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換子原因終

先做後愛,總裁的緋聞妻 130 換子原因(終)

苗秀雅從醫院回去,孟有良鬆了一口氣,特別是知道苗秀雅開始添置嬰兒用品的時候,他的防備放了下來,便又趕回豐城。

孟有良多少有些瞭解苗秀雅的,如果她這樣說了,便會那麼做,她性子烈,其實她也不捨得。

他知道她厭煩他,爲了讓她孕期不再生氣動打胎的念頭,他也不敢再去靠近她,更不敢派人跟得太緊,只要她不去醫院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他就任着她。

在孟有良看來,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只要有了孩子,他們之間這些牽扯就不可能斬得斷。

如果是個兒子,他帶走了,她不會不念。

如果是個女兒,那也是他的,其實沒有任何分別,只要有孩子就行。

孟有良從苗秀雅的身邊消失了,她心裡面一直壓着的石頭慢慢放下。

都說遙城首富的幺女是個經商的料子,哪怕是個玩物,也能讓她折騰出錢來!

當初溫母之所以請媒人去遙城苗家說親,那也是看上了苗秀雅的頭腦,她可不想娶個秀花枕頭回來。

溫宏波被戴了綠帽子的事,他不會到處說,也不敢說,溫母亦是毫不知情。

溫母只是喜歡帶着苗秀雅去商鋪看,瞭解一些家業。

苗秀雅一直記得溫宏波的話,溫家是她的避難所,她該把溫家的事當成自已的事。

溫家在那時候經營整個g城的米麪,布綢,但那時候g城裴家的勢力太過強大,布綢的生意越來越難做。

裴家也不是什麼善茬,裴家家主裴立手段又極是強硬,他一旦想要染指的生意,這g城便不會有第二家。

裴家開了織布廠,引了一大批機器,布賣得便宜。

裴家織的布匹一下子把溫家的布綢弄得沒有沒了活路。

若是僅僅靠着米麪肯定是不行的,畢竟這種東西要交的稅又多,總不是自已生產的利潤高。

溫家父母急得焦頭爛額,偏偏溫宏波做生意的時候又沒有魄力,什麼事都左啊右啊的想半天,等他想好的時候,別人的生意都擺到大街上開始吆喝了。

苗秀雅當時懷着孕,但溫家的情勢又逼得她沒辦法好好養胎。

做生意根本就軟弱不得,所以她領着溫父溫母就坐船去了日本,苗秀雅是個女人,對美好的東西追求一向有很強的敏銳觀察力,一眼就看中了花布機。

三十臺花布機,三千萬對於溫家來說,不是筆小錢,更何況他們不習慣做投入這麼大的生意,總覺得風險太大。

苗秀雅無論怎麼勸說溫母,溫母都不願意掏空家底來做這筆生意。

在日本,苗秀雅馬上給苗老爺子搖了電話,借錢。

三千萬很快到帳,苗秀雅回到g城,機器跟着一起就回來了,在日本的時候,她就跟着那邊工廠的技術工學着用機器,並花重金把技術工請過來指導兩個月。

苗秀雅從小在苗家,做生意耳濡目染,什麼道道都想得清楚。

她在訂機器的時候,在合同上硬是花一百萬加了一條,該公司的設備不可以再在國南方包括哪幾個省銷售。

其實這一百萬元是豐厚的,苗秀雅卻並不在乎,如果不給這一條加上去,她就去德國看機器。

日本的機器商只能同意,三十臺花布機,這是筆大生意。

溫母覺得苗秀雅簡直瘋了,覺得自已娶了這麼個兒媳婦是有病!

現在是敗着她孃家的錢,可萬一出了事,這筆錢還得溫家還!

機器隨着苗秀雅一起回到了g城,溫家開始印花布,新的技術,花布印得又快又好,年輕人特別喜歡。

一下子把裴家的布匹擠得沒了生意。

而且苗秀雅對顏色特別敏感,溫家的花布所有的染色配料都是她自已挑選,分好幾個檔次,要貴的,要便宜的都有,整個市面上大小作坊都被溫家的花布擠得死死的,一家家的倒閉!

裴立是個狠辣的人,正值事業得意的時候,被溫家這樣的門臉擠得布廠要關閉,臉該往哪裡擱!

立刻派人去查溫家的機器,緊接着就去了日本,卻籤不下來機器,因爲苗秀雅堵了他的後路!

這是徹底把裴立激怒了!

裴立本就不是好相與的人,那時候g城動-亂,三弟有權勢,便利用這些權勢直接把溫家的米船扣了!

軍隊扣了米船!

你能怎麼樣!

這是裴立給溫家的一個耳光!

也讓他們知道在g城商界,到底誰說了算!

整整三十船的大米!全是北方米!

溫家正數着賣布的錢數得手抽筋,米船又出了事,一聽說軍隊扣的,全都沒了主意,溫宏波倒是不緊不慢的,看了一眼苗秀雅,笑得意味深長。

溫宏波看着苗秀雅的笑意,永遠都是那樣,像看一個暗女昌!

苗秀雅似乎懂了溫宏波爲什麼不離婚了,孟有良和她的關係,溫宏波一定是知道,如果不離婚,她便要利用孟有良這層關係幫溫家渡過層層難關。

不過她該感激他給他一個這樣的居所,讓苗家的人不爲她擔心。

可她不想再跟孟有良有牽扯。

清晨,苗秀雅對着鏡子花了個妝,綰好頭髮,穿好高領的秀禾對襟衣裙,正好可以擋住她微隆的肚子。

秀鞋踏出門檻,苗秀雅從一個新派的少女變成了端莊的豪門少奶奶,再也不能標新立異的想穿什麼就穿什麼。

風有些涼,傭人把絳硃色的斗篷拿過來,“少奶奶,披上吧。”

“嗯。”苗秀雅擡頭,看了一下陽光,不那麼刺眼,卻也眯了眼睛。

斗篷披在她的肩上,在前面打了一個蝴蝶結。

碼頭上的船隻被扣在那裡,很多被僱來的工人都等着卸貨。

碼頭的風大,苗秀雅攏了一下披風,朝着那邊走過去,也許因爲知道孟有良的身份,所以對那些持着槍械的兵士沒有半點畏懼。

裴家三爺就站在船艙上。

看到苗秀雅領着一個傭人過來,嘴角扯了個冷笑。

苗秀雅還未走到碼頭與船身相連的梯板,就聽見金屬撞擊的“咔咔咔咔”的聲音,那是子彈上膛的聲音,每一個槍口都瞄準了她!

苗秀雅站在原處,一動不動,身側的傭人,已經嚇得腿軟,“少奶奶,咱們回去吧,回去再想想辦法。”

苗秀雅盈盈含笑,倒沒有還是少女時的張揚和跋扈,此時像極了一個大家閨秀,她微微低身,給裴家三爺見了個禮,“三爺,秀雅給您請個安。”

裴三爺笑得張狂,“這是誰啊。”

苗秀雅站直身,依舊溫和含笑,“溫家新媳,苗秀雅。”

“哦,那個遙城首富的幺女,我說誰呢!”

“鄙女不才,讓三爺笑話了。”

“哪敢笑話。”裴三爺倒沒說布匹的事,只道,“你們這米從北方運來,要上g城的碼頭,可有給部管通報過。”

“我們溫家都是一月通報一次,這次的貨,月頭才通報過,三爺平日太忙,怕是沒太注意我們這些小生意。”

“呵。嘴巴倒是俐得很,可g城半個月前改了規矩,七天就得通報一次,你們這次過來的米,不合規矩。”

“三爺,從北方過來的船運,七天根本走不到,這如何通報?”苗秀雅知道這個時代沒有什麼道理可講,跟這些軍爺說法律,那是瘋了。

“那你這是怪我沒有上門通知你們?”

苗秀雅一直都溫和卻又不卑不亢,看着裴三爺亦是不驚不怕,哪怕四周都有槍口瞄準她的頭,“秀雅不敢勞煩三爺大駕通傳,只是三爺不知,今年南方旱災,百姓苦不堪言,我是接受過新式教育的女子,看不得那些悲慘場面,所以這次運來的大米,未經公婆允許,便自作主張登了報,溫家這次的大米,每船賣盡後,便捐出五百斤做災糧,三十船大米,一萬五千斤,城報已經在賣了,g城的百姓都知道了這件事,可這些米卻被扣在碼頭,溫家怕沒辦法跟g城有善心的百姓交待,畢竟捐米也是他們買米人的善舉.......”

這一席話,氣得裴三爺瞪了眼!

這女子,還不足十九歲!竟敢威脅他!軍閥再是權勢滔天,也沒人敢拿災糧下口!那是一萬五千斤的災糧啊!要是被其他軍閥知道,不得來藉着這個由頭動-亂嗎?

軍靴踏過梯板,已經來到苗秀雅的面前,心頭一惱便拔槍對準了她的腦門心!

苗秀雅卻是紋絲未動,傭人都嚇得跪在了一旁,一個勁的求請,“三爺,我們少奶奶年輕不懂事,三爺,您高擡貴手!”

“苗秀雅!你好大的膽子!”

苗秀雅看着裴三爺,無奈的笑了笑,“三爺,秀雅生來就膽子小,被三爺的槍這麼指着,嚇得動也不敢動了,還懷着身孕,都怕動了胎氣......”

裴三爺真是不知道該怒還是笑了,這不是過是個臭丫頭片子!溫家的人都死絕了嗎?派這個麼個小丫頭來跟他對扛!而且還是個孕婦!

當天溫家的米船便靠了岸!

裴立聽到三弟講述碼頭上的事情時,大笑起來,“溫家小門小臉的,現在娶了個苗家新媳,就想翻浪了?”

裴家在g城,有資格說任何豪門小門小臉,反正沒有豪門敢在裴家面前說大。

裴三爺把槍往桌上一拍,道,“今天應該讓你去,你拿着槍把她嘣了我幫你洗脫責任拉倒!我告訴你,你要是看到她那副樣子,你就沒抓拿。你知道她有多殲詐?

這邊跟我說每船有五百斤災糧,他孃的!現在整個國的軍閥,哪個敢動災糧?她還頭幾天就在做功課了,肯定昨天找了報社,現在滿大街溫家是慈善家的報道。

一船五百斤!

一萬五千斤的大米,那是在威脅我吧?

呵,轉頭拿槍指着她的頭,她跟我說她嚇得都不敢動了,他孃的!她那是嚇得不敢動?她那是根本就不害怕,以爲老子看不出來她在誆我?!還說她懷孕了,都怕得動胎氣了!

他孃的!”

裴立揉着眉心,差點笑出聲來,“十九歲你都搞不定!”

裴三爺餘氣未消,嗓門也大,“那不是年紀的問題,要是溫家那個溫宏波,早嚇得給老子磕頭了,溫家怎麼搞個這麼厲害的小媳婦!你要早些發現了,弄到裴家來,給先文當媳婦多好!便宜了那個溫宏波!”

裴立眉色凝重起來,手指抵着眉心,“溫家這是要獨吞南方的布料市場啊,我說以前溫家不敢有這麼大的動作,買那麼多臺花布機,還簽了區域保護的合同,這不是溫家那些人幹得出來的思路。

這丫頭不容小覷,看來硬是要給她難堪未必是好事。”

“那大哥是什麼意思?”

四十來歲的裴立一身匪氣,卻又因爲面貌英俊而不損半分形象,他在裴家主宅的大堂裡走了好幾圈,“既然她敢安排報社發捐贈的報紙,又敢一個人帶着傭人去碼頭,面對真槍實彈能做到波瀾不驚,三弟,放眼整個g城,有幾個人敢這樣捏你,她敢,憑什麼?就說明她不但有膽識,還有極慎密的思維,她知道捏到你哪寸可以讓你難受,而且你不能吭聲。”

“她也不怕老子報復她!”

“她不是不怕,她估計也是在賭!”

裴三爺拍桌站起來,“那死丫頭,還說什麼捐贈的時候希望我給她賞個臉,一起做首日開倉放糧的分米儀式!還說什麼g城有善心的百姓,一定會感激老子!他孃的!老子稀罕?!”

“哈哈!”裴立再次大笑,“她想跟你綁在一起,軍閥參與捐糧,本來對你就有很大的好處,一萬五千斤,不是小數目,這以後在g城,給她苗秀雅面子,就是給你面子了,三弟!”

“老子不去!”

“你必須得去!”裴立拍了拍裴三爺的後背,“三弟,你不得不去,而且不去白不去,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她雖然用道德綁架你,但是擺明了讓你佔便宜,當然,這是互惠互利的事。”

“那,那些布怎麼辦?”

裴立站在門口,“我想會會這個苗秀雅!”

苗秀雅回到溫家的時候,滿城溫家要捐災糧的事就傳遍了大街小巷,無人不知,甚至有些小叫花子還彩些花往溫家宅門上放。

這是外人眼裡無比光鮮的事。

可是溫家卻炸了鍋!

大米是解決了,可是一萬

五千斤要搞出去!

那是什麼概念,七噸半!

這真是要溫家虧得吐血啊!

溫父溫母坐在堂上,自苗秀雅一進去就喝“跪下!”

苗秀雅也知道自已先斬後奏不對,這畢竟不是苗家,更何況她此時寄人籬下,捏起裙襬,便跪了下去。

“誰讓你自作主張的!”溫父怒不可遏,“你憑什麼不跟我們商量!”

苗秀雅倒是不急,“父親,不是我不商量,我若一商量,你們定然不會同意,可是這事情迫在眉睫,碼頭潮溼,如果大米堆在船上,時間一長就會生黴,若那邊不放,我們就要虧三十船的大米,我覈算過,七噸半是會虧很多,但正是因爲會虧,才能逼得裴三爺沒辦法,可是也總比全虧了好啊。

我們這樣的狀況,能弄回來一船,那都是賺。”

這些話被苗秀雅說出來,溫父溫母雖是無法反駁,卻也恨得咬牙!

若不是念着她懷有身孕,真是要重重的罰!

苗秀雅回到房間,那溫宏波便冷眼刺來,“七噸半!你真是不當自已家的大米,是吧?”

“我已經盡力,這是最好的結果,而且七噸半捐出去,我拉攏裴三爺一起開倉放糧,對溫家日後在g城做生意很有好處。”

溫宏波卻坐在位置上,輕蔑冷笑,“損了溫家的銀錢把糧拿回來,還要你有什麼用?你不是有個老相好是軍閥嗎?你找他一句話的事,這七噸半一粒米也不用給那些叫花子!生了姓孟的野種,捨不得他給你做事?”

苗秀雅手心發寒,她才這意識到,她無論如何竭盡全力的幫溫家,也落不到一個好字,溫宏波這是想把她當成永遠的棋子,好去孟有良那裡討好處!

如果孩子生下來後,她和孟有良再無瓜葛,她沒了利用價值,溫家會如何待她和孩子?

“溫宏波,若我沒有孟有良的庇護,我給你錢,我們離婚,怎樣?你也不用背一個黑鍋天天心裡不舒服,我也不用這麼奔來走去,我把我的錢給你,只求溫家給我一間房,不讓遙城苗家知道就行。可以嗎?”

溫宏波一聽到“離婚”二字,便沉了眸,“休想!想讓你父母覺得你在g城過得好,那就好好做溫家的人!”

裴立第一次接觸苗秀雅的時候,就發現了她骨子裡那種自信和張揚,那種感覺,和他太太那時候很像。

是慧黠,不是陰險。

是膽大,不是魯莽。

裴家主宅的迎客廳裡,茶位相對坐着一男一女。

“溫家把生意做得太絕,怕是不好。”裴立對布綢的事,沒那麼容易放下,要知道民生當中,除了吃,就是穿。

米和布都讓溫家做了,這可不是他能容忍的。

苗秀雅已嫁作人婦,而裴立不過是剛滿四十,叫聲“大哥”那是親近,叫聲“大爺”那是敬畏。

苗秀雅淺淺含笑,眉眼間鋒芒盡收,只把賢良淑德儘量體現,綰着的髮髻讓她顯得更加沉穩,特別一身中規中矩又極有儀範的墨綠色秀禾對襟裙,讓她的氣質穩了又穩,沒有鋒芒的人,總是容易讓人產生好感。她難爲情的笑了笑,語速輕緩,“裴大哥,不瞞您說,我初到g城,還不懂事,以前在苗家,是爹爹捧在手心裡的幺女,受盡一家人的寵愛。”

“萬事不知道謙讓,要什麼就有什麼,覺得做生意便是靠腦子,哎。”苗秀雅苦澀一笑,“可是我嫁人之後,遠離父母,才知道這大千世界根本不該由我說了算,我無意中的莽撞很有可能給婆家帶去災難。

婆家不是孃家,沒有義務承擔我的過錯,也沒有辦法像自已的父母一樣給我收拾殘局。

面對這些日子的波折,我反思了好久,想給裴大哥賠個不是,花布的事,我做得欠妥,只想着自已的事業,卻忘了還有同行要生存,實爲不義。

做花布的生意,婆家不願意出錢,我又急於證明自已的眼光,便向孃家借了三千萬,可我卻沒有想過他們疼愛我,我遠嫁他鄉,我若說要錢,不會不給我,可我卻忘了他們會日夜擔心我的處境。

那錢我若是一時沒有還上,他們會想我要這筆錢到底是做什麼,是否惹了天大的禍端,所以錢纔沒有歸位。

可我若還上了,他們又心想着若下次我再要三千萬,婆家是否也不肯給?可能不會要我還的錢。

橫豎是我不對,實爲不孝。

如今弄到這個地步,我實在也找不到出路,但請裴大哥不要計較我年幼不懂事,那批器材,我把合同給您看,您能否原價買去,這錢出來,我還了我父母也好。人總不能什麼都佔着。”

裴立萬萬沒料到苗秀雅會跟他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不滿十九歲的女孩,初嫁人婦,卻將事情想得如此深刻,特別是分析做父母的心思那段,幾乎讓他酸了眼框。他也是有女兒的人,對兒子要求雖然嚴厲,卻對女兒極度寵愛,雖然女兒還小,但就像苗秀雅說的,要什麼給什麼。

如果將來女兒遠嫁,突然開口要三千萬的時候,他該是有多擔心,多心疼,他一定會想這孩子爲什麼要這麼多錢?但肯定不敢不給她錢,怕她被錢逼着。

將來他是萬萬捨不得將女兒遠嫁的。

這樣一番話,不該是一個十歲的女孩講出來的話,好像歷經滄桑,又情真意切,這女孩太懂事,這說明苗家家教極好。

裴立這人雖然一身匪氣,卻也重情重義。

當苗秀雅把機器的事情擺到裴立面前的時候,裴立下了一個決定,和苗秀雅這樣的人做生意,不能你死我活的拼,要利益共享,花布機和米船的事情,說明這女人頭腦不簡單,而且有魄力,值得合作交往!他必須把這個眼光放長遠。

整個g城,再找一個像苗秀雅這樣的女人,怕是難了。

裴立不再談花布的事,讓她放心經營,裴家業務不差這一樣,兩人相談甚歡,苗秀雅心裡一塊石頭慢慢放下。

時間如沙。

苗秀雅看着裴立手中那串佛珠,給他倒了杯茶水,投其所好的問了一句,“裴大哥可知這g城什麼寺廟靈驗?”

裴立近來修身養性,一聽苗秀雅問這個,便像個行家一樣介紹了起來,“盤龍寺是最靈驗的,裴家每逢初一十五,一定會去請香。”

“裴家家大業大,定有佛祖庇佑。”

“哈哈!那是一種心理安慰,不過信則靈。”

苗秀雅去了盤龍寺,香菸蠟火,好不鼎盛,每上一步階梯,苗秀雅都雙手合十,她讓傭人遠遠的跟着她,不要靠近,怕照顧的多,顯得自已不夠虔誠。

她在心裡默默的念,“一定是個女兒,一定是個女兒,不要和溫家爭家產,也不能讓孟有良將她的骨肉帶走,平安長大。”

階梯一步步的上,心裡一遍遍的念。

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聽,還是自已唸錯了。

耳朵裡總是輕輕的飄進幾個字,“佛祖這次一定保佑我生個兒子,保佑我生個兒子。”

苗秀雅一點也不想生兒子,生了兒子孟有良一定會帶走!她怎麼會念錯?

左右轉身都沒有看見人,往前一看,一個女人的背影,來往的人很多,也不知道爲什麼,她就認定那個聲音是那裡發出來的。

心裡也不甚在意,只當是造化弄人。

有人想生女兒,有人想要兒子。

世上的緣份,真是說不清,苗秀雅在觀音娘娘前下跪的時候,也跟那個女人一起,兩個相視一笑。

那是個中年女人,不過穿着打扮雖是素靜,卻不像普通人家穿得的料子,像是大戶人家的人。

苗秀雅看了看中年女人的肚子,“大姐是求平安嗎?”

“求子呢。你呢?”

“我求女兒呢。”

兩個又是一笑。

也許同是母親,便有一種自然的認同感,出了觀音殿便聊了起來,“你叫什麼名字?哪家的媳婦啊?”

“我叫苗秀雅,夫家姓溫,大姐呢?”

“我姓雲,雲潔,夫家姓莫。”雲潔微微皺眉,“溫家不是才娶的新媳嗎?你怎麼會想生女兒,你婆婆怕是指着你的肚子生兒子呢。”

“哎,一言難盡。”苗秀雅真是隻能苦笑,“其實男女都一樣,我就喜歡女兒。”

“是啊,男女都一樣,可是女人有時候一點辦法也沒有,我婆婆說我連個帶把的也生不出來,丟了莫家祖宗的臉,還活在這世上,都不怕臊死。”

“怎麼能這樣說?那還不都是莫家的孩子?”

“婆媳之間的事,你才做新媳的人,不會懂,我婆婆是說如果我這胎還是個女兒,就打掉,別生出來丟人現眼了,到時候抱第五個女兒出去,別人要戳我們家老莫脊樑骨。”

“前面四個啦?”苗秀雅有點驚訝。

“所以我纔來求子。我都四個月了,再打掉,捨不得,就求是個兒子,也別拉了命債。”雲潔說得眼睛一紅,偏頭過去,差點落下淚來。

“你有地方可以看到男女?”

“是啊,所以才怕,怕到時候是個女兒,得打掉。”

苗秀雅真是苦笑都笑不出來了,“你怕是個女兒,我怕是個兒子,你說說,都是什麼命。”

五個月後,雲潔提前陣痛,便急急給苗秀雅打了電話。

苗秀雅打了催產素,依舊沒有辦法開宮口,一牆之隔的手術室裡卻有推拉門,那邊的孩子要出來了,這邊的手術醫生便準備剖宮產。

五個月的時間,重金收買兩個手術室的醫生,滴水不漏的換子,任手術外坐着等待的家屬一無所知。

出了手術室,苗秀雅一直沒敢閉上眼睛,醫生把孩子放在她的身邊,孩子特別乖順,她卻泣不成聲。

雲潔住在高級病房裡,和苗秀雅不在一幢樓。

孩子提前出生兩個月,並是足月大小,溫父溫母拂袖而去,溫宏波翌日纔到醫院看了苗秀雅一眼,依舊用那種看到女昌妓一樣的眼神。

孟有良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翌日下午。

孩子就睡在苗秀雅的臂彎裡,她一看到孟有良,便死死的抱住嬰兒的包布,眼淚像關不住的水龍頭一樣,萬分悲慟!“你別想搶走!別想!你敢動手!我死給你看!”

孟有良已經問了醫生,是個女孩,他沒有資格搶走,沒見過如此歇斯底里的苗秀雅,聽說所有的動物,在孩子遇到危險的時候,都會失去理智。

就連麻雀,若是去碰了它剛孵化出來的小麻雀,它也不會管自已是不是弱小,拼盡全力的都要啄瞎你的眼睛。

“秀雅,讓我看看.....”他低聲下氣。

“滾!”苗秀雅就要擡起身來,可是她和雲潔不同,她是提前剖宮產,才縫上的傷口,差點拉得裂開,疼得她大叫起來!

孟有良嚇得一退。

護士都跑了過來,一看到產婦如此激動,都大驚失色,“怎麼回事!這是產婦!這已經是在坐月子了!弄得哭成這樣,想她一輩子落下病根嗎?”

孟有良嚇得不敢靠近一步,他想過去看看苗秀雅,看看她哪裡疼,也想看看那個布包裡面的小臉,到底長得什麼樣,可是看她疼得那樣,根本挪不動腳步。

“孟有良,不要做出爾反爾的王蛋!”

“我只看一眼!”

“不準!”

雲潔是順產,能自已走動了,趁着醫生說下g走動的由頭,她到了苗秀雅住的樓層。

在那裡,她看到了自已的女兒。

眼淚一滴滴掉。

苗秀雅看着雲潔,抓着她的手,“雲姐姐,你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你去買通一個算命的,就說這孩子得隨母姓,不然不好帶活。”

“可是莫家就這麼一個......”

苗秀雅幾乎語帶哀求,“就最後一件!就這一件!真的!我以後絕不會去認的,就讓我偶爾看到就行,就跟你姓,姓雲。”

雲潔看到苗秀雅哭了起來,馬上點頭,“你可別哭了,我應你,我應你就是了。”

苗秀雅覺得自已是蠢極了,纔會到了這種地步,還想着那個男人的表字,雲之,孟雲之......

.....似乎又是九千字,太棒了。虛構歷史背景的回憶真的寫完了,明天終於可以寫其他的了哇。月票捏?

114 睡個散夥覺34 永遠護她的那個人是雲燁197 不如這樣好了127 冤家程璇207 萬劫不復345396 結局篇重要的婚宴66 在一起永不分離76 撞槍口上270 申璇是我的妻子到底誰搶了誰的人210 抽她的筋42 你還是我的雲燁我還是你的阿甜97 偷偷在醫院見面24 合法丈夫74 親手毀掉215 你們可以在一起但是要低調225 我的妻子只有叫申璇的那個女人14 女王範兒297 雙方家庭的反對68 突然襲擊的省略號308 是爲了和錦程的事吧補114 睡個散夥覺414 她會主動提出離婚39 一點即破的感情171 雲燁的摧心戰術453 你求婚我就搶197 贖罪的嫁妝215 嫁衣136 孟有良想給雲燁找小姐放縱一下94 大高潮章節萬字185 不肯把證據交出來116 離婚就成二手貨了350 遇危447 兒子出馬一個頂倆232 裴申的協議162 媽這是你的親孫女我的孩子352 生死相依452 裴錦程設的圈套186 中秋節結婚132 我要去把兒子認回來358 阿璇你明明已經等不了了107 辛甜像一個正在等待男朋友的女人07 心肝少爺48 不顧旁人緊緊的擁抱住她296 做了你39 一點即破的感情261 一日夫妻百日恩366 正式對決1422 我以後還會嫁人還會跟別的男人生別的孩子356 妻子的蹤跡05 你再也不要回來了19 令人震驚的一出好戲185 不肯把證據交出來80 與孟有良的交鋒190 雲燁和辛甜相聚c城401 扳倒白家4261 一日夫妻百日恩123 不見光的交易142 多揉揉一個星期後就給你買大一罩杯的內衣138 嚎喪啊84 不可理喻54 沒必要約她第56章 漸漸浮出水面的身世203 寵109 新時代的夫妻生活55 像戀人203 馬上回c城332232 裴申的協議439 裴錦瑞的落敗47 我多想好好保護你01 婚內強x223 大結局六216 讓辛家準備嫁妝來提親345209 阿燁小豌豆和你小時候真像214 置之死地而後生92 懷孕生下來302 小五想見你263 我們結婚吧164 雲燁瞬間大悟483 大結局七漂漂亮亮的嫁人177 以後誰也別想欺負你們403 錦程我和你離婚怎麼樣460 他的心裡是有你的117 不知不覺鬥情敵170 和太太的花瓣浴189 阿甜你讓阿燁下午過來431 突然跪下223 你沒有跟我離婚你只是不要我罷了196 我們只有在一起才能對得起彼此113 雲燁決定豁出去了204 你敢讓他去坐牢我要讓你們全家進去陪89 申璇燒房子40 我不催你我等你434 建議你做引產04 充滿敵意115 你們出國去永遠不要回來335 我要一個孩子04 雲凌暗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