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過去兩個月，要說這兩個月的經歷實在不怎麼完美。要說煉丹，這些人怎麼可能真心教導她們。來了兩個月，每天都跟着在後山學習怎癢辨別藥材，這些藥材雖然比凡藥強，卻終歸還是凡藥，並不是靈藥。
這些一般都是凡人界的醫館在訓練學徒時所做的。月鳴天沒過世前，家族中就有好多學徒。
月茹本就對學醫不怎麼在行，學起來異常吃力，月華則是覺得對方有意刁難，學的也不認真。
因此這兩個月來，姐妹倆並沒學到什麼。帶她們的弟子也並不教導她們，也就把月華姐妹倆當成了助手和僕人一般吩咐。月華姐妹也不抱怨，只是安靜地聽從吩咐。
一天工作下來，饒是煉氣四層修士也有些疲憊。
“她們倆人表現怎麼樣？”靜室中溫和的女聲響起。
那位教導月華姐妹藥理的弟子黃石恭敬道：“是，兩人面上沒說什麼，可月華卻似是早已學過，月茹卻是並不怎麼喜愛。”
看得出這位黃石十分嚴謹老實，就事論事，不誇大也不偏袒。
心蓮瞭解這位徒孫的性情，說好聽了是老實，不好聽就是古板嚴謹。不會說謊。
子塵小子說過，月華姐妹是凡人界醫藥世家的小姐，那麼懂得藥理應該不奇怪。想來她應該有些天賦的。
只是心蓮一想到月華的資質，心裡就老大不願。收徒不僅要有天賦和悟性，最主要的還是資質要好啊，這年頭願意學煉丹術的可不少，有天賦和悟性也多，但能有與之相應的修煉資質卻十分困難。煉丹用外力所發的火源乃下乘煉丹術，唯有體內發出的丹火、三昧真火纔是上品煉丹術。沒有好的資質如何修煉出丹火，就算有在高的悟性和天賦也是白搭。
想到這，心蓮苦惱。那月華怎麼早不上供晚不上供，偏偏要在玄夜師兄來的時候上門，連累得她要收門中弟子收個如此資質的人。想到這，有些對不起地源。
“你去丹房中拿些蘊靈丹送與你地源師伯。”
“是，師祖。”黃石退下後。
心蓮在室內悠悠嘆氣，不是爲了月華，而是爲了玄一。
玄一師兄被困在那五行困靈陣中已十年，若是在不想辦法救出來，恐會不好啊，可門中長老們各執一詞，都把子塵說的話當成小孩子的天方夜譚，根本沒當一回事。
臉金丹期長老都束手無策，一個煉氣期的修士能做什麼？
罷罷罷，就讓這孩子折騰吧，若是能行最好，失敗了也能讓那孩子有事可做，不至於因焦急做出什麼過激的事來。她這裡在想想辦法，說不得爲了師兄也得捨去這張老臉去求求那老妖精了。
第二日，月華和月茹在打坐了一晚後，便早早起身朝山峰正當中的鑫殿而去。遠遠便看到等候在那的黃石。
姐妹倆無奈地嘆氣，無論她們起多早，這黃石師兄總是早早便等候在那，難道他昨夜就在此打坐不成。
“師兄。”姐妹倆忙跑過去恭敬地行禮。
“嗯。”黃石應了生後，甩手朝山下走去。今日和往常一樣，也是去門中的後山菜藥，因有黃石這個築基弟子在此，就算遇到門中弟子也不怕被人騷擾。
一路上，倒是有不少弟子衝黃石見禮，口稱：“黃石師兄。”
想來黃石在弟子中還是比較有威望的。
這事只聽黃石邊走邊向月華姐妹倆述說着藥材的特性和外形，並嚴明若是見到便將其採回去。
月華道：“師兄，其實有句話我早就想問了。”
“說。”若是不瞭解黃石的人，還當他難以相處的，可月華與黃石相處了兩月，知道他人本性清冷話少，做事一絲不苟，嚴謹古板。
“既然都是修士，這些凡藥與我們並沒有太大的用處，爲何要採回去。”
月華髮現她說完這話以後，黃石的身子明顯頓了頓，想了想道：“若是師兄不方便說，那就……”
黃石打斷她的話：“不是，你們今後也是要學煉丹的……”說到這頓了頓，想到師祖昨日見他時的情景，想來月華有機會學習煉丹之術，那這些事也是能瞭解的。
轉頭看向月華姐妹：“反正這事，我就算不說，你們以後也是會知道的。”說這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朝前走去。
姐妹倆相視一眼，忙提步跟上。
只聽黃石在前面淡淡道：“你們修煉之時也學過修真秘事了吧？”
姐妹倆點頭，想到黃石看不到，忙應了聲：“是的，都看完了。”
“修真界近五千年來靈氣衰退，靈藥更是越來越稀少。靈藥的種植比不上五千年前，只需在藥園周圍佈置上聚靈陣，便可收穫靈藥。我曾聽師傅說過，五千年前，就是築基丹外門弟子若是有所貢獻，門中也是會很大方的賜予。助元丹什麼的，別說修士，就是凡人也能自己採藥，請煉丹師幫忙煉製。”
姐妹倆一聽，滿臉嚮往，修真秘事上可沒有這些。
黃石也是一副嚮往的表情：“可是，如今莫說是築基丹，就是助元丹這類二階下品的丹藥都非常稀少了，不是不能煉製，而是比起煉製助元丹，煉製築基丹的價值要更大些。”
月華點頭，卻是如此，換做是她，也寧願煉製築基丹，也不會煉製助元丹的。
“靈藥稀缺，煉丹師漸漸老去，新的煉丹師得不到靈藥的支持無法提升等級，導致現在修真界的丹藥越來越稀缺。”說到這，他蹲下身將一株十年份的丹蔘放入儲物袋中，月華姐妹倆忙散到周圍尋找凡藥。
還別說，月華尋到了一株二十年份的草紅花，又名紅藍花，用於治療外傷瘀血仲痛，癰疽腫痛等症。月茹尋到了一株不足十年的千年健。
月茹拿着千年健，臉色微赧，主要是她尋到的藥材年份太低，藥效太低。
黃石沒說什麼，結果照樣收入儲物袋中，月茹鬆了口氣的同時，臉上也多了笑容。月華暗道這黃石雖然看着嚴肅冷酷又不愛說話，有事甚至愛指使她們姐妹做着做那，卻不失爲一個有原則的好人。
只聽黃石又繼續道：“這些凡藥，莫要小瞧了它們。千年前，修真界頂級煉丹宗師丹王前輩爲改變修真界的現狀，開創了用部分凡藥代替靈藥的說法。當時許多人不信，卻不想真被大師尋找到了煉丹師的出路，部分靈藥雖然被凡藥所替代，卻也能成功煉製出靈丹，雖然藥性不比原丹方，卻給修士和煉丹師們帶來了福音。”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