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陸七陪伴曹王去往河西,讓陸七無語的是,他對曹王原本的印象,是一位能夠吃些辛苦的軍武人物,但是,曹王竟然是乘車出行,而十五歲的紀王,與陸七出巡之時,都是自己騎馬,陸七對曹王的印象,一下子變成了繡花枕頭。
不過曹王乘車,倒是讓陸七有了耳根清淨,而且他也知道了,曹王車裡有一個美麗的女人,來西部宣旨帶個女人,還藏在車裡不出,說明了與曹王沒有名分,曹王明顯是個貪圖享樂的人物。
陸七根據曹王外露的品性,他吩咐人先去了武威城,打掃一下中城的王宮,這位繡花枕頭的花花皇子,陸七打算高捧一下。
午後抵達了武威城,直接就去了中城的王宮,在王宮前停下後,曹王才下了車,隨行的兩個太監忙奉上了狐皮袍,武威城這裡比會州冷多了,主要是颳着北風,城中明顯有風沙痕跡。
穿了狐皮袍,曹王看着小城一般的建築,眼前的小城明顯比外城牆美觀了太多,都是青磚砌就,城門是銅釘宮門,城門上建有飛檐雄偉的牌樓,這應該是一座宮城。
“殿下,這裡是前涼時期建造的王宮,後來被吐蕃貴族和夏國皇帝做爲了行宮,武威城原本是夏國陪都,所以這座王宮得以修繕保留的很好,殿下既然來了河西,也只有這裡適合殿下落足。”陸七微笑的介紹道。
曹王聽了微微動容,他沒有想到陸天風會讓他進居了王宮,王宮是一種權力地位的象徵,而這座王宮曾經是涼國王宮和夏國皇帝的行宮,所以本身的意義就上升到了帝王級別。
“陸尚書,這裡應該很好,你沒有入居嗎?”曹王很隨意的問道。
“殿下,這是王宮,臣身爲大周之臣,當然不能入居,而且也沒有進去看過。”陸七平和回答道。
“陸尚書,你既然自認是大周之臣,那爲何又擁兵河西自治,陸尚書身爲大周之臣,應該讓朝廷接管了河西和北庭。”曹王語氣平和說道,卻是含了質問之意。
陸七聽了暗罵曹王是個蠢蛋,紀王雖然明知他擁兵河西的事實,卻從未直白的質問過,而是用友人口氣探討的詢問陸七,如今曹王身在武威城,竟然居高臨下的審問一般。
“殿下,河西與北庭是番地,臣能夠進取得之,實屬僥倖,臣若是將河西交給了朝廷接管,那後果會讓河西得而復失,朝廷的官員來了河西,一是對河西陌生,不能通悉番族習俗懷柔治理,二是番族是被臣戰敗的,在心理上只願接受臣的治理,若是換了陌生的周國漢官入主河西,番族必反,所以皇帝陛下,才準置了河西都護府。”陸七平和回答道。
曹王輕哦點頭,陸七又道:“另外朝廷也沒有餘力接管了河西,朝廷若想鎮壓了河西番族,以及抵禦了吐蕃,夏國,遼國,西域回鶻的進襲,朝廷最少要調來十萬將士鎮守河西與北庭,所以朝廷只能採取以番制番的都護府自治。”
曹王點頭,但又道:“可是你這麼的自治,終究是不臣之舉。”
“殿下,臣的自治是一種過渡,等番族對大周的統治有了歸心,或者大週一統了南北天下,那時候大周國天威鼎盛,河西自然就可以歸屬了朝廷接管。”陸七平和回答道。
曹王一怔,想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大周進奪了南方之時,你就會交出了河西的治權。”
“殿下說的無錯,大周若是一統了南北,河西的自治就不可能存在了。”陸七平和回答。
曹王點頭,陸七又溫和道:“殿下一路辛勞,這外面又寒,請入內休息吧。”
“陸尚書一起吧,本王與你入內說說話。”曹王親和道。
“臣就不入了,這座王宮一直空置,臣去吩咐人送了用物過來,等殿下休息好了,臣明日來見,與殿下在河西走一走。”陸七回拒道。
曹王一怔,道:“明日你與本王一起走走?”
“是的,河西如今是苦寒,不宜了出行,但殿下來了河西,若是不走走看看,日後回去見了陛下,未免會詞窮尷尬,殿下怎麼也得去甘州的張掖和居延海走走。”陸七微笑說道。
曹王明白點頭,陸七又正容道:“殿下,臣說句良言,殿下入居後,萬不可讓裡面的奴婢接近了,河西很多人對臣是仇恨的,尤其是女人,臣不想殿下受驚。”
曹王一怔,隨即明白了,點頭道:“你放心,本王會小心的。”
陸七點頭,遲疑一下,扭頭轉身看了隨護曹王的禁軍指揮使,喚道:“請過來。”
那個指揮使就在五米外,見陸七喊喚,不敢怠慢的走過來,起禮道:“大將軍有何吩咐?”
“我本不該吩咐你,不過殿下的安危過於重大,我請你在王宮裡嚴密護衛殿下,不許了大意誤事,殿下若是找人問話,一定要綁縛了進見,護衛的弟兄們要遵守軍紀的嚴護,若是一直平安的離開了河西,我自會犒勞了弟兄們。”陸七平和說道。
“大將軍放心,吾等會嚴護殿下的。”指揮使表態道。
陸七點頭,轉而向曹王起禮道:“請殿下入內休息吧。”
曹王點頭,轉身走向了王宮城門,那個指揮使忙帶了十幾個禁軍隨護,接着是那輛轎車也駛入了王宮,後面的禁軍隨後跟着。
陸七看曹王進入的見不到了,才轉身去了武威城的府衙,吩咐官員給王宮送去最好的食物,另外擇了一百北庭帶回的女人,也送去王宮犒勞五百護軍,卻是沒有給曹王送了番女。
陸七讓楊鯤率軍進取了北庭,楊鯤在北庭殺死的回鶻男人近兩萬,徹底消滅了回鶻部落的王族統治,楊鯤在北庭繳獲了大量的財物,也俘虜了兩萬多的敵軍女人,戰爭讓男人的數量少了女人太多,陸七回河西時,就押了一萬回鶻女人回了河西,本意是配給河西將士做妻妾,目的一是攏心,二是繁衍河西人口。
不過北庭的回鶻女人押到河西之後,陸七並沒有強行的賞給了將士們,而是採取自願買賣,將士們自己出錢買女人,而被買的女人若是不中意出錢的將士,可以拒絕,事實上就是採取了辛琴兒的繡女軍做法,只不過沒有什麼待遇陪嫁。
如今曹王來了河西,陸七出於攻心策略,也就利用了俘虜女人去犒勞,在河西,女人更象了財物,而且不忌諱換了男人依附,草原民族的戰爭,女人只歸附勝利者。
不過,陸七對河湟軍人的女人需求,卻是沒有利用了北庭俘虜的女人,而是採取招募的辦法,用給予利益和保護承諾,促使河西,會州,以及其它州域的娼女,願意去了河湟掙錢。
陸七如今是大國晉王,他必須考慮了可能被人詬病的後果,他當年在興化軍養成的惡習匪性,已然隨着地位的不同而消失了,如今的他,不可能還是那個能夠姦淫擄掠的兵匪,他能夠縱容了部下那麼做,自己卻是越來越自持了皇者風範。
夜幕降臨,武威城王宮裡,一座溫暖的宮室裡,四壁的紗燈放出柔光,映輝了宮室,宮室裡的一張寬大錦榻上,正在上演着春宮好戲。
一個體態美好,膚如雪玉的女人匍跪在錦榻上,女人雙手被反剪綁縛,匍跪的姿勢使得豐臀高翹,曹王此時裸着有些白皙的身體,正在女人豐臀的後面快活的挺殺,他嗷嗷的亢奮怪叫,隨着啪啪啪的撞擊聲,那個反剪雙手的女人,亦是發出似哭似吟的細聲,聞之銷魂。
而錦榻之上,還有一個黑髮玉體美人在旁坐觀,一雙美目幽怨的看着曹王,散放着我見猶憐的嬌柔魅力。
而在宮室的門處,那個指揮使與十幾個將士,一個個神情辛苦的忍受着身心折磨,陸大將軍送來了一百番女犒勞,雖然沒說給予曹王,護軍指揮使那敢了自管快活,知趣的挑了一個最好的,反剪綁縛的送入了宮室,讓了曹王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