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陸七是知道風險很大,但益處也是有的,他能夠提拔了佟河,間接的也能夠讓了佟光的軍職有所提升,軍將的升職有三大途徑,一是用銀子去買,二是有高官人脈,三是功勞,佟河若是做了石埭縣丞,那必然能夠幫助了佟光。
而事實上,陸七也明白羅長史的謹慎行爲,只是能夠擺脫了明面的風聞危機,一旦他陸七獲了罪,就算他陸七仁義的不牽連羅長史,那麼唐皇也不會放過了羅長史,畢竟羅長史就是他陸七在京城的真正人脈。
所以,陸七想要避禍的最好辦法,就是讓了佟河守口的不言他,用傳言的辦法將人脈說成是周正風或是榮昌,人脈這種事,是一種官場的潛規則。
“屬下明白了。”陸七忍了嫌惡的迴應道。
“好,你回去吧,信我會交給了你的屬衛送去。”羅長史和聲說道。
陸七隻好應了,卻又和聲問道:“大人,屬下有一事不解,就是蕭府明明在石埭縣是第一的強族,爲什麼蕭府不謀求縣權呢?”
“正因了是第一強族,所以纔不能夠去求得了石埭的縣權,那是一種大忌諱,你應該懂的。”羅長史淡然回答。
陸七哦了一聲,又聽羅長史和聲道:“其實,募兵之事,根本上是爲保護了石埭縣的蕭府,石埭蕭府的武丁只有百人,而你自身,基本上已算是蕭府的人了。”
陸七一怔,繼而拱禮道:“大人,屬下明白了,屬下告退。”
離開了羅府,歸途中的陸七,心思有了憂亂,他自覺是陷入了某一張網,一張爭權奪利的血腥大網,他或許成了網中的一個格子,大網會牽一處而動全身,身在網中也許能夠得福,但禍患也是深沉的。
“沒辦法了,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以後多長些心眼就是了。”陸七自我開解着。
事實上,他知道自己就是個棋子,在棋局中既然伸手撈了本錢,那就該有付出了代價的覺悟。
回了繡莊,繼續了他的溫馨香豔的生活,第二天上午,正在天井中休閒觀書的陸七,突的被門房阿紅的喊聲所驚起,卻見阿紅急奔而來,見了陸七慌道:“公子,來了好多的官人呀。”
陸七聽的嚇一跳,忙邁步去了前院,一至前院,立刻看見了十多個披甲軍官,最前一人身穿了校尉甲衣,三十歲上下,容貌剛毅彪悍,校尉身左,則立一名陸七認識的人,身材高大,面容圓胖,名潭炎,卻是陸七的屬官探衛之一。
“大人,這位是周將軍麾下的中軍令周鋒大人,周鋒大人是致果校尉的官身。”潭炎走前一步,和聲向了陸七彙報。
陸七一聽明白了,卻是想不到歸屬剿匪軍會來的這麼快,他忙拱禮和聲道:“陸天風見過周大人。”
周鋒拱禮一還,手一垂左手扶刀,莊容道:“陸大人,本令奉了將軍大人的軍令,令陸大人明早辰時,率所屬至南城門外的南大營歸軍。”
陸七也莊容道:“屬下接令。”
周鋒點點頭,和聲道:“陸大人,明日南大營見了。”
陸七點頭,卻又和聲問道:“周大人,不知下官的兵部調令帶來了嗎?”
周鋒一怔,和聲道:“兵部的公文還未到達將軍府上,不過剿匪軍之事已然成定,將軍大人希望所屬儘快的歸軍,以求儘快的磨合了大軍。”
陸七一怔,和聲道:“周大人,下官未得了兵部調令,那是不能去歸屬了將軍大人的。”
周鋒一皺眉,不悅道:“剿匪軍之事已然成定,將軍大人既然下了軍令,陸大人還是遵令爲好,令已至,本令還要去傳令,告辭了。”
周鋒說完,身一轉率衆離開了,潭炎卻是留下了看着陸七,陸七的臉現了苦笑,搖搖頭,心道那個周正風不只是性情暴虐,更是不知道守了國法規矩。
“大人,明日去嗎?”潭炎和聲問道。
陸七看着他笑了笑,和聲道:“不能去的。”
潭炎一怔,和聲道:“大人,據說周將軍的脾氣很大的,若是不去見了,只怕日後會有麻煩的。”
“有麻煩也不能去的,沒有兵部的調令,我們去了是大罪。”陸七和聲解釋道。
潭炎點點頭,又聽陸七和聲道:“潭炎,你去通知一下,明日辰時都到兵部去,我們去那裡等候歸軍的調令。”
“去兵部等,那不妥吧。”潭炎和聲置疑。
“不妥也要去等,而且日日都去,直至拿到了兵部調令,你去通知吧。”陸七和聲吩咐,潭炎應聲離開了。
身後走來了思玉和思竹,兩姐妹一左一右的抓扶了陸七的雙臂,思竹惶怯道:“大哥,是不是要去出征了。”
陸七愛憐的左右看看,和聲道:“是的,不過大哥只是去剿匪,憑了大哥的本事,剿匪是不會有性命之憂的,上一次大哥送貨,遇了百名匪人也是平安歸來了,這一次去,大哥是統兵作戰,更不會有事了。”
思竹嗯了一聲,想是相信了陸七所言,陸七緩緩回望,卻是見到了一張張關切而又含惶的嬌容,就是李雪心也出來,絕美的嬌容相對平靜,但也明顯流露了幾分的不安,陸七笑了,是非常心暖的笑了,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第二天一早,陸七與所屬齊聚在了兵部衙門,讓陸七有些意外的是,他的所屬齊全了,除了十二名探衛,還有從八品上階中軍校尉一名,從八品下階錄事軍曹一名,正九品上階統軍隊正仁勇校尉五名,正九品下階隊副仁勇副尉五名,加上他自己,他的旅帥編制將官一共二十五人全到了,就差五百士兵的歸屬。
在兵部門外,陸七與新的將官互相認識了,中軍校尉名狄平,是位三十歲上下,面容俊朗的人物,中軍校尉又稱中軍令,是全軍的靈魂人物之一,按理應該用了營將的心腹之人擔任,因爲該職事有代主將傳令的軍權,若是用人不當,那會造成了假傳軍令的後果。
錄事軍曹是一名四十歲的中年人,長相普通,身材也單薄,名趙寒。錄事軍曹職事的權威很大,僅次於營將,職責有掌管軍需,刑罰和輔助軍事指揮,錄事軍曹和中軍令,就是與主將一起的軍事三人組,而陸七的探衛們,是無權主動的參與軍事決策的。
在兵部,陸七獨自入內問調令的事情,當然是沒有,陸七隻好去了兵部外與屬下們等着。
他這麼做也是無奈之舉,明知道這麼做,會給周正風惹了麻煩,必然會讓了周正風生恨,但他又不能在家裡等着,他只能做出一副急着歸屬,卻又不敢違了法度的姿態,至於後果,那是聽天由命了。
陸七說等,屬官們沒有反對的,也沒有臉色顯現置疑的,他們的心態是不用了緊張,只需聽令就能夠無憂無患。
半時後,他們來了同病相憐的夥伴,一位名鍾海的府軍旅帥,也帶着屬官到了兵部外,陸七與鍾海互相見禮,之後鍾海入兵部去了,片刻後出來了,給了陸七一個苦臉,之後去與屬官們站在了一起,也開始了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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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就是一天,直至兵部官員走了,陸七才和屬下們離開,當然是不能散夥回家,陸七帶了屬下去了金竹所有的酒樓,用吃喝籠絡了一下人心,甚至還爲好色的請來了娼女享受。
陸七吃喝的到了二更天,他謝絕了屬下的挽留,回家去放鬆身心,享受真正美人的玉體嬌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