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錢局長把打錢少的那幾個人給帶走了。”
華子拿着咖啡杯站在窗戶前,看着遠去的警車,美滋滋的喝了一口有些發涼的咖啡,說道:“進了局子,有他們好受的了!”
三個人看着已經消失在十字路口的警車,臉上露出了陰冷的笑容,對於這樣的結局,是他們所料之中的,畢竟被打之人是堂堂縣公安局局長的公子,縱然他有千萬的不是,那也輪不到被別人出手教訓,更何況還是被打的住進了醫院。
趙靈和趙啓山他們坐在一輛四面車窗全被鋼絲網所密密的圍起來的警車中,周圍還坐着全副武裝的警察,他們面色冷峻的緊盯着趙靈等人,害怕一不留神眼前着幾個人就會立馬消失似的。
對於這些看守他們的警察,趙靈完全沒有理會,他閉上雙眼彷彿睡着了一般,既沒有說話,也沒有亂動,但是坐在他身邊的趙啓山和趙啓勇兩個人完全就不一樣了,此刻他們緊張地看着周圍的警察,豆大的汗珠不斷地從臉上滾落下來。
趙啓勇看着趙啓山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始終沒有說出話,因爲就在他張口的時候,坐在他對面的警察用冰冷的目光告訴他千萬不要說話,否則將會受到嚴厲的懲罰,無奈之下,趙啓勇只能用目光對趙啓山示意了一下閉目養神的趙靈。
趙啓山也注意到了閉目養神中的趙靈,他不知道趙靈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更不知道趙靈爲什麼到了現在還如此的氣定神閒,但是現在已經這樣了,他只能靜靜地等着事情的進一步發展,所以,趙啓山對趙啓勇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太過於着急。
很快,警車就開進了烏沙縣縣公安局的院內,早已經得到消息的警察們像是如臨大敵一般的嚴陣以待,雖然誰都知道了這只不過是一般的打架鬥毆罷了,可是這個時候誰敢輕視呢?畢竟被打的人可是他們局長的兒子,不爲別的,就這一點,也值得他們如此嚴陣以待了。
當所有的警察看到從車上押下來的趙啓山等人,心中都不免充滿了失望,本來,他們以爲暴打局長之子的人肯定是個不一般的人物,至少在烏沙縣成也算是排的上號的人,但是現在看着趙啓勇等人,他們不免都心生疑惑,難不成這幾個認識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第一次來烏沙縣不知道烏沙縣的情況呢?
各種疑問在每個人的心中不斷的蔓延開來,面着這諸多的疑問,大家只能通過眼神交流,因爲他們的局長已經黑着臉從警車上走了下來,這種場景,大家都很少見,所以每個人都默契的選擇了保持沉默。
錢局長從車上下來,直接走向辦公大樓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去了,至於被押下車的趙啓山等人,之前的那個警察對看押的警察冷喝一聲,道:“帶到審訊室,我親自審問。”
趙靈和趙啓山等人被分別關押在了不同的審訊室,每個審訊室都有兩名嚴陣以待的警察看守,在此之前,趙靈他們的手機等等都被沒收了,所以現在的他們,已經完全的和外界失去了聯繫。
趙靈環視了一下狹小的審訊室,這裡面除了一張桌子和一張兩張椅子以及桌子上用來記錄的口供的材料以及一站臺燈之外別無他物,在他的正上方,有一臺攝像頭對着他。
“這就是傳說中的審訊室啊,果然與衆不同。”被關押在椅子上的趙靈微微一笑,自言自語的說道,對於他而言,這是第一次進審訊室,多少有點新鮮和好奇,更有了一些深刻的體會。
“現在高興,等會哭都來不及!”
看守他的一位警察聽到趙靈的話,冷笑一聲,看向趙靈的目光中充滿了可憐和嘲笑,就好像一隻獵豹看着瑟瑟發抖的小羊,他對另外一名警察說道:“能夠惹到錢局,有史以來第一次啊。”
兩個人相視一笑,白癡般的看着對審訊室充滿好奇的趙靈,這樣的情況,他倆當警察後還是第一次遇到,每當嫌疑犯走進這間小屋子,無一例外的都會瑟瑟發抖,而且心裡防線也會很快的崩潰,但是趙靈表現出來的樣子,就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
對於兩個警察的對話,趙靈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不過他的心中也開始有了一絲絲的擔心,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被關在另外審訊室中的趙啓山和趙啓勇,畢竟他們兩個人和自己不同,一旦被刑訊逼供的話,兩個人絕對承受不了。
錢金來坐在辦公室中,自顧自的從桌子上拿起一根菸抽了起來,之前一直在他旁邊的警察坐在沙發上,接過錢金來扔過來的香菸,點燃後抽了一口,狠狠的說道:“錢局,你放心,這次讓我親自去審問,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錢金來點了點頭,說道:“老黃,把握好尺度,畢竟現在不像以前了,一旦被媒體曝光,我們都將會受到牽連,到時候就不好說了。”
“錢局,這事包在我身上,絕對不會用什麼問題。”
被錢金來稱爲老黃的警察是烏沙縣公安局的副局長,也是一位有着一定資歷的老警察,只是沒有什麼後臺,這些年來起早貪黑的才從一名小警察爬到副局長的位子上,如果不是前些日子傳聞錢金來要被調到市局,他纔不會在錢金來面前鞍前馬後呢。
老黃從錢金來的辦公室出來,交了幾個得力干將直接朝着審訊室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心裡不斷地盤算着,如果這次把這件事給處理好了,等錢局調進市局,她妥妥的就是烏沙縣公安系統的一把手了,因爲他聽小道消息說,錢金來很有可能被調到市局任常務副局長了。
如果錢金來調進市局任常務副局長的話,那也就是市局的二把手了,如此一來,他黃百強就很有機會坐上縣局一把手了,熬了這麼多年,眼看馬上就要退休了,如果這次還不能上位的話,他也只能掛着“副”銜光榮退休了,但是一旦上位的話,說不定還有可能再更上一步呢。
黃百強帶着得力干將分別走進關押着趙靈等人的審訊室,他堅信,由他出面,毆打錢少的事情很快就會水落石出,在加上他帶來着這幾個得力干將都是審訊高手,對於這件小事來說有些大材小用,但是爲了博得前局長的歡心,黃百強也只好高射炮打蚊子了。
黃百強鐵板着臉走進關押着趙靈的審訊室,其他幾個警察分別進了其它審訊室,從小餐館出來他就發現,這個叫趙靈的年輕人應該是重點審訊對象,所以這跟最難啃的骨頭就由他出面了。
“小夥子,不簡單啊,連錢少都敢打,而且出手還那麼的狠毒,連我這個當了半輩子的警察都不得不驚訝!”
黃百強走進審訊室,對着看押的兩位警察點了點頭,兩個人知趣的走出了審訊室,其中一個警察在臨出門的時候還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趙靈,那眼神再清楚不過了。
趙靈通過神識發現,二叔趙啓山和五叔趙啓勇都被分別關押在審訊室中,還有白素潔,也由兩個女警察看守着,一個短髮警察寒霜着臉坐在她的面前,至於餐館老闆娘等人,也別分別關押審訊。
“多謝誇獎,對於這樣的垃圾,打就打了,不值得一提!”
趙靈也不客氣,接着黃百強的話直接說了下去,一點也不在乎黃百強已經變得鐵青的臉色,依舊自顧自的說道:“不過我很好奇,好這樣的垃圾在烏沙縣爲禍多年,你們警察怎麼就不知道呢?是你們瞎了眼還是害怕不敢招惹呢?”
“嘭!”
趙靈的話還沒有說完,坐在他對面的黃百強緊握的拳頭狠狠的咋在了桌子上,他怒不可遏的指着趙靈罵道:“好一個伶牙俐齒,不過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黃百強說完,輕輕的按了一下桌子上的檯燈開關,頓時,耀眼的光芒直射趙靈的雙眼,好在趙靈已經是修真者了,即便是這樣,雙眼還是被強烈的光芒猛地刺的眨巴了一下眼睛。
耀眼的光芒像個小太陽一樣,照的趙靈渾身的不舒服,而在別的審訊室,趙啓山和趙啓勇儘管沒有開口,可也遭受到了同樣的待遇,白素潔那邊還好點,那個板着臉的女警察一直在口苦婆心的喋喋不休,至於小餐館老闆娘等人,早就一五一十的招供了。
“說不說?”
即便是這樣,黃百強還是沒有讓找零開口,惱羞成怒的黃百強拉開抽屜,裡面放着橡膠輥等等,黃百強拿出胳膊粗細的橡膠棍,在手裡拍了兩下,冷笑着走到趙靈面前,說道:“看來你的嘴還是挺硬的嘛。”
“作爲人民警察,你想要刑訊逼供?難道你就不怕被攝像頭給拍下來嗎?難道你就不怕你的所作所爲被世人所知嗎?難道你就不怕上面嚴查嗎?”
趙靈雖然心中冷笑,卻還是大聲的喊叫起來,因爲他的神識早就發現了,所有審訊室的攝像頭都被關了,現在的審訊室就是裡面的警察爲所欲爲的天地,不管他們在裡面做什麼,外面的人都不會知道,更不會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怕!我當然怕!”
黃百強說道:“但是又能怎樣呢?既然我敢來這裡審訊你,你該不會天真地認爲它們都還會正常工作?”
“好好好,今日我總算是見識了你們是如何審訊的了!”
趙靈話鋒一轉,冷笑着說道:“我既然敢打前局長的兒子,而且還能坐在那裡等你們前來,還敢做在這裡和你說話,你該不會天真地認爲我只是一個瞎了眼的熊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