只剩下這一衆弟子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