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歇息吧,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月華回到房中,在思索着自己這樣做是否正確。進入門派後,她越來越覺得奇怪,爲什麼門中那麼多弟子和長老,卻無一人能種植出靈藥。難道真是其他人不懂種植嗎?
月華卻是不信的,若真是這樣,只靠除外尋找,怕是名山大川也被修士給掘光了。那麼各門派其實是能種植出靈藥的,只是數量稀少,而且靈藥的年份也是很重要的,不到年份的靈藥也沒有價值。
可月華知道葵竹不會騙他。他說百草園已近百年不曾種植出靈藥了,這點月華是信的,因爲從其他人反饋來的信息也是如此。
這到底是爲什麼呢?月華十分不解,而且她覺得自己這樣冒冒失的把靈藥上交,似乎不對。可門中派人管理百草園不就是爲了能收穫靈藥嗎,爲什麼她會覺得不對呢。
越想月華越迷惑,索性不去想,回到房中,待調息過半個時辰後正準備進入靈域中,卻感覺周圍有人在監視着,便放棄了進入靈域的想法,老老實實地呆在蒲團上修煉。
一夜在平靜中過去,一連幾日,都沒有任何動靜,月華以爲心蓮真人說的收徒一事不過是和玄夜真人之間的口舌之爭,根本當不得數,心裡失望的同時,也漸漸放下,專心修煉。只是每晚總是感覺有人偷窺,她也不敢進入靈域中修煉。
辦個月後的一天清晨,月華和月茹突然見到蓮臺峰地弟子,說是心蓮真人召喚。來人並不是葵竹,不過月華曾經在蓮臺峰見過,沒問什麼便跟着去了。
再次進入筘心院,月華心下很平靜,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論心蓮真人對她們姐妹有什麼安排,她都得受着。不過她心裡其實還惦記着心蓮真人所說的收徒一事。
只有內門弟子纔有師承,如果她們姐妹有了師承,就是內門弟子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畢竟她們姐妹資質差,修煉速度慢,又無任何背景,如果只看她們種藥的本事,當個外門弟子也是能爲門派做貢獻的。
就只有,月華心中百轉千回,跟隨着前面引路的弟子朝正當中的煉丹房走去。
一進入丹房,就感覺到撲面的熱氣,就月華姐妹目前的實力,立刻汗流浹背,臉色烘得通紅。
只聽帶路的弟子衝丹房內喊道:“師祖,月華姐妹帶到。”
“退下。”一陣冷咧的聲音傳來了,這並不是心蓮真人的。月華姐妹倆忙低頭做恭敬狀。
引路弟子應道:“是。”恭敬地後退,轉身出了丹房。
月華姐妹就只有乾站着,丹房內一直沒有聲音,一座巨大的爐鼎置於正中,擋住了姐妹倆的視線。加之不敢擡頭也不敢使用心神試探,只得耐心地等待着。
只聽一聲:“轟……”
接着一陣驚喜地聲音響起:“成了。”
月華月茹悄悄相視一眼,忙又把頭低下。月華隱隱聞到一股藥香,細聞之下只感覺心頭突的一片清明,十分舒適。
聯想到半月前玄夜真人說的話,難道這事在煉製蘊令丹?
又站了兩個時辰,之間正中央的石牆突地向上擡起,露出了石牆背後的洞天。
月華趁周圍的人都朝那石牆看去的空悄悄擡頭看了看,只見心蓮真人一臉疲憊地走出石牆。
原來真正的煉丹房是在石牆後面啊。那這前面的丹方不過是掩人耳目了?想到這,月華心下驚了驚,這個秘密是蓮臺峰人盡皆知呢?還是隻有幾個核心弟子知道?
月華不敢往下想,只是把頭垂得更低了。
感覺着周圍的人來來去去,一團忙亂,月華姐妹倆站在中央,顯得有些突兀了。
心蓮走出後,石牆落下,她便坐於石臺中的蒲團上。
“她們怎麼來了?”
一人上前道:“不是師傅在閉關前提及,讓弟子半月後讓姐妹來此聽候調遣嗎?”
心蓮揉了揉眉心,一副疲憊地模樣,輕聲道:“是了,是了,腦中紛亂,差點把此事忘了。”
月華一陣苦笑,她們姐妹還真是容易讓人遺忘的人。
心蓮並沒有接着往下說,而是盤腿開始調息。月華姐妹就只有站着,這一站就站了兩天。
若不是有真元支持着,恐怕早就倒下了吧。月華不敢露出絲毫不滿的情緒,只是一動不懂的站着,月如同樣如此。
心蓮真人睜開眼睛時,一身的疲憊似是完全消去,眼中精光一閃,笑道:“你們即使種藥有天分,想來煉藥方面也不會差,如今我給你們機會,若是能煉製出二階下品的丹藥,便讓地源收你們爲徒,若是煉製不出……”說到這,她聲音延了延,便沒有在說下去,可月華卻明白,若是煉製不出便是以輩子的外門弟子。
月華和月茹忙恭敬地應下。接着那位叫地源的修士起身帶着月華姐妹倆離開,朝一旁他的洞府而去。
擡頭一下,洞門上刻着幾個梵文,月華不懂梵文,只覺得這幾個字大氣磅礴,似是隱含某種氣運於其中。
地源見月華盯着門上的字看,淡淡道:“這字是你們師祖所寫,其中所含天機若是參悟,便可稱爲二品煉丹師。”
月華覺得他說的話中隱含着譏諷,忙甩去腦中不好的想法,恭敬地跟在地源身後。
想到百草園,月華大膽地問道:“長……長老。”門中地字輩以上的弟子皆是門中長老,而且地源不過是築基弟子,並沒有榮稱。加上月華姐妹倆還沒拜師,不能稱其爲師傅,只得稱呼長老。
“何事?”
“我們姐妹到此學煉丹,那百草園……”
“既是把你們調出來,自會有人接管,別擔心,若是學不會煉丹,你們就能回去。”
地源將她們帶到山洞旁邊一座小小的山洞前:“這裡是我平日堆放雜物的,你們好生打掃,今後就住在這了。”
“是。”兩人齊聲應道。等地源手藝卷,將山洞中的雜物全部捲走,並大步離開後,月華和月茹纔開始將山洞裡外好好打掃一遍。
說是雜物房,但因地源離開時把所有東西都捲走了,姐妹倆還真沒什麼好侍弄的,不過是把地面打掃乾淨了。
然後又跑去找葵竹借了他的儲物袋,只有內門弟子才能領取儲物袋,外門弟子是沒有的。
借了儲物袋將百草園中心蓋茅舍中的牀和櫃子搬回到山洞中,姐妹倆算是正式在這心蓮峰落戶了。