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畫像後方,傳來一句顫抖的詩句,一個蕭索的人影從畫像後走了出來。
果然,正是坐在輪椅上的鄭玄策。
林楓早就猜出來人是他,不論是雲峰山上的陣圖,還是宅子的佈局,都可以看得出一些三清道的蒸發技巧。
而且他還對出了三清道的祖師爺遺訓,可見此人正是三清道的傳人。
林楓與三清道因緣際會,因果不少,算起來自己還真是欠了三清道一個人情,懷着還人情的想法,林楓平靜道:
“想不到三清道在地球居然還有傳人存在,道統未絕。雲峰山的陣法是你布的吧。”
“不錯,你也是三清道修士?還是說你……”鄭玄策雙眸一凜,拿出一柄金色短劍,防備林楓。
畢竟現在殺了他,就能奪得三清道剩餘傳承,鄭玄策不得不防。
“別害怕,我雖然算不上三清道修士,但和三清道還算有緣,不會在其道統微弱的時候下殺手滅絕三清道道統。而且作爲我還會助你一臂之力。”
說着,林楓身形一閃,指尖飛出一枚銀針,刺入鄭玄策右腿。
隨後接連射出二十多枚銀針針針直刺雙腿各大穴道。
其後,運轉體內三清真靈訣,調集丹田之中的靈氣,透過銀針匯入鄭玄策雙腿,將雙腿經脈全部打通。
“啊——”
用外力強行打通雙腿經脈,是已經十分痛楚的事情。
鄭玄策十年來又一次感受到雙腿的知覺,即便痛楚冷汗直冒,心頭卻欣喜不已。
半刻鐘後,林楓收功回力,指尖一挑。
二十多枚銀針轉瞬便收回針包之中,丟下一道藥方,清冷道:
“你的雙腿經脈已經打通,再用我的方子調養一下,很快就能恢復如初。我和三清道統機緣不小,這部《三清真靈訣》乃是三清道的築基秘典,由我交還給你,也算得上是了卻了一段因果。”
林楓將一部手寫的《三清真靈訣》遞給鄭玄策。
“《三清真靈訣》?真的是《三清真靈訣》?這真的不是在做夢?我三清道光復指日可待啊!”
鄭玄策激動萬分,雙手顫抖地接過三清真靈決。
雙眼蓄滿了淚水,仰起頭望着天花板,淚水從眼角滑落。
道統缺失加上末法時代,三清道早已經凋敝得只剩下他鄭玄策一人。
現在不僅道統秘典迴歸,自己的雙腿也被治癒,簡直是天佑三清道啊!
鄭玄策當這林楓的面,迅速翻開書冊,不到半刻鐘便將書冊記下,隨手焚燬不留半點痕跡。
做完這些,鄭玄策雙眼朦朧,望着林楓直挺挺的跪倒在地,淚流滿面道:
“林師兄,您在三清道生死存亡之際,出手相助。還鄭玄策一個朗朗乾坤!從今天起您就是鄭玄策的在世恩公,鄭玄策從今日起萬事聽從您的驅使!”
鄭玄策早就算出,此生將有一貴人。
想不到,這貴人就是眼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林楓扶起鄭玄策,他的雙腿剛剛恢復,還需要靜養和復健訓練,十分脆弱,經不起這麼折騰。
“加上我的方子,五天應該就能徹底恢復。這幾天我會住在這裡,三清真靈決有什麼不懂的也可以在午夜詢問,告辭。”
“恭送,林師兄!”
鄭玄策抱拳禮敬,恭送林楓。
林楓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
第二天一早。
衆人齊聚客廳,鄭玄策已經在客廳等待多時。
昨晚一夜未眠,參悟《三清真靈決》,他只覺得無比興奮,全身心的投入到修行之中。儘管一夜未眠,但依舊精神奕奕。
“經過我一夜思索,決定接受林先生的條件。七天後,作爲林先生的嚮導帶路進入雲峰山。”
“什麼!鄭先生,你難道不再好好考慮一下嗎?我可以加到兩個億!”
事涉珍寶靈物和老爺子的性命,錢悠悠哪會善罷甘休,直接出價兩億。
“不好意思,錢小姐,林先生出價比你高太多,這不是區區金錢可以抹平的。而且,錢對於一個術士來說,根本毫無意義。請回吧!”
鄭玄策開口趕人,錢悠悠那肯就此退去,直接掏出懷裡的銀色手槍,指着鄭玄策。
雙眼血紅,咆哮道:
“鄭玄策,我告訴你,雲峰山中的秘寶涉及到我家族的興衰,如果你識相的就跟我走一趟,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
鄭玄策擡頭瞟了錢悠悠一眼,鎮定道:
“錢大小姐,你以爲這裡是星加坡嗎?還是說你覺得自己在那裡都是高高在上的貴族?”
言畢,鄭玄策右手一揮,一陣寒風猶如銅牆鐵壁一般橫推而來!
一瞬間,便將客廳內的所有人全都推了出去。
錢悠悠有些懵逼,驚呼道:
“郭大師!怎麼回事,我明明剛纔還在……現在怎麼出來了!”
“小姐,這個鄭玄策起碼都是個入道術士,而且精通陣法風水,在他的地盤,我們佔不到便宜的。依我看,我們不妨等在這裡,七天之後,他們啓程出發,我們跟在他們身後就是。難道以他們的實力還想與我們在野外對陣不成!”
“好!郭大師,就這麼辦。此間事了,我一定要他們統統付出血的代價!”
錢悠悠睚眥睜目,怒視鄭傢俬宅,心中殺意凜然。
七天時間,轉瞬即逝,林楓在這七天內,都幫助鄭玄策梳理雙腿經脈,傳授關於《三清真靈決》的修行心得。
鄭玄策天賦極高,不僅很快掌握了三清真靈決的要領,而且在第七天打通了第一條經脈,成功晉級一品通脈靈士。
天賦之高,可見一斑,就連林楓都不得不讚嘆。
七天之後,鄭玄策雙腿恢復如初,三清真靈決也已經融會貫通。
王濟生則找來了一輛國產猛士越野車,備好一應物資,在第八天清晨出發前往雲峰山。
然而,就在他們剛走出鄭玄策的私宅時,一支七輛悍馬的車隊竟然從岔路上突然出現,公然跟了上來,而且怎麼甩都甩不掉!
“林宗師,特麼的錢悠悠這羣人竟然跟在我們後面!怎麼甩都甩不掉!賴上咱們了!”
王濟生望着後視鏡裡的車隊,大爲光火。
林楓與鄭玄策早就猜到錢悠悠會如此,因而十分平靜。
“不必理會,他們想跟就讓他們跟好了,我還怕他們不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