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所有人都被震驚了,幾名考官更是大驚地喊道:“主任!”齊凌雪微微一笑,收起了天地之力,以防一次用量過度導致幾天不能再用。而此刻,臺上已是面目全非……不應該說臺上,而應該說坑裡,因爲地面已經被轟擊的下降了5米……這相當於每處地面都承受了兩個禁咒的威力啊!而且攻擊過程只有短短的三息!齊凌雪絲毫不顧及他人的震驚,兀自在原地緩緩地嘆道:“唉~還是差了不少,連千分之一的水平都沒達到……”當場就有人因此嚇暈過去了,他們可不知道,齊凌雪對比的是真正的天地所擁有的力量……
這時臺下的衆教官已經反應過來了,紛紛看了看“臺上”,可是實在想不出,在這種強度的攻擊下,阿扎克怎麼還能活下來。於是,他們紛紛拔出武器,怒視着齊凌雪。蘇同等人見狀,心中不禁哀嘆:“額的親孃啊!”隨後一齊擋在了齊凌雪身前,一時間氣氛無比緊張,大戰一觸即發……
“都退下!不得無禮!”在這關鍵時刻,阿扎克的聲音在煙塵中響起,所有教官齊齊一愣,又緩緩地退了回去。許久,煙塵散盡,衆人看到了場中的景象:中心處的地面下陷了十米!這相當於四個禁咒的威力啊!但是中間有一塊地面保持着原樣,並未受到攻擊,高出周圍地面十米,而阿扎克就站在其上,他的雙腳佔滿了這一小塊地面,一釐米也不多了……一瞬間,不少法師系的教官都嚇暈了。中心攻擊強度這麼高,元素控制的還如此完美,一釐米的誤差也沒有!中心處的阿扎克並沒有被傷到一根汗毛!這是人所能擁有的力量嗎?神也不過如此吧?
阿扎克哆嗦着問:“你…怎麼…怎麼做…做到的?”齊凌雪聳聳肩,答道:“你們的法術,只是由元素匯聚而成的。就好比一支萬人雜牌軍,表面上是一支軍團,而內部卻雜亂不堪。爲了增強它的攻擊力,你們就將其不斷狂化。可是越狂暴的軍團就越不好控制,所以威力越大的法術也越難掌控。”阿扎克又問道:“所以我才問,你是怎麼做到的?”齊凌雪答:“同是一支萬人軍團,正規軍總比雜牌軍要強大的多得多,而且也好控制的多,即使狂化了,有軍規的束縛在,也不會產生意外。要做到這一點,就要求這個將領得到所有士兵的認可。”阿扎克納悶了:“認可?我做到了啊!否則怎麼能調動元素呢?”齊凌雪搖了搖頭,繼續說:“你得到的並非真正的認可。天地萬物都是平等的,沒有任何事物可以憑空聽從一個人的安排。要想讓元素聽話,只有三種方法:一,付出一定的報酬,但這樣得來的元素並不會真心爲你賣命。二,你和元素幹一架,誰贏了聽誰的。三,與其對話,瞭解元素,並與元素建立起一定的感情,這樣元素就會徹底聽從你的調遣。”阿扎克思索道:“與元素對話?沒頭緒……和元素打一架?天地間的元素無窮多,怎麼打的過來?再者說,我的法術就是由元素組成的,我總不能用元素打元素吧?”說着,便看向了齊凌雪,卻見齊凌雪正笑眯眯的望着自己,“前兩種都不行,那就只有……付出報酬?我付出什麼了嗎?”齊凌雪反問道:“你說呢?”阿扎克思索了一會,突然靈光一現,說道:“等等!魔法力!我付出的是魔法力!”齊凌雪忽然變得很有耐心,笑道:“不錯,你的思維挺快的。”可是阿扎克又疑惑了:“那麼你是怎麼做到的?你能與元素對話嗎?”齊凌雪回答時故意提高了音量:“我不能與元素對話,但是我能與天地對話!”阿扎克感覺自己的大腦真是有些反應不過來了,這怎麼新詞一個接一個的?於是迷糊着問道:“天地?那是什麼?”齊凌雪說:“元素,是世界上最弱小的存在;當元素聚合在一起,猶如一支正規軍團時,就是元神;由無數元神組合而成的,就是物質;由無數物質組成的,是自然;而由各個自然圈組成的,就是這個世界。天地是這一切的創造者,是凌駕一切的存在,萬物都始於天地。我能與天地對話,並調動一部分的天地之力,那麼處於最底層的元素,除了服從以外根本沒得選擇。”這些話,其實也是說給納蘭家族的人聽的,目的就是警告他們——別想找我的麻煩!
阿扎克晃了晃腦袋,直接說道:“說來說去,反正我一點頭緒也沒有。直說吧,你的實力是多少階?”齊凌雪微笑道:“無階!”阿扎克傻了,沒想到這麼直接的提問,卻得到了更加噁心的答案……於是只得又傻傻地問道:“無階?”齊凌雪知道阿扎克被說暈了,於是解釋道:“你沒有聽錯。因爲任何事物都不可以凌駕於天地之上,即使是神也不行!神魔說白了也是天地衍生之物,他們的力量也只不過是將元素狂化上萬倍而已。但是元素畢竟是世界上最底層的存在,哪怕被狂化無數倍,也無法與天地抗衡。也就是說,就算是神魔親臨,我幹掉他們,也並不會比干掉你們困難多少,完全沒有懸念。”這時,那名納蘭家族的登記考官大聲喊道:“不可能!神自然有能力狂化元素,但是更重要的是他們掌握了法則!古籍中記載的光明神,可以動用法則的力量,使太陽半個月不下山!也可以隨意控制時間!”齊凌雪可不會給納蘭家族的人好臉色,當即冷聲反駁道:“神也是天地創造的,不可能超越天地而存在!況且一切法則都是天地在創造萬物時制定的,天地是法則創造者!而神只是能鑽一些法則的空子,甚至連掌控法則都算不上,如何能與天地抗衡?”那名登記考官被堵得無話可說……
又寒暄了幾句,阿扎克令考官記上齊凌雪等人的名字,並告知四人半個月後開學。之後,齊凌雪等人便在無數狂熱的眼神的注視下離去了。秦韻皺眉道:“凌雪,你爲什麼要說出你的底牌?還說的那麼詳細。”齊凌雪笑道:“這樣才能震懾納蘭家族的人,同時我也很想知道:當納蘭家主得知自己收集了數百年纔有希望開啓的惡魔之門,在我面前連玩具都配不上時,他會是什麼表情。”蘇同說:“但是這樣就暴露了自己的真實實力,未免有些不妥吧?”齊凌雪說:“有什麼不妥?常人保留實力是怕對手有所準備,或者被對手翻盤。但是我不怕!他要準備就讓他去好了,連神魔都無法抗衡的天地之力,他們又能準備出什麼呢?至於翻盤,那就是個笑話!”衆人嘆口氣,秦韻無奈地說:“反正總是你有理,我們也說不了什麼。不過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齊凌雪點點頭,緩緩地說:“很抱歉把你們也捲進來。可是……我不知道我怎麼了,一看見納蘭家族的人,我就會想起我母親……想起這十幾年沒有母親的陪伴,還有十歲時父親險些也離我而去……我……”蘇同上前拍了拍齊凌雪的肩膀,二女也都默不言聲……
沉默良久,齊凌雪忽然又笑道:“半個月的時間,我們去哪裡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