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簫滿萱執政,封我夫人,自然不會有歧義。然而現在就不同了。是龍墨焎這個男人執政,再封我爲夫人,還讓我管後宮,就曖昧了。
“有何不妥?”他含笑淡語,“滿月本是金宮大夫人,外人不知你們不同,也算是官復原職,旁人不會疑議。”
不疑議?怎麼可能!簫滿月纔回宮多久,居然打理起皇帝的後宮來。怎麼看,都會讓人覺得這金宮大夫人跟皇帝有jq,給自己老公戴綠帽子。
“皇上,還是不妥,臣剛回宮,便打理後宮事務,會遭人非議。臣倒有一個好辦法。”
“哦?”龍墨焎停筆擡眸,溫柔地注視我,“說來聽聽。”
我微微垂臉,避開他那溫和中帶有一絲火熱的視線:“皇上登基,但後宮虛空。先皇即便再不喜後宮爭鬥,也封了個簫滿萱爲滿妃,替其打理後宮,所以,皇上也該立妃纔對。”
“哦?那簫滿月,朕娶你可好?”龍墨焎的聲音拔了高,帶着玩笑,卻又透着認真。
“皇上真是玩笑,臣已是人妻了。”感覺氣氛有些不對,還是趕緊溜得好。
龍墨焎不再說話,總覺得火辣辣的視線曬在頭頂,讓人焦灼不安。
“過來。”他忽然說,帶着命令的語氣。
鬼才過來呢!這人果然和皇帝大叔有點像。
我立刻說:“臣肚子痛,臣告退。”轉身趕緊跑。
出了御書房的大門大大鬆了口氣,門口的常公公眉眼含笑,年輕俊美的面容透出太監的妖嬈。忽然想,龍墨焎喜歡女人做什麼?他就該喜歡男人,跟墨焱折騰去。然後身邊有這麼個漂亮太監,多麼和諧美好!
“簫滿月!”裡面傳來龍墨焎陰沉的歷喝,“你給朕回來!”
我縮在門邊,對笑眯眯的常公公輕聲說:“勞煩公公跟皇上說,就說我滾遠了,改日再來面見。”說罷提裙快溜。
方纔彩陶在,我纔敢跟龍墨焎這頭喜怒無常的乖戾獅子在一起。即便是跟彩陶爭執,也不想跟龍墨焎單獨相處。
他打彩陶那一巴掌,還有那清脆的巴掌聲,至今清晰地迴盪在我的耳邊,太清脆了。這一巴掌若是落在我的臉上。
嘶——
入戲太深,真感覺右邊面頰火辣辣地疼。龍墨焎真乖戾,還是躲遠點好。
出了門,纔想起找龍墨焎是要簫滿萱的,結果被彩陶這一鬧,給忘了。此刻,我是不敢再回去了,先回去壓壓驚。
走出東宮,到一處僻靜假山之處時,忽然從假山裡衝出兩個宮女,一人扣住我一條手臂,將我用力拽入旁邊的假山,迎面有人要扇我耳光,我本能地擡腳就踹!
一腳踹在她小腹上,她“哎喲!”一聲跌地,我纔看清是彩陶。她氣惱地指向我:“給我打!”
立刻抓住我的宮女就要打我。
我是會三腳貓的,好不好!
這就是上戲劇學院的好處,什麼都會一點的!
即便不能抓抓強盜小偷,對付兩個柔弱宮女還是ok的!
一手一個,一腳一個。沒兩下,兩個宮女都被我打趴下了,哎喲哎喲直叫。
“你,你,你會武功?!”彩陶驚詫地朝我指來。
從我入宮以來,因爲受寵金宮,誰敢打我?自然沒人知道我會防身術。
我拍拍手,冷視她:“你鬧夠了沒有!是不是龍墨焎還不娶你,你急了?!”
彩陶一怔,旁邊兩個宮女趕緊開溜。她從地上站起來,被龍墨焎扇的半邊臉依然紅腫,她恢復鎮定,沉臉看我,即便此刻再狼狽,也不能失了氣勢:“你怎麼知道?”
我背手身後,側身傲然而立:“你知道的,我都知道。我知道的,你未必知道。我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任人擺佈的簫滿月了。我在這裡警告你,要想龍墨焎早日娶你……”我撇眸看向陰臉的她,“以後就少管我的事!”
“哼,我還當你簫滿月有多大的能耐……”彩陶也轉身冷笑,“原來,也是跟皇上上過牀了。”
“切!原來你也就這點智慧。”我冷嘲,她憤然朝我瞪來,我不屑看她,“不要拿你那點智商來侮辱我!難道女人只能靠身體上位嗎?你這個白癡。正因爲女人把什麼都給了男人,男人才不稀罕。我已是有夫之婦,你若在宮中敢胡亂造謠,難保你不會也消失在私密局。”
“誰敢?”
“誰敢?”我輕笑反問,“皇上就敢!你夜夜威脅他娶你爲妃,他已經心生厭煩。我是好心提醒你,現在,他已經不是五殿下,而是皇上了。而你,只是一個大宮女。你的身後有你的家族,但是,你確定你的家族能跟皇上對抗?莫到最後妃子做不成,連家族都給害了。”
她在我的話語中,緩緩垂眸,抿脣沉思。眸光遊移閃爍,帶出一絲恐懼與害怕。
“彩陶,你確定你真的瞭解皇上嗎?你真的能在朝堂上揭發他嗎?好自爲知吧。”說罷,我轉身而去。
走了沒幾步,身後卻在此傳來她的聲音:“既然,你好心提醒了我,那我,也好心告訴你一件事。”
我立定腳步。
她緩緩從後而來,站到了我的身旁:“皇上因爲憎惡簫滿萱當年負了他,故而……命人將簫滿萱,也就是你的姐姐……給強/暴了。”
心中立時一驚,雙耳只剩一片嗡鳴。
“我彩陶佩服你的大膽,敢跟皇上要簫滿萱,所以,也勸你一句,要了簫滿萱之後,你還是速速離開金宮的好。今日皇上因我告發你而打我,這一巴掌,倒是把我給打醒了。原來你在皇上的心裡,與我,與簫滿萱,與任何一個女人,都是不同的。你……沒感覺出來嗎?”
我轉開了臉,腦中依然震驚於龍墨焎如此讓人發寒的報復手段。
彩陶緩緩俯到我的耳邊,輕吐話語:“看來……皇上想要你吶……簫滿月!但是,你也別得意,你是不知皇上的可怕。如果,他得不到你的身體……他會發狂,會發瘋!他會像虐待你姐姐那樣,打你,褻玩你,找人來凌辱你……”
“夠了!”我厲聲喝斷她的話,她在我身旁仰天而笑,笑容竟是有些扭曲:“哈哈哈……我們誰也不瞭解皇上,他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她的目光開始變得渙散,出現了讓我心驚的空洞神情,“可他,最喜歡的還是我,只是我最近有些不乖……我會聽話,會聽話的……那樣……他就會封我爲妃……我會成爲金宮唯一的妃子……唯一的妃子……”她一路輕喃,一路趔趄地走出了假山。
我呆愣愣地站在她的身後,她一步,一步失魂落魄地走出去,嘴裡不停輕喃,一時感覺天旋地轉,站立不穩。
有人忽然從我身後扶住了我,我戒備地轉身,卻看到了一個太監。然而,我一眼就認出了他的眼神,撲入他的懷中:“刑,你看到了嗎?變態了,真的變態了!”
他將我擁入懷中,輕撫我的後背:“別怕,老五不會這樣對你。而且,彩陶的話也未必是真。她只是……被龍墨焎打怕了……”
身體一陣戰慄,在他溫暖的懷抱中從上到下一抖:“我想起皇帝大叔了……”
“別想了,老五比父皇……好些……”他的語氣顯得有些低落。我知道,我讓他想起當年他的母親和他被皇帝大叔虐打的光景。
“這裡的女人跟你們世界不同,她們有奴性,男人至上。所以,她們被打不會像你們世界的女人那樣反抗,用你們那裡的法律保護自己,這裡的女人……只會忍受……直到……再也忍不下去而瘋癲……”他的聲音就像秋風一樣讓人心寒。
“也不一定……我們那裡的女人也不是都會抗爭,很多也是這樣忍受下去,畏懼自己的老公。可是,我真的無法相信,彩陶說龍墨焎找人強暴簫滿萱,他,他……他真的會那麼做?”
“不會的,老五還不會那麼無情。”墨刑近乎肯定地說,宛如他不會接受龍墨焎變成第二個皇帝大叔的事實,“我離開金宮後,爲以防萬一,中斷了與金宮的所有聯繫,所以對金宮的情況,並不十分了解,也是我……不想知道。”他垂臉一嘆,金宮有他太多不好的回憶。
恍然發覺他沒有變聲,疑惑地看他:“墨刑,你怎麼沒有變聲?”
“哦……”他笑了起來,總算掃去了臉上的陰翳,“小太監何須變聲,是不是~~~老婆大人~~~”想$要閱%讀更^多精彩內容*請登錄$派+派後-花^園忽然,他老婆大人四個字瞬間卡住了音,音調細而高,再加上他敲起蘭花指點上我的脣,活脫脫一個嫵媚小太監。
撫額,原來如此。
“簫大司樂~~要不要奴才伺候你啊~~~”想$要閱%讀更^多精彩內容*請登錄$派+派後-花^園他嬌滴滴地說着,要吻下來,我擡手就擋住他嘟起的紅脣:“我可沒心情跟你玩。簫滿萱,玉清泉的事讓我鬧心死了,我得儘快解決。”
他的神色一正:“說得是,私密局也不安全,若是有人在飯菜下毒……”
“啊,真麻煩!你呀,把所有線都快些連起來,金宮裡沒了眼線,跟瞎子有什麼兩樣!”尤其是在龍墨焎這麼乖張的人下面,沒眼線的話,逃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