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問天與唐寬聞言,對視一眼均是點頭,唐寬開口道:“也好,那咱們就去看一看,到底那要犯有沒有逃出去。”
黃鐘公點頭,當即命丁堅喚來那聾啞老頭,讓老頭領着向問天三人去地牢探視任我行。黃鐘公又道:“那地牢狹窄逼仄,長老幾人要當心那要犯。”
向問天點頭道:“我等自然醒得。”
唐寬也道:“如那要犯在地牢裡,我鮑大楚自然會給幾人賠罪。”
黑白子連忙接道:“長老爲教主辦事,我等不敢怪罪。”其他幾人也具是點頭。心懷鬼胎的雙方人都達到了各自的目的。唐寬與向問天也不多說,當即命那老頭帶路,去了黃鐘公的臥房。而黃鐘公看向問天遠去之後,也說道:“咱們也趕緊走吧,之後封閉地道,免得向天王他們從地道再跟出來。”
黑白子點頭,命丁堅與施令威取來早已準備好的細軟,黃鐘公抱着一具古琴,黑白子拎着一塊鑌鐵棋盤,禿筆翁則夾着兩支大筆,幾人從茅廁旁邊的地道迅速撤出了梅莊,之後又放下千鈞巨石,徹底封死地道。
而另一邊,唐禮試探了幾次,發現那老頭果然又聾又啞,當即說道:“向教主,咱們。”
向問天連忙說道:“唐兄弟,從現在起我老向可不是什麼教主啦,教主乃是任教主,唐兄弟還是叫我向天王吧。”
唐禮咳了一聲,之後繼續說道:“向,向天王,如果任教主被關押的地方有大石門或大鐵門,咱們可沒有鑰匙,到時候可如何是好。”
向問天道:“咱們本來就是走一步算一步,能先見到任教主已經不錯,即便有大門,咱們也帶來了鋼鋸和霹靂彈,實在打不開只有上去騙黃鐘公他們,或者揭露身份搶來鑰匙了。”
唐寬道:“也只好如此,不過沒想到黃鐘公的警惕性如此之高,功夫也強,老夫的偷襲竟然沒有得手。”
向問天也是疑惑,說道:“是啊,黃鐘公雖然功夫不凡,一身內力教中也罕有人能及,但並沒有那麼精明強幹,如果黑白子有這麼高的警惕性倒也好說,此事怪異,不過再怪咱們也得見到教主再說。”唐寬唐禮點頭。
幾人身手不凡,步速越來越快,到最後甚至提起那老頭飛身前行,反正如果救出任我行,梅莊自然要被夷爲平地,此時他們倒也不擔心暴露身份。不多時,幾人來到任我行被囚禁的牢房前。
那聾啞老人指了指大鐵門,向問天當即拋開老人,飛身來到鐵門的小窗口前,喊道:“教主,你在麼,教主,屬下來救你啦。”
被關在牢中的任我行早就聽到有人快速趕來,按說梅莊之人不可能如此急躁,而黑白子又一向獨自前來,所以任我行早已警醒,此時聽到向問天的叫聲,任我行也開口道:“是向兄弟麼,老夫在此。”
向問天聞言大喜,開口道:“教主,是我,太好了教主你沒事,屬下這就救你出去。”說着比量了一下小鐵窗,發現足夠他進去,便對唐寬唐禮二人說道:“這小鐵窗恐怕有機關,我如果進去難免不會被黃鐘公他們發現,如果他們過來,還請兩位抵擋一二。”說罷便通過鐵窗鑽入牢房,並遞給任我行一枚縮成彈丸狀的鋼鋸,而向問天自己也拿出一枚鋼鋸,去鋸任我行雙腿上的鎖鏈。雖然向問天進入牢房時,黃鐘公臥房中警鈴大作,不過此時黃鐘公幾人早已鴻飛冥冥,自然沒人來阻止任我行脫獄。
向問天一邊幫任我行鋸鎖鏈,一邊簡要的講述了一下十餘年來江湖上的大事小情。饒是以任我行的城府,聽到日月神教一分爲二,變成如今的南北魔教,而天魔教又被五嶽劍派圍攻,魔道式微,任我行也是暗自感嘆,不禁氣到:“東方不敗這廝當真可惡,這次出去必要將他碎屍萬段,方能消我心頭之恨。”
向問天也道:“當然,教主此次若是脫困,必定會重新統一神教,再現咱們魔道光輝。”兩人說話間,將鎖住任我行四肢十餘年的鎖鏈全部鋸斷,任我行掙脫出鎖鏈後,心情暢快,運起無雙內功,整個身體都‘啪啪啪’的作響,然後哈哈大笑數聲,將整個地道震動的搖擺不定。身在外邊的唐寬和唐禮對視一眼,眼中閃過駭然的神色,兩人都沒想到任我行這個老魔頭功力居然如此之高。
任我行大笑過後,對向問天說道:“向兄弟,既然範兄弟和盈盈還在外邊等候,咱們就趕緊出去和他們回合。順便在找黃鐘公黑白子幾個談談這些年的交情。”向問天躬身應是,並開口道:“教主所言不差,可惜時間匆忙,沒有煉製三尸腦神丹的機會,黃鐘公他們幾個難以控制。”
任我行一擺手道:“無妨,他們若是歸順便罷,若是不從,反正他們也在梅莊享福十餘載,如今葬身梅莊,在地府中也是要感謝咱們的。哈哈哈。”說罷,腳尖一點,閃身穿出牢房,向問天緊隨其後。而唐寬唐禮也連忙見禮道:“唐家唐寬,唐禮參見任教主。”
任我行雖然衣衫破舊,數年沒有洗澡,又渾身異味,頭髮過膝彷彿瘋子,但面容白皙英俊,立身地道卻有一代宗師的氣度,黑白分明的雙眼看了看唐家二人,良久一笑,說道:“無妨,兩位以及唐家的情分,老夫牢記於心,你等放心。”唐寬唐禮聞言,又是道謝。之前他們還不太把任我行放在心上,此時任我行在他們面前,他們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一代魔道巨梟的氣度和壓力。兩人心中甚至同時泛起嘀咕,此行放出任我行到底是對是錯。
四人沒去管那聾啞老頭,反而沿着來時道路快速奔回,等到了地道入口時,向問天道:“這入口設在黃鐘公的臥房,咱們救出教主花了這些時間,恐怕他們早已得知,難保不會在上邊埋伏。”
唐寬說道:“向天王放心,咱們帶的霹靂彈還沒派上用場,一會打開入口,先把霹靂彈扔出去,管他外邊有沒有埋伏,都可以炸他們個七葷八素。”
向問天和任我行同時點頭,任我行也道:“也好,這霹靂彈聲音極大,這邊放出,盈盈那邊也會聽到,她們必然會殺進梅莊,倒也省的通知她們。”
之後任我行和向問天后退數步,唐寬站在入口之下一掌拍飛入口的鐵板,唐禮看準時機連忙向每個方向扔出五六枚霹靂彈。瞬間就聽到外邊‘轟轟’作響,整個地道也搖搖晃晃,灰塵‘簌簌’而落。過了半晌,向問天打頭,唐寬唐禮緊隨其後,任我行最後越出地道。幾人看着被炸爛的臥室,不禁眉頭大皺。無他,因爲臥房中一個人沒有,原本預想中就算黃鐘公他們躲過霹靂彈,也是要打上一場,而此時卻根本沒人守在外邊。就好像一記重拳打在空中,幾人心中都有些空落落的感覺,任我行向問天這等老江湖更是感覺到一絲不對。
不過沒等他們再探查梅莊,就聽到外邊一陣一陣的喊殺聲響起,幾人連忙奔向正門,正好遇到衝進正門的任盈盈和重樓等人。
任盈盈一見任我行,立時情難自禁,喊了聲“爹爹”,便飛身撲入任我行懷中,而任我行也是心情觸動,摟住獨生愛女,輕聲道:“盈盈,爹爹在呢。”
重樓見到向問天成功救出任我行也是詫異,不過他還是快速說道:“向天王,咱們被埋伏了,黑木崖七八名長老率領大批教衆把咱們給包圍了。”
這時任盈盈也反過勁來,掙脫任我行懷抱,說道:“是啊,爹爹,範叔叔正在外邊死命抵擋,咱們聽到莊中有霹靂彈聲響,還以爲莊中也有埋伏,我才和重公子趕來救援,咱們還是快出去幫幫範叔叔吧。”
任盈盈話音未落,便看到範世雄帶着十幾個殘餘的天魔教教衆撤向梅莊,而肌肉糾結的範世雄雖然渾身浴血,但卻中氣十足,只聽他道:“哈哈,小姐不用擔心,我老範還死不了,嘶,他奶奶的鮑大楚和賈布這兩個混蛋,以後老範我必然要他們好看。”說着快步走入梅莊,看到任我行等人。這混世魔王一般的範世雄見到任我行,彷彿小孩見到家長一般,聲音都有些哽咽,他對任我行道:“教主,你老人家沒事,你老人家果然沒事。”
任我行乃是日月神教上代教主的嫡傳弟子,而範世雄也是上代十長老之子,兩人都是魔教的‘太,子,黨’,所以自小便相識,和童百熊對東方不敗忠心耿耿一樣,這範世雄對任我行也是忠心不二,乃是任我行的死忠之一。原著中東方不敗叛亂之後,迅速囚禁任我行,控制了黑木崖,忠於任我行的長老被他慢慢剷除,所以原著開場時,這範世雄早就死透了。而如今不同,向問天帶着一大票弟兄出走,許多忠於任我行的長老都跟了出來,其中就包括範世雄。要知道,範世雄他們走的匆忙,除了兩個兒子帶在身邊,其他數十名家人都留在了黑木崖,當時東方不敗可沒少拿他家人威脅,可範世雄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毅然決然的跟着向問天走了。
任我行也是感慨,看着範世雄重重點頭道:“範兄弟,老夫當然沒事,老夫還要帶着老兄弟們重做一番事業。”
“嘿,重做一番事業!好大的口氣。任我行你個叛上作亂的叛逆,東方教主不殺你已經是慈悲爲懷了,你不尋個地方了卻殘生,居然還敢在此呱噪。還有你,向問天,你這大叛徒也在,今日正好一併料理了,結束咱們神教的內亂。”說話間,一個魁梧的老者走出梅林,這人左手一柄短劍,右手一把血跡斑斑的大刀,正是修羅堂長老‘刀劍修羅’秦偉邦。這秦偉邦卻是從中級頭目升上來的,任我行掌教之時,他在江西管轄數縣之地,還沒資格領教過這位前任教主的厲害手段,所以說話極爲囂張。而在他身後現身的其他長老,則默默站在兩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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