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七走後,周夫人惱斥道:“真是不知深淺的狂妄之徒。”
另一華裙美婦柔聲道:“姐姐不要生氣了,還是與盧公子談正事吧。”周夫人恨恨的咬咬牙,很快換上了笑臉向盧公子致歉安慰。
陸七出了花園,率衆離開了周府,吩咐冷戎帶人回去。他自己找了個角落脫了官衣,露出裡面的短袍便裝去了藥鋪。
到了藥鋪見了辛韻兒,敘說了去周府的經過,最後淡然道:“韻兒,此事我己不宜再管了。”
辛韻兒擔憂道:“七郎,你看那個盧公子象真的嗎?”
陸七搖頭道:“不知道,不過我認爲他八成是假的。”
辛韻兒皺眉道:“你認爲是假,可是看出了什麼破綻。”
陸七淡然道:“沒看出什麼破綻,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那個盧公子是假的。”
辛韻兒一怔,看着陸七疑惑道:“直覺?”
陸七笑了笑,和聲道:“韻兒,周府的事情我己盡力,以後不想再管了。”
辛韻兒點點頭,柔聲道:“我明白的,以後不會讓你爲難了。”
陸七身微彎前傾,凝視着辛韻兒輕聲道:“韻兒,這事沒功勞也該有苦勞的,是不是該謝謝我呀。”
辛韻兒一怔,很快暈生雙頰,她嬌羞的白了陸七一眼,身向前仰靨伸頸的,在陸七左頰上親了一下,陸七雙臂一張溫香軟玉抱滿懷,頭一低己印吻在朱脣上,兩人溫情的貼抱成了一體。
好久陸七才鬆開了辛韻兒,辛韻兒靨若桃花嬌豔可人,她玉手扯扯陸七胸上的衣皺,羞澀柔聲道:“七郎,你己見過雁兒小姐,雁兒小姐非常美麗吧。”
陸七一怔,好好的二人溫情世界,怎又扯到了周雁兒,他淡笑道:“是很美麗。”
“那你是不是動心啦。”辛韻兒緊接着柔聲追問。
陸七淡笑道:“你想聽實話嗎?”
辛韻兒柔和的點點頭,陸七和聲道:“我說了你也許不信,今日我見了周雁兒,是覺得她很美麗,可是我沒有一點心跳愛慕的感覺,似乎周雁兒的氣質有什麼讓我不喜的。”
辛韻兒訝道:“有讓你不喜的氣質?是不是你內心有了牴觸的原因。”
陸七想了一下,搖頭道:“不是,我見了象你這麼美麗的女人,往往會多看一眼,例如那天見了商兒,我就有意無意的多看了兩眼,可是見了周雁兒時,我卻沒有再看一眼的衝動。”
辛韻兒聽了臉兒一紅,細聲嗔道:“原來你見了美女,都要起壞心的。”
陸七一怔,笑道:“美女就是給男人看的,我不多看,豈不是虧了。”
辛韻兒聽了,嬌嗔的伸玉手去捏陸七手臂,陸七含笑手臂一攬又將她收入懷中,辛韻兒不依的掙扎輕擂着,兩人笑鬥中愛意融融。
午後陸七去了訓軍校場,杜猛交給了他一封請柬,陸七打開一看甚是意外,請柬竟然是雷縣尉相邀飲酒,時間是明日午後在明華院相聚。
看着這請柬陸七爲難了,不知道雷縣尉請酒是什麼意思,他思慮再三喚了一名傳令兵,令傳令兵將請柬給王主簿送去。午後傳令兵歸來將請柬交還給陸七,帶回兩個字‘無妨’。
陸七這才放下了心,目前他剛得王主簿信任,在任何事情上,都要表明立場的才能免生了是非。
第二天近午陸七照常去了望江堡,一進藥鋪後宅,立刻看到辛韻兒的姑姑辛姨娘來了,忙主動恭敬道:“姑姑來了。”
辛姨娘比前些日子清瘦了些,想是有憂愁之事煩心,她一見陸七展顏笑道:“天風回來了,坐吧,姑姑有些事想與你說說。”
陸七與辛姨娘用不着見外,自然的在對面坐下了,冬青立刻爲陸七倒了一竹杯清茶,辛姨娘柔笑道:“天風,你現在富貴大順,這妻妾也是成羣了。”
陸七剛拿起竹杯,辛姨娘的話令他臉皮一熱,喝了口茶才微窘道:“姑姑,陸家人丁不旺,所以我多了些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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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姨娘柔笑道:“即然你心急有後,爲何不快些娶韻兒過門吶。”
坐在一旁的辛韻兒聽了,羞澀的垂下了頭,陸七正色道:“姑姑,韻兒是我未婚妻室,迎娶之事不能草率,不但要選大吉之日,而且陸家也要做好全面準備,現在韻兒雖未過門,我卻己經當她是妻子,等我家事穩妥,一定在年前娶韻兒過門的。”
辛姨娘柔笑道:“俗語說夜長夢多,姑姑是爲了韻兒的幸福,才問問你的。”
陸七和聲道:“姑姑的話我明白,其實姑姑不必爲韻兒擔心,如果陸天風是那種背信棄義的小人,就是韻兒己然嫁入了陸家,也是有可能失去幸福的。陸天風在此向天盟誓,今後若爲了榮華富貴而有負辛韻兒,絕對會不得好死。”
“七郎,你別亂發誓呀。”辛韻兒感動的淚眼朦朧,忙伸手抓住了陸七的手臂。
陸七左手輕撫住她的玉手,和聲道:“韻兒,我們今生有緣,我是不會棄負你的。不過我這個人不甘平凡,色心也重,希望日後你能多諒解我。”
辛韻兒一怔,低眉細聲道:“我會的,我會做個寬容妻子的。”
陸七感激的點點頭,他先給自己設好了階梯,免的日後爲納妾與辛韻兒生隙。辛姨娘淡笑道:“天風,有地位的男人喜色是正常之事,不過事要有度,你不能家裡妻妾成羣,卻又要醉笑紅塵不歸。”
陸七忙正色道:“請姑姑放心,我不會醉笑紅塵的。適才我之所以請韻兒諒解,是因我素有將軍之志,在日後我若有機遇,一定會力爭向上的,而努力向上難免會與一些官宦結姻黨之親,因此我日後很可能會再納幾房妾室,所以今日讓韻兒心裡有備。”
姑侄倆聽了恍然,辛姨娘柔聲道:“原來是這樣,結姻黨之親確實是官場立身的一類基礎,這種姻黨之親事關前途,韻兒是不會生怨怪你的。”
陸七感激的點點頭,岔話道:“姑姑,你適才說有些事要對我說的。”
辛姨娘輕哦了一聲,柔聲道:“我是有些事要對你說,你近來的事情我都聽說過,聽說你投靠了王主簿,還用兇暴的手段,幫助王主簿削奪了左右縣尉的兵權。”
陸七點頭道:“是的,我投靠王主簿的主要目的,是爲了振興陸氏一族,眼下我需要護軍縣尉一職做官面庇護。”
辛姨娘正色道:“你的做法和想法我能理解,我只是想提醒你,王主簿這個人奸滑陰毒,他用你不過是當你是一枚棋子,你不要因爲與他結了姻黨之親,而喪失了對他的提防,據我所知王主簿現在用你,是因爲他的支持勢力出現了不穩,所以起用你去打擊左右縣尉,現在王主簿穩定了自己的權勢,可是你卻成了左右縣尉切齒痛恨的肉中刺,所以你今後行事一定要加倍小心,千萬要提防左右縣尉的暗殺,還有你也要加強對手中軍力的掌控,千萬不要被王主簿架空了,一旦你失去了對軍力的掌控,王主簿很可能爲了安撫左右縣尉而棄掉你。”
陸七聽了訝異的看了辛姨娘一眼,和聲道:“掌控軍力我有把握,我手下的三個將官和士兵們都得了我大好處,不會輕易被收買的,只是王主簿若是不想用我了,我掌控了軍力也沒用的。”
辛姨娘正色道:“怎會沒用呢,你掌控了軍力,王主簿若是棄你,你就投向孫縣令去,王主簿爲什麼付出陳府三位小姐與你結姻黨,就是怕你掌控軍力後投向孫縣令,你若是投向了孫縣令,左右縣尉也會倒戈投向孫縣令,王主簿現在是很怕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